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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音立即跪倒在地,垂首触地,太后摆了摆手示意:“无妨,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太后娘娘,小贵子小贵子被皇后娘娘杖毙了!”
“什么!!”
太后惊的从床榻中坐了起来,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宫嬷嬷忙帮着拍了拍后背,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宫嬷嬷便沉声道:“柔音,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贵子去芳芷宫宣读懿旨,皇后娘娘却说小安子是假传懿旨,便让人将他押下去杖毙了。”
太后急急的问:“那陈才人呢?”
柔香面上露出些许惊惧之色,半响才道:“被也被杖毙了,可怜陈才人五个月身孕,那棍子便只朝肚子上打,身下一瘫血迹,就连那嘴也撕烂了!”
太后啊了一声,瘫坐在床榻之上,面露苍凉之色,以手捶胸:“哀家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司马氏的列祖列宗,当年,若不是哀家,又怎会让这毒妇登上这后位?一切都是哀家的错!”
“太后,你怎可如此自责,皇后如此狠毒无德,后宫已是她一人的天下,先帝有灵,断断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幕。”
“哀家身子不争气,已是苟延馋喘,皇上又事事听她的,让哀家如何与那贾氏斗?”
宫嬷嬷凑近一些,低声道:“太傅向来足智多谋,可助太后。”
太后深思片刻之后,便立即点头:“你说的不错,哀家的父亲是皇上的太傅,在皇上面前多少还能说几句话,快,却请他入宫!”
太傅杨骏乃先帝晋武帝临去时立下的辅政大臣,一直辅佐当今皇上,十分受倚重,只是,贾氏一族已越发嚣张,朝中老臣被排挤者不在少数。
太傅身为辅政大臣,又是太后的生父,自是可以随意出入后宫,被引入殿之后,朝太后行了宫礼。
“太后娘娘,急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将今夜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他听,神色之间,已有几分悔意:“太傅,贾氏嚣张跋扈,是半点也不将哀家放在眼底了,皇上子嗣单薄,她贾氏除了生下两名帝姬之外,多年来,便无所出,如今连皇嗣也胆敢肆意加害,恐怕就连哀家,在这后宫之内也无立足之!”
太傅杨骏年纪虽大了,精神却是极好,那双眼炯炯有神,流露些许的精光,手抚着发白的美须,淡声道:“太后莫急,贾氏一族猖狂,仗的不过是蒙蔽圣听罢了,后宫之中,也无甚貌美聪慧之人能抓住帝王之心,依臣看来,不如给皇上挑个知书达理,又貌美可人的才人,或许,能抓住圣上的心,只要圣上的心朝着咱们这边,我们便有与贾氏抗衡之力!”
太后被说的意动,疑声问:“那这人选?”
“太后身边不正好有个合适的人选吗?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你说的是?”
第3章 太后指婚
正是阳春三月之时,暖日当空,从那细密的枝叶中透了出来,巍峨的皇宫内院夹道中,一辆小轿子正不缓不慢的走着,一清秀丫鬟正跟在轿子旁,车帘被揭开,露出一张清丽之极的脸,峨眉横扫,精致绝伦,如同花骨朵似的,透着风雅毓秀之气,她轻蹙的眉头低声问:“还有多远?”
“小姐莫急,就要到了。”
见她眉眼之间犹有忧色,红袖忙安抚道:“小姐,不必担忧,听说太后此次病重,所以才召你去侍疾。”
“太后对父亲有恩,莫说侍疾了,便是当宫女伺候她老人家也是应该,只是”
羊献蓉喃喃道,手抚着胸口的地方,幽然出神,这条宫道上,已经走过许多回了,可这次她却感觉十分漫长,宫墙外,那漫天红光,隐隐有些吓人,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次进宫总像是要出事。
入了仁寿宫,羊献蓉被宫女领着入了宫殿内,隔着厚厚的珠帘,太后就在里面躺着,时不时的咳嗽两声,还未近身,她便急声问:“太后,可是旧病又犯了?”
“献蓉来了。”
太后面色苍白,虚弱的朝她招了招手,她忙上去扶起了她,给她轻拍着后背,动作熟络。
殿内还熏着香,羊献蓉温声道:“太后身子不好,这香还是撤了的好。”
柔音上前道:“这是娘娘喜欢闻的檀香。”
“檀香味重,太后体弱,更不适合闻着香。”
柔音还待说什么,被宫嬷嬷瞪了一眼:“柔音,还磨蹭什么?快将香灭了,将窗子开了透透风。”
窗子一开,冷风灌了进来,她替太后掩了掩暖裘,太后慈爱的看着她,温声道:“果真只有你才最贴心,哀家身边服侍多年的人也比不上你。”
“太后谬赞了,宫姑姑与柔音都照顾很好,太医可说什么了?”
宫嬷嬷开口:“太医只说娘娘是肝火过旺,受惊过度,邪风入体,导致旧疾发作,需要好生调理。”
“太后千万要保重凤体。”
太后咳嗽了几声,羊献蓉忙上前帮她轻拍了后背,太后朝她虚弱的笑了笑:“不妨事,哀家的身子,哀家自个清楚,用多少灵药也没用,不过是拖着时日罢了。”
羊献蓉立即起身,伏身拜倒:“太后,切莫说这晦气话,您是这西晋王朝的太后,是这后宫之主,献蓉承蒙太后大恩,自是感恩不尽。”
太后俯身将她扶了起来,眼底泛着奇异的光,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温柔:“你是好孩子,也不枉费哀家看重你,你父亲可好?”
