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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鄙视你。”凤于谦学顾千城,同样丢了个白眼给焦向笛。
驯马要有那么容易,顾千城早就走了,哪会站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
顾千城脸色越发的白,秦寂言暗暗叹了口气,一旁的焦向笛的道:“向笛,去弄一辆马车过来。”这个女人固执的让人心疼,害他居然有一种歉疚的心情。
“弄马车给她?”焦向笛以为自己听错了,事实证明他没有听错,因为秦王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呃……我这就去。只是为什么是我,这种事不应该找小谦谦嘛,他跑得比我快。”焦向笛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跑腿的活都是他做,明明凤于谦才是学武的,更适合跑腿。
凤于谦也不多解释,只是笑眯眯的道:“要是封似锦在,他一会不会……”
“停。”不等凤于谦说完,焦向笛就连忙打住:“别在我面前提封似锦,你赢了,我现在就去找马车。”
焦向笛气呼呼地走人,把凤于谦乐得不行,秦寂言眼中带笑:“别老欺负向笛。”
“呵呵……谁让他好欺负,人家似锦又没有怎么他,他偏爱把似锦当成假想敌,每次提起似锦他都瞬间败北。”凤于谦贼笑。
“向笛只是压力太大。”任谁天天拿来和人比,都不会高兴,尤其是自己处处比不过对方。
这多么年来,焦向笛没有疯、心灵没有扭曲,秦寂言已经很佩服。
凤于谦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同情的道:“说起来向笛也可怜,焦大人和封大人从小就是死对头,这两人什么都比,一直以来都有赢有输,不分伯仲。偏偏向笛和似锦出生后,这两人开始比儿子,焦大人却一直惨败。”
“这天下也只有一个封似锦,大秦有神童之称的孩童不少,可成年后依旧名声大噪的只有封似锦一人。封似锦已摘得解元和会元,如果今年殿试他再夺第一,便是大秦史上第三位三元及第的才子,也是最年轻的一个。”秦寂言语气淡然,即不羡慕也不佩服,只是陈述这么一个事实。
作为皇长孙,大秦有这样的人才,他只会高兴。
“似锦确实有才,向笛遇到他,只能自认倒霉了,一辈子都是老二的命。”凤于谦再次庆幸,自己不用参加科考,不用跟封似锦比。
秦寂言略略点头表示赞同,抬头看向顾千城,只见顾千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视线相交的那一刻,顾千城淡定自若的别开脸,秦寂言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
他帮顾千城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愿意。
顾千城很有胆识,一点也不像深闺中的女子,遇事不慌不乱,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度。可惜,遇到了秦云楚那个不着调的人,被云楚当场退婚,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嫁出去。
焦向笛虽然嘴巴很欠揍,可办事的能力确实很强,不多时,就驾着一辆马车过来,顾千城看到那马车过来,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顾千城也有自己的骄傲,哪怕在外人眼中看来很可笑,可她依旧坚持。
秦寂言还来不及思索,顾千城这笑是什么意思,就见顾千城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握住僵绳,然后……
一个漂亮的跳跃,居然坐上去了!
“厉害,厉害。”
“漂亮。”
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声,顾千城却理都不理,抬起血淋淋的脸,挑衅地看了秦寂言一眼,不待秦寂言反应,便调转马头,一夹马腹,往顾府方向跑去。
在求助被拒后,她顾千城不接受秦寂言施舍式的帮助。
人群在自动让出一条道,顾千城畅通无阻。
“疯女人。”秦寂言终于明白,顾千城听到他叫焦向笛去弄马车,为何会发笑,她笑他白忙一场。
“本王要做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秦寂言隐藏的执拗,被顾千城激了出来,他此时顾不得惹上顾千城会有多么麻烦,翻身上马就追上去。
他不接受拒绝!
“秦……殿下,你等等我。”凤于谦一看,也不等焦向笛,立刻跟上。
老天保佑,秦王殿下可不能出事,不然他和向笛九族都得被灭。
“这是怎么一回事?”焦向笛丢下马车跑过来,
“你给停下。”秦寂言还有理智,没有当街喊出顾千城的名字。
顾千城听到了秦寂言的话,可她不仅没有停,反倒加速度了。
她也想要停下,可一旦听下来,她肯定会从马背上栽下去,要她摔下去可以,先让她走到顾府,不然……
她摔在街上,可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秦王?
算了吧。
被拒一次后,顾千城对秦王的好感大打折扣,诚如秦王所言,她顾千城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要他帮。
这伙她都安全上马了,秦王你一直穷追不舍又是要闹哪样?
如果顾千城此刻没有受伤,精神百倍,她一定会傲娇地让秦王不要追,再不济也停下来,双手环抱,以斜睨天下之姿,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王,问他玩够了没有,可偏偏……
她这伙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摇摇晃晃地坐在马背上,任马往前跑,至于前面的路?她现在眼前一片眩晕,她根本看不清,所以……
她根本没有注意,因为秦王的穷追不舍,胯下的白马被挤出了跑道,朝河塘方向奔去。
秦寂言原本以为,顾千城这是为了甩掉他不惜冒险,可眼见顾千城离河岸越来越近,秦寂言才发现顾千城不对劲……
026纳妾
026纳妾
顾千城座下的马完全不受控制,一路狂奔,朝河里跑去,别说顾千城此时脑子一片混沌,就算她此时眼明脑清,也无力拉住缰绳。
想到昨晚在池子里的事,秦寂言忍不住低咒一声,他还真没见过,比顾千城更倔强的女人。
算了,不和一个女人计较。
眼见顾千城就要连人带马掉进水里,秦寂言不得不再次加速:“驾!”
