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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者,除了公子扶苏、李斯、赵高了解其中奥秘外,再无旁人知晓。
可若秦始皇离开中原,去外域筑造“永恒国度”,那公子扶苏必死——早就下好的几份诏书,正蓄势待发,是传是毁,皆在秦始皇的一念之间。
所有皇子皇孙的性命,也在秦始皇的一念之间。
秦始皇信任李斯和赵高,他能同他们交换子女为质,又哪有不信任的原由。
只是公子扶苏太过仁慈,不能坐上皇帝之位。诸国虽降心却不死,天下暗战波涛汹涌。世袭帝制永生永世,阶级斗争层出不穷。
站得高了,看得远了,可李斯等人的胆子也跟着越来越小了。他们手染万千鲜血,越到辉煌之巅,他们越来越过得战战兢兢。他们做不到秦始皇那般的决绝,从他在赵国出生并为质,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和欺骗,甚至杀生之祸,早就看淡一切并希望天下太平。
为了天下苍生,宁可自断一脉传承。
平民,又何尝不是皇子皇孙们的幸福生活。
天下间果断抉择到这等地步的,也只有眼前这位有史记载来的第一位称帝之人吧。虽他的功绩是秦国数代人甚至数十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但是魄力却无人能及。
“仙姑稍等,寡人跟你走……”只见秦始皇回头看了看李斯和赵高,笑道:“寡人的江山就托付给你们二位了。”
说罢,他招了招手,三千童男童女鱼贯而随,只剩赵高和李斯茫然的站在山下,眼中有着泪花。
队伍中有着两位英武不凡的少年,泪花满面,回看向李斯、赵高二人,瞬间又咬了咬牙,转身就跟着秦始皇走上了登仙梯。
登仙梯,浩浩荡荡茫茫然;
盖世帝,风风火火蔚蔚蓝。
求不得天长地久今生长流;
舍不去天涯海角来世再许。
李斯赵高二人仰头望着登仙梯上整齐有序且渐渐变小甚至消失的队伍,眉目紧锁,直至那些人影消失在山顶的树丛后才凝重的吐出口浊气,惆怅的离开。
李斯一身银灰色长衫,虽已做伪装,可那富贵之相却暗藏不住;赵高虽为宦官,但却并非阉割之人,只是手指少了一截。
在秦始皇身旁的男人,哪位不是热血男子,胸怀天下万世基业。
没有谁想伤害人命,也没有谁天生想要称雄称霸。
时势造英雄,正是这个理。
只是秦始皇早就厌倦了这样的屠杀,那七国争霸时的每一场明争暗斗而喷洒的鲜血,都让他午夜梦回而后怕。不管流血牺牲的是哪方人马,不管是谋臣还是战士,都只是政权之下的牺牲品。作为七国之主,如今的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就拿好基友太子丹心理扭曲,派人接连刺杀的事儿就让秦始皇气也不是、恨也不是。
言归正传,话说这公子扶苏,是秦始皇亲政七年时在龙脉山的一处小庙外捡到的小婴儿。当时秦长安君及大将军蒙骜率军十万攻赵,赵将庞煖领军十万御之,斩杀秦军大半,射杀蒙骜。秦始皇本就掩饰身份在军中观战,不料因食用了一碗冬瓜肉片汤后嘴皮发麻,高烧不退,眼睛发花,经他暗暗查探后才知有人故意在汤中放入了老鼠屎,当时有此症状之人不止他一人。
于是,他暗自离开。
正好在途中看到一群老鼠拖着块破经幡,而中间露出一圆乎乎的婴儿来。于是就将此婴儿捡了回去,取名扶苏。
扶苏从小天真讨喜,为当时活在政治斗争中的秦始皇带来了一份纯真和安宁。
因从小被寄予厚望,所以格外保护有加,秦始皇不想他同自己童年经历一样的风雨,所以在扶苏的童年隔离了纷繁复杂的政治斗争。这,也就养成了扶苏温润如玉的性情。
可作为皇室长子,又怎能如此培养,加之他认为天下未定,百姓未安,反对实行“焚书坑儒”、“重法绳之臣”等政策,因而被秦始皇贬到上郡监蒙恬军。实则是秦始皇为了磨练他,并让他自己手握兵权。
李斯和赵高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从中拿出一道诏书,对着马车旁的一名宦官道:“你快马加鞭,速去上郡。如若不成,非常手段处置。”
宦官双手捧着诏书,躬身一礼,并不多话。
只见赵高又捧着泰阿剑,故意吊着鸭公嗓道:“这是大王送给公子的,一并带给公子吧。”
宦官双手有点颤抖,结结巴巴道:“这,这,这可是大王的佩剑,小人不敢……”
赵高撤下马车的布帘,从宦官手上抓过诏书,三下五除二的同剑一并包裹在布块之中,然后丢给宦官。“去去去,骑马快点送过去。别在这碍眼了。”
宦官翘着兰花指,轻声回道:“是,大人。”
第四百一十章 他是韩冰
圆月当空,秦国蒙家军在上郡这边陲小镇驻扎了几十万大军,那一朵朵泛着陈旧痕迹的帐篷如同经过时间洗涤的曼陀罗,让这边陲小镇充满了血腥和伤悲。
蒙家军不是在此备战,而是修筑长城和官道,为秦始皇巡视全国做准备。可所有工程都完工了,却迟迟不来诏书,也不见始皇帝来巡。
蒙恬及蒙家军众将士早就军心惶惶,可扶苏却冷静沉着,静待音讯。他早练就了冷静等候的性子。什么慌张害怕的事儿他已然见惯不惊。
毕竟,他是韩冰穿越而来。虽记不得前世往事,可那在修灵界经历的一切事儿,对于今生他的性子的修炼也不无坏处。
长城工程的开启,本为了抵御外族入侵,更为了减缓内地沙漠化,降低风沙来袭的速度。
同时秦国皇族有自私的想法——为了保留最纯粹的血脉传承,所以禁止通婚。同时,其他远古家族,亦如此。如同李白在《蜀道难》中讲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蚕虫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今儿扶苏心绪不宁,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但却不知是什么事儿。他踱着步子,来回的在帅账中走着。
只见他不断的摇着头,心中不解:这数十年的征战,由多少炎黄子孙的鲜血才染红了这方国土,可父王偏偏还想长生不老,劳民伤财?
