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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她是谁,刘曜自是知晓,眼底划过一丝冷芒,九年了,石勒竟还记得,他也记得。
“洛阳乱了才好,赵王呵,倒是个有野心的,只是他想掌控全局,却也不能,别忘了,还有个淮南王与齐王。”
“可是,这两人都不是他对手,被压制的那么厉害,只怕不敢轻易动手。”
刘曜冷笑:“不过是缺了借口而已,成王败寇,想要洛阳乱,就得让那些诸王乱,既然晋惠帝没什么用,赵王都能手掌权势,其他诸王为何不行?只要那些王爷都乱了,整个西晋诸侯分割,各自为政,才是我们匈奴的机会!”
“少主大才!若少主是大王的亲生儿子,哪里还有他刘聪什么事?”
刘曜没说话,他血统不正,没办法继承大统,但这不妨碍他的野心!
“石勒,慎言。”
“少主,你已经多半忍让,可他一直想要置你于死地!就算少主你将证据交到大王的手中,他也不信。”
“父王自是信自己的亲儿子,现今,躲在洛阳便是再安全不过了,也好掩藏行踪。”
“那王帐那边?”
“王弥在王帐之中,会时刻注意的,你与他互通消息便是。”
“是!”
刘曜站起了身,看了看宫墙的位置,九年了,他也该去看看她了。
第367章 试探
“你失踪之日,便是青釉枉死之时,那一日,你点了藏香,我后来问过太医,这种香,会让人昏睡,分量过甚之后,甚至让人昏厥,你为何要点藏香?你想迷晕我?那个时候,青釉是不是恰好撞见了?她向来忠心,怕是就此与你起了冲突,你是赵王的人,珍珠也是,她的易容术十分厉害,而你手中不可能没点手段,是你掐死了她吧,然后将她丢到废井之中,当时,我的手背莫名其妙出现了伤痕,看到了青釉指甲中的血丝,我才反应过来,她死之前,生怕我遭你所害,所以才提醒我,娉婷,你想杀的人,是我,对吧。”
宋娉婷站直了身,看着她,嘴角微翘着,眼底却泛着冷光:“是又如何?你我家世相同,可你是大家闺秀,而我呢,却因家中祸事,而被当做罪臣之女,入了掖幽庭,挨饿受欺负成了常事!甚至差点性命不保,成了最卑贱的宫婢!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了赵王,成了他的棋子,还学了点毒术,而你呢,一入宫,便成了才人,被皇上宠爱,对,你是救了我,却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态,你以为我真的感激你吗?不!我嫉妒你,甚至怨恨你,要不是青釉碍事,你早就死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似是锥心之言,羊献蓉看着她,眼色沉痛,司马伦变了,宋娉婷也变了,曾经的旧日的时光,最后却面目全非!
“你真那么恨我?”
宋娉婷看着她,眼底的嫉妒与恶毒是如此的明显:“恨,赵王一直爱慕着你,就算你贪慕荣华富贵,入宫为妃,他也依旧忘不了你,甚至安排我保护你,可是,我那么爱他,甚至愿意为了他去死,他的心底却只有你一个!凭什么?我不甘心!”
“你既爱慕赵王,又为何成了孙秀的宠妾?”
宋娉婷冷笑,脸上却有几分苦涩:“不是谁都有你这么好命,有些人,若是没有了价值,便只有死而已。”
羊献蓉看着她,沉声道:“你今日如此坦白,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她骤然笑了起来:“你会吗?我是中书令的宠妾,他什么都听我的,而你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婕妤娘娘又如何?还不是受人桎梏?赵王大权在握,你的那位皇上能再在位多久,还尚未可知呢。”
羊献蓉也笑了起来:“是吗?那本宫倒的确想试试,传令下去,本宫十分喜爱娉婷姑娘,想留她住几日。”
宋娉婷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试探而已,本宫的确不会杀你,不过,本宫很想知道,一个女人,到底有着什么分量。”
羊献蓉将宋娉婷扣下了,孙秀第一时间之后便要入宫,却被挡住了,没办法,他只好去找司马伦。
司马伦听闻此事之后,淡声道:“献蓉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可是可是娉婷杀了她的侍女,还还间接害了许贵嫔,若是婕妤娘娘知道之后,臣怕”
第366章 再见娉婷
“齐王与淮南王何在?”
