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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琢磨的东西太多了。
这其实就有点巴克说的那个钻牛角尖了。
巴克只注重观察，不多想，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去，这种堪称世界上最好的军用越野车，现在居然成了富豪的奢侈玩具，和他那大白鲨似的揽胜堪称一对儿跨界活宝。
伍曦看着揽胜起步，才跟上，手指在带着闪闪奔驰标的方向盘边缘敲两下：“最近在忙什么？”
巴克系好安全带，职业习惯的瞟了眼后视镜，那辆宝马就在后面，双手交叉在小腹前找个舒服的姿势：“瞎忙……真的，我家太太都比我能干，我给她们打下手。”
伍曦看了他一眼，笑一声：“这个都字和们字用得很特别啊。”
巴克羞愧：“照理说一夫一妻是对双方最大的尊重，但局面既然已经这样，我就不假惺惺的装正人君子，既然我都很满足了，那就尽量让太太开心。”
这G63坐起来反正就感觉跟坐大巴车似的，还是老式的大巴车，两人都有点端端正正，伍曦的驾驶技术其实属于稳打稳扎的那种：“那我也就不假惺惺的了，你有国安的身份，这个我知道。”
巴克尽量不动声色，但手指在手背上也快速的敲：“我……这个是不是应该通知报告给谁？我认为这个应该算机密吧？”
伍曦哈哈大笑：“看来你真不是标准路子出来的……坦诚点，我是军区大院长大的，家里面父辈祖辈都有将军，所以很偶然的知道加拿大的事情以后，通过关系去查你可能是违规的，这个规矩我还是知道，但问问向婉家的去向和部门就是很邻居的行为了，等到那大院门口看见你和她出门就明白了，怪不得你一直在东南亚经营得风生水起。”
巴克静观其变：“然后呢？”
伍曦笑着点头：“对，就是这个味儿，之前拍卖的时候不算，你可能观察过我，但我压根儿就没注意到你，从第一回见你，跟向婉一起离开平京的那次，就觉得你有点说不出来的味儿，在我面前装孙子或者装大爷摆谱的都多了去，你这种漫不经心真不当回事的还是少，所以我才明白你这淡淡然哪里来的，杀过人、干过事、心里有河山，那自然心胸眼界就不一样了，而且对我来说，只要是军中为国效力的那就是汉子。”
巴克果然平静：“再然后呢？”
伍曦眨巴下眼睛：“我帮人问问，你还做兼职不？”
第1224章 好算盘
明亮的化妆间里，几个大男人都被按在椅子上，有几位化妆师认出了伍曦这京城著名年轻实业家，更加殷勤，连带对巴克的态度都又上升几分。
周围穿梭着的尽是满带脂粉气或者细皮嫩肉的男女，看着个别说话妖娆的男性，按照伍曦的说法恨不得一钵子拳头打他个满脸开花，这会儿他几位爷也只能乖乖的坐在那听人摆弄。
所以巴克跟伍曦都能借着充分照明的镜前灯反射观察对方。
伍曦绝无半点脂粉气，对化妆师要给他打个底扑粉都用眼神吓唬人家别拿那玩意儿靠近，肤色略黑，看得出来喜欢户外运动，但养尊处优的时间毕竟是大多数，所以略显壮实，虚胖那种壮实，倒也符合他那种略微玩世不恭的痞子气，平头配布鞋，手腕上的文玩小巧精致并不嚣张，仅仅是个把玩的物件而已，除此之外真看不出别的信息，面临跟巴克一样的问题，没多少头发可以做文章，所以现在主要被收拾的就是原本嘴边一圈胡须。
巴克的重点就是胡茬子，两名娇滴滴的化妆师几乎趴在他肩膀上，精心修饰已经跟鬓角连起来的络腮胡，虽然不到24小时，据说贵死人的专业级生须水涂抹以后，就像施了化肥的庄稼地一样，神奇的顺着所有涂抹的皮肤冒出胡茬，虽然不太长，但有青乎乎的感觉就行，现在简直跟画脸谱一样从鬓角一直细心的修理到下巴，还得考究如何跟单边不对称的下颌刺青结合起来，时不时都有好几个专家过来讨论。
