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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听到这种熟悉的旋律了。”
苏白站起身,打开门看了一下,发现外面几个村民在吹着唢呐打着锣,一个穿着道袍的年纪比较大的村民挥舞着一把“宝剑”正在唱着和跳着。
感情胖子说的熟悉旋律是这个,
也对,
胖子以前差不多就是干这个的。
“现在还算好的,这帮村民虽然心里已经慌了,但还是在寻找着方法去面对,估计以为村子被什么东西给诅咒了,但再过两天,局面就要变了。
绝望,
将吞噬这里大部分人的内心,一旦当他们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挣扎怎么想办法都出不去,外面的人也无法进来,这里变成一个隔绝的桃花源时,伦理、法律、都将失去约束,人类的脑子里会被‘及时行乐’以及‘自暴自弃’所彻底填充,到时候,人性的恶将完全爆发出来。”胖子此时也走到苏白身边说道。
“行啊,说得一套接着一套的。”苏白调侃道。
“以前在逼乎上写过几篇这种影评。”胖子挑了挑眉毛,“怎么样,还不赖吧?”
“我们的肉,怎么卖?”苏白问道,“现在好像还不是时候。”
“先放着吧,反正广播没说具体任务结束时间,这个村子的存粮应该不少,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出现啥粮荒啥的,不过肉类副食品估计不好补充,怎么卖肉还得好好合计一下,最蛋疼的是这村子里也没个菜市场,连个专门卖肉的地儿都没有。”
因为这个村子距离肉联厂比较近,再者这个村子正处于改造过程中,所以村子并没有自己的集市,只有一个小超市以及五金店化肥店这种小门面的店,村民们要去购物的话骑个电瓶车十来分钟就能去隔壁的一个镇上了。
村子,忽然间出不去了,昨晚又有几个村民以及附近不信邪的工人尝试出去,但是出去后人都没回来,外面也联系不上,有个工地的师傅是开着铲车出去的,结果铲车自己开回来了,车上的人不见了。
恐慌的情绪像是病毒一样开始在整个村子蔓延,没人敢继续待在家里等待了,面对这种诡异无比的事情,各种迷信和封建的说法也出来了,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比如美国人的高科技武器或者外星人入侵了这里等等。
但对于中国老百姓来说,他们还是更倾向于村子闹鬼了,而且这个鬼还很厉害,不是要害一个人,而是要害一个村子。
苏白跟胖子两个人先在村子里逛了逛,到处都是一副人心惶惶的模样,那些警察则是在村口的位置驻守着,一个个脸色也不好看,毕竟他们面对的不是犯罪分子,而是一种未知。
鸭舌帽跟许警官走得很近,两个人坐在一辆警车里像是在交谈着什么,昨天因为鸭舌帽解决了中邪的胖子,所以在许警官眼里也舌帽应该是玄学中人,面对这种未知的事儿自然得用拥有未知本事的人,这也足以可见许警官现在的压力得有多大了。
“村子还都挺忙的。”胖子嘀咕道。
“暗流汹涌。”苏白看了看胖子道,“其实,我们不杀人,那帮人也安静不住,他们估计也会主动出击。”
这是苏白的一种感觉,因为无论是那个红短袖女子还是那个鸭舌帽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如果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未来说不定也有机会走到高级听众的阶段,苏白可不相信这几个人会一直坐在那里被动等待着自己跟胖子的袭击,他们,应该会尝试去抓取主动权。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自一栋公寓楼上传来,这个村子绝大部分的屋子都是平房或者小二层的房子,村口有两栋五层楼的公寓楼,底楼则是几个店家门面,惨叫声是从小超市楼上的住户那里传来的。
正在跟鸭舌帽争吵着什么的许警官听到惨叫声马上下了警车,示意自己身边的两个警察跟着自己一起上去查看情况,而鸭舌帽则是抽出一根烟,悠哉悠哉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点燃了。
“嘿,大白,这货抽烟可比你有b格多了。”
鸭舌帽不知道的是,有两个人早就躲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他现在的举动了。
“应该是他们主动在杀凶手了,对了,你猜,那个鸭舌帽刚刚是在跟许警官争论什么?”苏白问道。
“我猜啊,他这是在糊弄人家警察,打着的主意,是尽量多的送一批人尝试走出村子去送死。”
胖子的猜测跟苏白不谋而合。
听众之间的思维,其实真的很好代入,而且相对于那批体验者来说,胖子跟苏白则是这一道的前辈了。
在听众眼里,故事世界里的其他人对于他们来说相当于npc,根本没当人看,他们想要在这个村子里的人里面找到凶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批村民死去,如果凶手在其中那么他们的任务直接完成,如果凶手不在里面,那么剩下的人里面找凶手,凶手的躲藏余地也就小了许多。
就像是拿筛子开始排除错误答案。
“轰!”
