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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于青石板相撞的声音传来,何青却头也没回,只顾得把依旧软倒在地的林临给扶了起来。
“没事吧林临?”
林临的气息依旧缓慢而轻柔,他轻声说道:“没事,这会儿已经快恢复过来了。”
然而话是如此说,他那未曾抬起来的手掌当中,掌心劳宫穴的地方,依旧是紫涨的,高高肿起。
二人认识这么久,这可还是头一次吃得那么大的亏呢。当真是狼狈不堪。
何青伸出五指,紧扣他的手掌,掌心灵力一团接一团的围绕着那团瘀紫的血肉来回流转。
有她帮忙从外界不断地冲撞被锁死的劳宫穴,林临身体里的灵力自发的绕着躯体,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不消多时,便听他猛地长长舒了口气,再一看,掌心穴道,不知不觉已经解开了。
何青也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待她回头,却见刚才被她摔倒在地的明觉,此刻竟还没有恢复过来。
这怎么可能呢?
何青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刚才的打斗中,她虽然最后扳回一成,但前提是,明觉未曾杀了她。那一次次的短暂交锋当中,明觉身上的灵力浑厚无比,虽然气息有些浮动,但一招比一招狠辣,全然不顾忌别的因素,分明,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以及,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去查看厅堂中的秘密的决心。
他的心性这样坚定,灵力也浑厚无比,比之何青和林临两人都要胜出不少……她刚才那一下,使出的力度也不过是明觉施加在林临身上的相仿力度,怎么会到如今都没恢复过来呢?
第十七章
此刻,这只残留着些微零星桐花碎片的青石板的土地上,明觉单膝跪地,拦在厅堂的门口,寸步,也不肯让。
然而动作做的越坚决,他那惨白的脸色就越是引人注目。衬着他那如星如月的眸子,以及冰雪堆砌的绝美脸蛋,竟恍惚间有了一种格外姝丽的脆弱感。
倘若何青不是清楚自己刚才的力度,此刻恐怕就要忍不住自省三次难道是自己的实力突然大涨?所以才造成这样惨痛的后果……不然,以她预期的力度,明觉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灵力循环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了。怎么会直到这么半天,还依旧艰难的撑在地面上?
少年的腰背如松柏一般,浑身上下每一处寸肌肤都在叫嚣着他的坚持与信仰,何青走到他面前,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为何,心头突然一动。
她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理智与直觉互相交织着,纠缠着,谁也不肯轻易松口放过谁,然而对着眼前之前还是生死大仇的何青来说,此刻要她听从内心的呼唤,伸出灵力去帮明觉一把……
这怎么可能呢?
何青暗自对自己嗤笑两声。
何青伸手将林临扶好,对着依旧有气无力的明觉说道:“你刚才放过我一命。虽然我明知不是出自你的本心,但这份情,我认了。”
她叹口气,终于第一次尝到了妥协的味道。
“同样的,我们现在就走,也放过你一条命。也答应你,不再探查这厅堂里的秘密……”
她说着,和林临一起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了院子门口。
而明觉此刻微微抖了抖嘴唇,如同经霜花瓣一样,从头到尾透着股高冷的脆弱气息的人类,此刻嘴唇翕动着,如同渡尽寒塘的天鹅,高贵中又透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狼狈感。
他嘴唇蠕动半响,却依旧有气无力的坐倒在地面上,似乎仍未回过气来。自然,也就没能说出那句不知是感谢还是咒骂的话来。
倒是何青,此刻带着林临已然踏出了这门内崭新,门外破旧的褚红色大门。
然而,在将将跨出最后一步时,她突然又停了下来。
“算了算了,真不知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是怎么着!刚刚差点没被你打死,如今扭过头来,却要帮忙你养你的身体。……”
“……这种日子,简直了。”
何青嘟嘟囔囔的,一边万分不满,一边却还是回头,重新搀扶起已经坐倒在地的明觉。
胳膊入手的第一感觉:真细啊!
把人拉起来的那一刹那,何青脸上,便只剩浓浓的惊诧了。
一个男孩子,就算看起来清瘦了些,可她却未曾想过,居然体重还能这么轻吗?
简直就像一个纸人,轻飘飘的。大风刮过,便呼啸着就要跟过去。
想到这里,她哪怕一直在心底强调自己,明觉不是个好人……但手底下的动作,却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许多,唯恐用力太过粗暴,便将这干瘦的躯壳一掰两段。
明觉的呼吸依旧轻轻缓缓,毕竟,他胸口膻中穴刚刚被何青以同样的力度封死,此刻每一次呼吸,胸口便如刀剐一般。
除了放轻,放轻,再放轻,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就这,还是他用灵力调息过的呢!
他个头比何青稍微高一些,此刻低头看着搀扶他的女孩那乌压压的头发,心中不由便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来。
果然,自己其实天资当真不够出众。不然,若是像眼前这女孩子一般,年纪轻轻便有了这样的成就,义父当年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更开心呢?
想到义父,明觉又立刻紧张的侧头,看向一旁仍旧被牢牢封锁的正厅。虽然何青刚才说了不会在探寻这其中的秘密,但他心中的忐忑确实一点没少,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义父能够尽早醒过来。
也免得自己这样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只要有足够的帝流浆,义父完全可以全部幻化成人,只要……只要再熬过最后三个月。
明觉的复杂心思,何青暂时是体会不到了,她此刻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掌心,灵力一股股的吞吐着,慢慢蕴养着刚刚被骤然锁死膻中穴的他。
然而任凭何青心中再有打算,也完全没想到,掌中灵力一入明觉的身子,他便整个人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样,体内灵气迅速运转,一点都不客气的大口大口消化着。
何青简直欲哭无泪,玛德这是饿死鬼投胎吗?怎么这么不留情?!!
