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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季寥,倒也想瞧瞧除却洞玄子之外的长生真人,究竟是如何模样。
一路跋山涉水,终于看到一座孤山,俯视群峰。
颇有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韵味。
斋醮今天便正式开始,因此天上随时可见剑光、遁光以及乘坐各种飞行法器的修士。
这种情形,在修行界,可谓少见的很。
季寥不由想着,凌霄会不会也得到请柬,来参加这次斋醮。已经变了一个人的她,现在又到底是什么模样呢。
第54章 暗中观察
这座山峰又叫上德峰,山中郁郁的丛林里,不时可见飞檐。
那些都是上德观在山中修建的道宫和精舍。
接待客人的地方在后山,离山顶有一段距离,是一处平台,可见云烟。季寥和风烟抵达此处,很快被人认出来。
因为重要的人物,都会被上德观的人记住。何况修士的记性很好,而且季寥身上那种飘逸出尘的气质,即便是在修士中,都是少有的。
迎接季寥的人是上德观观主长庚子的首徒东皋子。如无意外,东皋子便是下一代的上德观观主。
他等于是以少观主的身份,亲自来迎接季寥。
许多人不认识季寥的人,都在猜测季寥是什么人,竟让上德观的下任观主如此隆重的迎接。
而且季寥的年纪看起来比东皋子要轻。
虽说修行人驻颜有术,但是稍微有眼力的修士,都能通过看相,大致观察出一个人的年纪。
所以除非季寥在年龄上造假,那么他确实比东皋子年轻许多。
因此不少人猜测,季寥应该是四大道宗的重要人物,甚至大有可能是哪位长生真人的爱徒。
有人暗自羡慕,有人暗自嫉妒,更有人不服气,觉得季寥除了出身可能好一点,也不比他们强。
这些念头都是针对季寥产生的,所以季寥感应到了。
修成太上剑经后,他灵觉无比敏锐,这是好事,却也有烦恼。
就像现在,那些念头如同灰尘一样覆盖他无瑕无垢的道心上,自然让他不是很舒服。
“道心如镜,须得时时拂拭,才能不惹尘埃。”有人轻轻道,应是专门对季寥说的,可季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季师叔祖,怎么了?”见季寥有点失神,东皋子主动问道。
称季寥为师叔祖,他算是占便宜了。因为严格的说,连上德观的祖师爷,都是洞玄子的晚辈。
其实如今修行界所有知道季寥身份的高人,都不是很想见到季寥。毕竟季寥是洞玄子正儿八经的师弟,谁要是把季寥当成晚辈看待,岂不是等于打洞玄子的脸。
他们要是平辈论交,如果是长生真人还勉强说得过去,若是未成元神,跟季寥平辈论交,也是不给洞玄子面子。
这都要怪洞玄子活的太久,硬是把同时代的修士都熬走了。
季寥向东皋子回道:“刚才有位高人跟我说话。”
东皋子释然道:“最近确实有不少前辈来捧场,说不定就有哪位前辈对季师叔祖很好奇,故而主动找你说话。”
季寥微笑道:“或许吧。”
东皋子洒然道:“斋醮今天开始,四十九日后结束,因此期间有不少活动,季师叔祖若是有兴趣,可以到处看看,有重要的仪式,晚辈会来通知你。”
季寥点了点头,说道:“山里有什么禁地,你也不妨给我说一说,免得我误入。”
东皋子微笑道:“山里的地方,没什么所谓的禁地,只是有些地方若是设下了法禁,大抵可能是我派中师长的私地,季师叔祖若是没有要紧事,还请不要进去。”
季寥颔首道:“知道了。”
东皋子指着前面一片精舍,说道:“还请季师叔祖下榻这里,地方简陋,还请见谅。”
季寥道:“很不错了,多谢招待,你陪我这么久,实在辛苦。你还是忙自己的事去。”
东皋子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叨扰你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入门出有一根绳子,拉一下就有铃铛响,便很快会有道童来,你把事情吩咐给他就成,若是他办不了,也会找能办到的人来。”
季寥道:“好。”
接着东皋子向季寥行礼告别。
精舍是独立的院落,绝无外人。
风烟都不禁酸溜溜道:“四大道宗的名头就是好用,以前我当白鹿书院的讲师,也造访过一次上德观,结果我住的地方,可比你差远了。”
季寥道:“盛名之下,必有所累,你看我住进这里,估计马上就出名了。”
风烟道:“这倒也是,出名就是容易有麻烦。”
季寥道:“刚才是东皋子陪我们逛,现在我们自己去逛逛吧。”
风烟道:“你倒是不怕出去有麻烦。”
季寥道:“人生在世,何必顾忌太多,自在便好。”
“哈哈,我发现跟在你身边,倒也比以前的日子有趣。”
“但你心里还是想击败我,不是么。”季寥微微一笑道。
风烟不由一声咳嗽,这个家伙,真是难以琢磨。
…
“赵真人,这局棋,你输了。”
如今斋醮重要的仪式还未开始,所以作为此次斋醮大会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的观海真人,正偷闲同人下棋。
观海真人,亦是上德观里前几年出的那位长生真人。
他对面却是个带着斗笠的女修士。
轻纱遮着面容,而且上面还附有仙法,就算观海真人想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那也是不可能的。
“一时走神,下错一子,却是慢待了观海道友。”赵真人微笑道。
观海真人道:“我这上德峰,不知能有什么事物让赵真人走神?”
