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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也半信半疑,委实是以前那狗儿阿宝实在太可爱了,对丹丹也是极为亲近,怎么会忽然害她呢。
莫不是成妖了?
“这血是狗儿阿宝的跑不离,至于是不是阿宝作祟还很难说,首先,这邪祟用了阿宝的血伪装出丹丹的血脚印到那银杏树,我在树上查出有邪气,但邪气笼罩其外,却不入体,并非是老银杏散发出来,而是邪祟故意放在外面让其他人察觉,因此伪装出老银杏乃邪恶的假象,它的目的是让你们把这老银杏给砍掉烧毁。”
“让我们毁掉老银杏?”吴夫人惊疑,“为何?那鬼祟的目的难道是老银杏?”
“你们之前也看到了,千年的桃树开的桃花做蜜饯儿可以驱邪护体,降书非植灵之上有说过:桃者,夭夭灼华,寿也,聚天地水光之华,正也。所以桃木可诛邪,因吸天地灵动水分,是生机象征。”
顿了下,顾曳指着现在还可见落拓树木飘叶的老银杏。
“书上也有说过:银杏者,慢慢也,十年微寸,百年生长,中正大气且光华雍黄,向阳而扎根气运,避一方邪。”
“这老银杏也有几百年道行,扎根此地,当时你们吴家崛起,它便是冥冥中汇集你们吴家风水一方气运,与你们息息相关,这在道中誉为共生。你们用自己的人气跟善念保它在这天地间茁壮生长,它则用自己的根茎叶脉给你们一方纳凉辟邪,彼此互惠,可现在那个邪祟盯上了丹丹,却被老银杏所阻拦,便使了这歹毒的计策,试图让你们误会老银杏才是祸源,如果你们真的把它砍掉了,不说丹丹会当日毙命,就你们吴家今后气运风水也毁于一旦!”
顾曳说了这么一大堆,有些口渴,眼前却是已经倒好了茶。
是吴家三爷,后者十分殷勤,因早已被折服。
“原来如此,原来啊难怪当时阿公说嫡系之中我们大房掌宗族荣耀,但这银杏院子必给三弟,以保护他一方平安。”
吴夫人想到这里,对上三爷夫妻的目光,可不是吗,如果没有这老银杏,丹丹肯定会死,那就等于毁了三夫人,谁不知道三夫人一向体质羸弱,多年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女儿夭折,她势必活不下去的,而吴家三爷只爱妻,保不准也一起去了。
再想想嫡系就他们两兄弟,小的死了,大的孤掌难鸣,这就是衰弱的征兆!
一想到这里,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可惜阿公去得早,并未详说这老银杏的福气,差点让我们断了这福源。”吴夫人用绣帕擦擦额头,叹气:“这几日我其实已经被说动了,若是顾姑娘没有来,我怕是真的会让人砍了这老银杏。”
吴家三爷也点头,“我也动了这个心思,还好还好,悬崖勒马。”
于是三人都一脸感激得看着顾曳。
“你们别高兴太早,得记着,第一,阿宝是第一失踪的,这是对方的第一步,因为阿宝常年在这院子生活,老银杏对它并不陌生,也不抗拒,这是那邪祟要抓它的原因,因为只有阿宝的血肉才可以避开老银杏。等它带着阿宝的气息入了院子后,便是让丹丹陷入梦魇,让你们变得慌乱,再陷害老银杏,让你们砍掉老银杏,最后它就没有任何阻拦,本尊入院子,那时候你们谁都不是对手。不过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费尽心机盯上丹丹,估计问题就在丹丹身上,我并不懂相人之法,你们得找个专门相生辰气运的人来帮丹丹看看,不要只盯着降师,而且必须保密,这是你们现在第一要做的。”
齐三爷点头,表示这件事交给他。
“第二就是之前我说的,三夫人你是丹丹生母,她对你有眷恋,也对这屋子有执着,之前你们肯定想过让她离开这个屋子吧,可她不肯?”
三夫人跟吴夫人都点头:“是的,当时我们怀疑这老银杏有鬼,也觉得这院子不安生,想给她换个地方,她却不肯,且近乎疯魔,我们怕逼得太紧,无法了才让她一直睡在这屋子。”
现在想想,丹丹或许隐隐知道这屋子能保护她。
“丹丹”三夫人忍着泪,摸着已经困倦睡去的丹丹。
在这样危难的时候,他们作为亲人却没能帮到半分,只有她一个人扛着,她才这么小
顾曳撇过脸,看着茶杯里已经沉淀下去的血液,太圭水已经消耗完了。
她想了下,说:“这就是另一个关键了,丹丹并非懵懂的,等她清醒的时候可以适量询问一些事情,比如她是否梦见了什么长得很丑的东西,你们尽量用开玩笑的语气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三夫人。”
三夫人点点头,她是读书人,最会讲故事,已经盘算着晚点用讲故事套问下。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事情,那阿宝失踪之前最喜欢去哪些地方你们罗列下,一般狗狗比较亲近主子,不会管自己跑得太远。”
顾曳想着,忽然心念一动:“还要把丹丹平日里常去的地方也罗列下,阿宝当时可能是去找丹丹的。”
第227章 手痒
这个三夫人也应下了。“这些我们都会尽全力做好,现在就怕晚上丹丹又会被缠上。”
“晚上不会再来。”
什么?三人一愣。
顾曳却是轻轻一笑,“那玩意儿对你们吴家的事情十分清楚,恐怕连我今日来你们这里都一清二楚,在没弄清楚我的路数前是不会再泄露痕迹的,出手也意味着暴露,所以今晚不会来,晚上继续做好防护且放宽心让丹丹睡好一觉。”
顾曳说着起身,目光瞥过地上的血脚印,慢慢地走。
三夫人留下照顾丹丹,吴夫人跟吴三爷立刻跟着送出门。
到门口,他们发现顾曳还在看地上的血脚印。
“怎的,顾师傅,这血脚印还有古怪?”
