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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原来是这么可怕一个存在啊!
知道罗元想要她性命时,吴生生便自觉看透他了。可是,再怎么穷凶极恶的恶徒,第一次结束一个人的性命,心里总会有点波澜吧。
可从她们进来开始,一直到如今,话倒是说了不少,但杀人后的心虚惶恐与胆怯,她这个自以为了解罗元的人,是半点也没看到。
她略有些意兴阑珊了,这大半辈子,跟着这么一个人在一起,当真是没意思。
但是,到底还牵扯了一条人命……
吴生生说道:“当我会信你的鬼话?单莹心她就不是这种受了委屈会拖延的人。此刻她不行动,一定是因为早就没办法行动了。”
“她肯定是已经没了性命,被你这样遮掩着。不然空调温度为什么开这么低!”
原来,她也发现了这气温的不同寻常之处。
罗元眉头一竖,一股戾气便在脸上浮现。他一把拽住吴生生,飞快的将她拉到床前,把她的手指放在严严实实裹着被子,安静躺在那里的单莹心鼻前。
这下,轮到吴生生愣在那里。
单莹心尽管脸色苍白,全无一丝血色,躺在这里半点知觉都没有,但吴生生的手指上,分明又感觉的到那微弱的呼吸
她明明还活着呀!
她侧头看着何青,眼神隐隐带着些求助的意味。
甚至包括她的助理刘娟,此刻都愣在一旁,原本深信不疑的心也止不住摇摆了。直到见到吴生生的视线转移,她也连忙抬头,跟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本卷完
“哈哈哈哈哈!”
听着顾平所说的话,何青一时狂笑难止。
在猖狂的嘲笑了半天之后,看着顾平难看的脸色,她赶紧捂着肚子忍笑,勉强为他保留一分颜面。一边问道:“所以呢?”
“那天醒过来的,除了未来集团的董事长,还有联邦水蓝星的球长,最后还有华国上将……哎呦……哈哈哈……那,那还有那个作者呢?他是什么?”
何青笑的肚子都抽抽了,脸色神色十分扭曲,而顾平脸色无语又尴尬,他沉声说道:“他是新华国一九四二年的皇帝,在位时疆域一千三百万平方公里,是流芳千史的千古一帝。”
“噗……”
何青终于沉默下来,到了此时此刻,她也真正算是无话可说。半响,才悠悠地吐出一句话来:“精神病人思维广,逗比儿童欢乐多。”
“我突然……有点理解这个意思了。”
她深沉的说道,嘴角又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来。
“那……那个杀人犯张齐呢?他是怎么判的?”
顾平想起那个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的作者,神色复杂的对何青说道:“他被判为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一切政治权利。”
“无期呀……”
何青喃喃道:“我还以为是死刑呢!”
顾平难得刻薄一笑:“他如今的心理状态,死刑反而便宜他了,还是无期好。”
“张齐已经陷入疯狂了,其实属于精神病人,无期徒刑,反而能让他饱受更多的折磨。就像阿青你说的,现实与梦境交替,他不会甘心这样醒来的。”
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千古一帝,到如今凄惨无望的阶下囚,这梦境与现实的落差实在太过明显。
而在他锒铛入狱的这段时间里,除了站的编辑因为断更太久来问过此事之外,居然连一个看望的朋友都没有。
顾平话说得十分强硬,对他没有半丝同情。这样一个大好年华的年轻人,此刻却要蹉跎在狱中,他竟觉得分外爽快。
毕竟这个人,实在太让他瞧不上了。
他因为职业和家庭的关系,其实接触过很多罪犯。有心机狡诈的毒贩,也有心硬如铁的杀人狂……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人的逻辑,像这位年轻的杀人犯一样,让人觉得分外恶心。
张齐的故事其实分外简单。
他父母早年离异,从小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若说这两位老人家十分无条件的宠溺她,其实也没有。两位老人家虽然在小细节比较由着他,但在日常生活中,给他的教育还是非常全面的。
人们常说言传身教,张齐的爷爷奶奶,一辈子和和睦睦,互相尊重。他的父母虽然离异,各自组成家庭,但对他的关怀也并不算少。然而,在他的心中,女人,却都是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
如同他那个改嫁后,事业做的蒸蒸日上的母亲。
他今天才刚刚大二,上的是本地一所三流大学。他本身也不是爱学习的性子,反而平日里因为年少,字里行间难以掩饰那种对女人的瞧不起,因此高中三年,班里居然没有一个女生对他有好印象。
理所当然的,高考结束后,他告白也失败了。
喜欢的姑娘和班里另一个男生双宿双飞,共同考进一所大学里去了。而他这个失败者,就因为家境没有别人好,就被那没眼光的女人无情放弃,郁愤之下,他就开了一本书。
这本书中套入了所有他认识的人,看起来格外真实。而那些有代入感的角色,无一不是反派,被他啪啪啪打脸,看起来分外爽快。
简单来说,全文宗旨就是爽!
