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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道抢先开了口,问道:“曾爷爷,您先不要急着拒绝。贫道问您,官家今年十几岁了?”
“老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几年应该是十八岁,比你这个小子大概大几个月而已。”曾肇想了想,回答道。
蔡道点了点头,说道:“实际应该是十七岁,官家自继位之后,被整整压了八年的时间,心中的郁闷和憋屈可想而知。因此,官家如今刚刚亲政,他必定有些年轻气盛,听不得别人违背他的意思。特别是用人这个方面,您如果不争取吏部尚书这个位置的话,那就一定是我的伯父或者父亲的了,他们两个秉性和为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
那是比王珪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我的伯父,非常善于玩弄权术。即使先帝当年在用人方面也屡屡看错人。而陛下如今还年轻,正因为他年轻,也就极易犯错误。您要是当了吏部尚书的话,可以把官家定的人放在首位,而您自己也可以再挑选两个良才附在后面。开始的时候,官家肯定会固执己见。
但是,时间长了,官家自己推荐的人如果大多名不副实的话,这是他就会慢慢地听取您的意见了。【愛↑去△小↓說△網wqu 】吃一堑长一智,官家看错的人多了,他自己也会谨慎从事的。您说,贫道所说的是不是这个理了。曾爷爷,贫道说了这么多,您真得就放心把这么一个重要的官职拱手让给那几个善于弄权的谄媚之辈吗?曾爷爷,您的名声就这么重要吗?”
曾肇听完心里有些感动,这孩子跟他们曾家非亲非故,却能够如此推心置腹的劝说自己。而且,蔡道这孩子说得话还句句在理,实属难得啊!想到这里,曾肇忍不住反思,他这么拘泥于名声,真得好吗?自己一再拒绝,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官家的年纪还小,这是事实,官家如今行事有些操切和固执,也是太皇太后这八年将他压制的太厉害了。如今,这阶段,官家也的确是有可能听不进去反对意见。
官家的年纪还小,也就意味着他比较容易犯错误;他的年纪还小,也就是意味着可塑性还高,经过磨练之后,肯定会改变现在的行事作风的。
不过,蔡道这孩子,当着他的面如此编排自己的伯父和父亲,真得好吗?
说道年轻,蔡道还比官家小几个月呢?
忍着笑意,曾肇郑重地说道:“罢罢罢!为了官家,为了大宋江山,老夫一点虚名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就好,曾爷爷,您能想通就好。对了,还有一件事,您写一封信给曾公,让他老人家派三爷爷或者四爷爷也进京吧!官家准备重整太学,贫道认为,这天下间也只有他们两位才能够胜任。苏大胡子和他们的弟子如今在自己的家乡办学,教书,干得是不亦乐乎。据贫道猜想,他们如今肯定都不会再应朝廷的诏命了。”
三爷爷和四爷爷就是曾巩的同母弟曾牟和曾宰,他们两个也早早就中了进士,可那之后便醉心于学术,一直呆在家乡,所以,相较于曾巩、曾肇和曾布,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官位不显。世人对他们也不了解。
太学经过元丰八年的那场闹剧之后,如今还是被保守派的学子们所占据,再一次的拨乱反正,势必会大大的影响太学中的那些学子。如果真得让变法派的官员执掌太学,说不定会被有些人操控,引发更大规模的骚动或者冲突。所以,选一个名声不错,又不属于两个派别的人去执掌太学,肯定会大大降低太学学子们再次闹事的几率。
只要等到赵煦下定决心,将自己献给他的那条惊人的妙计公布出来,也就是废除元祐三年和元佑六年科举考试的结果。到时候,全天下的学子都会聚集到汴梁城,那个时候,太学的学子们再想闹事,可就闹不起来了。
而且,好有一个更加重要的要素,曾巩这次还乡建学堂,他的两个弟弟也全程参与到了其中,对新式教学的方法也有接触和认识。如果他们其中以为就任太学祭酒的话,他们将会为太学中主要招纳贫寒学子的既定政策保驾护航。
蔡道虽然并没有将他们举荐给赵煦,可只要他们两位中的其中一位入京的话,凭借南丰曾氏在文坛的大名,太学祭酒的位置简直是手拿把攥。至于国子监那里,以后这两个京师的学术机构将会各自独|立,互不统属,国子监肯定会被纳入到变法派的手中,这也是赵煦乐见其成。
所以,蔡道也没有再想这个职位。
说完这些,眼看着到了一处繁华之地,前面赶车的蔡板突然敲了敲车帮,轻声地说道:“公子,到白矾楼了!”
“嗯!知道了。”蔡道应了一声,冲着曾肇拱了拱手,歉意地说道:“曾爷爷,贫道这还有事,就告辞了,贫道这就是让手下将您送回家。”
“原来,这是到了白矾楼啊!怎么,居然不请老夫大吃一顿,你小子也不缺钱啊!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吝啬了!”曾肇嘴里揶揄地说道,可他还是自己下了蔡道的马车。
第437 群英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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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到了白矾楼啊!怎么,居然不请老夫大吃一顿,你小子也不缺钱啊!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吝啬了!”曾肇嘴里揶揄地说道,可他还是自己下了蔡道的马车。【愛↑去△小↓說△網wqu 】
“曾爷爷,您要是想吃好的,贫道可以让白矾楼做上一大桌给您送到家里面。不请您进去,是因为今天真得不方面请您。”蔡道紧跟着曾肇下了车,突然走到他的近前,轻声说道:“曾爷爷,如今楼里坐着的是潘家、曹家,具体还有谁,贫道还不清楚。您说,您适合上去吗?”