顾曳却没回答,只是转头淡淡看着吴夫人跟吴三爷。
周边已经没其他人了。
吴三爷忽然开口:“顾师傅是怀疑之前邀的那些人里面有一个是暗鬼。”
暗鬼?吴夫人一惊,这是军中常用语,便是刺探的意思。
前头走的那几个降师有人有刺探?
“之前您当着他们的面隐露出那梦魇晚上还会困住丹丹,可刚刚却说梦魇不会再来,前后不一致,肯定有原因的,是因为要迷惑那个人。”
吴家三爷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虽然是武官,却也有玲珑心思。
“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意这些脚印吗?”
两人摇头。
“因为它只有出来的,却没有进去的。”
两人一看,还真是!
“这意味着它是先飞进去,然后再走出来的?”吴夫人喃喃问。
“飞?这世间能飞的除了鸟,就是妖也是极少极少的,这邪祟有手段有心计,还挺歹毒。但路数越多,越暴露它的实际道行虽然不低但也没高到可以隔空入室再落地走血脚印的地步。”
那我们就放心了。
两人连带着李大雄都松一口气。
顾曳却说:“第一,它不是妖,妖的妖气气太甚,又是实体,会盖过狗儿阿宝的气息,老银杏会有反应。再且也用不着这么多手段,因为能入扬州城的妖就是四卦的将师都对付不了,何须动这么多路数,所以排除妖类。”
“那是鬼?”吴夫人反问。
“不是。”
也不是?吴三爷惊愕,却见顾曳指着地上的血脚印,“血脚印落在草地跟土地上有身前,鬼祟做法没这样的层次感,因为他们的法术是天赋形的,很稳定,唯独”
“唯独人的不一样!”吴三爷目光深沉,“而且这个人必然还是个降师,跟那邪祟合作。”
弄出这个血脚印的不是鬼,而是降师傅,弄出梦魇的却是鬼祟!
吴夫人花容失色,“降师?可降师不都是降妖伏魔”
顾曳撇嘴,“凡事有两面性,人也一样,自然,降师也是人。”
她就不说什么正邪了,因为她自己都歪得不行。
“我曾听闻道院那边的大师说过,邪道有十二飞廊连环坞,鬼临门,僵墓,流鸢,虽是降师,其行事作风却是比鬼祟更加可怕,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是这些流派的”
吴三爷有担忧,但也愤怒,握紧拳头,看向顾曳:“这个降师很强大,不知顾师傅能否对付?”
“这就是要跟你们提的第三件事了。”
什么?
顾曳回头看着吴夫人,似笑非笑:“卢易之应该跟你说过,我虽是降师,却是降师中算不得好的人,救人素来是要钱的。”
吴三爷惊愕,吴夫人却是反应过来,立刻说道:“易之少郎君是说过的,他说姑娘是这世上难得心思通透大气之人。”
李大雄:蛇精病啊,明明是死要钱还能夸出这么大一朵花儿,我都脸红了。
顾曳明显是厚脸皮的人,“在这点上我跟他的看法一致。”
李大雄:默契咯你们。
吴夫人也习惯了顾曳的与众不同,并不觉得冒犯,只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天才人物们该有的特殊脾性。
“既有邪祟跟降师,这般厉害,该是先给顾师傅一部分酬劳以助力你准备对付他们的。”吴夫人对顾曳固然看重,知道她厉害,但也觉得太过年轻了,应该是不够把握对付敌人的。
所以她抬手,不远处候着的管家便是小跑过来,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之前事先备好的,还请顾师傅收好,待邪祟铲除,必有后续重谢。”吴夫人此刻反而不讲顾曳跟卢易之的交情了,毕竟卢易之点击这件事还把自己的朋友介绍过来,便不可能让他朋友吃亏。
而事实,对于他们吴家嫡系一脉的血脉来说,钱财是真的不算什么的。
不过她也没俗到点出给了多少钱,反正那盒子拿过来是相当体面的。
顾曳挑眉,后面的李大雄上前接住,咧嘴一笑:“你们果然很大方,卢易之没说错,放心吧,我们奎山但凡接了单子就从未坏事过。”
谁给钱跟给吃的,李大雄是必定要把对方当自己人的,此刻就觉得吴家人厚道得不行。
不过他的实诚却也让看惯了人虚伪一面的吴夫人两人倍感舒坦,吴三爷爽朗一笑,“李小哥实诚人,我们吴家人也是,是以这件事还得依仗两位了,若有什么需要差遣的,还请尽管说。”
“不用说,你已经做了。”顾曳轻飘飘一句让吴三爷刚毅的脸庞浮上深思。
已经做了?难道是
“顾师傅怀疑那个张端城?”吴三爷暗道本来只是不舒坦张端成看他媳妇的眼神,觉得此人品行不端,因此留意几分,之前私底下安排了自己的卫士去跟踪,却没想到这个顾师傅全然看透了。
也不知何时被她留意到的——他可是隐约打了手势给自己的卫士下密令的。
这人观察力太恐怖了。
吴三爷心中忌惮万分,越发看重顾曳。
“他一直在伪装。”顾曳想起那张端城的表现,不由冷笑:“一个懂得遮掩真正实力的人绝不会这么张扬,事事出头,除非他是有特殊目的的。”
吴夫人跟吴三爷也未怀疑顾曳是如何看穿张端城遮掩实力的,想来是降师之间的手段吧。
不过幸好军中刺探自有手段,就算降师也秘术也没法子。
凡人也不是绝对不敌降师的。
“若是如此,他们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