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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北齐骑兵一怔,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本能,让他们明白这个小包绝对是危险之物,想要将小包踢开或者避开,而就是这么一个瞬间,就见秦寂言抱着顾千城,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两人飞速后退,眨眼间就到城门口。
“好俊的轻功,快……”后面那个“追”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轰得一声巨响,炸药包在北齐骑兵中炸开,耀眼的火光将黑夜映的通红……
…476暗夜,不会有人来接应…
爆炸声毫无预兆的响起,别说躲开了,在此之前北齐的骑兵们,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直到要人命的冲击力袭来,北齐的骑兵才知那小小的一包杀伤力有多大。
“快,跑,快跑。”
“保护殿下,保护三皇子殿下。”
“快,三殿下受伤了,快来人呀,三殿下受伤了。”
“别过来,别过来。后面的人,立刻退后,退后……”
……
北齐人慌忙大喊,同时伴随中的同伴凄惨的叫声。
“冷静,通通给我冷静下来,不许乱跑,听到没有!”将领没有被炸药炸伤,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是……
他能让士兵听话却无法让战马听话,巨大的爆炸声令战马受惊,骑兵们胯下的战马此时正不安的嘶吼。骑兵根本没法安抚,在战马疯狂乱撞下,有不少骑兵撞向自己人,然后被甩了下来,又被战马一脚踏中。
一片混乱中,人多反倒成了弊端,爆炸中心的骑兵挤成一团,而后面的人根本不敢妄动,也无法上前。
“吧唧”声时不时响起,死于暴炸中的人并不多,更多是死在相互践踏中。
“三皇子,快,快,三皇子在这里,你们快让开,别让战马踩伤了三皇子。”乌于稚身边的士兵扯着嗓子大喊,可很快就被战马的嘶吼声,和同伴的惨叫声淹没。
“三皇子受伤了,你们快,快让开,听到没有,三皇子受伤了,快救三皇子。”
乌于稚身边的士兵受炸药波击,死了好几个,剩下的身上也炸伤了,有一个人胳膊被炸飞了,而他此时正挡在乌于稚身上,免得不长眼的战马踩在乌于稚身上。
是的,战马是不长眼的,所以它毫不客气的踩中了乌于稚的小腿,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而乌于稚……
生生痛醒了。
“啊……”乌于稚惨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一滚。
因他早早下了马,被炸弹炸飞时摔得并不重,至少不像其他人那样,直接从马上摔下来,就算不被炸伤也摔得助骨齐断。
“殿下,你还好吗?”天太黑,只有炸药余下来的火光,北齐的骑兵也看不清情况,后面的人轻易不敢上前,就怕人挤人造成更大的危险。
“死不了。”乌于稚这一叫,引来的骑兵的注意力,有几个忙上前,将乌于稚架了起来。
乌于稚身上有战甲有几处破损,灰头土脸的,头发和额头上都粘着血,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不过,乌于稚身上最重的伤并不在头上,而是在左腹与小腿处。左腹似被炸飞的刀片刺刀,鲜血直流,小腿则是被马踩断了,现在根本没办法用力。
乌于稚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浅红色的眸子瞬间变得腥红而寒冽,抬头扫了一眼,乌于稚杀气腾腾的问道:“人呢?”
“啊?”士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换来乌于稚杀气更重的话:“大秦皇长孙在哪?给我捉过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混蛋,居然敢用乱七八糟的招术偷袭,亏他还是大秦的皇子皇孙,比小人还不如。
乌于稚忘了,他也是偷袭。
“人,人,不见了。”身旁的小兵扫了一眼,发现混乱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寂言的存在。
刚刚那一声巨响太吓人了,他们都吓得不轻,哪里还有空去管秦寂言的死活。
“找,给我一寸一寸的把人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乌于稚杀气冲天,这个时候也不管活不活口,“找到人后,生死不论。”
乌于稚的声音很大,身后完好没有受到炸药波及的骑兵,高声应“是”策马朝四周分散。
他们刚刚看到,有一道残影掠过,本想追过去,却担心乌于稚的生死。
他们今夜是偷偷潜入大秦,要是乌于稚死在这里,他们回去后将会受到严厉的军法处治,哪怕他们抓到了秦寂言。
秦寂言是大秦皇长孙身份尊贵,可秦寂言只是皇长孙,并不是大秦皇帝。而乌于稚呢?
没有太大的意外话,他将会是下一任北齐皇帝,在北齐骑马眼中,乌于稚的命比秦寂言贵重了。
现在乌于稚没事,他们才有心思去追秦寂言,而且他们不认为大秦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孙,能逃过他们的追踪,要知道骑兵可是平原的王者,在平原上没有他们追不到的敌人。
显然,北齐的骑兵低估了秦寂言,而低估秦寂言的代价就是,他们在追人的黄金一刻钟内,没有发现秦寂言的存在。
骑马们四周都查看了,不仅没有发现秦寂言的踪影,甚至连他的痕迹也没有找到,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殿,殿下,人不见了。”一刻钟后,骑兵回来复命,一张脸白如纸。
他们大意了。
“蠢货,”乌于稚身上的伤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面无血色的坐在战马上,在火把的映衬下,配上他那双腥红的眸子,还真有几分阴冷和鬼气。
侍卫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就听到乌于稚道:“幸亏我早有准备,不然今日损兵折将,白忙一场。”
“殿下英明。”士兵不知乌于稚还做了什么安排,只知说好话。
乌于稚冷哼一声,说道:“他此时出城,必然是知晓城人有内奸,想去凤家军营求助。我已在半路安排了高手拦截他,现在追过去,一定能找到人。”
为什么不早说,他们都找了大半天!
