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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太阳升得很快,刚刚外面还是一片红色,短短的时间里就开始放亮,原本还有些暗的屋子里现在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屋子里六七个人下意识地同时仰头。
“在那儿!”七八个头目顿时乱了套,任他们如何猜测也绝对想不到要找的人就在头顶上!
李冉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暴露,土坯房的高度梁才多宽一点?也就是李冉的师傅从小有意识地培养才能让他在必要的时候躺在三十公分宽的房梁上睡得稳稳当当。
“抓住他!”
匪帮头目也不白给,个个都是从最低层的匪徒爬上来,心狠手辣自不必说,个个也都有两下子,当即叠着罗汉爬上房梁!
李冉脸色刷白,叹了口气,猛地握紧了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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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六号)明天有事请假,后天更新也会晚。
八 两难
李冉两脚前后错开踩住屋梁,背脊顶屋顶,倒持乌漆墨黑的军刀怒目而视,眼中愤恨的火焰直欲喷薄而出。
奋力爬上屋梁的几个匪帮头目就像饿了三天的乞丐瞅见肉包子,个个瞪红了眼睛!
匪帮常年保持三百人左右的规模,昨天晚上却被搞得鸡毛鸭血,睡都睡不塌实,这笔账算到谁的头上?
屋外容老六爹死娘改嫁一样地嘶号:“快他妈过来,在这儿!”
屋里的匪帮头目们差点没气歪了鼻子,都堵在屋里了还叫什么人哪?
眼尖的早就看见李冉挂在腰间的钢弩,不由地心中大喜过望,他们虽然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弩,但匪帮里的木弓木弩不少,长年刀头舔血的生涯令匪徒们对各种各样的武器熟悉非常。
就算这小子动作再快,失去了距离优势,他能发出几箭?还有他手里的那把小小的刀子,黑突突的倒是精致,不过用一把小刀对抗匪徒手里胳膊长的铁棒木棒长刀投枪?泰山那小子比熊还壮,还不一样是肉骨凡胎,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何况这小子根本不是变异人!
六七个人头目对付一个半大小子再不手到擒来,还有脸争当头领?
容老六那扯破的铜锣嗓喊声未落,没抢到攀爬位置的头目抡圆了胳膊就想把手里的长刀掷向李冉。
阵阵杂乱的喧闹漫骂声从各个方向传过来,容老六一声喊,引来了附近分散搜索的匪徒,用不几个呼吸,闻讯而来的匪徒就能把这间小小的土坯房围得水泄不通,到时候李冉插翅难飞。
面前脚下全是敌人,外面还有一群敌人正在赶来,形势对李冉极端不利,在匪徒眼中,不管李冉是死是活,落到匪帮手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李冉瞥了一眼脚下的匪徒,瞅准了时机突然间猛向前蹿,梁下甩飞的大刀“嗖”地擦身而过,“噗”地一声轻响,直接把屋顶穿了个透明的窟窿,一线晨光钻进屋里,恰恰照在扔刀的头目脸上。
扔刀的匪徒本能地闭上眼皮挡住阳光,脑子里忽然一愣,似乎想起点什么,一时却又想不通透。
趁着李冉闪避飞“刀”的空档,一个外号叫做秃牙的匪徒头目眼疾手快,两下蹿上屋梁。
李冉仅剩的高度优势也丧失掉了,可他却一点也不着急,嘴角突然翘起一点,给了所有人一个充满讥讽的微笑,两只脚准准地踏在梁上,猫腰弓身猛向前蹿,速度不减反增!
刚爬上屋梁还没来得及下手秃牙只觉得脚下的梁柱连震两次,他立即意识到这是李冉在抢先下手,胳膊下意识地向前横扫屋梁上才多大一点地方?横抡绝对是波及范围最大的进攻方式,最不济也能把这小子逼开!
