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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教人如何防范和认知区分吸毒人群,又要如何让吸毒成瘾者戒断。
那配音的男子声音洪亮,很有磁性。
画面随着他的话语进度,慢慢的放着动画,就犹如电影《超体》里那个藏毒者被毒品入侵体内的画面般详细分析着副作用。
我和王童都端正的坐着,认真的听完了所有“讲座”。
电影快完的时候,前面的几人一齐站了起来,戴上帽子,整装,准备出门。
王童等前排穿制服的中年男子示意我们离开后,就拉着我快速的离开了。
只是,其他青年制服男子,并未回头看过我们,不知道我们长什么模样。
同样,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
而今,我连王童长什么模样也记不清了。
只知道,他属狗。
他拉着我穿过几条小路,在大楼间飞快的穿梭着,仿佛怕被谁看见一般。
很是疯狂!
当我们走在一狭窄的小转角的时候,他扶着我的肩头,慎重的说:“今天看过的电影不能告诉任何人,还有,不能暴露我的行踪和我的传呼号码。我训练完,就去你学校找你,也许要很长一段时间。记着,好好读书,别再跟你们班的男同学出去唱歌或者去茶馆打麻将了。对了,你是我的目标,而我跟你之间的约定,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别在意我现在的女朋友,他仅仅只是我现在的女朋友而已。你要相信我,从今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有人保护你。我会随时跟你报告我的行踪,但是你也要知道,你在学校及其外面做的任何事情,都会有人跟我说的。”
他顿了顿,看着我慎重而冷静的说着:“我如果被迫吸毒了,就再也不找你了。”
我看着他的那双双眼皮眼睛特别迷人,可仿佛不懂他在担忧什么。
我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只要你不吸,又怎么会有人强迫你吸呢?刚不是看了吗?那些东西多危险,还会给家人和社会造成危害呢。你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碰那些玩意儿,行吗?”
他笑着捋了捋我很短的刘海,点点头。“电影的内容,你看懂了吗?”
我笑着点头,其实我不懂。在我的理解中,那就是宣传“禁毒”的电影而已。可我并不知道在他的理解中,那是一部怎样的电影。
后来他收到传呼,说要立刻回学校,于是我们就在电影院楼下的广场分开了。
他跟我分别时,他说,“你见过的那几个比你大两三岁的小马仔,都要吃摇头丸,你离他们远一些。我也会叫他们让其他人离你远一些的。你记着,不准吃任何毒品,不准跟那些人接触,这是我给你的命令。”
我点点头。
他抬腿开跑,可突然又转过身回到我身旁,“你记好,从今后,你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给我们汇报,所以你要小心,注意保护好自己。对了,我只想你快快乐乐的长大。呵呵,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其他人对你说的。”
我莞尔一笑,调皮的说:“世界上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呢?你还真是幽默,明明是你说的,居然说是其他人。”
突然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机警的拉着我躲到一个楼梯下,小声的督促道:“注意保护自己。”
我看他很是慎重,点点头,笑着说:“你也不要吸毒,不管怎样都不要碰哦。”
……
后来过了几月,他来学校看过我两三次,并背着旁人把他家的地址和电话写给我,让我有什么事儿给他妈妈打电话。
我根本搞不清究竟是什么事儿,他为何要带我去看那关于洗脑般的电影呢?
还有在楼上俯视并嘲笑着我们的青年男生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可正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害怕出去接触任何事儿,仿佛那年卢阳跟我说的话儿般,“十四岁那年,一片好心救了三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还为他们买了盘蚊香放在桥下,却反被那三个孩子的家长状告拐带人口”。
这世间的真理,究竟是什么呢?
除了无愧于心,还能怎么呢?
信者,可交之。
不信者,永不交集。
我从不认为一个人过去的小小错误,就能磨灭掉他一生的光辉点,就像这个世界若真有父债子还的强硬道理,难不成我们甚至我们的后代都永生永世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吗?
所以,以前对母亲说,我会替我父亲照顾她的话儿,是否早就还清了呢?
更何况现在她不是有了老公了吗?他们两人相处不是更开心快乐吗?
这个世界上,在我父亲走了后,谁又全心全意,用了所有真心和能力,照顾过我呢?
谢泽波,有的错过,也许真的是错过了。
在我心中,你是那么的好,那么的好,好得我仿佛永远没法企及你的高度。
任凭我怎么努力,仿佛都不能跟你一道前行般,让我声嘶力竭。
某段时间看你做了个专利,我很是开心,一连几天都心情不错。
第四百三十二章 一封长信3
谢泽波,也许在我自己把自己关起来的这么多年中,时光流逝,你和我一样,都老了。
可我却偏偏以为自己很年轻。
如秦志伟所说,都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不该彼此打扰。
也如莫言道跟我说的,“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给予祝福”,不是更好吗?
可不打扰彼此的生活,所谓的生活,又是什么呢?
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突然之间,我想扪心自问,“我自己的生活是什么呢?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呢?”