“劳烦太后记挂,爹爹很好,家中诸事顺利。”
她俯身将她给扶了起来,满眼的慈爱:“算算时日,你也差不多要及笄了吧,献蓉生的如此美丽,不知会便宜哪家的好儿郎。”
羊献蓉面色晕红,十分羞涩道:“若是太后不嫌弃,献蓉愿一辈子不嫁,只盼能守在太后身边,好好伺候您。”
“傻孩子,女儿家哪有一辈子不嫁的,只是这挑选夫婿,该要十分谨慎才是,待你及笄之后,不如哀家为你指一门婚事如何?”
第4章 有事相求
羊献蓉心底一惊,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面色有些发白:“这种事,怎能劳烦太后?”
太后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怎么会是麻烦?就这么说定了。”
见太后如此坚持,她自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太后对羊家有恩,想当年父亲出任光禄大夫之时,因得罪贾氏一族,被下诏狱,后得太后庇护,而已官复原职,太后垂怜,对她多加照顾,故此,常召她入宫陪伴,此种恩情,她自是不敢忘。
只是,这赐婚一事却叫她心底生寒,听太后的意思,或许已有了主意?只要太后开口,怕是连爹爹也都只有应诏的份。
只是她已有心上人,又怎能被随便指婚,嫁给他人?她如今在太后身边侍疾,也不知会在宫内呆上多久,若是过了及笄之日,还未出宫,太后懿旨一下,怕是已无力回天了!
入夜之后,羊献蓉侍疾到了半夜才到偏殿去歇着了,红袖铺好了床褥,却见她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小姐,夜深了,该歇着了。”
“红袖,仁寿宫内,有哪些宫妃来拜见过吗?”
“奴婢不知,怎么,小姐是想见哪位宫妃?”
羊献蓉摇头,窗外,夜深阴沉,夜幕笼罩,似要将一切吞噬,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启,到底谁是操盘手,谁又沦为棋子?
算算时日,她侍疾已有十日,一直在这仁寿宫内闭门不出,只吩咐红袖多注意着宫内动向,只是她盼的人一直没来,心底也越发急切。
这些日子,除了皇后差人送了些药过来之外,其他嫔妃也甚少有人过来,看来太后的日子也未必舒心。
不仅如此,就连皇上的确未曾来过,一打听才知狩猎园中新进贡了一只金钱豹,皇上正逗弄玩的起劲,其他诸事不管,由贾皇后一手把持着,这太后病重的事,皇上也未必知晓。
正想着,外面宫人禀告新丰公主来了,羊献蓉眸色一亮,不多时,一华服宫装女子缓步走了进来,面上妆容精致秀美,云鬓高耸,约莫二十七八的年岁,她早已成婚,她的生母为武元皇后,逝世之后,便于太后膝下养着,只是感情并未显得多亲厚。
她朝太后行了个礼,淡声道:“母后,身子可好些了?”
“原来是新丰来了,母后身子已大好,无需挂念。”
新丰公主朝羊献蓉看了一眼,眸色之间微微带着些讽刺道:“有献蓉妹妹在,母后的病约莫会好的快些。”
“献蓉的确是个好孩子,你难得入宫,多陪母后说说话。”
“母后也是,病了之后,怎不叫人捎信,我也好早日来看望母后。”
“又不适合什么大病,况且哀家已有人照料着,你公主府内事物甚多,也不好让你分心。”
说了几句话之后,太后精神不济便睡下了,羊献蓉示意新丰公主,有话与她说,两人行至后远处,羊献蓉温声开口:“公主,献蓉有一事相求。”
新丰公主眼色尖锐的看着她,嘲讽道:“有事相求?你如今可是母后跟前的红人,哪里会有什么事有求于本宫?”
第5章 愿意一试
羊献蓉面色苍白了起来:“臣女惶恐,只是太后有恩于羊家,献蓉这才在太后殿前伺候着。”
新丰公主眸色扫视着她,冷笑了起来:“罢了,你先说说,到底何事相求?”
“臣女此时出不了宫,不知公主可否替臣女捎封家信回去?”
“家信?你竟然拿本公主当信差?羊献蓉,你好大的胆子!”
她一发怒,羊献蓉便忙俯身跪在了地上,恭敬道:“公主息怒,献蓉并无冒犯之意。”
新丰公主此时反而笑出了声,眼色上下打量着她,淡声道:“看样子,本宫所料不差,你故意让本宫传信,是因为要掩人耳目吧,只是母后对你向来亲厚,比本宫这个女儿都要亲近一些,你又有什么事想瞒着她?”
羊献蓉没料到她猜测的如此准确,面色有些沉寂了下来,选择新丰公主传信并不安全,可是只有她能自由出入后宫,她也是没法子,若再耽搁下去,木已成舟,再后悔就晚了。
“不过,要本宫帮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需要帮本宫办件事。”新丰公主突然转了话锋如此说道。
“公主请说。”
“皇上这阵子沉溺于狩猎训兽,太后生病,却不曾来看望,实在不像话,你随本宫去觐见皇上,劝诫他一番,如何?”
“公主,献蓉不过是个闺阁之女,说话并无半点分量,如何能劝诫的了皇上?”
新丰公主嗤笑一声:“没胆子?那就算了,本公主也不强求。”
说罢便作势要走,羊献蓉咬了咬牙,终于叫住了她:“公主,臣女愿意一试!”
狩猎园中,珍奇野兽甚多,位于北苑之中,地方甚大,皇上已多日流连于此,常人不得见。
不过,新丰公主与当今皇上一母同胞,向来没什么人敢拦着,所以她领着羊献蓉便直接就进去了,只是,这才刚进去,一利箭咻的一声朝羊献蓉这边射了过来,危机时刻,她惊的呆住了,直愣愣的站在那,动也不敢动,那利剑从她耳根那擦了过去,射入她身后的树上!
而她那高挽的发髻,垂了一缕下来,地上飘落着一缕断发!
耳根子有些发疼,她抬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