当真是昏庸了吗?
或是被方士徐福欺骗?
还是他根本不放心将这千疮百孔的江山交给我们兄弟共同打理?
可陆续死去的皇族兄弟,究竟谁是幕后黑手?
每一个国家,每一个传奇人物的身后,得有多少枯骨才能为他堆砌成丰碑?而我作为转世灵童,又该如何而为?
天下间,哪个家庭能经历这种生离死别?
哪个家族能耗得起这样沉重的付出?
秦国血脉已单薄,跟秦国有关的姻亲,也命运不济,而我扶苏却只是从寺庙捡来的转世灵童,又如何能承担这份重任。
阳滋妹妹说我的灵魂叫做韩冰,可她这个古蜀圣女,是否真的说得真切呢?
神秘文化是否又是另一种诱骗人的玩意儿呢?
如今国中焚书坑儒,尊道而远儒,首肯法家,究竟是否就能平衡百家峥嵘?
百家繁衍是否是另一个乱世?
阳滋妹妹心地善良,却偏偏将成为祭祀月亮神的祭品,这何其不公平。
为了安人心,皇子皇孙都只得为了国家殉葬,而那些总顶着正义之师而大乱人心的人,居心叵测?
谁不知得江山易而守江山难——得天下者不仅仅是呕心沥血,德福绵长,还得割袍断义,剪发断情,孤家寡人般一生只为家国天下而生。
就连生死,都不由己愿——人权,在皇子皇孙中,最不存在。
无悔,无怨,无情,无亲。
多么可怜可悲!
因天下间所有人都是亲人,整个国家的人,都是家人。
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多听意见,才能找到真正大家需要的未来。
可谁愿共同打造一幅美好山水画?
谁愿摈弃前嫌,联手为子孙后代共造福祉?
你,我,他(她)可甘愿携手共进,抛弃过往芥蒂?
……
扶苏眼角有泪流出,突然之间,他想起了未来——在阳滋妹妹为他卜卦照境时,他看到过一个帅气逼人的男子,那男子说,他叫未来。
未来问他:“你究竟是为利,还是想成神?”
扶苏当时刚被下放上郡,从深宫出门历练,不清究竟怎么回事?由于自己门生需要生计,于是淡然答道:“为利!”
未来继续问:“真不想成神?”
扶苏心里难过,他哪里不想成神,可是众多门生开销欠下的债,要如何才能补足?仅凭一己之力,何其之难?更何况他是个在深宫长大的孩子,没有家族的支撑和名份,就连生存,也何其艰难?
扶苏长叹口气,傻傻一笑,摇了摇头,轻叹,“若自己真的是个叫做韩冰的修士转世而来,又怎会变得这般艰难,不知该如何在这个新世界生存?阳滋不是说我前世无所不能吗?”
“前世那个修灵界在自己离开后,也爆炸得化为乌有。如同神界毁灭一样,毫无征兆和预言。只是神界之歌传唱已久,那是神王和魔王的争斗。”
阳滋妹妹说那神界之歌怎么唱来着?
扶苏捋了捋耳畔的长发,微微一笑,坐在榻上,手指敲打着案台,轻哼起来。
“鸿蒙未辟,宇宙洪荒……”
“荒芜开天,浊成清扬……”
“天高地厚,乾坤朗朗……”
“日月星辰,罗列其上……”
“神界值守,七界安康……”
这调子沉静,让扶苏担惊受怕的心绪得到了一丝安慰。可他脑海中却出现了后怕的画面来:一道火光冲天起,四处便飞出无数火光。如同核大战一般,原本的人界变成了粒子,充斥在宇宙之中,无处可逃,整个宇宙只是一粒子的粉尘世界而已。
扶苏忙摇了摇头,不想这恐怖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前世已了,不管是欠了谁人情,或者谁欠了自己,都不再重要。
今生,只是父王捡回来的转世灵童,既然认祖归宗,就得做好分内之事。可若要像其他皇子皇孙一般听天由命任人宰杀,那绝不可能。
守了三十年宫规,守了三十年仁孝礼仪,就不该如此坐以待毙。
阳滋妹妹说,前世自己有个未出世的孩子,还封印在天上的紫微星宫中,同他的母亲一道被封印。可我一介凡人,又怎可能飞天入地,摘下天上星辰?
就在扶苏陷入沉思的时候,帐篷外传来了阵阵厮杀之声。
“拿命来,野种!”一蒙面大汉声如洪钟,一听就是内力雄浑之人。
扶苏从柱子上提起宝剑,撩开帐门,飞身而出。
只见数十蒙面大汉节节紧逼,向帅帐而来,而护卫兵丁却节节败退,不堪一击。
“你们是什么人?”扶苏一生白袍,语音温润。
其中一魁梧的蒙面大汉冷笑道:“我们是要你命的阎王。”
扶苏微微一笑,长发随风而荡,他飞身而起,一招鹰击长空,就见血封喉割破了两个蒙面大汉的黑丝巾,只是,在那两人忙摸着脖子的同时,怒目圆瞪的看向扶苏那春风拂面的脸庞,就“嘭”的倒下,地面的灰尘顿然而起。
“好你个野种,竟然还如此狠毒。”蒙面大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