士兵心中不满,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只知道低头应是。
士兵的领头人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马,信心十足的朝凤家军营所在奔去,可是……
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们一个巴掌!
秦寂言是带着顾千城去了凤家军营,他们也在半路上遇到了乌于稚安排的“高手”,只是他们到的时候,乌于稚口中的高手,早已成了一俱“死尸”,尸体只余一丝温度,可见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殿下,还追不追?”骑兵将领小心的问道。
再往前就是凤将军的地盘,他们这一千不到的人送上门,不知够不够对方塞牙缝……
…477公道,由军方接管…
追还是不追?
乌于稚当然是想追的,他花了这么多精力和时间,就是想要拿下秦寂言,为自己登基立威,可是……
和凤家军交过手的乌于稚很清楚凤家军有多么难缠,实力又有多强悍。
在北齐兵马强于大秦的情况下,凤家军依旧能以少赢多,可见凤家军的实力有多强。
北齐的骑兵听到凤家军就头皮发麻,不然北齐和大秦的边境不会这么安静。
“殿下,”骑兵统领见乌于稚久久没有回答,又催了一句:“还请殿下早做决定,不然……”就失了逃跑的先机。
不用想也知道,秦寂言要到了凤家军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兵追他们。等到追兵过来,他们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乌于稚虽然急功近利,可还不至于看不清现实,现在的局面对他们非常不利,他们要追上去不仅追不到人,反倒会将自己陷在边城。
“走。”乌于稚艰难的下着决定,众骑兵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一点也不想和凤家军交手,他们这点人送上门,只有给别人杀的份上。
北齐的战马高大健壮、速度极快,北齐骑兵强悍很大程度就是因为他们的战马强,他们追人也许不行,可跑路的速度绝对是极快的,一眨眼的功夫,一行人就消失在黑夜中……
诚如乌于稚预想的那样,秦寂言和顾千城出来到凤家军营,将城内的情况简单的说明后,凤家军如临大敌,立刻派骑兵出来追,只是……
凤家军反应可谓是极快,可他们胯下的马根本跑不过北齐的战马,顺着痕迹一路追过来,可追到北齐和大秦的交界处,也没有看到北齐骑兵的影子。
这样的事已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大秦的战马跑不过北齐的战马,北齐和大秦哪里会相安无事,凤家军早就杀过去了。
“他娘的,又让那群狗崽子跑了。”大秦的骑兵气得骂天,愤愤地在马背上捶了一拳,随即又心疼起来。
就算是马有错,他们也不该把错误全部算在战马头上,因为看守边境的官差,才是罪魁祸首。
“那群狗娘养的东西,明知北齐人不是个东西,还放他们走,简直不是北齐人。”看到前方被人抹掉的痕迹,打马的壮汉气得双眼通红。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人没追上,我们只能回去复命。”其他人亦是一脸沮丧。
“嗯,”打战马的汉子一脸气恼的调转马头,离去前还不忘狠狠瞪向守着边境的官差。
这群狗娘养的东西,北齐上千人杀进边境,他们居然瞒而不报,要是这些人归他们管,他们早主宰来喂马了。
这道口子是北齐和大秦贸易往来之地,每天北齐和大秦的商人都会由此通过,在两地经商,而这一块也是唯一一块,由边城官府掌管的地方。
“哼,一群粗汉子,耀武扬威个什么劲。”执守边境的官差,态度很嚣张,根本不将这群当兵的看在眼里。
跑了一夜一无所获的凤家军们,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被官差们一挑衅,差点就动刀子,好在领头的人冷静,出声呵住了这些脾气暴躁的老兵们。
军方不得插手当地政务是铁律。凤于谦之前扣押杀北齐贵族的嫌犯,已经引来文官集团不满,朝廷上有不少御史为此事弹劾武将,说武将骄纵自负,妄想夺权。
乱世的武将,盛世的文臣。武将手中有兵权,一向为帝王所忌讳,哪怕身为帝王心腹的凤将军也不敢行差半步,就怕引来帝王猜忌,给家族招来弥天大祸。
“憋气!”有几个老兵愤愤地将刀塞了回去,眼眶瞬时泛红,大老爷们却委屈的直落泪,“老子在战场上拼命,这群狗娘养的东西却在拖后腿,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
其他人亦是默不吭声,气氛顿时沉重起来,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骑兵们,此时就像斗败的公鸡,一个个垂头丧气,不远处的官差见到,又是一阵嘲讽。
凤家将们很想打下去,把那群小人揍了一顿,可一想到那后果又生生忍住了,一个个抱紧拳头,将怒气压下。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响起,远处一个黑点由远及近走来,待到人靠近,凤家军才发现来人是他们的风小将军,一个个双眼放光来了精神。
“是小将军来了,快,我们过去。”凤家的骑兵不再管官差的嘲讽,打马上前。
凤小将军来了,这口鸟气就有人帮他们出了。
“小将军了!”骑兵们上前,双手抱拳给凤于谦行礼。
凤于谦听到“小将军”这个称呼,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他此时才明白,焦向笛被人叫焦老二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