“皇上可是要见他们?”
“去召他们来。”
他故意当着他这么说,也算是一个提醒,纵是他掌控禁军,也并非一人独大,一个齐王,一个淮南王,个个可都不是善茬。
诛杀贾南风之时,淮南王并没怎么出力,但因为赵王有意打压齐王,论功行赏之时,封他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而只封了齐王一个游击将军,这次兵变之中,齐王是打先锋之人,只是他不比赵王会筹谋,所以才落的个下风!
齐王当然心生不满,入宫之时,看见赵王也在,神色便显得有些复杂,他不是无脑之人,就算对赵王再不满,也没表现的十分明显,倒是淮南王,性子粗野一些,当初他与楚王十分要好,可惜,楚王在争权之中,落入算计,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司马衷当着赵王的面,和颜悦色的嘉奖了这两人,这是他故意透出的一个信号,这天下,还是他晋惠帝的,纵然赵王手掌禁军又如何?他根基未稳!连贾皇后这个执掌皇权九年的人,都被一夕拉下马,赵王又算的了什么?
齐王跟淮南王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懂晋惠帝的意思?
一时间,风波诡谲,权力的战争从未停歇,并未会以狂卷之势袭来,王权,才是让人疯狂之所在!
再一次见到宋娉婷的时候,羊献蓉有些吃惊,她成为了孙秀的宠妾,孙秀从原来的赵王主薄,成为当今的中书令,的确是有几分本事,深受赵王的信任,一些大事,全权交给他处置,他先前曾娶过妻子,还生下了孩子,从赵王手中讨要过娉婷之后,便让她当了宠妾。
只是,纵是宠妾,却是极宠爱的,恨不得将什么好的都给她,就连正妻也都被搁置在一旁不理,就连穿戴,规制都比的上一等夫人的标准了,不过,他是赵王面前的红人,就算入宫,她穿的不符合规制,也没人说什么。
羊献蓉看见她的时候,有几分诧异,不过,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她看着她,眼神幽静,开口道:“我以为,你也死了,没想到,你成了尚书令的宠妾,不过,你本身就是赵王的人,这个也不算奇怪。”
宋娉婷朝她行了一礼,抬起头,脸上的妆容十分精致,身上的丝绸为特制,料子极好,头上的金钗也显得奢华而别致,只是,或许她太过于急切,反而少了韵味,更像是炫耀了。
“婕妤娘娘,臣妇今日来,是为了答谢娘娘对臣妇多年的恩情。”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羊献蓉又哪里会那么信任她?她看着她,眼色十分尖锐,冷声道:“既然你今日来了,那么,本宫必须要问你一件事!青釉是不是你杀的?”
宋娉婷一脸无辜道:“青釉死了?娘娘您竟怀疑是我杀的?臣妇自认平日伺候娘娘十分用心,怎就让娘娘怀疑如此呢?”
