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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东不是应该在皇帝死后才会有的吗?
现在回想起来,话说,太皇太后当年为了吹捧这个司马光,也真是拼了!
好像先皇驾崩的时候,也没有大赦过天下吧!
在当年,因为有太皇太后高滔滔在背后强势撑腰,而文彦博和吕公著把持着朝政。司马光死得时候,即便真得有人站出来反对这件事,底下人的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其实,元丰八年那场风波之后,第一道题目就已经有了极为公允的答案。关于这一方面,苏轼和苏辙都写了相关的文章来驳斥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的曲笔。
第三个题目,现在谁还敢在试卷上些可和的答案呀!
第二天,抽到乙签的学子全都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殿试的现场的。
当他们看到今天策论的题目之后,其面部表情比昨天的学子强不到哪里去。
甚至有得考生差一点就当场晕了。
策论的题目:论登州阿云案!
而且,这也是第二天殿试之中唯一的一个题目。
这是要继续鞭司马光尸体的节奏啊!
不过,这一次倒好,为了防止有些学子只是在家中闭门读书,难免有些孤陋寡闻,并不清楚当年这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惊天大案的始末。赵煦专门让人将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资料都汇集起来,并且还单独印制成了一本相关的书籍。
这本书中记录了该案,从相关的县州府、以至于后来的刑部和大理寺,所有与该案相关的官员,在本案中所做的判词和陈述都被记录在其中。
书的扉页上,写着这么一句话,孝道与父纲和夫纲,到底那个重要?
这不是废话吗?
即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应该回答孝道最重要了。
可当年的参与审案的官员,却全都忽视了这一要点,这里面也包括以审案公允著称的苏颂。如今再回想起来,不得不让人感到唏嘘不已。
而更让人感到惊悚的是,书的最后,竟然还印着当初在元丰八年散布那句谣言——丧期稚女,守孝没有买妻的无赖重要。
这句谣言深刻剖析这个案子的关键要点,司马光一直想翻这个案子,根本就是在把孝道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件案子在当时牵连非常广,不过,现在说起来,当年参与过此案的大臣,凡是持斩首论的,不是死,就是贬。
这么说起来,当时的所谓‘律敕之争’也就根本站不住脚了。
第二天的殿试结果肯定会好于第一天,因为即便是保守派,甚至是司马光的拥趸,也不得不在这个案子上,承认司马光如此的判决是有私心在作祟的。因此,即便是这些人,在对这个案子都给出了公允的答案。
考试结束后,这个题目也迅速流传到了汴梁城的各个角落。
整个汴梁城的百姓自然是拍手叫好,特别是女子,谁也不想落得阿云那样的下场,即便当年那些谣言将司马光气得吐了血,导致他直到去世都一直卧病在床,最终阿云还是躲过了被砍头的结局,可是,这个可怜的女子还不是被当时的诸位相公们判了流刑。
于是,热议第三天题目的人就更多了。
有人猜,明日的题目应该是‘铁钉案’,可立刻就有人反驳道,这个案子当然是有争议的,不过,就连大奸臣司马光掌权之后,也不管翻这个案子。当时的争论归争论,一旦有了结局,可想而知,不管是保守派大臣,亦或是变法派大臣,谁也不会再碰这个罗生门了。
有人拿出私人珍藏的那两张纸,至于之前的那两幅对联,即便是有,也没有人敢展露于人前,那可是牵扯到了如今两位炙手可热的两位当朝大官——蔡京和曾布啊!
福康公主的事情,大概是不会有人说了,至于应该是否给养父守孝之事,争议太大,何况,司马光和庞籍虽然是恩尤养父,却并不是真得养父,庞籍也没有收过养子。
不过,这件议题反而是应该对范仲淹不利。因为,他当初的确是被朱姓养父收养过,而且,中进士的时候,也是用的朱说这个名字。范仲淹是已经早已逝去的名人,别说是和当今官家,就是和先帝推行的新法也没有热河的冲突。
真是难猜啊!
等到第三天,参与当天殿试的学子们,大多数人在昨晚都失眠了,都在绞尽脑汁猜想今日殿试的题目,可她们又哪能猜透小皇帝的心里呢?
就是当今朝堂上各个部堂大佬们也都是惴惴不安,生怕自己被牵连进考题之中。
答案很快揭晓了。
第三日殿试的题目:极论熙宁新法的得与失!
