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起身下床。
他一边由红袖帮忙穿戴,一边嘱咐:“等夫人醒了,就喝粳米大枣粥充饥。”走进客厅,碰见韵姐儿过来请安。索『性』一边吃饭,一边听她背刚学的《三字经》,嘤嘤呀呀。待她『奶』声『奶』气地背完,顺便问起燕玲的病情。听说尚在恢复,才去了外院。
半年之间,福地内兵力由五万扩充到了十万。眼下除了三卫正规军,还有各家在册的护卫,各城在值的守备,开支着实不小。容辉和容光、严良、石万鑫议完开支用度,已近午时,又去阳都监斩。
梅钗等人向来信服容辉,见他下了决心,也觉得有必要“杀鸡儆猴”。如若不然,纵使祸水东引,暂得保全,却失了人心。商议定后,大清早便封印了五十九人的修为,装在囚车里直奔阳都。
法场已被结界封印,设在岸边长桥码头上。八方修士,闻讯赶来,站在堤上观刑,或说“杀得好”,或说“该杀”,无不跃跃欲试。也有的担心“灵山真人”惹怒了东瀛人,被朝廷当作弃子,平息事端。
日下云端,容辉凭虚御风,看见江岸上观者如『潮』,更觉得自己做得对。又见码头上白衣如雪,各缚一道青铜符令,背着手跪在地上,一字排开。轻哼一声,飘飘然落上监斩台,见陈凌云已先到达,开口就问:“什么时候行刑。”
“午时三刻,还有两刻钟。”监斩台上,陈凌云伸手请坐,试探着问:“凌霄,还好吧!”
“‘雪参玉蟾丸’能克制她体内毒素,‘培元丹’能补充她体内生机,就是怕……”容辉坐下来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就是怕断不了病根,而一阴一阳长期在她体内相搏,反而毁了她的道基。那时候,可真是积重难返。”端起小厮递上的茶,轻啜一口,缓缓叙说:“虽然没查到解『药』,可已知道这种水母在南洋海域中有出没。俗话说腹蛇五步之内,必有解毒草。等过几天,我打算带她去一趟南洋。”
他轻叹一声,游目四顾,见河滩上到处是石桩和条石,绵延十里,又问陈凌云:“这港口,建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日下江边,陈凌云站起身随手指点,仔细解释:“那边停着船的,是走旅客的码头,已经完工。泊位租出去了,算是回了本。我们现在站的码头,是专门卸货的。这些条石都是阵基,要打入江底,设一座牵引法阵。到时候货船来了,只需要往大货箱上贴一张“传送符”,就能让货箱飘起来,自己飞上码头。船下的人直接用大板车接住,拖进仓库。等北边的仗打完了,南下的茶叶、瓷器、草『药』,北上的香料、玻璃,等能从这里过……”
两个人商量着港口的事,梅钗来禀:“二爷,时辰到了……”
容辉脸『色』微沉,点头吩咐:“开始!”伸『绿『色』小说网』!”转过虎纹屏风。和陈凌云并肩坐到红布案前。
梅钗等十二人各取飞剑,打出一道印记。结界轻鸣,光芒大放,直冲九霄。大地震颤,“轰隆隆”声似滚雷。正是处决“修炼者”时,的“告天祭地”之礼。
白虹贯日,群情肃然。刑讯官取出银轴雪帛,展开来高声念诵:“‘丹山六贼’,寄居福地。不思图报,反弑恩主。背信弃义,天地难容。正午已到,处以雷刑。”
十二人各舞法剑,锋芒所指,风云『色』变。忽然白光闪烁,划出一声霹雳。众人只见两道电弧,交织弹下。雷声入耳,心头一跳。再看法场,只见符令前跪着两堆焦炭,不由骇然。
刑讯官接着念:“另四贼废除修为,递解出境。再入福地,同遭此刑。”十二人应声舞剑,以剑锋画符。十二笔符文结成一道,沉入地下。
