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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也有好处,可景炎还是觉得憋屈。
“既然明白,朕就不用再多说。三个月内,你们攻下北齐多少城池,最后朕一定会让北齐割让给你。”景炎不可能一直窝在寸草不生的荒城,最后不是往大秦移,就是往北齐迁。
与其给自己养出一个祸害,秦寂言宁可早早打算,让景炎去祸害别人。到时候景炎在北方有了地,有了能养活手下人马的城池,也就不会狗急跳墙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无所有的景炎,比手上有一点势力的景炎更难对付。
景炎一无所有的时候,什么事都敢做,什么险都敢冒,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根本没有弱点,让人无从下手。
而现在,景炎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弱点,这样的景炎,秦寂言十分喜欢。
用起来,太方便了。
秦寂言与景炎说话,一向直白明了,从来不藏着掖着,虽说没有直接挑明,可依两人心智都能明白个中意思。
景炎知道,秦寂言让他出兵,是有利用他的意思,可也是为了给他手底下的人找了条生路。
当然,别认为这是秦寂言大发善心,秦寂言这么做不过是防患于未来,免得他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杀回大秦,祸害大秦的百姓。
“这事我需要想想。”虽然明知秦寂言是想利用他,可他也得了好处,所以景炎没有直接拒绝。
他此次孤身来京城,也是为了在秦寂言面前表现诚意,为自己手下十五万人寻一条活路。
他手上确实有一笔银子,也有一批粮草,可他不能坐山吃空,他必须找活路,秦寂言算是给他指了一条活路,虽然这条路不怎么好。
“一个晚上,朕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朝结束后,朕要得到你的答案。”想太多了,事情就容易生波折,秦寂言没有给景炎太多思考的时间。
“可以。”一个晚上足够了,这种事情时间越长,越无法做决定。不过在做决定前,他还需要先问清一件事……
1215阴影,栽在景炎手里
“皇上,这件事我要是不答应,是不是后面所有的事都谈不下去?你不会放倪月,也不会让我见唐万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所谓一个晚上的思考,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秦寂言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
“你要这么说,当然也可以。”秦寂言唇角轻扬,没有否认。
“皇上,你这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景炎心里憋了一团火,这团火从昨晚烧到现在,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烧痛了。
秦寂言,太无耻了!
“不,朕给了你机会。决定权在你手上,不是吗?”秦寂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一副一切都在掌控中的自信样。
景炎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压下心中喷涌而出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明天,我会告诉皇上,我的选择。”虽然他根本就没有选择,可他也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在此之前,请皇上不要为难倪月,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身上有忠心蛊,根本不可能泄露长生门的事。”长生门触了秦寂言的逆鳞,秦寂言必然不会放过长生门。可除了倪月外,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长生门在哪。
要寻找长生门的位置,秦寂言只能从倪月身上下手。景炎倒不怕秦寂言逼问倪月,他怕秦寂言给倪月用刑。
秦寂言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不会因为倪月是女子就手下留情。
之前,倪月在秦寂言手上就吃了不少苦,要不是秦寂言不方便把倪月带到京城逼问,倪月的下场恐怕会更惨。
“嗯。”面对景炎的请求,秦寂言只是应了一声,这一声并不是答应,只是告诉景炎,他听到了。
听到了,并不表示会如景炎的愿,这一点景炎明白,可他也知道他要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而且还会惹来秦寂言的不满。
景炎道了一声,转身离去,而他刚离开,就见秦寂言打了一个响指,“盯紧他。”今天晚上很重要,如果景炎要离开,或者取唐万斤的心头血,那么今晚一定会行动。
“是。”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轻应,紧接着只感觉空气浮动,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可速度着实是快,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楚。
景炎走后,秦寂言略做休息,便继续处理案头的公务,偶尔停下来休息,也是神色凝重地望着江南的方向……
虽然理智上明白,有胭脂泪的限制,有子车照顾,老管家伤不了顾千城,可不在顾千城身边,他心里总是无法安心。
他必须尽快处理手上的事务,尽早去江南,不把顾千城放在身边,他永远无法安心。
同一时刻,错过了住宿点的顾千城,此时正坐在马车外,双手抱着腿,看着京城的方向发呆……
只不过离开了一个晚上,可不知为何,她却分想念秦寂言,前所为有的想念,恨不得现在就见到秦寂言。
“难道怀孕后,人也会变得脆弱?”顾千城摸了摸肚子,苦笑。
她好想回京城,好想抱一抱秦寂言,好想……