白矾楼,又叫樊楼。
据传闻,矾楼为北宋汴梁城城里七十二家酒楼之首。当然,这只是个传闻罢了。以汴梁城的繁华程度,整个汴梁内外城里肯定不会只有七十二座酒楼。这一点,蔡道当初游览汴梁城名胜的时候,亲自验证过。
不过,如今的这座白矾楼,虽然不敢说是魁首,可这里也确实是汴梁城里的达官贵人首选之地。
白矾楼并不是一座楼,而是由几组庭院式的宋代楼阁结合而成。
往日的白矾楼,富商云集、达官贵人更是喜欢休息的时候,在这里聚会。
可是,今天的白矾楼居然不接待外客了。
曾肇驻足又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什么,坐上自己的马车回家去了。
蔡道马车经过白矾楼的大门时,却没有人上前拦阻。
来到正中央的楼宇前,蔡道下了马车,蔡板赶着马车被下人引到了偏楼,今天赴宴客人的手下都会被安置在那里。因为今天商议的是大事,他们这些倒是不担心消息被赵煦得知,可还是要防着那些文官们派奸细潜进来。所以,蔡道、潘家和曹家,还有宗正,这四方合起来将整个白矾楼全都包了下来。
东南西北四座主楼,全部清场,有宗正派人把手。蔡道先到最中央的二楼和武将世家们谈判,接着就到四楼,再和宗正以及,几位重要的皇族谈判。
而此次谈判的目的,就是为了劝说,这些皇亲国戚、勋贵世家主动将自己家族手中,明里和暗里掌握的土地全部献给官家。
这件事,蔡道告诉了曹家和潘家,而宗正那里却是官家通知他们的。
当然,蔡道是个小辈,此次赴宴和他谈判的人自然也是些小辈,勋贵世家的长辈坐在三楼上等消息,而宗正他们则坐在五楼上等消息。
踏上二楼之后,蔡道一打眼就看到了曹虎,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和他相貌有些相似的年轻人,不过,相较于曹虎的一个脸横肉而言,这个少年长得非常清秀。
蔡道心里猜测,这可能使曹虎的堂兄弟,因为,曹虎的亲弟弟,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他也知道那几个年纪都还小。
曹虎倒是对着蔡道挤眉弄眼,想要冲上来跟他打招呼,可是,他身边的那个青年,却猛地咳嗽了一声,就见曹虎立刻就蔫了下来。抱着面前的茶碗,往自己的嘴里猛灌。
这一次,蔡道自然也不打算在这个场合,跟曹虎叙旧。他朝着二楼中的各位年轻俊彦们一拱手,便走到了正中央,说道:“大桶子,把东西拿出来!”
蔡桶一直就跟在他的身后,一听蔡道的吩咐,便从背后抽出了一个长棍似得牛皮卷。
蔡道将这个牛皮卷放在地上展开,众人偷眼一看,居然是一幅巨大的地图,看样子是用一整张牛皮制成的。蔡道和蔡桶合力将这幅地图挂在提前准备好的展板上。众人这才明白中央立着的那个大木架子的用途。
“诸位,你们也就不用一一介绍自己了。反正,你们又做不了主!”蔡道这话说得及不客气,让在做的这些年轻俊彦们脸上无光,可也发作不得,因为,蔡道说得都是大实话,他也没有看这些人的脸色,而是接着说道:“地图只有一张,你们当中谁会丹青之术的话,不妨抄录一份,禀报的时候,不妨给你们的长辈们看一看。”
“贫道这次和你们谈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劝说诸位的家族将手里面的耕地全部进献给官家。这里声名,陛下要的土地,仅限于长江以北,不包括巴蜀、河湟,以及河套地区。如果在座的诸位能够从西夏人手中获得土地的话,可以大大方方的留在手里。”
“牛鼻子,洒家的土地都给了你,我们一大家子难道去喝西北风吗?”曹虎人虽然浑了点,但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土地的重要性。
曹家是开国功臣曹彬的后人,顶着开国名头看似风光无限,可是,一大家子如果只靠着俸禄,早就饿死一部分了,只有土地,更多的土地,才能够养活已经繁衍了几百上千的子孙儿女。官家如果真得要把他们手中的土地收回的话,那就是断了他的根啊!
曹虎的话说完,整个二楼嗡嗡嗡的,这些个公子哥吵成了一片,自然有人大骂蔡道的,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出手揍他的。
谁都不是傻子,他们早就听闻,眼前这个臭道士心黑手狠,连曹虎都被打得不成了人样,可况,蔡道身后的蔡桶,经过这八年在山中的锻炼和充足的营养,如今完全就是头人熊。光是杵在蔡道的身后就已经够渗人的了。如果真动起手,有这头人熊挡着,他们就是人多也无济于事。
“蔡道长,我哥哥说得,话糙理不糙。陛下要收走我们手里面的土地,可以!可官家有没有想过,我们一大家子吃什么,又喝什么呢?”曹虎身边那位贵公子不客气地说道。
“办法,有两个。”蔡道说着,伸出了右手的两个手指头。
“第一、陛下出钱,按照市价购买你们家族手中土地。然后,在南方,为各位的家族置换同等数量的土地。请主意,这里面有三个重点。贫道说的南方,是指荆湖南路和岭南两路,将来,还有汉唐故土交趾的土地、大理国的土地,这些都有可能。
而官家出钱购买的耕地数,是你们手中实际持有的数字,而置换给你们的耕地数却是原本在官方地契中记录的实际数字。至于你们家族之前藏匿土地这件事,官家大度,这一次也就不会再追究了。
不过,置换的实际耕地数目还是要根据在座各位家族的爵位,才能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