而头上那一撮毛就被清理掉，尽量跟其他部分一样贴近头皮的短寸而不露头皮，最离谱的是居然给巴克挂了个耳钉！
虽然不是穿孔的那种，但从未戴过这种东西的他使劲睁大眼看着镜面里那跟往日自己大相径庭的形象，接连深呼吸几下，才放松坐下来。
伍曦看见了：“这下我相信你那句尽量让太太开心的意思了。”
巴克无奈的回应：“我也算明白你能成功，不光是靠背景。”
伍曦哈哈笑，然后却被化妆师轻柔的把下巴和脸颊捂住修正回去，这要是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来做，多舒坦，偏生是个络腮胡的高大男性化妆师，巴克瞥见也哈哈大笑！
伍曦就再三警告不许给自己戴耳钉什么的，那样他憋不住会发狂打人。
还好，后面剩下换服装就比较轻松了，牟晨菲给巴克早就选购的好几套服装挪一套给伍曦，北方汉子个头差不多，只是略胖，巴克也比较壮嘛，所以能将就，主要是穿个味道，细腿九分裤是肯定的，下面运动帆布鞋跟尖头皮鞋的穿着都是两个男人以前绝无仅有的，伍曦庆幸的推推鼻梁上的墨镜：“还好遮住了我的脸，不然明天真是没脸见人。”
巴克是黑框眼镜加鸭舌帽：“你谈生意的时候都是这么全力而为，什么都肯干？”
伍曦很不自在的全身摸遍了才接过郑重递来的香烟，三个男人站在化妆间外吞云吐雾，郑重年纪小一些，又在国外留过学，很接受这样的打扮，甚至比这俩还时髦，但反复的就看伍曦：“伍哥……你明天肯定上头条！”
伍曦居然有点脸红：“滚！”郑重才嘿嘿嘿笑着跑去看那几个以前都是跟伍曦一样平京板儿爷打扮的同伴。
的确是，现在这身挺括的长大衣加细腿裤，脚踝露出的千鸟格纹袜加尖头皮鞋，很颠覆伍曦以前的穿着风格，只要被认出来，铁定是镜头的重点照顾目标，再摸摸那被打理精细到每一根的短发，有种戏谑的时髦感，伍曦自嘲的笑笑：“我这也算是为隐蔽战线做贡献不是？”
巴克摁掉烟头：“你没做过贡献？”
伍曦还是洒脱：“生在红旗下，从小到大都接受这样的灌输，就算没有当过兵还是很崇拜前辈们浴血奋战的过去，现在商业上能做点贡献，那都是另一回事了，要说这些战线上的汉子肯定认识不少，没想到还真遇见个你这样另类的，所以这样折腾一下也值得。”
巴克还是那句话：“关于你的提议，我回头问问老板的意思，这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伍曦已经适应了新形象，嘲讽巴克：“标准的说法是我反映给领导，你还擅自做主少了？打死我都不相信上边会要求你搞什么选美大赛！”
巴克摊开手：“对吧，不是因为小婉的原因，你也不会猜测联系到我这层工作身份。”
伍曦点点头终究还是有IT行业的好奇：“那个手环的项目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巴克坦承：“就点子是我想的，后面延展开来的事情都是牟老板那边人策划出来，我公开谈的那些都是他们的脚本。”
伍曦笑起来还是有痞子味：“那就对了，不然我非得把我那些搞项目策划的都弄到海岛上去关禁闭……海岛选美这个我很有兴趣去看看哦？”
巴克就敢正面拒绝了：“你应该能猜测出我们做这个的大概意图是什么，华国因素越少越好，你就别跟着去搀和了，那边都不知道这茬儿，我都是持呜格兰护照在那边偶尔露面。”