这本书没有什么复杂的情节,情节看起来实在太爽太有代入感了,所以一番折腾后,居然莫名其妙火了起来。
然而,人红是非多。张齐本身对写小说这件事并不十分专注,错别字在所难免,而且一些常识什么的也总是弄错。底下有细心的读者发现,还帮他一一指正。
“作者,这一点不太对……”
“作者君,你时间算错了……”
“这里这里,跟之前的对不上……”
他这篇小说写了有快40万字了,有些错处在所难免,所有作者都会经历这一步的。但偏偏,张齐却觉得受不了。
在他心目中,这些挑刺的读者都是看不起他,故意来嘲讽他的,也有可能是别的书友,看他的比较火,特意来刷差评的。
因此,虽然行文还如同大纲一样爽来爽去,但他心里的不满,却聚集得越发的多了。
尔后,他上大学了。
大学里的姑娘来自天南海北,自然比小小的高中更有质量。张齐凭借这本书,如今手里也有几个小钱,他很快便瞅中了英语系的系花,鲜花礼品轮番上阵,然而人家就是看不上他。
再次受挫下,他就在饭桌上絮絮叨叨,忍不住说起了这些人那些看不起他的女孩儿,那些在自己文章底下拼命挑刺的恶心人,还有那些纨绔富二代,只会有钱任性的渣滓……
但他的抱怨很快就被打断。
张齐的爷爷奶奶只是普通人,但就算是普通人,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断力的。
他们很快就发觉出来,自己宝贝的大孙子说出的这些话中,似乎问题并不在别人身上。作为一个合格的家长,他很快便教育了这孩子。
然而,他们却完全没有想到,相伴二十余年的孙子,会在此刻毫不留情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向他的后脑!
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而已。
暴力似乎让他有了合适的宣泄渠道。当老人痛苦的倒下时,看着惊慌失措的奶奶,他终于觉得自己像个男子汉了,终于有了自己的话语权,让这个家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再侮辱他了!
张齐心中带着莫名其妙的兴奋感,一把将上前阻止他的老太太直接推倒在地。接着抄起椅子,在两位老人不可思议的惨呼中,硬生生将二人虐打致死……
顾平胸膛起伏着,他看着何青,第一次忍不住赞同她不规矩的观点:“你说的对,像这种人,根本不必等什么证据,他连畜生都不如。”
第一章 闺蜜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连续一个星期的阴雨天了,这冬天的雨森冷森冷的,尽管下的不大,也着实让这可怜的学生们,离了暖气的屋子,就片刻也呆不住了。
于丹丹身上还夹杂着湿哒哒的水汽,“砰”的一声就推开了门。
因为刚从外面回来,她身上的凉意一股接一股的,可能外边实在太冷了,连脸颊和嘴唇都冻得近乎青白色。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儿赶紧从陆邵丹手中抢过她用来暖肚子的热水袋,瑟瑟发着抖。
“哎哎,干嘛呢你?”
陆邵丹狐疑的看着她:外边儿,也没有冷的那么夸张吧!
她瞅着雨丹丹身上浅蓝色的羽绒服:“你这衣服不是才买的吗?都没下过水,应该最暖和不过了。”
……干什么这么夸张啊?
于丹丹缓了缓自己冰凉的没有一丝热气的双手,又赶紧大口喝下杯中的热水,这才觉得缓过劲儿来。
她看了看同样脸色苍白的陆邵丹,赶紧又把热水袋还给她,这才回答道:“唉,别提了。”
“我刚从西区那片住宅区里穿过来,那头今天有一位老人家去世了,正搭着灵棚呢。你说我跟阿青混了这么久,怎么着胆子也挺大的吧,灵棚就灵棚呗,又不是没见过,我经过的时候还念了两句经呢。”
陆邵丹打趣道:“哟,还会念经呢,都念得什么?”
于丹丹一挥手,不耐烦道:“别打岔,就电视剧里学来的那几句……我跟你说,今天可把我给吓着了!”
看着陆邵丹好奇的眼神,她此刻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后怕,忙不迭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
“我这两天右眼皮老在跳,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阿青的事,所以才觉得可能是有点不太好。人家不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吗,我想这都跳两天了,今天出去花点钱把这灾给破了吧。这不,就去了一趟那头的大超市。”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写小说让她长进了还是怎么的,只见于丹丹的神情也变得诡秘莫测,立刻渲染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在这静悄悄的宿舍,陆邵丹被她情绪感染,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又抱紧了怀里的热水袋,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
“然后在我经过那个灵棚的时候,我的右眼突然猛的一下子变暗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左眼看的东西都还是正常的,但右眼的角度看的任何东西,都仿佛是夜里一样,到处都昏昏的,就跟戴了墨镜一样。”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抱紧双臂打了个寒战。
“接下来,我就看到,前边站着一位老太太。因为太吓人了,我都没敢看清楚,就记得老太太笑眯眯的,头发花白,脸上收拾的倒是挺干净。她身上穿着一身黑底暗金色团花龙凤纹的,像唐装一样的褂子,底下的裤子还有布鞋,都是一套的。就跟,就跟那寿衣店里卖的寿衣一个样子!”
“哎呀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真的吓个半死啊!然后很快,我的右眼又一阵跳动,等在眨眼的时候,眼前就变得一片明亮,再看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切都正常的很……吓死我了!”
陆邵丹原本带点小心翼翼的神情一下子僵滞了,她深呼吸一下,这才缓了缓自己狂跳的心脏:“丹丹你个不怀好意的,这么吓人还跟我说干什么呀!”
她赶紧抚了抚胸口,又把怀中的暖水袋挤得更紧了。
于丹丹也坐在床上,心有余悸的说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可是亲身经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