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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道人在他们这些玄术师口中,口碑那是一等一的好。初出江湖的玄术师,想要在人间界奔得一席之地,必定是要靠他来牵线的。
而那些年长者,逢年过节,所收到的孝敬绝对不会少。平日里大小纷争,他处理得看也十分公允。
因此被人敬称为玄门中的“小孟尝”。
如今,这样一个正气凛然的人物,居然诓骗他们,将这覆盖了整个山谷的巨大献祭大阵,说成是锁灵阵!
这年头,修习阵法的人并不算多,而且这阵图实在太过庞大,他们单单只看一处,也根本不知道这其实是要靠人的精血气来献祭的。
如今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同伴在顷刻间化为乌有,他们这才察觉到不对。只是这时众人全都在这阵图包裹的范围中,这可如何是好?
想起这个阴谋,再抬头看看半空中盘旋的越发不耐烦的神龙,他们心中俱都升腾起一个念头来莫不是所谓困龙脉,锁神龙的那些计划,原定目标也并不是最开始喊的那些口号?
人群中不知是谁张开嗓子又喊了一声:“快跑!!!”
转瞬的静默后,整个山谷二百余人都开始仓皇奔逃。东南西北,不管哪个方向,只要能逃出这片阵图的范围,他们就算能活命了。
毕竟长春道长和奇灵子手段尽管十分诡异,但他们也只有两人而已。想要逃命,只需要比旁的人更快一点就是了。
……………
此刻若从上空俯瞰下来,只见地面上一一点一点颜色不一的灵力光点,如同仓皇奔逃的萤火虫,东南西北,飞窜而去,不敢有半丝停留。
毕竟,能不能逃命,就看脚下的速度快不快了。
然而长春道人和奇灵子在此时撕破脸皮,自然是不惧怕他们奔跑的。
早在让大家牢牢站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时,阵法中心就已将他们的灵气全部锁定。只要在这一片区域,任凭他们插翅也难逃!
众人仍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阵图最中央的人纷纷向外逃跑,而在阵图边缘的人,则迅速想要逃开这片范围,离得越远越好。
然而一段时间后,他们惊讶地发现,在场那么多人,不管是外围还是中心地带的,居然都没有跑出这片阵图的范围!
再低头一看,脚下那些花纹还是最开始奔跑时匆忙看到的那一片痕迹。
而此刻,奇灵子站在阵法最中央,伸出手掌往正中心一按,整个山谷就仿佛从三维变成二维平面,如同正在被人不断碾平的面皮一样。外围的人跑出多远,这面皮的范围就覆盖多远。
待到他们跑到一定的临界点时,就连同整个地面又悄悄挪移回去。
有这样强大的力量,看来奇灵子之前果真是藏拙了!
下方泛起一诡异的血腥的气味,让一向慈悲为怀的神龙极为不适应的甩了甩硕大的头颅。
它呼吸吞吐间,一团团蒸腾的细密白气在半空中形成云朵,将这一片山谷盖的密密实实,仿佛周围渐渐起了一层白雾。
天上的星子越发暗淡,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然而,黎明却还未到来。
…………………
这么强大的力量!
何青不可思议地感叹道:“那个时候的玄术师们,都这么强吗?”
想想自己这点功夫,本来还觉得挺有本事的,跟人家一比,成渣渣了好吗?
“不。”
龙卫一摇摇头:“那时候虽然天地灵力鼎盛,玄门人才辈出,但想要轻松达到这样的程度,也是十分艰难的。”
“而奇灵子和长春道人之所以能够做到,乃是因为他们都是夺舍重生数次的人。”
或者,不配说是“人”的存在。
“夺舍重生……”
何青喃喃道。
她对这个词当然不陌生。
不管是玄门历史的过往记载,还是当下流行的那些穿越重生修仙之类的小说,这都是一个非常容易理解的简单词汇。
“但是,但是……”
她喃喃道:“夺舍重生的代价绝不像那些小说中那么容易,不说身体本身对外来魂魄的排斥,就算他们是夺舍重生的,也不过一两百岁。一两百岁的能力能做到这样,那全天下岂不都是要走这些捷径的人了?”
“呵!”
龙卫一发出短促的一声冷笑。
“阿青,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他们只是单纯夺舍了一次吗?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两个丧心病狂的人,可是万历年间出生的。”
“两人是一开始就认识的,不知从哪里学到了一种邪术,利用先天阴阳命格的胎婴,集齐十二个灵气浓郁的婴孩儿,提炼他们的魂魄,压榨他们的血肉……用这种庞大的血气和怨力,去冲击他们所想得到的那具躯体上的原有魂魄。然后利用这枉死婴孩儿的血气来遮掩天机。”
“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从万历年间到那时,他们前后换下**具身体了。手上不说其他命债,单纯只论那些无辜可怜,还未能得见天日的婴孩,就已经足有几百人了!”
“几百年间的玄术积累,他们所能展现的力量,可远远不是那些玄门众人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就连那庞大的血祭大阵,若非有这样的经验积累,又岂是简简单单就可以画成的?”
龙卫一说起这个,手掌都在隐隐发抖,尽管还留在识海,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半点掌控能力的何青,此时此刻,也能感觉到她体内奔涌不休的激荡灵力。
第十二章 分手
这个小区虽然不在五环之内,但也是大开发商新近开发的,三期竣工还不到半年。然而,以帝都这熙熙攘攘的人,一期早就住满了人家。
这栋楼并不是电梯高层,何青和顾平一步步向着楼梯走去,长安静悄悄地跟在两人身后,没有发出半丝声响。
“上一次和阿青你一起并肩作战,似乎还是半年以前,时间过得真快啊!”