伍曦看起来是真有政治敏感：“呜格兰？你那个很高的太太也是呜格兰的，你在那边的根子很深？最近那边可很不太平啊。”
巴克感觉说漏了嘴：“我能有什么根子，好了，进去了，我看大厅那边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伍曦敏锐：“嗯？你在躲闪！回头我好好打听一下去！”
结果巴克刚拉了伍曦要回贵宾室去等着出场，一大群花枝招展的俄罗斯模特穿着纤薄的内衣裙装从旁边的化妆间出来，看见巴克惊喜的挥手打招呼送飞吻，还有几个用俄语跟英语喊：“老板好……”
当初面试的时候，这些姑娘可都是穿着比基尼在巴克面前过了眼的，现在为了方便待会儿上台前更换时装，都是在内衣外罩着简单保暖的睡袍之类，丝光睡袍领口松开就是内衣，用春光乍泄形容都是轻的了，简直是到处春光闪瞎眼，更有那莺歌燕舞般的银铃般笑声，从心理诱惑的遮掩理论上来说比直接看见满场的比基尼刺激多了。
就算是见过各种阵仗的伍曦都忍不住大开眼界的扣住了巴克的手腕：“不行！说什么，我都要跟着去那个什么海岛选美看看！要不你干脆安排我参加荒岛求生好了！反正都被你婆娘折腾成这个样子，我也没形象可言了，你得赔我！”
这算盘倒是打得好！
第1225章 太难了
原本按照法国那边参与策划的思路应该是寻求类似卢浮宫这样显赫的地方举办秀场，可能他们也有种淡淡的俯视感，觉得自己的东西就应该放在最著名的地方，对华国的看法大抵也就跟华国看岳兰什么的感觉差不多，牟晨菲却很有民营企业家的成熟风范，没有招人显眼的选择在老皇城内之类的地方举办，那是某些人的特权，她依旧中规中矩在国际展览中心来做。
这个时间选择其实要是再早四五天左右是最好的，一年一度的国家级服装博览会就在平京举行，全国各种服装行业的专家、买手、评论、商家都云集平京，这个时候干什么都是事半功倍的，不用特别邀请，人家就会主动来参与，牟晨菲原本选择把重点放在平京而不是时尚味儿更浓厚的沪海，就是这个原因，但是巴克去欧洲前后还是有半个多月，加上之前在马来西亚胡天胡帝了几天，时间还是错过了，但牟晨菲却压根儿就没提过这可能会极大影响到她的安排，这就是牟天博的细心教导积累的结果，工作事业中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那就要用其他来弥补。
牟晨菲的做法就是在国际服装博览会期间一直租用了整个展区最大的中心广场区，这里一贯都是临时搭建那种长长的白色大帐篷表演走秀的，她却霸住了这里啥都不干，然后自行搭建的所有大帐篷上就是MU的标记。
会展举行期间的几天，这里没有任何动静，可所有人进入展场都会第一眼看见这好像LV皮包暗纹一样的浅咖色帐篷上斜纹标志。
接着在平京各种媒体上连篇累牍的发放各种关于MU的形象广告跟品牌描述，包括她来了平京以后接受采访专访都是这一系列工作中一部分，相当于巴克在克里米亚耽搁的几天时间，她用了金钱和自己的努力来弥补，现在反而有点歪打正着的感觉，现在隐隐表达出不屑于跟目前国内那些山寨品牌或者草台班子飙戏的傲娇姿态，就得是故意拉出个时间差，有品位有档次有实力的行家才能留在平京等着参加这场秀。
现在热闹繁华的国际服装博览会过后四天了，展览中心白天在做一个什么机械用品展，到了晚间整个展览中心空空荡荡，那些个浅咖色长条大帐篷在灯光下开始熠熠生辉了，原本几百上千个品牌同台竞技的场面，现在变成MU独家占用，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