说到动情处,眼眶都有些红了,羊献蓉面色却冷了下来。
第1章 宮妃被害
巍峨绵延的皇殿中,一群宫人拿着火把点点朝一偏殿之中逼进,几个太监将那大门撞开了,哗啦涌了进去,不多时,便将一名宫妃装扮的女人给拽了出来,这宫妃姓陈,只是小小的才人,连封号也没有,又一直不算得宠,便住在这近似冷宫的芳芷宫内。
陈才人被拖出来的时候,双腿一软,便跪在那坚硬的青石板上,上身只着一件肚兜,头深深的低垂着,身子不断的颤抖,看着像是怕到了极点。
一身暗红色的华服,用金丝锈着凤凰式样,看着便觉得奢华雍容,面容约莫只能称的上清秀,一双丹凤三角眼微上挑着,含着凌厉与狠戾,身量并不算高,可气势逼人,那陈才人在她面前便更觉得楚楚可怜了些。
贾皇后的眼落在了她那隆起的腹部,微俯着身,那涂抹着暗红色丹蔻的长指甲在她的脸上划过浅浅的红痕,她微眯着眼,冷声问:
“身为宫妃,你竟与别的男人苟合,实在罪无可恕!”
一个侍卫装扮的人衣衫不整的被押着跪在了地上,陈才人吓的连忙磕头:
“皇上娘娘,饶命啊,嫔妾怎敢于人苟合,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嫔妾!”
贾皇后冷笑道:“故意陷害?都被抓奸在床了,还敢说陷害,实在罪不可恕,陈才人****后宫,来人,将她拖下去打死!”
陈才人惊叫了起来:“不,娘娘饶命啊,嫔妾是冤枉的,臣妾已怀了身孕,是皇上的子嗣,求娘娘明鉴!”
贾皇后却像是并不诧异,嘴角讥诮的微微勾起,眼底划过一丝寒光,一字一句道:“陈才人,倘若真的是皇上的,为何你胆敢隐瞒到现在?不让本宫知晓?”
陈才人心底生寒,若是早说了,她的孩子哪里还会留到现在?可这话,她不敢说,只能口中哀求着。
贾皇后眼底并未任何怜悯之意,狠声道:
“陈才人秽乱后宫,并怀有孽种,应杖毙!春香,让她们用棍子好生伺候陈才人。”
陈才人大惊失色,忙跪着地上磕头,很快额头上便一片青肿,口中不断哀求着:“皇后,求求你看在皇嗣的份上,饶臣妾一命吧,臣妾肚子中怀的是小皇子啊。”
这一句‘小皇子’彻底刺激了她,贾皇后眉目间的冷戾更甚!厉声呵斥道:“还等着干什么,棍子就朝她肚子上打!本宫就在这亲眼瞧着,你这贱婢的小皇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言辞中的狠辣,让所有的人都生生打了一个寒颤,陈才人绝望的瘫软在地上。
而此时,一小太监疾步走了进来,尖着嗓子喊道:“太后懿旨,陈才人怀有皇嗣有功,让奴才来请陈才人入仁寿殿,以受加恩。”
贾皇后连跪也不跪,反而朝春香使了个眼色,春香立即会意,尖声道:“大胆奴才,竟敢假传太后娘娘懿旨,来呀,快将人给押下去乱棍打死,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吗?陈才人秽乱后宫,乱棍打死!”
小太监被押了下去,口中尖叫不已:“奴才的确是太后身边的人,奴才”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给塞上了,直接被拖了下去,陈才人见此已是绝望之极,竟突然狂笑了起来,指着贾皇后怒骂起来:“贾氏,你阴狠毒辣,迟早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被诛九族,死无全尸!”
贾皇后暴怒,怒声训斥:“还愣着干什么?撕烂了她的嘴,本宫要她死无全尸!”
第2章 合适的人选
仁寿宫
太后杨氏身披着外衣,并未起身,她年岁已近四十,面容枯槁又咳嗽了几声,一旁的宫嬷嬷搀扶着她,细声宽慰着:“太后莫急,小贵子已经替您去传旨了,皇后纵是再骄纵,也会顾及着你几分才是。”
话音才落下,一宫女慌慌张张着小跑了进来,口中囔囔着:“不好了,不好了。”
宫嬷嬷冷声训斥道:“慌慌张张干什么?柔音,你好歹也是掌事姑姑,太后面前,怎可一点规矩都没有?”
柔音立即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