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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或许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便是如此。
面对堂堂院士之尊,他们都敢群起而攻之,据理力争,但如今只是裴元机的一声责骂,便让他们每个人都变得无比的顺从,不少人甚至面露羞愧之意。
就如同周院士明明是春秋书院的老师,但仍旧需要裴元机来为他镇场、撑腰。他才有底气硬起身板儿与这群小兔崽子抗衡一般。
不愧为如今书院大师兄,不愧为被书院寄予厚望的顶梁基石。裴元机一出现,便以绝对的气场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一幕在沈徽等人看来,已经可以被称之为是神乎其神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厉喝却猛地于裴元机耳边炸响。
“大胆!”
说话的不是夏生,而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人。
一个本届灵院新生中实力最弱小的人。
周勃。
“大胆裴元机!口口声声称要尊师重道。目无尊长者需受鞭责严惩,那你为何对两位教习视而不见!”
裴元机目色一凝,缓缓转过身来,沉默地看着周勃,一句话也没有说。体内无形之剑意便骤然而发,直刺周勃的胸膛。
周勃被裴元机剑意锁定,浑身僵若木雕,根本难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宛如实质性的剑气掠至自己身前,恐怕下一刻就会将自己洞穿。
而与此同时,一道略显削瘦的身影却悄然拦在了周勃的面前,虽然看似什么也没有做,但那缕剑气却就此在空中崩碎了。
这是裴元机第一次直视夏生,可还不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对方便突然笑了。
“怎么,就算你不认识我,难道连武院的钱教习也认不得了吗?”
闻言,老钱嘴角不禁狠狠一抽,赶紧走上前来,打着圆场:“不关事的,不关事的,我们武院没那么多规矩,大家伙儿都熟悉得很,没必要拘泥于礼法……”
老钱的这番话还没有说完,裴元机便深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沉声道:“见过钱教习。”
这下子,倒是轮到老钱尴尬了,只能赶快将裴元机扶了起来,干笑着道:“哈哈,哈哈,多礼了,多礼了……”
然而,夏生却是全然不在乎此时场中的气氛,当即再度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生,是书院新聘请的名誉教习,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总之,我想提醒一下你,或许在其他人的眼中,都因为你家长辈的关系敬你三分,但在我这里,你只是一个书院的学生,与其他人没有半点分别。”
夏生的这番话原本是理所当然的,但听在裴元机的耳中,却显得无比的刺耳,他缓缓抬起头来,冷冷一笑:“我听说,夏教习曾于山门之外,斩断了钟师妹的一条手臂?”
此言一出,场中立刻变得无比肃然了起来,李向文的眼中闪烁着阵阵快意,而老钱则暗自替夏生捏了一把冷汗。
但谁曾想,夏生却并没有回答裴元机的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除此之外,我也是书院今年参加春闱大比的领队,之前我已经给他们说过了,关于最终的出战名单,并不是分院上报的是谁,我就会用谁,终究,还是得看各人的表现和态度,你,自然也不例外。”
闻言,场间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就连周院士都悄然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难不成,夏生还以为他能用同样的手段威胁到裴元机?
若是此子真的敢将裴元机的名字从春闱的出战名单中划去,别说其他人,唐院长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果不其然,对于夏生言语中所暗藏的胁迫,裴元机根本不以为意,而是上前半步,轻描淡写地对夏生说道:“夏教习,我想邀你于生死台一会。”
话音落下,满场尽皆哗然,虽然在此之前,有不少人也料想过这样的局面,但真正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足以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除了夏生。
夏生笑着点了点头:“事实上,我是很想答应你的这一请求的,但我刚才明明已经告诉过你,我乃唐院长亲命的本届春闱大比之领队,如今春闱大比召开在即,我尚且还在拟定最终的出战名单,而你却意欲邀我同上生死台,且不论最后胜负如何,想必都只会让其他两座书院耻笑。”
夏生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但话语中的每一个字却越来越寒冷。
“所以……我很好奇,你此言此举,究竟,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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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怯战之名?
居心何在!
一言诛心。
夏生的此番应对不仅出乎了裴元机的意料之外,更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错愕。
但偏偏,夏生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人难以辩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春闱大比在即,对三大书院而言,在这期间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想办法将自身战力最大化,以期在半月之后的落日谷威震四方,争得那天下第一书院的名头。
夏生此番作为春秋书院参加春闱之领队,裴元机作为书院年轻一辈首屈一指的天才少年,更是未来春闱战台上的最高战力,若双方在此时生死相向,恐怕真是会让皇朝学宫和天星院的一众师生笑掉大牙。
如果裴元机真的不顾一切后果,与夏生一起站上了生死台,他日若书院在春闱大比中失利,那他便是春秋书院的罪人!
