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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急死人嘛!幸亏这季节天冷,放在大热天,狗娃的身体也放不长啊!”一个老人说道。
“你没再多找几个地方?”
“我找了一夜,所有想到的地方都去了。据大哥的一个生意朋友讲,大哥最近和一个叫老歪的人经常来往,可他们也不知道这老歪是哪里人,更别说住在哪里了。”靳河急得直拍大腿。
“你没再仔细打听打听”
“总有认识老歪的人吧!”
“多问几个人应该知道吧!”
村里的人七嘴八舌的问靳河,问得这个老实的山村人直摸眼泪,一下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村里的族长走了过来,他一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没有像大家那么急乱。
“大家都安静一下,靳河肯定尽心了,我们再等两天,如果靳海再不回来,我们就不能再等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商量。”族长安排了几个人到祖屋那里去看看情况,别让山里的野兽破坏孩子的尸体。接着又嘱咐看守狗娃母亲的妇女,仔细一点,别让狗娃妈寻了短见。
族长安排完之后,大家又你一群我一堆的聚在一起,议论起这件事情。靳河也拉着两个年轻人,再次外出寻找靳海去了。
像龙阳这么大的孩子帮不上什么忙,就围着大人们,似懂非懂的听着议论。
不一会,上祖屋的其中一人慌忙的跑了进来,连撞了好几个人。他跑到族长的面前,紧张的向族长说着。
族长立刻站了起来,急匆匆的走出了狗娃家。
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也跟着族长后面,一起向祖屋的方向而去。
“怎么回事?难道祖屋里出现了什么变化?”龙阳想到自己昨晚在祖屋的情形,赶紧也快步跟了上去。
祖屋的大门敞开,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你们两个,真是气死我了,我安排你们两个昨晚在这里守夜,你们倒好,一个也没有来。有好处的事情你们比谁都积极,现在你们怎么向狗娃妈交代。”族长气的胡子直抖,手指着两个年轻人连声呵斥。
“我们,族长,你也知道那狗娃死的情况,谁敢来啊。”其中一个解释道。
“还有理由了你们!”族长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们到来的时候,祖屋内只剩下一张木床,狗娃的尸体连同盖着的白布一起消失。现场没有一点破坏的痕迹,不像野兽做的事情。
龙阳已经记不清自己回来时的情形,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回来的时候狗娃的尸体还在。
这是什么情况!
龙阳纳闷,因为他昨晚在这里。
村里人疑惑和后怕,他们更不知道里面的缘由。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如此死去,完整的孩子尸体怎么会突然消失。
“这件事情先瞒着狗娃妈,你们带人抓紧在全山村撒开了找,找不到你们自己去和狗娃妈解释。”族长发话,大家急忙付诸行动。这不是找活人可以喊着名字吆喝,这怎么找,不管了,找吧!
院子里只剩下族长和龙阳,一老一少,相对无言。老人是确实无语,龙阳是有话不能说。
第二天下午,出去寻找靳海的人都回来了,还是没有结果。这些人回来后就立即加入到寻找狗娃尸体的行列。靳河因为连夜寻找靳海,不在山村里,还是为没有守住狗娃的尸体感到愧疚。
大家实在想不透这个问题,一个小孩的尸体能到哪里去。
如果被野兽叼走,不会把白布也叼走了吧!
如果被人带走,谁会要一个小孩的尸体呢?
第三天,村里的靳老大赶到族长家,说他在村里的坟地发现一座新坟,是一座孩子的坟,因为孩子的坟座小。还说在那座坟前还有一个木碑,他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最近也没有孩子死,除了狗娃。所以靳老大就赶紧跑来找族长。
“走,招呼大家一起去看看。”
族长带着大家一起往祖坟的方向走去。各人心里都在猜疑,到底是不是狗娃的坟,如果是,又是谁将狗娃掩埋的。
全村同姓,祖坟都在一起。紧挨着狗娃爷爷坟墓的旁边有一座新坟,矮矮的坟包堆得粗糙,像是匆忙掩埋的。
“狗娃之墓”坟前木板上用血写就的四个字。血迹已经干涸,发黑。
“这到底是谁做的!”族长大声吼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来大家都不知情。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真的埋着狗娃”靳河对着族长说道。
“这”族长也无法确定事实。
人已经掩埋,如果要确定是不是狗娃,只能挖坟。挖坟是要主家同意的,这里的人不敢做主,哪怕是族长,哪怕是靳河。
第八章 手电筒
看着这座新修的小坟墓,众人都默然,心中除了悲悯就是疑问。
“我看大家还是先回吧,这件事情还是要狗娃的爸妈拿主意,如果狗娃爸还是不回来,我们就争取狗娃妈的意见。”族长发话,众人围着坟墓转了一圈,就相继离去。
天色已经不早,没有人想留在这荒寂的坟地,事情只能等到明天再说。
狗娃妈已经稳定下来,接受人死不能复生的事实,心痛归心痛,日子还是要过的。只是叨念着靳海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究竟死到哪里去了,一想到狗娃,又不禁流下眼泪。
靳芹也不用陪着了,回到了家。陪狗娃妈的事情就由狗娃的婶娘承担,毕竟是妯娌,陪着方便。
靳芹还不知道狗娃已经入地的事情,听龙阳说完后也吓了一跳,毕竟女人的胆子不大。晚上睡觉的时候,靳芹把龙阳拉到自己的屋里,娘俩作伴。
“妈,你说我爸到底是怎么没的,为什么连他的尸体都没有找到?按我说,爸爸肯定没事,他可能被什么事情耽搁了。”龙阳和母亲说着话。
“哎,我也愿意他没事,可有什么事情能耽搁这么久,都三年了。”靳芹叹息着。
“是啊,都三年啦!”龙阳也学着母亲的口吻,长吁短叹的。
“今天我看见爸爸的空坟,心里很不是滋味。妈,你说我们年年去上坟,如果爸没死,是不是不吉利。”龙阳和小大人一样,考虑的东西还不少。
“你这孩子,想的比大人还多,如果他没事早就回来了,就当他死了吧!”
