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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果然是一张魔法阵,一张极为特殊的三级自毁法阵。
唐纳认得这张法阵,只要不按照特殊的规则熄灭它,法阵一旦被移动就会自毁,连带着附近的一切都会被火焰焚毁——当然包括墙内的那个暗格。
这种法阵在绘制时,通过其中一系列变化,可以衍生出上万种可能性,即使对于最高明的魔法阵大师,在短时间内要破解它也是不可能的。
但唐纳不同。
智脑连自行推演法阵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破解一张小小的自毁法阵了。
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用微弱的魔法波动,沿着法阵表面画出一个复杂的图形,随着他手指离开,法阵随之熄灭。
唐纳微微一笑,几秒钟后,贴着法阵的木板被他向一侧移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暗格内一瓶魔法药剂都没有,而是放着一卷兽皮。
“是魔法阵?”唐纳皱了皱眉,如果是魔法阵的话,对他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过他还是将这卷兽皮抽出,展开。
看到上面内容的第一眼,唐纳就知道,自己今晚来对了。
这是一种六级魔法药剂的配方!
除了要用到兽核以外,配方还涉及到了一百多种草药以及复杂的调制手段,但是,智脑连一秒钟都没有用,就把这所有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重新卷上兽皮,塞回暗格,移动木板,激活法阵,然后将与墙面同样的花纹的木板,小心翼翼地盖上。
做完这一切,唐纳才站起身来,往卧室门走去。可是等到伸手要去拉门,他才想起来,这样把莱奥娜和佐伊扔下,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他便将两个女孩儿分别抱起,放到床上,再把她们俩摆成搂作一团的姿势,稍稍欣赏了一会儿,才一咬牙,一跺脚……开门离去。
……
步行回庄园的路上,唐纳想到自己刚刚收获的那张药剂配方,心情颇佳。
只要在接下去的这点时间里,比对一下这些草药的图谱,他就可以知道,哪些是中土世界找得到的;而找不到的那些,他还有时间去收集种子,以及了解他们生长的习性。
一旦材料充足,他有自信在中土世界将这种六级药剂制造出来。没错,在尼斯城,他还有一间中土最顶尖的药剂学研究所呢。
带着这样的心情,唐纳正准备去叩庄园大门,却透过大门的铁栅栏看到乌娜正朝着他小跑过来。
“少爷……”乌娜麻利地打开门,把唐纳迎了进去。
“你怎么还没睡”唐纳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是二楼的工作室没有亮着灯,就说明韦斯利他们都已经睡了。
“少爷不回来,我睡不着……”乌娜闻到唐纳身上的酒气,下意识地伸手搀扶住他:“您喝酒了?”
“喝得不多……”唐纳没有说谎,他确实喝得不多,但是他也没有推开乌娜,反而伸手搂住麦蒂姆女孩儿的纤腰。
刚刚被那两个女孩儿勾得面红耳赤,却毅然离开,绝不因为唐纳是圣人——他只是本能地觉得环境和对象都太过危险。
现在回到自己庄园,在安全的环境中,面对姿色更胜一筹的乌娜,心境便完全不同了。
当然,除此之外,瑞蔻上次来圣彼得堡时的表态,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半精灵女孩儿似乎真的不怎么介意他有别的女人,从她配合韦斯利,要把夏伊达搞上唐纳的床,就看得出来。
“少爷……”乌娜俏脸微微一红,娇声道:“我扶您回房间……”
事实上,乌娜很快就知道少爷并没有喝多,因为,与其说是她搀扶着少爷,不如说是少爷搂着身体有些发软的她。
两人刚刚走到二楼,唐纳便朝着乌娜的房间走去,麦蒂姆女孩儿此时已经彻底失了方寸,只由唐纳摆布,哪里还会管他把自己带去哪儿。
几秒种后,女孩儿被推到自己卧室的墙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上的长袍已被一撸到底。
紧接着,她的嘴唇被猛地堵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熟悉的气味,冲入口中。
随之而来的,是身体被紧紧压迫在墙上,一双大手开始肆无忌惮地游走。
几分钟后,唐纳坐在床沿,微仰起头,贪婪地呼吸着女孩儿闺房特有的气息;麦蒂姆女孩儿正乖巧地跪在他脚下,螓首微微起伏。
窗外繁星如海,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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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南郊工地
圣城南郊。
距离这片工地开工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三个月来,这里始终热火朝天。但是随着五座石联拱桥建成,差不多有一半工人已经完成了这里的工作,结清了工钱。
只是距离秋收还有时间,基本以平原农民构成的造桥大军,也就不急着离去,反而滞留在了工地上。
安德森已经就这些人的事情,询问过唐纳,得到的回答是:既然这些人不愿离开,就让他们把两座湖心岛平整一下,修建花园,再多种植些靡兰花树吧。
傍晚时,工地的三位管事聚在岸边的简易房前,吃着简单的晚餐。过去一个多月来,那位委托造桥的少爷,便很少过来了。代替他来工地的那位麦蒂姆少爷,似乎是一个画家,整天躲在简易房里,画着奇怪的画。
今天上午,约翰少爷刚刚来过工地,检查过完工的五座拱桥之后,又花了半天时间和瘸腿的造船工匠格罗弗说话,然后在傍晚之前离开了工地。
和往常不同,三位名为管事,实际也是工人的麦蒂姆工匠,在今天的餐桌上,没有商量工程进度。进度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三个月里,不管是阿达负责的造桥工程,还是瘸腿老人格罗弗负责建造的这艘船,都已经顺利地完成了约翰少爷的要求。
七座桥完工了五座,另外两座的桥墩实际上也都已经建好,剩下的两个月时间,怎么看也够用了。
而格罗弗的那艘怪船,主体部分也已经完工,明早只要拆除临时的船坞,将河水放进来,就能开走。在设计拱桥时,桥墩之间的距离留的够大,足以让这艘船通过。
约翰少爷还没有告诉格罗弗,关于这艘船的动力从哪里来,不过没关系,只要它能在河面上浮着,靠纤夫,或者挨着河岸撑船,也能把它送到指定的地方去。
三人正说到这里,阿达看着那艘船,突然问道:“瘸子……你说这船能不能飞起来?”
