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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让人惊讶的是,一切竟然真的如夏生所预料的那般,至少从他自洛阳城抵达金陵城的这段路中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天星院的人想必是在专注于春闱,所以没有出现。
太子也许是在皇宫中受夏生所威慑,所以也没有任何动静。
当然,天星院与夏生的恩怨连他本人都不明白,世人自然也不会知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更不会对天星院的人袖手旁观而感到疑惑。
太子与夏生的仇恨,只有宁王殿下,以及叶家人知晓,想必也不会透露出去,所以普通人也不会因为太子的偃旗息鼓而倍感意外。
可是……裴家的人怎么也不见踪影?
难道是因为金陵城距离京都太近,所以裴家的人不好下手?
裴元机死在夏生手中的事情。可以说是震惊了整个修行界,早就传遍了大缙王朝的每一个角落,此番夏生离京,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裴家的高手,想要看看他们到底会怎么做。
只有很少的人才会想到,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裴家的人就更不方便动手了!
一旦夏生出了什么意外,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裴家!
不管裴家人是光明正大下的手,还是在暗地里发动的袭杀,都不可能逃过世人的眼睛。
这么一来,裴家人还怎么动手?
难不成他们真敢担负其谋害朝廷命官的罪责?
难不成他们裴家真的要造反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再会怀疑缙帝对夏生的恩宠。
裴元机一死,缙帝就封了夏生做国子祭酒,夏生一出京城,手中就多了江州巡查的金印。如果这还不叫皇恩浩荡的话,那世人才真的是瞎了眼了。
没有人知道夏生是怎么办到的,但至少他们明白,如今的夏生,已经再也不是那个从白马镇来的乡野少年了,甚至不再是那个孤身仗剑立于桂花巷的小子了,现在的他,动不得。
夏生非常顺利地进入了金陵城。虽然得城主吕薄陶诚邀,却仍旧没有参加晚宴。也没有下榻于吕薄陶所准备的华贵府邸,而是找了一家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小客栈住下了。
倒不是夏生有多么自命清高,或者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有些事情,在人多眼杂的地方不好做。
比如与康无为一起,解决掉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两个小尾巴。
入夜之后。夏生从房中慢步走了出来,然后敲响了隔壁那间上房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姑娘,看年纪大概也就**岁的样子,在看到夏生之后,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就握紧了腰侧的秀剑。
而在这位姑娘的身后,还站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正无比懊恼地一拍脑门儿:“大意了!”
夏生抬眼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位陌生人,眼中无比的平静,脸上却露着灿烂的笑容:“两位跟了一路了,不准备自我介绍一下吗?”
小姑娘双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什么跟了一路……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看到对方这手足无措的模样,夏生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说道:“难道你们不是来杀我的?作为杀手来说,也未免太业余了些吧,还是回去换其他人来吧。”
闻言,小姑娘顿时紧握着手中的秀剑,伸直了脖子,义愤填膺地说道:“你……你狗咬吕洞宾,不……不识,不识好人心!我们……我们明明是……”
夏生眉头暗挑,倒是想听听看,这女孩儿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却不曾想,便在这个时候,那个老者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嗔怪地看了小姑娘一眼,随即叹了一口气:“夏公子,请你相信,我们爷孙俩并无恶意。”
老人刚一出现,夏生便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半步。
与此同时,一道嘹亮的剑吟自夏生的身后升起,一片昏黄色的剑光如晚霞般洒落在夏生的身前,然后向那老者扑面而去!
康无为出手了。
如今的康无为距离剑尊之位只剩下了一线之隔,所以此剑的凌厉,就连老者也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下一刻,老人一手护住身后的小姑娘,一手将身上那件色泽斑驳的袍子舞得猎猎作响,也没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手脚,竟然顺势将康无为的这一剑引向了房顶。
轰!
剑气风暴即刻爆开,顿时把这座二层客栈的房顶给掀了个片瓦不留,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就此惊醒了清梦,骇然抬头看向头顶的那轮明月。
但等尘烟散去之后,老人的目色却骤然凝固了。
因为在他的眼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不管是夏生还是康无为,都已经消失在了这片茫茫夜色当中。
于是老人只能无奈地瞪了那小姑娘一眼,沉声道:“都是你!这下好了吧,活生生让人家给跑了!”
小姑娘无比委屈地搓着衣角,喃喃道:“若……若不是……爷爷泄露……露了气息,他们又哪里……哪里会……”
“还敢顶嘴!”
伴随着老人此话落下,小姑娘眼中顿时包着泪水,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抽泣着道:“爷爷……爷爷又凶月儿……月儿……月儿不要爷爷了……”
见状,老人顿时方寸大乱,赶紧一把抱住小姑娘,连声道:“哎呀呀,都是爷爷不好,是爷爷错了好不好?月儿不哭,不哭啊,哭多了可就不漂亮了,等爷爷把那臭小子抓回来,让他天天给月儿当大马骑,好不好?”
月儿鼓着腮帮子,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好不容易终于平复了心中的委屈,这才点点头,柔声柔气地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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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咚……咚咚!”