法力到处,藤蔓丛生,缠住“玉轸子”等四人,如跗骨之蛆,直扎入皮肉。刑讯官接着念:“倭贼狼子野心,犯上作『乱』,天地不容,处以雷刑!”一语出口,叫好声此起彼伏。
十二人再舞法剑,锋芒所指,天昏地暗,雷光闪烁。众人肃然起敬,忽听有人高呼:“圣旨,法下留人……真人,法下留人呐……”先是一怔,循声只见金虹破风,裹着一众人马袭来。似缓实疾,呼吸间已至眼前。
容辉示意梅钗停手,循声西望,只见三马横空,方知府身穿朝服,手举玉轴彩帛,站在敞篷车中招手。后面十三对护卫,清一『色』锦衣白马,破风而来。
车架落上码头,方知府看见容辉停手,心里松了口气。双手横捧玉轴,跨下车款款迈步,直上监斩台。容辉接过制书,大庭广众之下只好请陈凌云下台,一前一后,躬身一揖。
台前阶下,十三对锦衣卫左右排开,方知府展开制书,朗声宣读:“封‘灵山真人’李容辉,为‘灵山君’,世袭三世。”一语出口,群情愕然。
容辉微怔,一揖到地,走上台接过制书。方知府拱手道贺:“恭喜仙君,朝上有人褒奏仙君,力擒贼匪,鼎定南疆,解了北边将士后顾之忧,功在社稷!帝君亲口封君,可喜可贺呀。大战当前,还来不及制金册和铁卷,只好等到午门献俘时给,还请仙君体谅。”
“午门献俘?”容辉微怔,睁大眼睛问:“什么‘午门献俘’……”
方知府随手指点,微笑提醒:“这不就是俘虏吗?若无凭证,岂非让天下臣民笑话少年天子无知,被人诓骗?”
容辉会过意来,不由冷哼。陈凌云想通了其中利害,轻拉容辉衣袖,慎重相劝:“事关体统,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方支付『绿『色』小说网』的是……”
容辉闷哼一声,吩咐梅钗:“把这七个人压起来。”
“不止七个……”方知府微笑提醒:“这不是还有这么多女匪吗?把这些女匪献给帝君,就不少了。这样,仙君得此爵位,才实至名归呀……”
“他一个人,的确不嫌少……”容辉暗骂了一通,吩咐梅钗:“准备快船,给差大人们安排住处。”
梅钗应声去办,方知府微笑告辞:“多谢仙君体谅,下官还要复命,就此别过。来日庆功宴上,还请留下官一席。”
容辉和方知府告别后,陈凌云主动请缨:“你还有事,先回去吧,这里我来看着!”
“有了封地,家眷就要移居燕京……”容辉觉得好,也不好:“谁要再找我报仇,就连累不到他们了……以后就是朝廷的人了,身不由己呀……”忽然想起很多事情,的确需要安排。再不推辞,拱手相谢:“那,有劳舅兄了!”又招呼梅钗:“你们留下看守!”手握玉轴,乘风而起,对着大江一指一带,随手打下一道印记,直奔山门。
法力所及,江水激『荡』,涌上岸透过结界,凝结成冰,封印了将剩下五十七人。日光下晶莹璀璨,寒气凝而不散。梅钗等收了法宝,聚到“监斩台”上和陈凌云商量。十三对锦衣卫不敢怠慢,依然扶刀跨立,守在一旁。
第九十六章 客居燕京
陈凌云和梅钗等商议过后,当先向山上和通家之好报喜。容光、严良等闻讯带着山中管事迎到“循义门”外,忽见青虹中彩晕流转,破风而来,正是容辉拿着制书飞来,齐齐拱手行礼:“恭迎仙君!”
容辉飘然落地,招呼众人免礼,商量容光:“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回屋再说……”抬腿就往门里走。容光见弟弟神情凝重,顿知事情不简单,连忙向严良等管事交代了几句,快步跟上。''
容辉走进垂花门,见凌霄由红袖扶着出来,连忙迎上去扶住,柔声轻询:“有没有好点。”
凌霄星眸璀璨,微笑应承:“恭喜仙君,妾身好多了!”