但事情哪像他想像的那样顺利?秃牙只觉得手里指粗钢筋磨制的刺枪突然一崩,力量不大,可他的钢刺却不由自主地向上抬,接着胸前“喀嚓喀嚓”一阵裂响伴着剧痛,嗓子眼儿里阵阵腥甜,眼前忽然天光大亮,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屋里剩下的匪徒们目瞪口呆地瞪圆了眼睛,齐齐望着头顶刚刚撞破的大洞。
那小子倒持军刀贴在小臂下当做护臂,趁着秃牙立足未稳横肘崩开秃牙乱扫的钢刺,猛然间合身跃起,两脚重重地踹在秃牙的胸前,踹瘪了秃牙的两扇肋骨!巨大的冲力带着两个人一起横着飞了出去,“哗啦啦”撞碎了屋梁一侧的土坯墙,竟然飞出了屋外!
“外面!”也不知道谁第一个回过神来大喊了一声,六个人争先恐后地抢出屋外。
“那边!”屋后的树丛间人影一闪遁入茂密的草丛之中,草丛哗哗地分开再合拢,十几个刚刚赶来的匪徒立即追了进去。
屋侧的地上秃牙胸前撞出了坑的尸体毫无规律地抽搐着,涣散的瞳孔无神地朝向天空,嘴里鼻子里一起往外蹿着血沫子,脖子侧面一道深深的割伤,动脉里喷出的鲜红热血洇湿了尸体身下灰黄色的沙粒。
几个匪帮头目面面相觑,忍不住摸了摸阵阵发凉的脖子: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他还有心情在秃牙脖子上划一刀?
若说昨天晚上利用黑暗掩护偷袭得手算不上真正的实力,匪帮上上下下都对暗处的袭击者嗤之以鼻的话,刚刚发生的所有却是实打实的硬拼,实力和头脑缺一不可!
扪心自问,剩下的几个匪帮头子谁也不认为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想到脱身之策,还顺带干掉一个敌人!
呼啦啦地一阵乱响,被容老六招来的几十个匪徒一一出现在四周,他们瞧瞧围在一起的几个头目,再瞅瞅地上的尸体,除了愣在原地发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地上那么多血,没准不全是秃牙的!”
“把所有人都顶上,干掉他!”七个人,包括喊人回来的容老六听了这话一齐点头,李冉的难缠就像一根拔不掉的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他们的心尖尖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要了谁的老命。
绝不能让他吊住尾巴!
“你们,全给我进去搜!”
听到命令的匪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瞅瞅自家的头目虽然难看却不曾否决的脸色,终于一个挨着一个趟进草丛里。
扫打草叶木枝的声音响成一片,匪徒趟过后,齐腰深的草丛灌木整整平掉一茬。
土坯房边几个头目稍做商议,亲自抬了秃牙的尸体回转晒谷场,留下必要的看守之后将所有的匪徒派了出来如果不是现在的时节不对,森林里湿气大水份多,头目们甚至想直接放火烧山!
逃出升天的李冉此时却面临四面楚歌的困境,虽说屋梁侧面的墙不厚,他又借着秃牙的身体缓和了冲劲,可毕竟是撞破一层墙壁,身上不知划伤了几道,光是胳膊和前半身往外渗血珠的就有七条伤口!
接连追来的匪徒又让他根本没有停下来处理伤势的机会,他又不能远逃进山村子附近少有食肉猛兽出没,可一旦离着远了,血液的气味肯定会引来食肉猛兽,它们要比上百人的匪帮还难对付得多!