总之,既然灵力已经入了明觉的身子,何青在是心有不满,也只能保持着不浪费的态度,一丝一缕的缓慢将灵力放松进去。
然而灵气入体,她便立刻察觉出来异常了。
不光是灵气仿佛泥牛入海,明觉本身的力量又到哪里去了呢?刚才两人争斗的架势,可是半点弱势都没显露出来呀。
可如今,怎么这身体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呢?
何青拧紧眉毛,刚才灵力运转时不经意间探查到的,关于明觉的身体状况……
“他恐怕是常年燃烧骨髓来获取幽都之火,”
对着一脸不满的林临,何青叹口气,还是说出来了。
“如今,这一把干瘦的脊椎骨里,若非灵力支撑着,恐怕早就朽成一团枯骨了。”
她叹息着,掌中灵力却不停流转,只是冷不丁看到林临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厉声警告道。
“所以说,林临,无论以后怎么样大的诱惑,你都必须得老老实实的修习自己的灵力,绝不可擅自依靠外物。”
“外物的作用固然强大,可一旦你沉迷其中,代价就像如今一样。”
“明觉刚才和我的争斗,气势是何等的强盛,然而不过强弩之末,此刻一口气松懈,你看,他明明十分警惕我又抗拒我,如今,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林临。”
何青瞪着他:“无论如何,收起你的小心思。明觉依靠幽都之火,是因为他的迫不得已,和走投无路……”
“但是,你!”
何青瞪着他:“绝对,不行!”
第一章 饭
于丹丹艰难的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上了五楼,期间碰到相熟的女生,人家还神神秘秘的把她拉过一边来:“丹丹,这是你的新男朋友送啊?跟赵振铎分了吗?”
又或者是来人一副“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模样说道:“放心吧,丹丹,这么好条件的帅哥来追求你,天天还这么送饭……把握住!我不会告诉你们家赵振铎的,你先好好挑一挑!”
……
于丹丹黑线:明明大家都是轮流接饭的,怎么没人开陆邵丹的玩笑呢?
她也不想想,就她这熟络的性子,看到林临,多少还能说上两句话。别小看这两句话,一般人家说“两句话”,那最起码也得十句呢!这么一来二去,只要能说上话在旁观者眼里,那就是进步了。可陆绍丹……那算是没希望了。
两个冰山撞在一起,除了沉没,那就只有沉默了。
至于说宿舍里另一个人何青的存在,拜托,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于丹丹面前的男孩子一看就这么优秀,怎么会看上平平无奇只能算绿叶的核心呢?
敷衍的告别又一个八卦的女生,于丹丹不自觉的摸了摸脸蛋。
她们是怎么知道自己一脚踩两船,还踩的这么顺当的?莫非……自己的脸已经这么大了?
她赶紧看了看旁边的玻璃……没错啊,没怎么胖,脸也还这么小,没变化啊!
他甩甩头,对这个问题也实在无解。
“来来,开饭了,开饭了”。
于丹丹推门进了宿舍,陆绍丹已经迅速的将桌子都收拾好了,三人的小饭盒排排坐,就等着分果果呢。
对着那一盅热气腾腾的老母鸡汤,垂涎三尺的于丹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还不忘含含糊糊的说道对了:“阿青,你的伤养得怎么样?”
何青笑眼弯弯:“好很多了。”
别看明觉最后被他制服,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但他之前那一掌,可塌塌实实是打在了何青的身上的。
当时如火焚身,焯烫难言。虽然灵气调息过之后已经好转,但想要断根,却还是十分艰难。更何况,明觉燃烧的幽都之火,他的掌中自然也有着这样一种特性,虽然一肚子火不烧死物刻在血脉中,但那如岩浆一般滚过一遍后后。那种滋味也是非常人可以想象。
更何况,她最后再输送灵力给明觉,自己身体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的负担。
尤其是明明灵力已经接近枯竭,却还要zhangbite动用风中产玉。这种行为真让林临不知该如何说起。
说起来,实在是槽多无口。
何青年轻底子好。对灵力的亲和力也高,再加上每天肥鸡大鸭子的细心养着,待到此刻。
何青身上的伤势已经差不多了。此刻还赖在床上不起来,不过是懒散惯了。不想动罢了。
因此,听了于丹丹关心的问话,她一边咽下一口炖的入口即化的冬瓜,一边接着补充道:“差不多算是好了吧。其实昨天感觉就好很多了,现在不动弹,不过是因为花钱太多也还没销假,不用有点儿浪费。”
就算是学霸,难免也有点学渣的思想嘛。
于丹丹很能理解:“那行,你想休多少天,接着休吧。只是最好跟林教授说一声,他最近上课总是想问你呢。”
说到这里,又羡慕的叹了口气:“有个关系好的老师真的很重要啊,没有医院的病理报告,假条的就能随随便便休假一个星期,想想都很美好吗?”
何青点点头:“你羡慕拉?”
“当然羡慕啦。”
于丹丹叹口气。
“那你就在上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