赵真人悠然道:“不是贵派的人物,而是你们的一位客人。”
观海真人掐指一算,笑道:“原来是那位,你若想见他,我亲自去请他来。”
赵真人道:“不必了,我想继续暗中观察他。”
“哈哈,他能入你法眼,看来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我也对他感兴趣了。”观海真人说道。
赵真人淡淡一笑,说道:“道友怕是有些误会,我对他好奇,可不是因为他有多了得,是因为另外的事。”
“不知是何事?”观海真人好奇道。
“不可说。”
…
“好像有人在观察我们。”风烟道。
季寥微笑道:“现在正观察我们的人很多,你说的是谁?”
“她,似乎对我们有些敌意。”风烟指着远处的青草地,夕阳照水,一位宫装女修立在水畔,不时瞥向季寥他们。
季寥道:“上去问问就知道了。”
风烟根本料不到季寥的反应会是这样。
“这位姑娘,你似乎看我们有些不顺眼,为什么?”
宫装女修更想不到季寥如此直接。
她不禁愣了愣,然后冷声道:“因为你……的同伴丑。”
她本想说季寥丑,可看着季寥清秀俊美的脸,实在说不出这种话,干脆把气撒到风烟身上。
第55章 小惩大诫
风烟不乐意了,冷哼一声道:“我戴着斗笠,你也能知道我长得丑?”
宫装女修面色一窘,却不肯认错,叉着腰道:“本姑娘开了天眼,你管得着么。而且你要是不丑,会戴着斗笠。有本事就把斗笠摘下来,给大家看看你的丑脸。”
风烟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若是继续这样蛮不讲理,我就代你师长好好教训你。”
宫装女修道:“你敢。”
她话音未落,一道剑光凭空闪现,宫装女修便被斩去一臂。
宫装女修怔了怔,右肩血流不止,她看着地面的手,充满不可置信,喃喃道:“你怎么敢对我动手。”
片刻过去,她发了疯似的向风烟扑过去。
这次风烟没有动手,季寥屈指一弹,无形的天地之息击中宫装女修,使其昏倒。
季寥然后再看向风烟道:“下不为例。”
风烟默然无语。
他是想激起矛盾,让季寥不舒服,但出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季寥。
不过季寥看破后,居然只是警告了他一下,这更让他意外。
风烟颇有些庆幸,然后又闷闷不乐,因为他察觉到自己对季寥的畏惧,竟然深入骨髓当中,以后再想挑战季寥,心理层面更加落入下层。
发生这样的变故,自然引来很多人的注意。
不一会,就有人娇斥道:“你们居然敢伤我师妹。”
七八名女修出现,先是有两名急忙给昏倒的宫装女修止血,处理伤情,剩下的便持剑将季寥和风烟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位女修脸罩寒霜,目光恨不得把季寥和风烟吞了。
季寥淡然道:“你们是谁?”
女修见季寥气度不凡,厉色稍缓道:“我是玉真观的南雁,我们是来参加上德观斋醮的,你们又是谁,凭什么要伤我师妹?”
季寥道:“你师妹对我出言不逊,只断她一条胳膊,已经是轻饶她了。”
南雁不由冷笑,说道:“对你出言不逊,就得断我师妹一条胳膊,你这样行事,跟魔道中人有什么区别,你最好赶紧认错,否则你继续冥顽不灵下去,我们今天只好替天行道了。”
她声色俱厉,实际上一直在观察季寥的反应,若是季寥稍微服软,她便要季寥也断一条胳膊谢罪,若是季寥强硬到底,便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再做出对策。
“南雁道友,我这里有一盒千年守宫秘制的药膏,你拿去给婧衣道友的伤口涂上,替她接续断臂,百日之后便可恢复如初。”这是一位约莫三十岁出头面相的道士出来,正是上德观的下任观主东皋子。
他身形微动,穿过玉真观女修布下的剑阵,到南雁面前,奉上一盒药膏。
东皋子这一下子闯入剑阵,实是挥洒从容,展现出强大的实力。
其他人见后,都不由叹为观止,心想东皋子不愧是上德观观主首徒。
南雁厉色收敛,说道:“早听说东皋子道兄的移星换斗,几乎有观海真人年轻时的风采了,如今见之,果然是名副其实。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玉真观虽然是小门小户,却也不缺灵药。今日这恶徒无端伤我师妹,我们只愿东皋子道兄作为东道主,能替我们主持公道。”
她见东皋子来,立时随机应变。届时即便季寥来头不小,但作为东道主的东皋子在众目睽睽下,亦得秉公处理。
东皋子道:“正要跟南雁道友说,这次的事,我看是个误会,还请你就此算了吧。”
南雁心里一沉,道:“东皋子道兄和这个恶徒是什么关系,竟要如此袒护于他。”
东皋子道:“还请南雁道友就此算了,我愿意私下再出三株百年血珊瑚慰问婧衣道友。”
他此时却不好说出季寥身份,否则就显得上德观对青玄道主过于奴颜媚骨。至于事后,有人得知季寥身份,影响也不会比当初说出季寥身份大。
而且他现在委曲求全,若是南雁依依不饶,在场众人,自然会下意识偏向他。如果南雁接受他的条件,如此更是皆大欢喜。
南雁亦是不傻,大抵猜出季寥来头肯定不小,否则东皋子绝不会如此袒护。
越是如此,她越是嫌恶东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