他口中的瘸子,自然是指腿脚有些不便的格罗弗,而格罗弗被他这样称呼,一点也不气恼,只是摆摆手道:“这种事情,我们还是别瞎问。”
“这有什么……”阿达撇了撇嘴:“这船这么小,就算能飞,也飞不高,飞不远。”
“是啊,就算能飞也飞不高……”格罗弗随口附和着,只希望阿达能结束这个话题。
“你说,约翰少爷为什么要造这么一艘船?”阿达又问。
“我怎么知道,要我说,这船还好解释,你造的那些桥才奇怪……”格罗弗道。
“我听约翰少爷说……”安德森现在名义上是两人的头儿,所以相应地也显得更稳重一些:“这些桥造出来,是要解决一个数学问题。”
“这个数学问题可真够贵的……”阿达耸耸肩:“真不知道这些老爷们是怎么想的,花这么些钱居然是要研究什么……数学问题……”
“阿达,”安德森突然沉声道:“我觉得,你不该这样说……”
“没错……”格罗弗点头道:“约翰少爷是个好人,你不该这么说。”
“我……”阿达一下子面红耳赤,“我不是这个意思……”
“布拉尔同村的一个工人,前阵子告诉我一件事情……”安德森放下餐刀。
“布拉尔是谁?”格罗弗问。
“就是两个月前摔死的,那个幸运的家伙……”阿达回答道。
“哦……我记起来,”格罗弗拍了拍脑袋,又皱眉问:“你说他是个幸运的家伙?”
“难道不是吗?他这么一死,不但能得到两颗橙晶,还能把名字刻在那座桥上!”阿达指着已经完工的一座桥,那上面已经刻上了布拉尔桥的字样。
“好吧……如果这也算幸运的话……”格罗弗微微摇头。
“这当然是幸运!”阿达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大:“你知道吗?有好几次,我都想跳下桥去,被石头砸死算了。”
“那你为什么不跳?”格罗弗笑道。
“还不是因为约翰少爷最近来得少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嘛……”阿达白了瘸子一眼:“只要能把我的名字刻在桥上,我死了也愿意,再说家里人还能拿到两颗橙晶呢……哎,你说我死了,约翰少爷会不会给得多……”
“别胡闹!”安德森打断了他:“你要是跳下来,我就告诉约翰少爷,是你自己不想活了!”
阿达立刻闭上了嘴,求助似得看了一眼格罗弗,后者便适时地问:“你刚才说布拉尔同村的工人,说什么来着?”
“唔……布拉尔的女人不是好东西。”安德森回答道。
“她怎么了?”格罗弗急切地问。
“她拿了那两颗橙晶就要跑,不管布拉尔的孩子了……哦,还有布拉尔他娘。”安德森摇头道。
“什么?!”阿达一下子站了起来,连临时摆起来的餐桌都差点被他撞倒,“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她这么做,叫布拉尔他娘还有那个孩子,怎么活啊……”格罗弗声音也有些颤抖。
“就算她不走,你们觉得单凭一个女人,带着一个老人一个孩子,能保得住那两颗橙晶吗?在一个波忒恩村子里。”安德森冷冷道。
“可是……”阿达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这么说,那两颗橙晶反而害了她们?”格罗弗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你们以为,约翰少爷会想不到这件事情吗?”安德森见故事的效果已经达成,便得意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呀!”阿达赶紧问道。
“……那孩子活下来了?”格罗弗也焦急道。
“布拉尔女人还是走了,但是据他同村的工人说,有一位小姐,把布拉尔他娘和他可怜的孩子接走了,是往圣城的方向去的……”安德森说地神神秘秘的。
“一位小姐?可是……你怎么知道,这和约翰少爷有关呢?”格罗弗疑惑道。
安德森微微一笑,道:“那个工人也是听他女人说起这件事情的,他女人说,那个小姐漂亮得像天使一样,她的头发是紫色的,身上的长裙一尘不染,像一团火焰那样鲜红……”
“你是说……”格罗弗缓缓说道。
“对啊,还能有谁?”安德森摊了摊手,笑道。
“到底是谁,你们在说什么?”阿达被他们俩给弄糊涂了。
“阿达,你不记得刚开工时,那个每天都给约翰少爷送餐的小姐了吗?”格罗弗提醒道。
阿达这才恍然大悟,没错,鲜红色的长裙,紫色的头发,漂亮得像天使一样的小姐,不就是那个经常给少爷送餐的小姐嘛!
三人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安德森才缓缓说道:“珍惜这最后这两个月吧,这样的雇主以后可能再也遇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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