这么多年来,我为自己安排了满满的作息时间表,以充实自己的生活。
而这时间表中,仿佛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16年初微友圈给我的那则推送消息,就仅仅一个“谢”字,便让多年不愿意出门见人的我,提起了勇气对家里人说,我要去城里。
当天我们吃着小孃炖的老鸭汤,而我照常匆匆十来分钟解决完晚饭,回到电脑前码字。
刚落座,就看到绵竹微友圈发了条消息来。
打开一看,我心中慌乱,忙穿着拖鞋跑去他们吃饭的地儿,说:“我明天去绵竹看看干妈干爹。”
刘叔说:“嗯,可以去。”
我补充道:“毕竟十几年我都没见过他们了,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我仿佛怕他们不同意,又将微友圈发来的那则新闻,拿给他们看,仿佛在解释着突然决定出门的初衷,又仿佛在掩饰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毕竟这么多年,不管是什么酒席啊等等事儿,我都是能推就推,能拒就拒。
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完全没有时间出门的节奏。
他们在吃着老鸭子,喝着汤,似乎在听我继续解释。
“受贿案里说的谢姓男子,不知道跟谢波儿有没有关系?我想去看看干爹干妈,看他们会不会说起这事儿来。”
舅舅吃着鸭腿,一边死劲的咬着肉,一边说,“这么多年,你也只晓得在屋里写写写。早就该去看你干爹干妈了。”
刘叔忙附和,“你想去就去嘛。”
我一听,别提多欢喜了。
飞快的跑回房间坐在电脑前,开始不停的打字,不仅要完成当天的任务,还得完成明天的存稿。
加之那会儿,不仅要讨论电影后期特效和剪辑的事儿,还得为电影上线学习怎么注册公司,各种繁杂的事儿挺多的。
今儿想来,真应了今年网上一则新闻里的话,“网络大电影”就是电影界的“蓝翔技校”。
而我们则是那一界的学生。
当在北京饭店前偶遇同我一样从外省赶去北京参加网络大电影会议的帅气导演时,我们依然还是最初级的学生而已。
第二天,我破天荒起了个早,画了红色的唇彩,戴上黑色的小帽子,带着吵了我两三年的那只会飞的鸭子——我早就想把它处理掉了,他总吵得我不能安心码字,还动不动就飞到房子上玩。
可家婆都不同意,为此还跟我大吵大闹发过脾气,让我杀了她算了。
不过还好,那天她居然同意了,并没发生任何纷争。
我下了车才要到干爹的电话号码,然后打电话给他。
很多很多年,我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
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够好,不能成为他们的骄傲。
可是那天,我却觉得自己不能不出现,不能不去看他。
因为在我失去父亲,被人欺负的时候,他那高大的身躯站在我的跟前,摸着我的头跟我说:“秦娃子,别怕,你还有干爹。”
那会儿,只有他这样给我说过话。让我很是感动和欣慰。
所以,不管在任何时候,我都想成为很好的女生,才能配得上当年他和干妈给我的鼓励和教育。
才能在某些时刻,报答他们的爱护之心。
而谢泽波,你记得吗?当年我们两在教室后面的花台旁,还讨论过“干妈干爹究竟对我们俩,谁好一些”呢?
你当时看着离你不到一尺远的我,低头跟我说,“那也是我干爹干妈。”
可是那会儿,住在他们家里的人,是我啊。
我吃过干爹专门给我煮的啤酒鸭,还有鸡蛋饼,还有好多种他的拿手菜。你呢?你有吃过吗?
你那天还非让我放学回家后,跟他们告你状,告你偷偷亲了我的那件事儿……
我红着脸仰望着你,傲慢的说,“好,你让我告你,我就告你。回去我就跟干爹干妈说,让干爹修理你。”
你居然还非要在那天送我回去,送到四大班子顶个球那里,再三叮嘱我记得告你,你亲过我了。
可是,我没有。
这样的话儿,小女儿家怎好启齿。
不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讲当天的事儿吧。
干妈在街上接到我们的时候,满脸微笑,可是明显多了些皱纹,眼袋很重。
仿佛她也经常失眠,为很多事儿操心。
以前她也总失眠,睡眠质量不佳。
那天她穿着黑色的皮衣,那白色的蓬松的毛领趁得她当天看起来还颇有精神。
她拉着我的手,跟我说,“秦娃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干爹干妈都老了。干妈今年都五十岁了。”
我看到她满眼的欢喜和疼爱,而我也很是亲切的挽着她的手臂,因为年少时我们本就如此亲昵。
当我们走到邱修的那栋楼的楼梯间时,干爹下班回来了。
我又倒转而下,看着他。
他戴着那副眼镜,穿着一身皮衣很是健硕。
我很亲切的叫了声,“干爹。”
他便带头走前面,可突然他回头看着站在楼下的我,笑着说:“秦娃子,你就像明星一样。”
我莞尔一笑,羞涩的回道:“哪里有。”
这句话,就像十几年前在他家的客厅中,他跟我说的话一般。
当天我带着解超去宏正广场吃烧烤回去,刚一进门,他们一大群大人就笑着看着我们,“姐姐就是长得漂亮。”
而唐思星站在他的电子琴跟前,翻着白眼看着我跟解超。
我将手里的烧烤提给他们,笑着说,“我要去看忙完没,好关了店门上来打麻将。”
当他把门打开,带我上楼时,可那明明不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