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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好奇。”他沉思。“花了这么多年扮演一个角色，我不再确定自己究竟是谁了。你和一个陌生人结了婚，Hermione，除此之外，我对自己而言也是个陌生人。”
Hermione想起Parvati的通过掌纹看未来，她吞咽了一口。试着消除Severus和自己的疑虑，她靠近，一手放到他肩头。
“你是Severus Snape。你是魔药大师。”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你有缺德的幽默感，严格的荣誉感，一条尖刻的舌头以及一把坏透了的脾气。”
他轻哼，好心情又回来了。“还有呢？”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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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l，你失业了。”她在声音里添上了一笔不赞同，好像他这辈子再也没得挣蹦了一样。
“我有工作。”他反驳。“就是没人付钱而已。”
“一个超水准的情人……”
“这来自于你最近的大量体验，毫无疑问。”他咆哮，把她拖向他。
“还是我丈夫。”在他黑眼睛钉进她、嘴唇靠近时，她如是说。
“太对了。”他开始向她证明最后两点。
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Severus点起了Dumbledore起居室的壁炉，拿着从校长存货里偷剩的那点儿白兰地坐进了安乐椅。房间那端，Hermione继续写着假期作业，生平第一次把作业留到最后一分钟才动手。沉浸在跳跃火光以及她鹅毛笔有节奏的沙沙声中，他啜饮着白兰地，一时间感觉宁静无比。
作业终于收了尾，Hermione收拾起羊皮纸、拧紧墨水瓶、全部归进书包然后蹑手蹑脚溜到Severus身侧。他抬眼瞥她，脸上欢迎的表情柔和了他的唇角线条。
“终于完了？”他问道。她点点头伸懒腰，手撑在后背一小块僵硬肌肉上，无意间突出了怀孕隆起的肚子。Severus抓住她一只手往过拉。Hermione感激的蜷到他腿上，但是巨大的肚子让她优雅尽失，疼得他不满的哼哼了一声。
“抱歉。”他让她靠上胸口时，她找了个大家都舒服的姿势。
“是为你硌巴巴的胳臂肘道歉，还是为你晾了我一整天？”他假装严肃。
“都有吧。可就算最后几个小时我没搭理你，你这不也活得好好儿的嘛。”
“Well。”他说。“其实我早些时候有试图勾引你来着。”
Hermione抬身。“勾引我？”
“勾引你。一想到我迟早都会面临指控说我勾引你，于是我就琢磨着，不妨让它确有其事好了。”他若有所思的皱着眉。“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勾搭小妞儿的技术显然不到家——你甚至都没注意到。”
Hermione呻吟，脸扎进他颈窝。“我学习时有点儿一根筋。就算房间里有个地精满地跑，直到它过来啃我的羽毛笔我才会发现。”
从他胸口听得的笑声带着回音轰隆隆。“你准一掌扇他鼻子上，让他滚回花园里去。”
“那么你想到床上去么？”
“现在不想。”Severus头依着她的头。“我想再坐会儿。”
“有事情困扰你？”Hermione试探的问。
“不，完全没有。只是在思考无休无止又变幻莫测的命运。”
她轻轻的笑。“你以前提过一次。”
“Hmm。或许我该感激这份变幻莫测——谁也没预见到我会坐在这里，手里拿着Albus的好酒，怀里抱着Hogwarts的女级长。”
他让她待得更舒适，Hermione把头垂到他肩上，又舒服又暖和，非常有家的感觉，且没那么多烦心事。
二十小时后，Severus踏上去往Hogwarts入口的小径，一手拉着Hermione，一手拉着Hermione的行李。校车一个多小时前就到了，但还有少量学生在草坪上徘徊，些许警醒的盯着这位失踪了有些时日的教授，大部分人完全忽视了他正和女级长在一起的事实。他用怒容瞪跑了他们。
