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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首大人简直怒斥他的不着调:“上帝的子民不会这么无耻!”
巴克撇嘴:“前几天在顿涅斯克看见的闹剧不就是这个调调么?只要扯上政治,就没什么龌龊的手段用不出来。”
老神父居然滞一下,指指前面:“你去说一声我的身份,我想跟这里的教士谈谈。”
下车来以后,远远的就看见一座临时清真寺模样院落,两人小声说着话,几句就到,没有其他清真寺那么高大上的圣洁,但不少女人在外面磕头祈祷的模样还是指明了地位。
巴克提醒老神父:“我真的不担保接下来对方要对你做什么的行为。”
古瑟夫大人不屑的看看他:“你别以为伊斯兰教就真的只有暴力……”
果然,巴克在扔了一地鞋子的小清真寺门口找了个看起来挺面善的男人低声说了牧首大人的见面要求,那人难以置信的连忙起身,态度相当好的往里面跑进去,过了不一会儿,头上包着头巾的几名教士就迎出来,把同样穿着简单朴实的牧首大人接待进去,巴克脱了自己没鞋带的运动鞋,扶着古瑟夫大人进去时候却诡异的专门靠着左侧的建筑,老神父感觉出来,看看建筑挡住的山脊,无奈的摇摇头,但是对巴克这种下意识防范军事袭击的行为也没阻止。
不过他看巴克脸上有点似笑非笑就问:“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老一年轻一路行来,相互还是有点了解了,巴克真不是个很有城府,又有远大抱负还励精图治的性子。
巴克真在胡思乱想:“他们不是在防范乌克兰方面有人跟鞑靼族接触,防范这里搞出什么事情来么……您不就是代表乌克兰的?万一您跟他们合谋出什么事情来呢?”
一贯表情古波不惊的老神父真的很想找个东西打这满嘴乱说的家伙!
所以老神父进屋跟人谈事情的时候,就不许他进去,巴克也不稀罕,坐在外面已经有了点阳光的空地上靠在墙根,感受着几名鞑靼人表情和善的观察他,心里只是在防备会不会被金雕指挥官带人下了套,这个时候突袭这座城镇。
不过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到处一片宁静,什么都没发生,巴克看见外面的信徒可能是算着时间过来做礼拜,人越来越多,之前一名教士出来对他还有个笑着点头的友好态度,然后就到院子里引领所有人开始诵经,可后来一两名教士脸色就不好了,看都不看他。
于是除了一个坐在院子角落的男人,保持跟巴克差不多的姿势一直靠在一堆砖头上发呆,其他人都在诵经。
各种宗教都有自己的模式,也都契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新教在北美地区面向的信徒都是有文化层次的,所以神父牧师更多在周末讲经传播福音,凝聚伦理道德,而伊斯兰教很多都在贫瘠穷困的地区,教士、阿訇、毛拉等不同称呼方式还兼带传播文化的老师职责,于是每天来做礼拜的教民就相当于在上文化课。
不知道是阿拉伯语还是突厥语的诵经声很悠扬,天边的云彩也跟棉花糖一样散漫在湛蓝天空中漂浮,好像太阳要下山了,慢慢染上点红黄暖色,虽然看不见海面,也看不到身后的山脉,靠在墙根的巴克还是觉得很惬意。
除了信老婆,巴克没什么信仰,却也觉得任何一种宗教既然存在,必然就有自己的道理,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这个世界要是没有民族纠纷、信仰纠纷、更没有国家纷争,都这样逍遥自在的沉浸在各自的精神世界中,那该多么美好!
如果没有这一切的混乱,自己就陪着老婆孩子……巴克突然想给周晓莉打个电话唠两句,可想想这会儿身份特殊,还是不好泄露了跟华国的关系,撇撇嘴讪讪的放弃了。
巴克不由自主的把手腕放在膝盖上,随着抑扬顿挫的诵经声,把手指轻轻敲打。
好像就是伴随着他敲击指头的节奏,天空中突然传来砰砰两声枪响!
把那份惬意宁静打得粉碎!
