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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什么?”
当最后一个再字搅着舌头说出来后,她便突然扑到桌面上,扒了下去,直接睡着了。
“喂!醉了?”
四十三 诗画节!
霞光满天,流光溢彩,七色光从白云中透射而出,把这盛夏的傍晚映染得炫彩夺目。
千雪城内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人烟稀少,一个湛蓝的身影在巷子里缓缓向前走动,面朝夕阳,迎着晚霞,那抹红晕映照着他的全身,斜斜的洒向他身后背着的那个清秀的身影上。
走路的人便是白尘,而被他背着的人就是因为一口干掉刀子烧而醉倒的小鱼儿。
“你——谁?”小鱼儿的眼睛虽然闭着,可嘴里却含混不清的低呤着。
白尘微微侧过头,向后打量了一番,发现那只是她随口的梦语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自语道:“你是我所见过的人中,醉酒最快的一个!”
“什么?”小鱼儿嘴里居然稀罕的吐出了这两个字眼儿,听起来仿佛是在回答白尘的问话般,可眼睛却仍然紧闭着,可以想象,此时的她,根本没有清醒过来,只不过这句梦话回答得极是时候,极为凑巧而已。
白尘停了下来,再次回过头去打量,这张熟睡的脸显得如此安静和甜美,让人不忍心叫醒。
“是在做梦吗?恶梦还是美梦?如果可以,我也想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做一个美梦,那应该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吧!只可惜,我从来都不做梦!”白尘自言自语道,眼底闪现出一抹复杂的光芒来。
“公子——为什么?”小鱼儿突然惊呼道。
“喂!喂!”白尘轻唤道,可是小鱼儿虽然双眉紧蹙,整个人却仍然沉睡在梦中。
“公子?公子?他有那么好吗?值得你在梦中一直呼唤他的名字?”白尘紧咬牙关,眼底现出一抹阴霾。
“公子,求求你,不要撞了,很痛的——快来人啦,打开这锁!救命啦!”小鱼儿低一声高一声的轻唤着,虽然吐词不算太清楚,可白尘却听清楚了。
公子?不要撞?不要撞?撞?什么?难道是撞墙?白尘忽然停下来,静静思索着。
公子在撞墙?周围除了小鱼儿没有别人?连守卫都不在吗?看来是在什么秘室中!快来人开锁,说明什么?难道公子被锁起来了?什么人有这个胆量把公子锁起来?这似乎说不过去呀!不,可以,除非这个人是他自己,可是公子为什么要撞墙?为什么被锁起来?他到底在做什么?难不成,是发狂了?公子白发狂了?
他虽然外表温润如玉,淡雅脱俗,可这个人心机颇深,把什么都藏起来了。难道说,小鱼儿就是看到了这些,才会感到郁闷的?因为根本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她才感到憋屈?
白尘仔细推敲一番后,眼底突然闪现出一抹亮芒来,这就像是一个迷失在沙漠中的人忽然发现了绿洲一般,那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充斥着他整个人。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公子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诗画节,雅节之一,文人墨客们多半喜欢在此节上充分卖弄自己的文采,不仅能够成功捕获大量的粉丝,还能受到城主公子白的重用,在城内委以一文职。
而诗画节在千雪城内的重要程度,仅次于一年一度的迎新节,因而,今天的千雪城,自然不能与平日同日而语!
整条大街,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而那些悬挂于红绳上用于参加比赛的字画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今天,捕盗厅众人全体出动,前来围观诗画节,倒不是因为这些人都是舞文弄墨的雅人,而是因为他们个个都身负重任,前来维持现场秩序。
公子吩咐过捕令孙大人,要求捕盗厅全员出动,便装出席诗画节,一边欣赏诗词歌赋,一边紧密监视现场,让那些偷鸡摸狗,混水摸鱼者原形毕露,逮个正着。
所以,为了迎合诗画节的文人气质,小鱼儿特意换去了平日里喜欢的百家衣装扮,而改以一袭烟青色丝质长衫,飘逸亮相。
十分不凑巧的是,白尘今天的服饰同样也是烟青色,再配合他本人高大俊朗的气质,与小鱼儿的清爽灵秀倒是相得益彰,引得捕盗厅众人纷纷感叹,如果不是同为男子,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当然,在这些人中间,唯独应无邪不那么想,反而暗自懊恼不已,为了显出自己的独特气质,他特意挑了一件如墨般的黑衣,因为早前小鱼儿曾经说过,自己穿黑色最帅气了,所以,今天的他,黑衣亮相,虽然独特,但过于暗沉。
为什么和小鱼儿一样身着烟青色服饰的不是自己?那个白尘是个怪人,他哪一点儿配得上小鱼儿,这些狗屁同瞭真是没眼光!
其实小鱼儿自己却极为尴尬,自从一月前喝醉酒,被白尘背回去后,她便总感觉白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本来这人就是个怪胎,不仅极不合群,还生性高傲,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总是言词犀利的讽刺大家,再加上,他的眼本来就有些奇怪,如果仔细观望,仿佛被拽入一池深潭中,看久了,便会有窒息的感觉。
大家居然调侃自己与白尘,再世投胎为男女,绝对会是一对情侣,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要知道,自己心底一直以来都藏着一个人,哪怕这个人身份太高贵,凭自己这种卑微的身份无论如何也是配不上他的,可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他,即使彼此之间根本都不会有结果也无所谓,只要他每天都好,天天能够看到他笑,就行了!