“他们只是害怕你回来教课。”Hermione说。由于没有得到微笑回应，走到离石阶只剩几码的时候，Hermione也就放弃了任何逗他高兴的尝试。
“我要你保证会处理好健康问题、NEWTS和NEWTS以外的事。”他把行李放在通往主门的台阶上。
“我尽量……”黑眼睛射给她一个尖锐眼神，Hermione笑起来，很微小很微小。“我保证。如果你保证会小心的话。”
“我会尽可能的小心。”他回答。
Hermione站在同一高度看着他。“我爱你，Sev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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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mione。”他做个鬼脸，表情远未达到他出了名的轻蔑模样。但是他停了下来，吸了一口气。“即便它发生了，我也不明白你有多喜欢我。”他承认。“但知道这一点让我很高兴，而我承认自己很自私。”
她眼睛明亮，他很肯定她一旦进到卧室就会哭出来，然而当他最终不带任何进一步争论的接受了她的表白，一朵微笑在她唇上绽放开来。Severus绝望的想要亲吻她，想把她抱进卧室和她Zuo爱直到两人谁也动弹不了。取而代之他握起她的手，指尖拨弄着婚戒上的宝石，温柔的举到唇边。
“这很傻，但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离开。”她轻轻抽泣着告诉他。
“小傻瓜。”他同意，心中感觉如出一辙。
“那就数到三？”她倾身吻他脸颊。“一。”她呼吸，然后吻了他另一边脸颊。“二。”她的唇甜蜜的紧贴了他的一瞬。“三。”
Hermione率先转身，拿起东西直直走向开阔门道。她没有回头。Severus强迫自己也转过身，大步跨过草坪走向大门。最后一刻他越过肩膀回头看，恰巧来得及瞧见Hermione消失在阴影中前回头望他。她挥手再见，左手的婚戒于最后一缕阳光里璀璨闪耀。
第十七章
一等进入Hogwarts大厅，Hermione便忍住眼泪挺直脊背。行李在手，她直直奔向Gryffindor塔，一路上朝跟她打招呼的人简略点个头，却并未停下来和他们攀谈，直到她爬进了肖像口。几个同学四散在房间里，相互讲述着假期里的趣事，但Harry和Ron都不在。Ginny Weasley和她几个六年级同学待在角落里，看起来有好多问题想问Hermione，但她克制住了自己。
Hermione凝了凝神，朝Ginny飞快摆了摆手就直直走向Lavender和Parvati所在的沙发，她俩正聊着自己的假期。
“我需要和你们两个谈谈。”Hermione说。“不过不在这儿，成么？在你的房间？”
“见到你也很高兴。”Lavender辛辣的答，不过她的语气永远也达不到Severus话里的尖刻劲儿。“享受了一个美妙假期？”
“非常可爱。你们来还是不来？”
两个姑娘困惑的同意了，带头往七年级女生宿舍走。
Hermione和Severus达成一致，把事实精心编纂，并且在Dumbledore的支持下她打算以种很Slytherin的方式把这件事揭露出来。跟着同学进到她们卧室，Hermione在心中排演了一遍说辞，让自己做好准备以应付接下来的几分钟。
Lavender引她俩进屋，关好门。“Well，Granger，什么事这么重要？一堆新从图书馆借来的书？”
“我认为她遇上什么人了！”Parvati把玩着辫子梢说道，手腕上的金镯子叮当作响。“她脖子上有块吻痕！”
“Well，差不多吧。”Hermione遮住。“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们。其实是两件。”她深吸一口气，停下解斗篷的动作，伸出了左手。
两个女孩一起盯着戒指，意识到这东西的贵重时，相同的震惊表情从她俩脸上掠过。
“订婚戒指？”Lavender问道，和血统上一半一半的男朋友混久了，她相当熟悉麻瓜的习俗。
“不是。”Hermione无视Lavender话里的不敢置信，平平淡淡的答。“是枚结婚戒指。我结婚了。”
Lavender狠狠地倒抽气，两个女孩意料之内的尖叫起来。有那么几秒，她们上蹿下跳好像精力旺盛的雪貂，连珠炮似的向她提问。
“你结婚了？结婚？和谁——他是谁？”
