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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主人虽是无人认得,可问心针的可怕之处却是许多人都晓得,尤其是那些衙门里的捕头捕快,对这种暗器更是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心存畏惧。
只因这种暗器极是难防,速度奇快,且肉眼难辨。杀手在无声无息中杀了人,经常是遇害者已死去多时,而其身旁的人犹自未觉,待到发觉情况不对时,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如今,这个害人无数的女杀手竟然死于自己的暗器之下,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所发出的暗器被人接住,然后又回敬给了她。这确是一件十分令人震惊的事,那位能够接住如此厉害暗器的人,绝对是一位顶尖高手。
当时那位到过案发现场的捕头已实地勘查过,从阮九娘中针的方位推断,这枚杀死她的问心针应是来自戏台的方向。
当时台上唱的正是《鹊桥会》,整场戏中出场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已有看客证实,中场歇息之时,死者还曾经站起身来,并与那位敬国公府的孙小姐说过话。
如此可以确定的是,阮九娘是在下半场时被杀的。而这场《鹊桥会》的下半场,台上除了扮演牛郎一双儿女的两个小童,便只剩下牛郎和七仙女了。
唱牛郎的孟晋良乃是孟家戏班的班主,在京城已唱了十多年的徽戏,实不似会被杀手盯上的人物。而且此人亦不像是个武林高手,否则的话,他一个年轻人,竟能隐忍十多年,丝毫未展露过自己超绝的身手,实是太过令人不可思议。
而那位唱七仙女的寒冰可就不同了。
由于严兴宝一案,严家的人对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必是想除之而后快,雇凶杀人应属正常。
而寒冰此子的武功高绝,这已是有目共睹之事。听说那日在天目湖上,他竟能从被撞碎的小舟之中飞身上了严兴宝的游船,而且当时他的怀里还抱了一位姑娘!
如此一来,诸般证据皆指向了寒冰,他应该就是杀死阮九娘之人。可是即便有了证据又如何?难道他京兆府敢去相府拿人吗?
莫说这寒冰是正备受皇上恩宠的左相大人冷衣清刚刚相认的儿子,只凭他是与皇上有着父子关系的花凤山的外甥,他段朴青就已经惹不起了!
再者说,严兴宝一案本就是皇上在背后操纵,寒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前卒。若是因阮九娘一案抓了寒冰,就有可能将严兴宝案的内情全部揭出,到那时皇上岂会饶了他这个坏事的京兆府尹?!
可若是不抓寒冰,敬国公府方面又无法交代。直接指明夏环儿的女师父就是江湖杀手吧,空口无凭之下,怕是难以取信于人。
但若是将阮九娘的死因全盘托出,稍有些常识之人就都可以从中推断出,寒冰就是凶手。那样一来,京兆府想不抓人都不行了!
还有那位国公府的孙小姐,到底去了何处?不会是让那个寒冰给顺手拐跑了吧?
“唉!”段朴青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开始在书房里来回打转,脑中也是思虑不停,想着该如何应付敬国公府的催问。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外面轻轻敲了敲这间书房的门。
段朴青猜到可能是夫人派来请他去后院安寝的下人,颇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你且先下去吧!”
谁知外面那人却是轻笑了一声,问道:“难道段大人真的不想见在下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敲诈勒索
骤然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就在自己的书房外响起,段朴青的心中顿时一惊,深更半夜竟有外人闯进了这官衙重地,简直是岂有此理!那些值夜的差役们都死到哪里去了?!
虽是心中惊惧,但他毕竟见惯风浪,关键时刻倒还能沉得住气。先是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一声之后,他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冤情要向本官诉告?”
门外那人又是轻声一笑,答道:“在下非是来向大人诉冤,而是来向大人讨债的!大人若是怕了,尽可不放在下进门,只不过如此一来,那件郑家戏园命案,怕是就要由大人您自己来解决了!”
段朴青听得眼珠一转,心想,此人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这守卫森严的官衙中来,本领想必不小。他若是真的存了什么歹意,恐怕早就冲进来行凶了,何必还要站在门外与自己说这许多废话?
于是他微微一笑道:“既是来讨债的,本官岂能赖账,壮士请进吧!”
门外那人哈哈一笑,果然推门走了进来。
段朴青嘴上虽然说得漂亮,其实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惧意,早就悄悄退到了书案之后,定睛向来人看去。然而这一看之下,他先是怔了怔,随即脸上便露出了欣喜之色。
来人的脸上也满是笑意,躬身行礼道:“寒冰见过府尹大人!”
段朴青含笑点了点头,“冷公子光临敝府,本官实是求之不得啊!”
寒冰笑了笑,“大人此话想必不假!这次大人再见到我时的态度,确是比初见那次要热情了许多!”
段朴青自然听得出寒冰话中的嘲讽之意,可他的脸上却仍是保持着一派和煦笑容,“让冷公子见笑了!公子一表人才,气宇不凡,本官无论何时见到公子,心中都是欢喜得紧,着实想与公子多多亲近!只不过上次我们见面是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多有不便罢了!”