景炎从御书房出去后,直接回到自己住处,在宫人的服侍下梳洗过后,景炎略看了一会书,便息灯上床休息,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可是,在外面监视景炎的人,并没有因为景炎上床休息就放松警惕,反而比之前更加警觉,连眼睛都不敢乱眨,就怕景炎行动了,而他们却没有发现。
监视景炎的暗卫,就这么一直保持高度戒备的姿态,一直到子夜时分也不曾放松片刻。而屋内的景炎一直没有动作,就好像睡死了一般。
“难不成主子估算错了,他今晚不会行动?”暗卫并不敢说话,只用手势与同伴交流。
“不管他行不行动,我们都得盯紧了。”另一个稍稍沉稳一些的暗卫同样是用手势,速度很快,表达完后,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用手势比划了一下:“别分心,盯着人要紧。”
“我不是分心,我是怕景炎走了,我们却没有发现。”他们与景炎打过多次交道,景炎的本事他们见识过,他们从来没有在景炎手上占到便宜。
“寝宫里有宫人在,景炎要做有动静,里面的人应该会知道。”沉稳的暗卫飞快的比划着,速度一样快,可却没有之前那般果断,隐约透着几分不确定。
他们被景炎耍了不止一次,说实话,听到皇上让他们来监视景炎,他们心里其实是害怕的,怕再一次栽在景炎手里。
“你不觉得今晚太安静了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进去看看?”先前用手势比划的暗卫,转头看向沉稳的暗卫,等待的他决定。
沉稳的暗卫略一思索,重重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就有宫中的太监提着灯笼,走进景炎的房间,暗卫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门,静等里面的动静。
“啊,不好了,不好了……”屋内,突然传来太监尖锐的叫声。
“糟糕,出事了。”不等太监把话说完,暗卫就如同一阵风,唰的冲进屋内。
“人呢?”暗卫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面色阴冷。
床上没有人,中间只有几个花瓶,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和睡了一个人没有什么两样。
“奴……奴才不知道。奴才一进来,就这样了。”太监手中的灯笼,早就落在地上,人也吓得跪在地上。
“混蛋,又被耍了。”暗卫大骂一声,立刻分散开来,在屋内翻找,凡是能藏人的地方,皆不放过,床上的被子与床板全部被砍烂了,可就是这样也没有寻到景炎的身影。
“快去禀报皇上。”暗卫在屋内找不到人,立刻往外走,并对门外的侍卫道:“让人围住清兰殿,任何人不得进出。”
景炎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可他们也不确定景炎是不是还呆在屋内。屋内找不到人不错,可他们在外面也没有看到景炎离开。
和景炎交手的次数多了,暗卫也不得不谨慎一些,就怕再次栽在景炎的手里……
1216掺和,打皇上的脸
景炎一个大活人,在暗卫的监视下,凭空在清兰殿消失了!
事情第一时间报到了秦寂言面前,向秦寂言禀报这件事的暗卫,说完后就跪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虽说他们没有任何失责之处,可人在他们的监视下消失,却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就是想要为自己解释也找不到说词。
听完暗卫的汇报,秦寂言并没有说话,而是闭目沉思。暗卫不敢打扰,静静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啪嗒,啪嗒……”不过片刻,暗卫额头上就暴出一层细汗,落在地上。
“咄……咄……咄。”殿内,除了汗珠跌落在地的声音,还有秦寂言敲打扶手的声音。
一下一下,不快不慢,自有规律,让人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放在这声音上,心跳也随着这声音起伏。
暗卫紧张的心,因这敲打声渐渐平缓下来,片刻后,就听到秦寂言开口,“封了皇宫,烧了清兰殿。”
秦寂言不认为,景炎此刻真的离开了皇宫。至于墨家留下的暗手,秦寂言也不认为会在清兰殿。
那座殿太偏,与主殿完全不相连,墨家人那么骄傲,那么张狂,怎么可能会将暗手留在一座,那么偏僻的宫殿里?
这太不符合墨家人高傲、自得的个性。
当然,也不排除景炎凭自己的本事,在他的监视下离开了皇宫。秦寂言让人烧清兰殿,不过是做两手准备。
“是。”暗卫听到秦寂言的命令,狠狠的松了口气。
皇上是下令让他们办事,不是要惩罚他们,这真是太好了,可是……
暗卫还来不及暗喜,就听到秦寂言再次开口,“明天去刑罚堂领罚。”全不给暗卫戴罪立功的机会,直接就定下了处罚。
而这处罚,只是看守不利的惩罚。要是今晚暗卫没有把景炎找出来,那么惩罚还会加倍。
要是放在以前,秦寂言是绝不会这么做的,凡是忠于他的人,他都愿意给一次机会,可现在?
秦寂言不想给这个机会了。
赏是赏,罚是罚。立功后有赏,但也不能减少惩罚,惩罚小了,他们永远学不乖。
“是,卑职领命。”暗卫语气一顿,不敢有怨言,低声应下。
他们早就明白,皇上不会再像过去那般纵容他们。虽然一时很难接受,但他们相信,时间长了,他们就会习惯。
“退下。”秦寂言挥挥手,眸眨轻闭。
暗卫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而很快宁静的皇宫立刻变得喧闹起来,宫内的侍卫举着火把,以查找刺客的名义,在宫内各处寻找景炎的下落。
同时,宫中的粗使奴才,将一桶桶火油拎到清兰殿,洒在四周。
刺鼻的火药味在空中蔓延开了,侍卫举着火把将清兰殿团团围住,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将清兰殿烧得干干净净。
“景炎公子,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站出来,免得身葬火海。”暗卫并没有立刻下令放火,而是站在外面喊了两句话。
可惜,屋内并没有动静,也不知是景炎不肯配合,还是景炎压根就不在清兰殿内。
不过暗卫并不着急,又说了一句:“景炎公子,我等你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我立刻烧了清兰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