“妈,你说狗娃的坟里是不是也是空的?”
“这我哪里知道,鬼才知道。时间不早了,快睡,明天还有事,族长通知明天都到狗娃家。”
小孩子睡的就是快,刚才还这个那个的问个不停,不一会就睡着了。
靳芹却给龙阳的话搅的睡不着,是啊,如果你没死,为什么还不回家?
夜很漫长,凝结成了霜,等待的人儿由期望变成了绝望。
天亮了,靳芹和龙阳吃完饭后就早早的来到狗娃家。
已经有不少人到来,族长还是坐在院内的石凳上,闷闷的抽着旱烟。
不一会,大家都来到狗娃家,院内院外都是人,昨天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晓了。看来今天早上就决定挖不挖坟。
“大家已经到了差不多了,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情由狗娃妈来决定。今天早上我已经和狗娃妈谈过,她支持我们挖坟见尸。但是她有一个要求,就是如果确定是狗娃,就按照我们的风俗再给他安葬下去。大家都知道孩子早夭的做法,大家分头准备。”虽然极少有孩子早夭,但白事的规矩大家都清楚,所以准备起来也很快。
“妇女全部在家,属相犯冲的全部回避,剩下的人全部跟我走。”族长宣布着规矩,龙阳两不犯,就坠在队伍的尾巴,跟着大人们一起去。
来到坟地,有老人在坟前烧了黄纸,嘟噜着莫怪之类的话。一番收拾,有四个年轻力壮的人开始挖坟。
族长特意叮嘱,往下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防止挖坏了尸体。
“有白布!”
围在上边的人看到一角白布露了出来。
“大家小心,从四周下手”有人喊道。
很快四个人就抬出用白布包裹的尸体,慢慢的揭开。埋了一天一夜,狗娃的尸体已经变了颜色,可大家还是认出了狗娃。
“可怜的孩子啊!”
“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既然确定是狗娃,我们就按照规矩和狗娃妈的要求,再次下葬。”族长组织大家将临时准备的小棺材抬了过来。这是村里的木匠及时赶制的,虽然没有时间搞的细致,也是狗娃的一个容身之所。
大家将狗娃抬进去,趁着还没有到中午赶紧埋了。孩子入葬不过午,这是村里的规矩。
“这是什么?”靳河指着坟坑里的土说。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土里露出一块明晃晃的东西。
有人用铁锹拨了拨土,露出土里的东西。“是一把手电筒。”
“这不是狗娃的手电筒吗?是狗娃上学用的,是大哥专门为狗娃在城里买的。我记得非常清楚,就是这把。你们看,这手电筒的屁股上还刻着狗娃两个字。”靳河拿着手电,仔细的看了几遍。
“可这手电筒怎么到坟里了?”
“当时可就是抬狗娃尸体到祖屋,可没有带什么手电筒啊?”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又议论开来。
“这事先别议论,大家动手将狗娃掩埋了再说,别误了时辰。手电筒由靳河收着,完事后到祖屋,族里辈分高的都一起过去。”关键时刻还是族长主持了大局,几句话就将事情又安排好。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大家一起动手将狗娃掩埋好,仔细堆了个坟包。众人又拜祭了一下,死者为大嘛。
回到祖屋,按照辈分分序做好。
“靳河,你详细说说当晚的情况。”族长问道。
“那天晚上我都已经上床睡觉了,嫂子急慌慌的到我家来打门,说是狗娃自己出去玩,突然惊慌的跑回家,嘴里不住的叫着有鬼,紧接着就晕倒了。我过去的时候看见狗娃的脸煞白煞白,呼吸急促。我就赶紧去请医生,等请来医生,狗娃也去了。”靳河将当晚的事情经过讲给大家听。
“那你那天晚上有没有看见狗娃拿的手电筒?”
“当时事情太急,我没有注意。不过后来我也没有看见过这个手电筒。”
“你们抬狗娃尸体送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手电筒?”
“没有,没有。况且当时是连白布裹着抬来的,我们没有见到。这个你问问收拾的,他应该知道。”
村里专门有给尸体穿衣打扮的,名叫靳山,六十多岁,是一个老光棍,平时爱喝酒。村里的红白事他都到场,这次也跟着去的坟地。
“我没有见到,当时家里找来一套新点的衣服,我就帮孩子换上衣服,别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靳山肯定的说道。
“这就奇了怪了!”
问来问去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不找到掩埋尸体的人无法清楚当时的情形,可是怎么能找到那个人,谁也不知道。晌午已过,众人抗不过肚子,族长也没有办法,手一挥就让大家散了。
族长见大家都陆续离开,也摇了摇头,叹着气离开了祖屋。
剩下的还有靳山和龙阳。
“山爷爷,我也走了。”龙阳对着靳山说道。
“等等。”靳山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