容辉知是“培元丹”的生机所致,反而更加担心,吩咐红袖:“你去山下请容雪、潇娟和潇月来‘盛心阁’说话。”扶着凌霄就往后屋走。
秋高气爽,午后微燥。后屋东次间是凌霄待客的所在,北窗摆着一张罗汉床,床前放了张根雕茶几,几旁各放一张贵妃榻。时已立秋,屋里换了秋罗锦帘,粉彩摆设。珠环翠绕之间,李蕃宁夫『妇』坐并作床上,又招呼众人落座。
绿衣给众人端上热茶,掩帘退下。容辉拿出五彩制书,给众人传看。李蕃宁喜笑颜开:“这是好事啊!”又见凌霄神清气爽,愧疚感烟消云散。
李母蹙眉轻斥:“听儿子怎么说……”
容辉适时开口:“封君之事,有利有弊。搁在眼下,就未必是件好事。宣府外战事吃紧,我既然接了旨,就再难置身事外。朝廷惯例,但凡二品以上的文官,三品以上的武官,就不能带家眷上任,何况是列土封疆的君王。”
李母倒抽一口凉气,李蕃宁失声询问:“我们要去京城?”一语问到了众人心里,纷纷睁大眼睛看向容辉。
“是的!”容辉点头承认:“方知府说,帝君在西山给我们划了一座灵脉,有十五里地界。又把当年‘浑河真王府’的后花园划给了我们,就在皇城西苑,太『液』池西。家具、房屋,都是现成的。你们一去就能住,我去燕京谢了恩,就发金册和铁卷。”
潇月心念急转,想起一档典故,开口就说:“就是当年‘帝君’亲征北蛮被俘后,被群臣立为新君的那位‘浑河真王’?据说他称帝八年后,又被废为‘真王’,幽禁西苑。”
潇娟反应过来,掩嘴轻笑:“那位爷,据说专门下旨招『妓』女进宫服侍,把个后宫搞得乌烟瘴气。二十二岁登基,三十岁就把自己撘进去了。”
容雪却问:“这么敏感的地方,让我们住,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一个王府,有什么住不得的!”容辉哑然失笑:“仙凡有别,也就是大战当前,来不及另建宅邸,算是委屈我们了!”见气氛和缓,说起正事:“这对我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想爹、娘、大哥一家,带着家小先去。明日启程,由梅钗她们护送。容雪,你就留在山上修炼。我和凌霄七月初八下南洋,一定要找到解毒的办法。我既然受了君爵,再顶这‘真人’的头衔,不免惹人非议。”正视潇月嘱咐:“师妹『性』子稳重,就有你接任‘灵山真人’。一会升殿,就把‘勘合’和‘金册’传给你。我向朝廷上表,通个风就行了。”
众人肃然聆听,频频点头赞同。容辉透出口气,嘱咐众人:“该带什么,抓紧时间办吧。”说着起身相请。
容光忽然想起一大堆事,再不客气,回屋去商量周氏。容雪听说容辉七月初八要出门,也赶着回去炼『药』。李蕃宁夫『妇』由燕婉陪着回屋,容辉则领着潇娟和潇月,去了前殿。
申正礼成,传讯天下,各仙派纷纷回讯祝贺。容辉在中殿设宴,和潇月并坐上位,款待八方贺客,直到掌灯时分。又带她进内院书房,交出了护山大阵。
弯月如钩,夜风微凉。潇月和潇娟在书桌前凝神感悟,容辉则先回了后屋。菱纱灯下,凌霄也有一肚子话说,喝了粥就坐在前厅罗汉床上等候,忽听小曲声响,志得意满,还有三分醉意,不是那个家伙是谁?连忙吩咐红袖去端浓茶,吩咐绿衣去打热水。
容辉先擦了把脸,凉水激面,舒服了不少。接过茶喝下一大口,坐到凌霄身边问:“在等我吗?”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夫君看起来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