可现在要么继续往远处跑,要么,就得面对拉网搜人的匪帮!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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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耽搁这么久……
九 歪打正着
李冉的双腿就像两根绷紧的弹簧般支撑着身体蹿高伏低,背着太阳一路刷刷地分开草丛灌木,绿色的叶片、黑褐色的树干、脚下叫不出名字的各色野花在他的眼里化作一道道颜色各异的线条飞快地抛在身后……挂在后腰上的钢弩随着跑动一上一下地敲着他的屁股,手里的黑色军刀时不时地挥起,斩断荆棘。
李冉往这个方向跑绝非一时心血来潮。
村子的位置可以说是三面环山,越过东面一道从腰间削平的山岗就是旧时代留下的巨坑,那里是死亡之地,本地无论人兽都不肯接近的死域;南、西两面则是缓缓向下的斜坡,草丛密实,但树木不多;北边则是陡然间竖立起来的一道山梁。
李冉无比熟悉四周的环境,向东跑是找死,南边视野开阔不利于隐匿,北边倒是树木繁多,可这里的山梁陡峭,爬起来耗费体力不说,爬得那么高怕匪帮看不清楚么?只有西北两方交界的地方草丛茂密树木也不少,便于隐藏树林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淡!
但他在草丛中快速地奔跑,不断地分开面前的植被,也是追兵最好的目标指示!
如果不是匪帮只有极少数人手里有劣质弓箭,射不远且准头不足,李冉的下场很难说。
反倒是他身上的伤并不重,根本不影响行动,可他不敢在任何地方多停留哪怕一小会儿,只能一个劲地向前跑!
野外的猛兽虽然令人担忧,但总归不是眼前需要考虑的困难,反倒是身后拉成人墙的匪帮更有威胁他是个优秀的猎手,非常熟悉野兽的习性。
进攻性性强的食肉猛兽虽然凶狠残忍,但它们大多有自己的地盘,习惯独来独往,而且多是昼伏夜出,即使正面对抗也有办法周旋。况且擦伤再严重能渗出多少血液?用不了多长时间伤口就会自然止血,到时候李冉被这些饥饿凶狠的“邻居”找上门儿来的几率就会小得多!
紧跟不放的匪帮比猛兽更危险!甚至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李冉的心头徘徊不去:把匪帮引到东面去!
旧时代留下的死亡巨坑,巨坑边缘平缓,中心下陷,形状如同倒扣在地上的草帽。
围绕巨坑走一上圈,至少有二十几公里!坑底积了大半坑的水泊,但水里什么也没有。坑面非土非石,拔开一层浮土,下面就是一种光滑而脆硬的特殊物质,听师傅说这种东西在旧时代叫做玻璃,留下巨坑的是旧时代威力最强的武器,叫做核弹的东西。
核弹把一种叫做辐射的东西牢固地留在了坑底,李冉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师傅曾经给他套上一层奇怪的厚衣服,带他进过一次坑底。
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许多动物尸体,大多数是鸟,少部分是兽,还有寥寥无几的人是尸体,不是骨架,坑底没有骨架,全是干得硬邦邦的尸体!
遍地地死尸给李冉幼小的心灵蒙上一层阴影,死活也不肯再跟着师傅往下走。
师傅没有办法,只好带他离开了巨坑。
从此李冉再也没见过那套银光闪闪的古怪衣服,自然也没再进过坑底。可他曾经偷偷跑到坑边上向里面看过,那些尸体仍然摆在那里干而不腐,一如十几年前那一幕。
可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
也许是童年的阴影深深地埋在李冉的心底,他最终还是没敢往巨坑跑。但他不止一次地在心底诅咒所有的匪徒全都陷进巨坑里变成干尸!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李冉心中满天的阴霾突然间飞散一空:又一个!
死死追在李冉身后的匪徒原本大踏步追得卖力,可突然之间一声惊叫加一声闷响,队伍中间的一个匪徒就不见了,几个匪徒立即围了过去,这才发现看似毫无异常的地面上竟然挖了一个两人多深的陷坑,坑底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削尖的竹枪!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没等说出什么来,后面忽然“哗”地一声,一个匪徒被弹飞的树枝高高地挂在三个人高的地方,双手紧紧地扯住套在脖子上的绳套,两条腿徒劳地悬在半空蹬个不停,几个呼吸的工夫,就不再动了,一股骚臭的液体滴滴嗒嗒地沿着他的腿脚滴落……
原本追个不停的匪徒心里还抱着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