人世间哪有那么美好。
第1206章 自找没事
就两枪。
巴克靠在墙脚下一动不动,耳朵里在判断枪声距离跟激烈程度,然后就看见一大群提着枪支的中青年男人气势汹汹的站在院子门口,不停的嚷嚷着,却没有踏进来,头上的一撮毛显示了他们的鞑靼身份。
不进来就好,想来在这么一个宗教信仰颇为虔诚的地区,来到清真寺,反而是个非常安全的举动,看来古瑟夫大人心里很清楚这点,巴克也就靠在那里没挪窝。
听见枪声开始,那些聚集在院子里的男性,外面街道上的女性,都条件反射的惊慌起身挤在一起,等发现是这些男人才无声的消散开,躲在周围观望。
有隔着一人多高院落墙指着巴克骂的,那流利的突厥语或者别的什么方言巴克只能听懂偶尔的单词,知道是辱骂异教徒什么,他却很没脾气的起身往里面角落再坐点,只要对方无法用枪口对着他射击,想来不会用炸弹拐着弯扔到清真寺来炸他吧,虽然这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农家院子。
但放在后腰的手还是默默的把那支勃朗宁大威力手枪上了膛,比这更糟糕的局面都遇到过了,巴克不慌张。
更不慌张的是古瑟夫大人,压根儿就没露面,又一位教士出来,站到院子口跟这些武装分子讨论,巴克因为躲在不会被射击的角落,看不到教士的脸色,只能耸耸肩继续放宽心,这时候他再次注意到院子角落那个靠在砖头上发呆的男人,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都跟无关似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门口闹闹嚷嚷的那些人暂时消散去,室内有人给巴克端来点食物,可能算是晚餐,要知道巴克中午就没吃了,这会儿也不讲究,看看那土豆泥、肉酱加面食饼的搭配,味道貌似还不错,就准备大快朵颐,却瞥见院子角落的男人,想想起身先把自己这盘食物给对方端过去。
对方衣服虽然褴褛脏污,但目光却很干净,没什么浑浑噩噩的傻笑,这是巴克之前就无聊观察到的细节,果然这会儿对他的举动,那个男人笑着点头接过去就开始吃了。
巴克再回头找教士要了一盘自己才开始狼吞虎咽,这是真的有点饿了,吃得打嗝才心满意足的从衣兜里翻出一包烟来,对那个砖头边的男人示意一下,对方点头,就点燃了递过去。
好像外国人很少有这种发烟的行为,起码巴克以前都没有这样,都是回国以后,特别是在工地上工作了一段时间,慢慢才有这种习性的。
但那个男人一直靠在那堆烂砖头上,没有起身,巴克也不奇怪的蹲在墙根下抽完烟就开始打盹,这是他的习惯,只要在战区有哪怕一点点间隙都打盹,才能保持随时的精力充沛。
天色已经昏暗了,古瑟夫大人才出来:“走吧!”拍拍巴克的肩膀,。
巴克起身提醒:“外面好像有人在针对我们叫异教徒哦。”
老神父抽动嘴角算是笑笑:“走吧……”
巴克做个鬼脸,隔着衣服把手枪从后背移到小腹前,就在前面给老神父引路,后面有两位教士也跟着出来,有行礼但比起来时迎接的四五个人少了一半多。
这时候简陋清真寺院子前已经没了多少人,巴克习惯性的扫视一下,那些雄赳赳的中青年男人的确没在这里,但他没多少轻松感,穿上鞋还蹲下去帮老人也穿上,才扶着牧首大人离开,周围的目光都锁定在他们身上。
果然,这回刚刚走出去十多步远,离开了院落边缘,就突然一下从路口站起来一群人,面色不善的围住了巴克和老神父。
巴克轻轻的把老人家挡在身后:“我们是来跟教士谈事情的,现在说完了要离开,有什么问题?”
对方言语更不善,带着明显外地口音一般的俄语:“俄罗斯人折磨我们五十年了,现在又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你们这些异教徒和俄罗斯人是一伙的!”
巴克啼笑皆非:“有怨言有气愤是正常的,但是麻烦先搞清楚针对谁,且不说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是乌克兰人,这也是乌克兰神父,是来跟教士谈事情的,跟你们这些异教徒的说法没什么关联,跟俄罗斯人更没关系。”
巴克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得体了,谁知道周围这些人却轰然一下闹将开来:“就是表明放弃我们的!”
“我们现在不跟俄罗斯人在一起!”
“这是我们世世代代的土地,我们不回俄罗斯去!”
“这老神父居然来劝我们回归俄罗斯!太狠毒了!”
巴克有些吃惊的回头看古瑟夫大人,这老头儿难道过去几个小时都在跟鞑靼人的教士谈论这个事情?
什么时候自己还无意中介入了这种民族信仰的和谈事件?
牧首大人点点头,看来承认这就是自己的目的,轻碰一下巴克的肩头就提高点声音用俄语:“没错……我就是来跟教士们谈这件事的,我希望你们能放弃纷争,放弃仇恨,接受这个事实,克里米亚始终都会回归俄罗斯,这种局面下和平的……”
老人家后面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爆发出来的咒骂声完全压住了,连巴克都只能看见他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更有不少人挥舞手臂把拳头落在了老人家身上,巴克立刻扑上去伸手抱住了古瑟夫靠到墙边去,自己的肩膀手臂到处都挨了打,但第一时间选择靠墙是对的,起码巴克再伸手臂挡住前方就能保证两人基本安全了:“说归说,动什么手嘛……”但心里还是有点叹气,这老夫子终究还是执拗,让两人招来打,只是看这些人现在没有挥舞枪支……
巴克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定是古瑟夫大人进去说出自己的态度,这些教士就有人出来传达了信息,让这些人来闹腾反对,只是看在古瑟夫大人的地位不一般,还是不愿错手伤害了他,酿下国际事件,所以后来送出来的教士就只有两三位了。
鞑靼人会选择原谅俄罗斯人?
巴克觉得这就好像要华国人原谅日本人一样难。
二十五万克里米亚岛上的鞑靼人,二战后顶着通敌的名头,3天内被赶猪猡一样送去西伯利亚监管居住了几十年,且不说所有财产都被充公,光路上就死了几千人,然后水土不服,各种原因导致最后只有十来万人了,直到前苏联解体,这些人才千辛万苦的从西伯利亚用各种渠道逃回来,然后这上面所有的土地和建筑都属于俄罗斯人跟乌克兰人了,鞑靼人都没有修房子的权利。
这样的情形直到几年前可能出于分化这里太多俄罗斯人的目的,乌克兰才给了鞑靼人一些聚居点。
几百年前随意到俄罗斯抓掳人去卖奴隶的鞑靼人,由他们的后代来还债,血泪债简直说都说不完。
然后又一下回到俄罗斯人手里继续变成俄罗斯人控制的倒霉蛋?
这些鞑靼人怎么可能愿意?
当然古瑟夫大人的说法有错么?
一点都没错,从宏观上来看,俄罗斯必须把克里米亚拿回去,这是世界斗争的重要环节,兵家必争之地,区区几万十来万当地少数民族居民根本不在考虑中,甚至古瑟夫大人这个思路还有点高瞻远瞩帮乌克兰息事宁人的意思。
可这话拿到国际社会讲台上说去啊,怎么能对着一群鞑靼人说?
所以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