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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拿到择子的解药前,他不会跟这个疯子撕破脸。
人走了,秋离没法借秦寂言的脸思念表妹,只得收回思绪,随秦寂言一同走进花厅。
花厅焕然一新,不见一丝灰尘与火烧的痕迹,没有那些旧物的影响,秋离也恢复正常了。
“抱歉,我刚刚失仪了。”秋离拿起帕子,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泪痕拭净,恢复原有的气度与风华。
“朕能理解。”陷入过往,疯似的秋离不好打交道。可同同,恢复正常的秋离,也不好打交道。
不过,秦寂言并不在意。秋离找上他,必是有所要求,不管秋离有多难打交道,他只需要等他主动开口就行。
秋离似乎明了秦寂言的打算,进来后也不见开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寂言,眼神带着一丝轻蔑,那神情好似在说先开口的人,一定会是秦寂言一样。
秦寂言承认,秋离那种高高在上,仙人看凡人的眼神让人很不爽,甚至会给人带来压力,可秦寂言是什么人?
他能坐上皇位,可不仅仅是因为出身。不管秋离的视线有多惹人嫌,秦寂言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秋离不开口,他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不知坐了多久,秋离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很沉得住气。”这是夸奖也是不满,作为一个老人家,他的定力连个年轻人都不如,这是讽刺。
“朕的皇祖父也这么夸过朕。”秦寂言唇角轻扬,看似无害,可这句话却让秋离变了脸。
太上皇曾和秋离同时爱上一个女人,现在又夸过同样的话,这让秋离怎么能高兴?
“我突然发现,你没有那么聪明。”惹怒他,对秦寂言并没有好处。
“朕聪明与否,不需要别人评价。既然你开口了,就把你的要求提出来,朕不想与你废话。”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你很心急?”秋离脸上的笑容不变,可语气却带着一丝嘲讽。
他在等,等秦寂言心急,只有心急了,他才能漫天要价。
“不,朕是怕你年纪太大,熬不住。”不管秋离表面多么年轻,他实际的年龄摆在那里。秦寂言不知秋离在不在意自己的年纪,可除了他的皇祖母外,他暂时只能找到这个攻击点。
秋离不见气恼,温和的道:“长生门修的是长生道,年纪于我们而言,不过是数字。”“这么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秦寂言说罢,便站了起来,“朕不希望,走出去还要半个时辰。”
“你不想要择子的解药?”秋离没有想到,秦寂言会突然起身,眼角一挑,急切的开口,而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如此一来,心急的人倒是他了……
1272要求,想得太多了
秦寂言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冷讽。疯子就是疯子,年纪再大也没有用,脑子并不会随着年纪增长。
秦寂言吸了口气,收敛好脸上的表情,才扭头道:“不是朕不想要,而是阁下不想给。”
“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你择子的解药。”不知何时,秋离手上多了一个白玉的药瓶。
“当……”一声轻响,秋离将药瓶放在桌上,手心朝上,指向药瓶,“这里面装得就是择子的解药。”
白净的药瓶静静的躺在桌上,投映在桌上的影子,随风吹晃,好似在朝人招手,让人快点把它拿起来,可是……
秦寂言没有动,甚至只看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朕怎么知道,这里面装的是解药还是毒药。”择子的解药要是这么好拿到,秋离就不会大费周章,甚至不惜暴露老管家,引他前来。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不是吗?”秋离的语气终于和脸上的笑容一样温和。
只是在那笃定口吻,让人不喜。
“朕不相信你。”他是要多蠢,才会相信秋离。
“择子的解药只有我有,你只能选择信我。不信我,你的孩子,你的女人,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秋离摇了摇头,怜悯的看着秦寂言。
不给秦寂言说话的机会,秋离自顾自的答道:“我想……应该会是孩子吧,你们秦家的人一向自私,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牺牲自己的子嗣。被你们秦家男人看上的女人真可悲,没有一个能寿终正寝。”
秦家三代,前两代女主人都死得很早,而且一个比一个早。至于到了秦寂言这一代?
要是顾千城身上的择子没有解,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要是心性稍弱的人,听到这话心性恐怕会大受影响,可惜秦寂言早已强大到,不受外界的影响。
秋离的话,没有给秦寂言造成任何影响,秦寂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条件!”
“呵……终于沉不住气了。我以为你不会变脸,原来是我一直没有寻到你的软助。”他没有想到,秦家的男人会这么在乎一个女人。
秦家的男人,什么时候在乎过女人了?
女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利用的工具。他的表妹,不就是因此而死的吗?