小鱼儿一想到公子,脸上便泛起一抹嫣红,眼底也是一片迷离,清秀伶俐中透出几分女人的温婉与羞涩!
白尘站在她对面,静静打量着她,嘴角居然稀罕的呈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来,仿佛荡漾在碧水湖畔的小小涟漪,有一种叫做喜欢的东西在心底悄悄弥漫开来。
“四载孕育一暑鸣,解衣振翅春木行。今秋随风且归去,尚留金缕退翳阴。”
公子?
小鱼儿心底猛的一惊,微微转过身去,便看到那抹白影立于眼前,淡然而轻飘。
四十四 舞文弄墨!诗情画意?
“以诗寄情,以诗喻意,以文布谜,正解原来是个蝉字!”白衣胜雪的公子站在那幅字画前,轻轻点了点头,淡然一笑。
“公子!”小鱼儿犹豫片刻后,还是轻轻地走到了公子的身边,细细算来,似乎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公子了,现在只要能站在他身边,听到他呤诗诵词,谈笑风声便已足矣,而公子身旁紧紧跟着的两个高大侍卫,此刻却无限警惕的盯着她,估计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个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轻易靠近公子,而看情形,公子也没有强加阻拦的意思。
白尘站在一边儿冷冷注视着一切,脸上波澜不惊,可那双深瞳却反射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来。
“二人同游一人还,水天相隔望佳人,映月荷花不露角,夕阳西下赴明月,海底捞针苦苦寻,卧虎藏龙方十里,名花无主迟迟早?咦,这景致倒是画得不错,有人、有花、有夕阳,可就是这题词古怪得很,怎么感觉少一句似的!”一位前来赏诗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前的字画,有些疑惑不解。
由于他的嗓门比较大,这一句惊叹便立马引来了几个文士的围观。
“也对呀!的确是少了一句!”
“少一句算什么,迎合着画中之景之情,把那句对上去不就得了!”
“我先来,一树梨花落晚风!”
“我也对上一句,玄鸟双飞绕画堂!”
“惊飞远映碧山去!”人们开始饶有兴致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种诗情画意之中。
“我看你们大家都误解了!”站在大家身后的白尘突然插口道。
兴致正浓的众人纷纷转过身来,打量着眼前这个破坏大家兴致的俊秀男子。
“你说我们大家都误解了,是什么意思?”
“对呀,只是突发诗性,大家随口接接,有何不妥吗?”
“对,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问题?”
这几个人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只是觉得这个突然插口的男子破坏了大家的好兴致,因而有些不满,当然,更想知道,他那句误解了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幅字画还另有深意?
白尘静静听完几个人的问话后,耸耸肩,指着字画,挑衅的说道:“这哪是什么诗,明明就是由几个谜面组成的句子而已,大家听好了,二人同游一人还,就是天字,水天相隔望佳人,是涯字,映月荷花不露角,是何字,夕阳西下赴明月,是处字,海底捞针苦苦寻,是无字,卧虎藏龙方十里,是芳字,名花无主迟迟早,是草字,连起来便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啊?”
“对呀!”
“他好像说得有道理!”
几个人十分不好意思的对白尘微微笑了笑,便礼貌地作了一个揖,跳到一边儿去了。
小鱼儿走上前来,挑眉笑了笑道:“我承认,你是挺有才的,不过,这才气是要拿去比试,而不是用来当街卖弄的,有没有胆量呆会儿上台去比试一番呢?”
白尘静静打量了小鱼儿几眼后,视线转向她身边站着的公子,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轻叹道:“这个,要问公子,是否允许我来参加比赛呢?”
公子白同样回以高深莫测的一笑,淡然回答道:“其实答案就在你心中,又何必要问我呢?”
白尘把目光突然移向小鱼儿,眸光在空气中交接,小鱼儿却急忙回避开来,很多时候,她都不敢去与他对视,因为那双神秘的眼令她感到害怕。
白尘嘴边虽挂着笑,可眼神却是冰冷的,他丝毫不避讳公子向他投来的探询之光,而直接走到小鱼儿面前,在距离她仅仅只有一臂远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低下头,挑衅道:“你是希望我去参加比赛的,对吗?其实你不需要给我任何回答或是暗示,因为你的想法,正如我心里的想法,你也都能猜出来一般,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小鱼儿猛然抬起头,惊讶的看向他,却发现他早已身手矫健地跳上了一边儿的高台,然后背对着她,微微摇晃了一下右手,显得极为轻佻与高傲!
“我?”小鱼儿再转头看向公子,却发现他也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白尘的身影,神色尤为凝重!
“你明白自己的心吗?”公子突然说道,虽然双眼盯着远方,可那口气明显就是在对小鱼儿说话。
小鱼儿脸有些微红,她觉得白尘突然在公子面前说那番话,明显就是故意刁难自己,可是,为什么他要当着自己与公子的面这么说话呢?难道,他真的知道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对公子的心思?
“公子,小鱼儿明白自己真正需要什么?喜——喜欢——什么?”小鱼儿说这话时,有些底气不足,最后几个字说得极清,极低,如同蚊呤一般。
“也许你是错的,因为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从来都没有把自己读懂过,他们总是固执的认为自己了解自己,于是,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无法停歇,所以,他们错过了那些真正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错过了那个人,那段情,那些事,等他们幡然醒悟,蓦然回首之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