“府尹大人客气了!”寒冰早知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便也不再跟他绕弯子,“可惜在下此来却不是与大人套近乎的,深夜打扰实属无奈,只因我尚有一笔债急需向大人讨回。”
段朴青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坐回到身后的椅中,同时伸手示意道:“公子既是来讨债的,何不先坐下来,细细说清楚这债从何来,本官也好知道究竟该如何偿还。”
寒冰倒是丝毫没有客气,从旁拉过一把椅子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笔债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因为它可确确实实是一笔血债!”寒冰忽然拍了拍身下的椅子,一脸惨然地道,“大人可知,自那日来向大人报案之后,足有半月之久,在下都不敢再坐在椅上?”
段朴青盯了一眼寒冰那张神情看似极为凄惨,却又隐隐透出几分奸滑笑意的俊脸,心中登时明白,这小子今日是来敲诈勒索的!
既然弄清楚了寒冰的来意,段朴青的心中倒也定了下来,知道这小子不会平白无故上门生事,应是有什么值得一做的买卖,要与自己进行一番私下交易。而且看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式,想来这笔交易也是自己很难拒绝的。
“莫非公子认为,你挨板子的事情都应该怪在本官一个人的头上?”
果不其然,一见他这位府尹大人如此上道儿,寒冰脸上那纯是装出来的几分苦相,便都在一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他摇着头奸笑道:“不是应该,而是必须!大人您派去的官差前脚刚走,后脚我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板子,此中因果自是一目了然,这顿板子我当然是要算在大人的头上了!”
听到他这番几近无赖一般的言辞,段朴青不但丝毫不恼,反而捋须一笑,道:“公子既是如此说,本官倒也不愿多辩。只不过本官倒是想听一听,公子到底想让我如何来偿还你的这笔‘血债’呢?”
寒冰听他如此说,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挑着拇指赞道:“段大人不愧是坐镇京城的父母官,说话办事果然痛快!既然如此,在下便也不好意思过为己甚,向大人提出些非分要求。其实我今日来,只是想请大人帮个小忙,而且此事对于大人您来说,只不过需要动动嘴而已,既不必劳心,又不必劳力。”
“哦?既是如此简单,那公子不妨说来听听吧。”段朴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大人只需把严兴宝将要开释的具体时间告诉我,那我们之间的那笔‘血债’便算是两清了!”
段朴青眯缝着一双细细的眼睛盯着寒冰,一时间沉吟不语。
寒冰见他犹豫,不由咧嘴笑了笑,道:“大人若是有何顾虑,尽管对在下言明。可大人若是想要讨价还价,抱歉得很,此间怕是已没有太多的余地了!”
段朴青闻言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倒是被寒冰这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样弄得有些心下不安。他实是想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有何倚仗,竟敢公然向自己这位朝廷命官敲诈勒索?
若说是奉了他身后之人的命令,看不去却也不太像。郑公公已然传过话来,皇上的意思是让严兴宝那件案子及早了结,免得再拖下去,闹得不可收拾。既然如此,再让寒冰去找严兴宝的麻烦,实是太过不合情理。
若这只是寒冰一个人的想法,却也是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与严兴宝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严兴宝已然落难下狱,遭了不少罪,他又何至于还要对其不依不饶地穷追猛打呢?
想到这里,段朴青只觉得自己这双老于世故的眼睛已失去了一贯的作用,竟然始终看不透对面坐着的这年轻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那么自己又何谈出价去买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开口动问,却又在能否听到真实答案这一点上,并没抱多大的希望。
“公子可否告诉本官,你想要知道此事的目的何在?”
然而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寒冰的回答不但真实,而且非常直接,最主要的是,还带给他一份意外的惊喜。
“自然也是讨债!不过请大人放心,在下绝不会因此给大人您带来任何麻烦。而且作为回报,在下还愿意帮助大人,解决掉刚刚发生的那桩戏园命案。”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投桃报李
一听到寒冰提起了那桩戏园命案,段朴青立时想起方才他在门外所说的那句话,心中不免有所松动,觉得此事或许大有可为。
“哦?公子能否仔细说来听听?”
“明人不说暗话,大人此刻想必已经猜到人是我杀的。可是大人是否已经查清楚,她又是何人派来杀我的?”
“你是说严家?”段朴青用手捋着胡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寒冰微微一笑,“是严家无疑。可这主使之人究竟是严家的哪一位?严域广?严皇后?还是济王?或者是另有其人?关于这一点,我想大人恐怕也难以确定吧?”
段朴青微眯了眼睛,反问道:“难道公子能够确定?”
“我又没有大人如此灵通的耳目,岂会查清楚这些幕后的阴谋?不过有一点在下却是笃定的,无论那个指使之人是谁,此事都绝对与敬国公府脱不了干系!”
段朴青的眼中精光一闪,思忖片刻,终于露出一抹奸滑的笑意:“公子的意思是说,让本官以此事相要挟,迫使敬国公府撤了这件案子?”
寒冰猛地一拍双手,赞道:“大人果然高明!”
段朴青此时虽然被他说动了心,却并没有被这小子的奉承话所迷惑,而是坐在那里又开始细细琢磨起这件案子来。
凭自己的手腕,自然可以将死者的死因说成是因病暴毙。之所以不敢这么做,是担心万一敬国公府不依不饶,非要找人重新查验尸身,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然而如今看来,只要以死者杀手的身份相挟,再巧妙地向对方暗示一下,自己怀疑此案与党争有关。想必在权衡利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