夏生此番将书院之大义握于手中,占据了事理的制高点,以四两拨千斤之手段,立刻让裴元机哑口无言。
见状,周院士不禁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哼,不过是怯战而已,竟也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夏生转过头,看着周院士,厉声道:“周院士此言差矣!如果周院士认为是我怯战不出的话,那么我只问周院士一句话,若半月之后书院在春闱大比中战败,这个责任,可是由周院士一力承担?”
闻言,周院士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铁青,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有敢回答夏生的这个问题,只能羞恼地闭上了嘴。
他之所以会表现出对夏生的敌视态度,是因为胡硕待他如胞弟。是因为他视钟薇薇如亲传弟子,可仅仅因为如此便要他赌上此生的前途,他没这个勇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裴元机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位被春秋书院视为未来二十年基石顶梁之大才,第一次对夏生躬下了身,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惋惜或者愤怒。而是透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夏教习教训得是,的确是元机考虑不周,不过……”
裴元机目若星剑,缓缓抬起头来,对夏生问道:“待他日春闱结束,不知夏教习可敢应允我挑战一事?”
不得不说,裴元机的反应也是极快,既然夏生以春闱为理由避战,那么在春闱之后呢?他还有什么借口不上生死台?
一言之间。裴元机当即对夏生反将一军!
可惜的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夏生之所以会借春闱一事拖延时间,并非是在忌惮他武王巅峰境的实力,而是出于万全之考虑。
行万事,不虑胜先虑败,算尽敌人一切之后手,让对方一朝万劫不复。便永无翻身之日,这才是夏生所奉行的金科玉律。
这也是他给秦嫣所上的第一堂课。
所以在下一刻。夏生无比平静地点了点头,淡然一笑:“若你一心求战,我自当如你所愿。”
“好!”裴元机眼中精芒毕露,看向夏生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然后他转过身。对周院士行了一礼,当即身形一闪,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演武场。
裴元机来得突然,走得也非常果断,但经他由此一行。却在一言一语之间便平息了灵院众生之怒,维护了周院士的名誉,更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夏生的威信。
毫无疑问,在今日之后,夏生的怯战之名恐怕就会传遍整个春秋书院了。
而且在很多人看起来,这位书院的新晋名誉教习,在春闱之后还能否活下来都成了一个疑问。
被裴师兄亲自下达了生死挑战令之人,不论怎么看,都活不长了。
当然,这一切对夏生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场生死之约的结局究竟会怎么样。
从他在一个多月前,于后山引发三泉映月之时,他就知道了。
在离开演武场之后,夏生又在老钱的带领下,分别去了武院和灵武院考察名册上的其他学生。
可惜的是,夏生并没有能够在武院中见到江柒柒,据说江柒柒的日常课程是由唐子安亲自指导的,所以有不入明德殿听课的特权。
相反,夏生倒是在灵武院中见到了墨渊,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无法多做交流,夏生做足了一位教习应该有的姿态,当众勉励了墨渊几句,就此离开。
也由此,夏生得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关于墨临的死,墨渊暂时还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
当然,确认最终的春闱出战名单,注定是一个耗时很长的工程,仅仅一天的巡查是远远不够的,好在夏生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情。
在回到正阳殿的暗房中之后,夏生又提起墨笔,在名单上画了好几个圆圈。
如此看来,其中有不少学生的表现,是足以令他满意的。
但就在夏生经过对卷宗的又一次研究,伏案对之后的筛选计划做出精细布置之后,他却迎来了唐子安的探视。
这一次见面,唐子安罕见地对夏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去招惹裴元机,你倒好,刚从后山出关就跟他对上了,简直是胡闹!”
看着唐子安那吹胡子瞪眼的态势,夏生倒是显得很轻松,笑着摇摇头道:“唐院长,这你就搞错了,我可没有主动去撩拨他,而是他去演武场对我下挑战书的。”
唐子安对此不置可否,而是没好气地瞪了夏生一眼,说道:“好在你还不算太傻,没有当众接受上生死台的挑战,起码让我有些时间来应对此事,至于说春闱之后会怎么样,到时候有我从中斡旋,或许情况会有所缓和。”
对于唐子安的善意,夏生并没有拒绝,而是笑着接受了,随即开口道:“对了,唐院长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情需要你批准。”
闻言,唐子安不禁心中一抖,生怕这小子又给自己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当即无比保守地说道:“你先说说看,要是涉及到院规的,我也不能次次都给你特权。”
对此,夏生不禁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需要下山一趟,根据院规,书院教习是不得私自离院的,所以,特来向唐院长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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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 下山
“下山?下山去做什么?”
唐子安没想到,夏生居然提出了这么个请求,倒是让他颇有些意外。
当然,这也就是唐子安心宽,若是换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夏生的这个要求简直就是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