楼道中,顾平突然回头看着她,略带着些惊叹的说道。
他说的,自然是两人初见时,刚好碰到和长安有关的那些毒贩。那个时候的顾平不过才托家里的关系调过来,却没曾想到,如今风生水起,步步高升,不过才半年时间。
想起过往的那些事,似乎都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何青却微笑着说:“我觉得,其实你不应该跟我在一起,咱俩的手段不一样,我这个人吧,一向喜欢简单直接,能使用暴力,咱就不多说话。就算多说话,那也是有目的的。但是你是人民公仆,抓人之前不得先晓之以理吗?好歹也要让人沐浴一下和谐社会的光辉吧。”
顾平失笑:“阿青,我又不是傻,对付这样连人都不算的东西,还需要什么场面话呀?难不成我说让它及时悔改,就能带它回去坐牢啦?你呀,真是促狭。”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三楼。
褚红色的防盗门紧紧闭着,顾平犹豫的看了看何青,在她“放心”的眼神中,抬起手来按了按门铃。
然而等了好久,却还是没人来开门。
何青不耐烦的走上前去,分外看不上顾平这样规规矩矩的手段。她伸手在门把手上一拧,却不知怎么的,原本不能拧动的防盗门外把手,居然轻轻松松被她拧了九十度的弯儿,直接就将这门打开了。
这不符合锁的逻辑啊!
顾平叹息:“还好阿青你的格调比较高,不想靠着小偷小摸发财,不然啊,光这项开锁的技术,都得有不少徒弟了。”
说话间,屋子里的场景就映入二人面前。
房间里的摆设乱七八糟。
吃过的零食袋泡面桶,东倒西歪。脏衣服,臭袜子,还有拖鞋到处都是。很明显主人处在一个十分随性的环境中,衣服哪脱哪扔,鞋子也是。二人进屋后,一股子夹杂着汗味和脚臭的酸臭味儿立刻涌上来。让一向爱好整洁略带强迫症的顾平分外不习惯。
他仔细打量着四周,却冷不丁发觉,空气中弥漫着臭气里面,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臭味,他忍不住下意识地皱紧眉头实在是有阴影了。
两人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屋子里却没一人出现。仔细看去,却见卧室里有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二人,坐在电脑前歪着头睡着了。他似乎好梦正酣,眉梢眼角舒展着,带着说不出来的肆意与开心。
长长的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从拉碴的胡子上淌过,被头顶的灯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辉。
噫~
何青忍不住搓了搓手背好恶心啊!
顾平一看这熟睡的姿势,立刻紧张起来:“我们来晚了吗?又陷入沉睡了。”
“不,”何青回答道:“没有,还不到时候。”
刚说完,就听楼道里响起“噔噔噔噔”的脚步声。
两人此时正在客厅,听到这脚步声,何青拉着顾平的胳膊往后一退,两人的身影竟直接隐没在了雪白的墙壁中,不留一丝痕迹。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便急匆匆的接近这屋子。
来的是一位卷发披肩打扮精致的姑娘,她熟练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在看到这满目狼藉,神情不由涌起一抹郁愤和悲凉。
这女孩容貌姣好,身材也不错,此刻虽然穿着工作套裙和高跟鞋,然而进屋就开始收拾着地上的垃圾,丝毫不觉得别扭,动作一看就十分熟练。
她先将鞋子一双双摆好,再将地上散乱的衣服都收进脏衣篓里。最后才开始忍着恶心感收拾地上的零食袋和泡面桶。
那些泡面桶不知是放了多久,上面的汤料都凝固成黄褐色的油渍,在汤里面摇晃着,分外恶心。女孩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将垃圾袋子兜头套上,放到门口去,并狠狠带上了门。
“砰!!!”
关门的声音很大,震得整个屋子都仿佛晃了一下,何青和顾平卡在墙中,似乎也跟随着这震颤感,晕了一瞬间。
然而男孩却依旧没有清醒。
因为刚才在打扫卫生,女孩子卷得精致可爱的长发已经被随意扎起。她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因长时间穿高跟鞋而疼痛无比的脚腕,神情满是挣扎。而目光扫过茶几时,那上面一片狼藉的汤汁痕迹却仍然狠狠刺痛了她的双眼。
顾平疑惑地看向何青:看这些做什么?当务之急,不是先把那个男孩唤醒吗?
何青摇了摇头,示意他耐心等待下去。
女孩的双眼被那茶几上的污渍狠狠刺痛,她深呼吸两下,终于下定决心,踩着高跟鞋蹬蹬走过去,狠狠推了正呼呼大睡的男人一把。
“杜远,我实在受不了你了,我们分手吧!”
睡在椅子上口水直流的男人一个惊醒,立刻翻身站了起来。
“……哦,小微啊,你来了。”
他嘴角还带着没收起的张狂笑意,看到自己的女朋友也并不觉得惊喜。
面前妆容精致的女孩儿眼底噙着一汪亮晶晶的泪水,她颤声说道:“别装傻了,杜远,我们分手吧!”
男人的呼吸声一下子粗重起来,他深呼吸几下,勉强压抑住自己扭曲的神色。连忙问道:“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了?”
女孩摇摇头:“我受不了了,这种日子,我根本看不到未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对面的杜远一脸冷漠和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