“你到底嫁给谁了？”Lavender想知道。“我的神啊！”
脸上带笑，Hermione点头掀开斗篷，一手停在自己隆起的腹部。姑娘们立马拉她坐到最近的床上，左右开弓，提问惊叫。一团兴奋当中，Parvati的问题率先成形了。
“他是谁？是不是Ron Weasley？”
“他买不起那戒指。”Lavender尖刻的说。
这姑娘的态度开始惹怒Hermione，但她笑了起来，起码是试着发笑。
“等一等，等一等！首先，我是去年怀孕，今年夏天才发现的。但我们刚刚结婚，就在假期的第一天。”
“我以为Hogwarts里有个能防止荷尔蒙泛滥的学生怀孕的魔咒呢。”Parvati装模作样。
“不过是个传说，Par。才不是真的。”Lavender打断她。“Well，是我们认识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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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她回答。“是Severus Snape。”
“谁？”Lavender茫然的问。
“Severus——不可能，不可能。”Parvati反应更快。“Snape教授？Snape教授？”
“不是吧！！”Lavender倒抽气，Hermione点头。
另两个姑娘相互瞄了一眼。
“详细讲讲！我滴妈呀。详细讲讲！”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一个老师？”
“不是别的老师——而是魔药老师。”Lavender话音里充满敬畏。
“这事儿什么时候发生的？他勾引你的？他是因为你才被解雇的？”
“不是，不是。”Hermione打算把话题换个方向。谨慎的不提及任何日期，她告诉姑娘们自己是如何在Hog？meade被食死徒盯上的。作为两位优秀的听众，她们在她描绘劫持目的时恰如其分的惊喘不已，不过Hermione一点也没提及所有当事人的身份。
Hermione提到了Severus也在场，但略去了任何确凿的细节，使姑娘们以为Severus也是被劫持去的。她给她们讲，他是如何在袭击领头食死徒时把自己的魔杖给了她，以及他是怎样被其他人野蛮地殴打。
“我协助Pomfrey夫人照顾他恢复健康，然后，well，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她垂下头，藏住自己压根不存在的脸红，于是两个姑娘即刻得出结论这接二连三发生的是什么了。一场强丨暴就这样变成了一段负伤男人与他的临时照料者之间飞快开花落果的罗曼史。
“Oh，这真太甜蜜了！”Parvati滔滔不绝，Lavender仍旧对感情发展心存疑虑，她倒是没问这是怎么产生的。
“咱们说的是Snape，对吧？刻薄、卑鄙、油腻腻……”
“他不讲课的时候可不一样了。”Hermione打断她。“特别不一样。”她又重复一遍。回忆起他在课堂外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儿，她这回可不用假装脸红了，一只手不自觉的爬上脖子上他留下的吻痕。
Lavender咯咯笑起来，Parvati又一次尖叫。
“然后你就怀孕了？我以为Snape应该施个咒，至少也得给你一剂药或者什么别的来防止这个。”
“Well……我们有点儿太不顾一切了……”Hermione慢吞吞的说，赢来了更多的咯咯笑。“最后几个月他一直在说服我和他结婚。”她坚定地说完。“所以，我们就结了。”
运气好的话，这两位Hogwarts首席流言蜚女会在晚餐前把她的故事从地牢散布至天文塔，最迟也是宵禁时分。虽说在内心深处Hermione不甚乐意，但就关于Severus Snape备受质疑的浪漫天性而提出来的无休无止傻问题，她还是笑着一一作答了，并且衷心希望他永远不要听说她眼下编排出来的某些细节。
一从Lavender和Parvarti那儿逃出来，Hermione离开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时往Ginny的方向又一挥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