那个住户窗口忽然喷出一股火焰,紧接着一个燃烧着的人影从窗台那边跳了下来,摔到二楼后不停地挣扎着,但因为其身上燃烧着火焰附近的人也不敢靠近他,等到两个村民拿着水浇上去扑灭火焰时,那个家伙已经躺倒在地上没什么生气了。
还在悠哉悠哉抽烟的鸭舌帽在此时猛地从警车上下来。
“出意外了?”胖子嘀咕道。
“那是警察。”苏白开口道,“看他身上的衣服。”
鸭舌帽主动地跑上楼去,火焰来得很快,扑灭得也很快,满身都是烟灰的许警官跟其他的几个警察从上面抬下来了一具尸体,加上从窗台那边跳下来烧死的那位警察,也就是两具尸体了。
苏白跟胖子只是靠近着围观的人群打量了几眼,另外一个死者,居然是那个小平头,小平头不是被烧死的,他是被用利器杀死的。
胖子下意识地伸手拽了一下苏白的衣服,苏白会意地点头,两个人马上离开了人群向家那边跑去。
“那群听众踢到铁板了。”胖子一边走一边沉声道。
苏白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这个村子里,还能挡得住这帮听众刺杀的人,也就那一位了。”
“可惜了,看样子那位又跑了,不然那货死了的话,我们也算是少了个威胁。”
是啊,本来是大家平等的杀人游戏,苏白胖子这边人少在暗处,那边人多在明处,大家也算是一个平衡,结果居然出现了一位会邪术的家伙,这几乎就是破坏游戏平衡的bug。
“那个女的不简单,她居然能够找到那个家伙的身份,这可是我们都没发现的事情。”苏白很认真地说道。
“早就说不简单了,你昨天不是差点被她发现问题了么?”
两个人一直在往家走,速度还很快。
等快到家门时,胖子忽然问苏白,“看来那家伙没被抓到啊,你觉得他会在哪里?”
“得嘞,都走到家里了还问这个问题,被我捅过几刀又被那帮人袭击了一次,现在他唯一能够选择去的地方…………”
苏白打开了锁,推开了客厅门,
在客厅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者,老者面色惨白,仿佛奄奄一息,但他依旧用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回到家里的苏白跟胖子。
“就是他曾经炼制尸傀的场所。”
第五十章 鱼死网破
老头的目光着重落在苏白身上,带着一抹审视的意味道,
“其实,最让我惊讶的,还是你的棋艺,居然这么好。”
苏白耸了耸肩,其实任何棋类活动,归根究底都逃不脱“算计”二字,以苏白的心智和经历,浓缩在一个棋盘上的话,确实有种欺负人的感觉。
哪怕这个老头可能痴心于棋,哪怕这个老头也是个有故事不普通的人,但他的不普通相对于苏白来说,就显得有些太过寻常了。
“我受伤了,我只能来这里了。”老者咳嗽了一声,面色比刚刚更加惨白了一些,但他的眸子里的那种阴森的意味却比刚才更加的浓郁。
他就像是一匹恶狼,越到临死前那一股子不甘和愤怒就越是清晰和外露,他是不甘心这样死的,虽然这个世界上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是难免有一死,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是普通人。
这个感觉,听众是深有体会,其实,爬得越高的听众就越怕死,因为他们已经站在了高处看过了不同的风景且慢慢地将自己当作神祗一般的存在,自然不想自己会和普通人那样死去,也因此,基本到了资深者听众之后,广播所安排的故事世界已经很少用最单纯地死亡去威胁你了,而是给你一个甜枣,一个变强的机会,但在通向这个机会的途中很是危险,诱导你自己主动为了变强去触碰危险,不再像是体验者普通听众时那样拿起死亡威胁的皮鞭抽你了。
“嘿嘿,瞧您这话说的,您就安心在这里住着,我们帮你治疗,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胖子倒是自来熟,主动向前靠近了过去。
但老头的目光却在此时忽然一凝,
“我能感知到你的杀气。”
老头盯着胖子,很认真地说道。
“顶你个肺啊,你能感知到我杀气才真的见了鬼呢,看我多纯良的小眼神,你应该看见的是浓浓的关爱,我就是那么的尊老爱幼。”
胖子还是继续打了个哈哈,到了这一步,杀机如果还不能收放自如的话,那胖子真的可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见到我,却没有杀气,岂不是太刻意了一点么?”老头反问道,随即,他伸出手,在其枯瘦且带着血渍的掌心处,有一道黑色的亡魂正在不停地挣扎着,“他一直盘踞在你们家里,你们居然不去处理掉,迟早被他反咬一口。”
这个亡魂,自然就是那个先前被胖子勒死的倒霉鬼。
“哈,流弊。”胖子对老头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很干脆地在老头面前盘膝坐了下来,看着老头,道,“老头儿,现在这情况你也知道了,他们要杀你,其实我们也想杀你,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两个是茅山上镇压的两个异鬼,好不容易从茅山上越狱出来,被几个茅山道士一路追杀,正巧碰到你炼制的俩尸傀,所以干脆入了肉身借用一下。
这次的事儿,如果我们能合作一起度过去,到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你的邪法,胖爷我还真瞧不上眼。”
说着,胖子将自己口袋里一张符纸丢给了老头,老头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仔细打量着这张符纸。
“胖爷我现在用不了法力,但你应该有点眼力见儿才对,这张符纸是没用法力画出来的,但绝对是比你以前所接触的东西高一档的货。
所以,收起你的傲慢和戒心,要么,你选择在此时被我们两个给杀掉,要么,你选择跟我们凑在一起,咱仨一起把这事儿给度过去,就当是度我们自己的劫数,等之后我再传你一些其他法门,哪怕是道家真传我也能传给你,绝对比你一个人流落在这个乡间疙瘩地方玩活死人要好得多。”
胖子反正这张嘴能忽悠,且忽悠得很是厉害。
老头似有所意动,但还是问道:“村子现在被封闭了,是茅山的阵法所致?”
“这个不能说,总之现在我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