在出完这个题目之后,在大殿的御座上,赵煦很罕见地开口说话了:“诸位学子,朕在你们答题之前有句话要讲。当年的熙宁变法,王相公想法虽好,可结果施行的新法大多都是差强人意,有很多新法都是发生在诸位学子的身边或者本人的身上。
朕要在这里强调一点,不管你们是赞成新法,而是反对新法,这些都不是今天判定你们是否能够通过殿试的评判标准。在答卷的时候,朕要送你们八个字,实事求是,言之有物。不能向奸相司马光那样,他废除新法的目的,只是为了反对而发对。从来没有讨论过新法的得失,以及是否对百姓有利。
“陛下,司马公是否是奸相,可不是由您就能够定论的。”赵煦话音刚落,就立即有学子站起来驳斥他最后的一句话。
这大殿上还真有不怕死的,居然敢当面顶撞赵煦。
一旁的禁军一看这种情况,立即冲过去,想要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学子抓起来。
“且慢!”赵煦却在这个时候站起来,出言阻止了禁军,接着说道:“这位学子说得并没有错,是朕一时失言了。朕即便是金口玉言,却敌不住后世史书的评论。司马光是不是奸臣,后世自有公论。不过,这位学子,以及其他并不认同朕的学子,在答题的时候,如果还是像说话时这么空洞的话,肯定是无法通过殿试的。”
“陛下,学生不是太明白,还请陛下为学生解惑,何谓实事求是,又何谓言之有物呢?”看到赵煦居然这么大度,有一位学子大着胆子站了起来,为了这么一个问题。
第536 殿试的题目2
“朕一时半会儿也向你讲解不轻,举个例子吧!就说青苗法,这个新法争论非常大。在地方上推行的时候,一些用心的官员推行的就非常好,不过这样的官员毕竟很少,比如蔡卞,他当时还是江阴县主簿,就敢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开官场放粮食借给贫苦的百姓,使得百姓们免于遭受乡间高利贷盘剥之苦。”
“可是,像蔡卞这样有胆有识的官员毕竟是少数,因此,青苗法在推行的过程中,大部分地方官员,要么须臾应付上面,要么就是和当地的豪绅胥吏勾结在一起,利用官府的青苗钱替私人敛财。你们在答题的时候,只需要把自己见过的真实情况写出来,并且评论一番即可,当然要加上自己的解决知道。
而言之有物,你们在评论新法的时候,不能说这个新法不好,那个新法于民不利,却又说不出,新法到底那里不好,有哪些地方于民不利。听明白了吗?其他学子如果还有问题,现在都一并问出来。”赵煦回答完,看着其他学子问道。
“陛……陛下,学……学生不知道都有哪些新法,您这里还有向昨天那个案子那样的小本子吗?”有一位学子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红着脸怯生生地问道。
赵煦听完一手抚额,说道:“唉!看来还是朕疏忽了,朕还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来人,将书册发给每一位学子。”说完,他向大殿里的管事太监挥了挥手。
不过,他转头就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梁师成,这厮今天怎么这么不机灵,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提醒他一下。
来应试的学子们虽然大多数出身贫寒,可也不乏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即便新法就发生在他们的身边,可也不一定就会有所闻,有的人即便看到过新法的得失,却并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条新法导致出现那样的结果。所以,那位学子问得并没有问题。
此时的梁师成感到自己比那个登州阿云还冤啊!
他之前就想提醒官家将早已准备好的书籍发下去,可官家说得正嗨,他哪里敢当着数万学子的面跟官家交头接耳,在文人眼里,这可是大罪啊!传将出去,自己更是小命难保。
好在,赵煦此时把精力全都投注在应试的学子们身上,一时忘记了惩罚他。这才让提心吊胆的梁师成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的殿试,学子们写起来倒是得心应手,可赵煦却知道,自己有苦头可吃了,因为,第三天殿试的答卷肯定是五花八门,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很有可能把真正有才能的学子错过了。不像前两天的殿试,答案是固定的,就是赵煦自己,一晚上就能将数万的答卷批改完毕。
第三天殿试的试卷可就要花费老鼻子的时间来批阅了。
说起来,又是那个罗锅子出得馊主意。
没错,这三天殿试的题目,甚至那些书籍都是蔡道找人搜集的材料,并负责印刷的。本来,这些东西并不是给赵煦用来在殿试上用的,蔡道是另有用途。
蔡道在询问他对此事的意见的时候,赵煦灵机一动,就把这些个创意抢了过来,用在了殿试题目上。
虽然效果让赵煦非常的满意,可是,一想到今后数晚都要批阅这些答卷,一时间,他的头都痛了。
殿试就这么结束了。
可是,这一次殿试放榜的日子却被大大的延误了。
学子们也都理解,毕竟九万多学子的试卷的确是很难在极短的时间里批阅完毕,可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一次,批阅他们试卷的人多了一个,她就是赵煦的宠妃刘婕妤。
由于第三天的答卷实在是太繁琐,所以,赵煦偷偷地将刘婕妤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嘱咐梁师成挑选一些口风严的人把风,万一这件事让朝臣们知道的话,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梁师成倒是想了一些好方法,挑选了一些大越国来得年纪非常小的内侍来这里伺候,这些还是孩子的小太监大多还不通宋语,自然也就不虞将今天这件事传扬出去了。
赵煦让刘婕妤试了一试,没想到这个女子做事还真是称了他的心意,她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深知官家的心意。所以,在替赵煦批阅试卷的时候,她也的确是一个非常得力的好帮手。
可即便是这样,三万试卷还是用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才将第三天的试卷批阅完毕。
当然,这些试卷还会交给张商英他们复核一边,如果觉得有疏漏的话,可以向官家在呈上去,赵煦毕竟也是rou体凡胎,也是会出错的。这一点,他自己也承认。
张商英在拿到结果,粗粗一看之后,就是大吃了一惊。
这次参与会试的人本来就多,可赵煦硬是让他们放了九成的人过关。因此,参与殿试的人足足有九万之多。
因为每一年能够中进士的人数都有定额,即便今年的科举考试比较特殊,取中的人数会是往年的三倍以上,可是,人们还是早有预料,接下来,大部分参与此次殿试的学子,还是会被大部分黜退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