沉闷而响亮的砸门声把屋内的桌椅地板都震得鸣鸣直颤,吕薄陶无比恼火地从美人怀中探出头来,对着门外喝道:“什么事!”
“报告城主大人,夏巡查求见!”
闻言,吕薄陶不禁眉头直皱,口中不断抱怨着:“这个夏巡查是在耍本官玩儿吗?请他赴宴他不来,给他准备的府邸他也不住,现在这么晚了来打扰本官做什么!”
口中说着不要,吕城主的身体倒是老实得很,不过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从暖和的被窝中坐起身来,手脚麻利地穿上了衣服裤子。
片刻之后,吕城主打开房门,脸上写着不满,对前来通报的小兵问道:“夏巡查有说是何事吗?”
小兵满目惊恐,连声道:“属下听裁决司的人说,夏巡查今夜在客栈遭贼人行刺!”
吕薄陶顿时瞪大了双眼,心中的恼火也被丢到了一旁,急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夏巡查现在在哪里?快!快带本官去见他!”
直到这个时候,吕薄陶才有些后悔,他从被窝中爬出来的速度还是慢了些。
一位堂堂巡查大人,在金陵城的地界上遭人行刺,这件事若是传到皇帝他老人家的耳朵里面,他这个城主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诚然,金陵城属于泉州,而夏生是江州巡查,按道理来说,夏生对吕薄陶是没有绝对管辖权的,可那毕竟是一位天子亲封的巡查使,别说是吕薄陶了,就算是泉州知州也不敢在夏生面前放肆!
如今夏生才刚到金陵城第一天,就遭人行刺。好在人没什么大碍,否则吕薄陶别说是城主之位了,恐怕连脑袋也得搭进去。
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之后,吕薄陶的脑门上立刻就急出了一头热汗,被秋夜的冷风一吹,直叫他浑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究竟是给冷的还是吓的。
终于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吕薄陶在城主府中见到了正在悠然品茶的夏生,以及一旁面沉似水的康无为。
吕薄陶踩着小碎步,一溜小跑来到夏生近前,连声道:“下官见过巡查使大人。”
夏生点点头,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道:“还不错,至少我这杯茶还没喝完。”
闻言,吕薄陶心中顿时一阵发寒,脸上陪着笑。低声道:“下官不知巡查使大人会深夜来访,有失远迎,望大人赎罪!”
“嗯……”夏生看着吕城主脸上那诚惶诚恐之意,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事情想必城主大人已经知道了,不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闻言,吕薄陶当即站直了身子,满目肃杀地开口道:“下官也不曾料到,在我金陵城中。竟有如此猖狂贼子,敢对大人行鬼祟之事!请大人放心。三日之内,我必然给您一个交代!”
这个时候的吕薄陶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传闻中的巡查使大人,竟然如此年轻,心中便不由得升起了一些轻视之心。
更何况吕薄陶又不傻,这夏巡查还没离开泉州的地界呢。就有人敢对他下手,这说明对方的来头也绝对不小,为了一个暂领巡查使职务的毛头小子而得罪一方不知名的强大势力,对吕薄陶来说,这件事情实在太不划算。
能够在金陵城主的位置上坐这么多年。吕薄陶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刹那之间,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在他看来,这么一个小家伙,就算再怎么得圣上宠信,官运亨通,也终究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又哪里能与他这般在官场上浸淫了数十年的老鸟相提并论?
想要糊弄这么个小夏大人,岂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吕薄陶所采取的策略,便是拖字诀。
他可是听说了,这位夏巡查可是急着赶往江州的,想必也不会在他金陵城内停留太长时间,就算三天之后他什么也没查到,难道这夏巡查还能赖在他这儿不走了?
只要等夏巡查一走,吕薄陶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若是那刺客没什么身份背景还好说,如果对方也不是他能动得了的人,干脆就找个替死鬼,写一封奏折,向圣上请罪交差就是了。
至于之后这位巡查使大人会不会再遭到别的意外,出了金陵城,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吕薄陶想得很好,可惜的是,夏生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别说夏生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就说一旁的康无为,那也是足智多谋的老狐狸,能被他这般看似衷心,实则敷衍的态度糊弄过去才真是见了鬼了。
所以在下一刻,夏生直接抓起手边的茶杯,砸到了吕薄陶的脚前。
“啪!”
陶瓷碎片四射飞溅,残留的茶渍在吕薄陶的官袍上留下了一个个难看的褐斑,更让吕薄陶脸色大变。
“三天?你以为本官有很多时间吗?我给你一个晚上,天亮之后,若你还没能把刺客抓捕归案,本官就将你革职查办!”
吕薄陶彻底懵了,这情势的发展,可与他预测的一点儿不一样啊!
“大人息怒……”吕薄陶赶紧单膝跪倒在地,连声道:“大人息怒啊!一夜的时间实在太过仓促了,还请大人多宽限些时日!”
然而,这一次回答他的,却不再是夏生,而是一旁的康无为。
“城主大人,若我是你,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