狠狠地抽了马一鞭,马吃痛,拼命往前,瞬间追上了顾千城的马,两匹马齐头并进,秦寂言道:“顾千城,快解开身上的绳子。”
“我……”顾千城眼前一片模糊,隐约看到前面是一条河,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想要动手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气,之前为了固定绑在身上的绳子,此时竟成了催命符。
‘好像不行。’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顾千城佩服自己了。
“笨蛋。”秦寂言忍不住骂了一声,眼见两人都要掉入河里,秦寂言顾不得其他,连忙抽剑:“没本事就虽逞强,给本王坐好。”
秦寂言手腕一动,一道剑光闪过,噗的一声……血喷了出来,顾千城只觉座下的马双腿一软,往前栽去……
就在顾千城以为,自己会和马一样,一头栽入河里时,腰间被什么束住,身子往上一抛,下一秒自己稳稳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多谢王爷。”哪怕脑子一片混沌,顾千城也知,是秦寂言救了她。只是她想不明白,秦寂言之前不是摆明了要看戏嘛,怎么会出手救她。
“哼……”秦寂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一手抱着顾千城,一手拉着缰绳。
此时,他们离河只有十余米,这个时候调转马头或者勒住马已来不急,秦寂言只能再次让马加速,一跃跨过这条不算宽的河。
秦寂言座下的俊马,乃是关外进贡的汗血宝马,秦寂言不担心这马跃不过去,他担心顾千城会被马甩下来。
“扶稳,摔下去了,本王绝不会再救你。”求顾千城一次,只当还昨晚的人情,他秦寂言不喜欢欠人东西。
“放心,我水性比你好。”脑子清醒了,顾千城也有调侃秦寂言的心情。
“伶牙俐齿。难怪会被顾府丢出来。”秦寂言话落,座下的马,猛得往前冲,在极速前进的惯性下,马凌空跃起……
“天啊,好厉害。”
“这人是谁,这么厉害,马都要飞起来了。”
……
赶集的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脸惊叹地看着马上的秦寂言和顾千城,可惜马的速度太快,他们根本看不真切。
“寂言可次可是出尽了风头。明年肯定能稳坐,大秦女子最想嫁的男人榜首。”焦向笛一脸戏谑,贱贱的表情,让凤于谦有一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追上去看看,秦王要出事了,我们都惨了。”凤于谦虽是从武,可心思却比焦向笛细腻,从来没有忘记秦寂言的身份。
圣上最宠爱的皇长孙,不能在他们的保护下出事,不然他和他们的家族,都得为此陪葬,一如当年太子出事一般。
焦向笛显然也想明白了,立刻上马,追了上去。
凤于谦和焦向笛不需要炫身手,自然是乖乖的从桥上过,等他们追到放缓速度的秦寂言时,已跑出很远一段,看热闹的人也各自散开了。
“爷,我让人把顾姑娘送回去。”焦向笛上前,想要接过秦寂言怀中的顾千城,却被秦寂言避开了:“不必,本王送她回去。”
顾千城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他偏不如顾千城的愿。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顾千城此时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脑子是清醒的,抬手擦掉脸上的脏污后,顾千城示意秦寂言停马。
“自己回去?怎么回去?用走的吗?”秦寂言嘲讽的道,同时加重抱住顾千城的力道,顾千城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了:“松,松手……”刚刚清醒的脑子,差一点又要缺氧了。
“这么要强,你在顾家是怎么活下来的?”秦寂言略略松开了力道,却没有让顾千城下去。
顾千城的身体很软,也很热,抱在怀里很舒服,秦寂言有点舍不得松手。
“我的事似乎与秦王无关,秦王不想我赖上你,最好放我下来。”顾千城知道秦寂言最怕什么,可不想平时极有用的话,今天只取到了反效果。
“本王不介意纳你进府,秦王府还养得起一个你。”秦王这话半真半假,顾千城一时也不懂,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说,此时民风还算开放,没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裹小脚的规矩,可对女人依旧苛刻,一旦行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这个时代,寡妇虽可以改嫁,可做人家的妾,却一辈子都别想扶正,一日为妾,终生便矮人一头,顾千城怕秦王是认真的,不敢接话。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嫁一个,秦王真要拿一个妾位打发她,她连哭的地儿都有。要知道,凭她这点本事,被困在后院,也只有认命的份。
“怎么?不说话了?这么不想当本王的女人?”冰冷的的语气,饱含杀意,只要顾千城敢说“不想”,秦王就能立刻把顾千城抬进秦王府。
与爱无关,只是男人的面子与尊严。秦寂言可以毫不客气的推开顾千城,却不允许顾千城看不上他。
要搁现代,顾千城绝对一脚把人踢飞,可此时她只能忍,身份地位没人强,靠山势力更不提,和秦寂言硬碰硬,顾千城只有吃亏的份。
顾千城侧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秦寂言,声音有些颤抖:“秦王殿下,你真得要接我过府吗?”说完后,立刻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
内容不够,动作来凑。顾千城实在说不出,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