“朕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有什么要求在一柱香内说完,一柱香后没得谈。”秦寂言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双手背在身后,双眼平视前方。
他承认,初见秋离时,他的确觉得对方风姿过人,气度不凡,甚至拿他与封似锦对比。可真正与秋离相处后,才明白秋离这人表里不一,做作恶心。
明明就是一个疯子,却总是摆出一副谪仙的姿态;明明沉浸在仇恨与怨念中无法自拔,却刻意做出一副超脱世俗的傲然。秋离以为这样的自己很完美,却不知在他看来,却是小丑一般可笑。
“你在威胁我?”秦寂言眼中的嫌恶一闪而逝,可秋离一直在观察秦寂言的神情,自然不会错过。
“不,朕没有兴趣威胁你,也没空陪你浪费时间,说与不说在你。”秦寂言依旧没有回头看秋离,他对看一个小丑没有兴趣。
“我要不说又如何?择子的解药只有我有,你要走出去,便永远得不到择子的解药。”被人威胁,尤其是被秦寂言威胁,是秋离不能忍的。
他可以忍受任何人威胁他,唯独不能忍受秦家的男人威胁他。别说只是四十年,哪怕四百年过去,他也不会忘记,那个姓秦的男人,如何威胁他离开大秦。
当年的他一无所有,不得不受他的威胁,可现在,只有他威胁别人份。
“朕,可以不要子嗣。”秦寂言抬步,往外走。
“站住。”秋离看秦寂言不受威胁,大怒。
可秦寂言却没有理会他,步伐不变的朝外走,眼见就要跨过门槛,秋离脸色大变,一脸扭曲。
眼见秦寂言的脚就落地,秋离不得不退让,“等一等,我把条件说给你听。”时至今日,他依旧受姓秦的威胁,真是可恶!
“说。”秦寂言一顿,缓缓收回脚步,却没有回头,就这么站在门槛内,一抬脚就能走出去。
当然,秦寂言并不会真得走出去。事实上,要是秋离晚一步开口,他就输了。
幸好,幸好沉不住气的是秋离而不是他。
“我要……你祖母移墓。我要你发明旨,召告天下人,你祖母与那老东西不再是夫妻。”秋离的心魔就是他的表妹,他从来没有想过为岳家报仇。
他打小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虽曾寄住在岳家,可整个岳家他看在眼里的,也只有表妹一人,他在乎的也只有表妹。
再说,岳家会被灭族,也有他的原因,他没有资格为岳家报仇。
“呵……你在做梦吗?”这一次换秦寂言轻蔑的看着秋离,“别说朕的祖母与祖父出身皇族,就是普通人家也不可能由一个晚辈,召告天下说长辈和离的事。”更不用提,他的皇祖母已经死了。
“至于移墓,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要求朕的祖母移墓?跟朕提这个要求,等你找到岳家嫡系血脉再说。”
“除了择子的解药外,我再加上你父亲的消息。”秋离也知自己的要求太过,可这是他一生的追求。
他要秦家后人亲口承认,他表妹与那老东西不再是夫妻,那老东西配不上他表妹。
只有表妹与那老东西和离了,他才能娶表妹。
“朕的父亲还有什么消息?他十六年前就死了,死在末村,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我父亲之所以会死,岳家之所以会被灭族,与你们长生门有关。”原本秦寂言还认为长生门的出现,只是巧合,只是为了他父亲手中的《夷国志》,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天真了。
当年的事,有很多巧合的因素。可现在看来,那些巧合也确实是巧得离谱了一些。不过,要加上秋离这个人,那么一切巧合,都可以解释的通。
长生门当初的目标,不仅仅是他父亲手中的《夷国志》,恐怕还有他父亲。
拿下他父亲可以做什么?
可以威胁他的祖母!
1274憋屈,终于明白景炎当初的感受
秦寂言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一上来,就把所有的本事和底牌拿出来,太蠢了!
秋离让这些人出手,并站出来观战,无非就是想要试探他的身手,他要傻傻的把本事都使出来,就上了秋离的当。
在秋离没有出手前,他绝不能轻易暴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
诚如秦寂言所想,秋离没有想过凭这几个人,就能把秦寂言留下来,或者伤了秦寂言。
他从老管家那里得知秦寂言身手不凡,可在没有亲眼看到前,他无法确定所谓的不凡,到底有多不凡。
抛出这几个人,就是为了试一试秦寂言的深浅。
秋离能看出秦寂言有所保留,不过这并不重要,即使秦寂言有保留,他也能试出秦寂言的深浅。
秦寂言和他斗,还太嫩了一点。
“啪……”秋离打了一个响指,两侧又蹿出六人。这六人一出现,什么话也没有说,持剑就上前,替换前一批人。
电光火石间,对手就换人了,秦寂言看着面前熟悉的装扮,陌生的面孔,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如果秋离不断派人与他车轮战,他今晚必要吃亏。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般,秋离缓缓开口,“慢慢打,不要急。长生门什么都不多,就是打手多,杀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他倒要看看,这样的情况下,秦寂言还能不能继续隐藏实力。
杀还是不杀?
面对长生门打手不间断的攻击,秦寂言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可也就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就做出了决定。
杀!
一瞬间,秦寂言周身气势大变,手中软棉无力的长剑变得锋利无比,就好像苏醒的雄狮,杀气不断外泄。
“好。”秋离赞了一句。
他不知这是不是秦寂言的最终实力,不过不要紧,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试。
“朕的剑,很久没有饮血了。”秦寂言双脚稳稳站在原地,手中的剑如同灵蛇,以一种刁钻的轨道朝前方刺去。
“噗嗤!”明明看到那剑是往前刺,可是身侧的人却被一剑划开了胸膛,举起的刀还没有落下,人就往后栽倒。
“唰唰……”数道剑光闪过,长生门的打手完全看不清秦寂言的剑在何方,而等他们看清时,剑已逼至面门,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剑就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