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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安看了一眼西谓桥的方向,发现辽军并没有守在桥头,当即拔马朝哪里冲去,“走!”
杨家众人和三十几名残存的宋军,拼命朝着西谓桥冲去。
萧太后坐在凤椅上,一手拖着自己的脸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玉手一挥,三万步卒,五千铁骑冲出了军阵,而此刻萧天佐与萧天佑带着五千铁骑也已赶到,双方汇成一军,直扑杨家将而去。
四万大军,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身影儿就好似一头张开了血盆大口巨兽般,要将前方不远处的杨家将一口吞下。
一万骑兵很快便从左右两侧追赶上了杨家将,后方的步卒,也开始张弓搭箭,射向了逃亡中的杨家将,“嗖嗖嗖。”上千羽箭横空而来,如雨滴般射向了杨延安等人。
只有三十人的宋军,顷刻间便被全部射死,杨家五子在羽箭落下的一刹那,便一个翻身,牢牢地躲在了战马的腹下。
“轰轰轰。”五子乘坐的战马全被羽箭射成了刺猬,重重的摔倒在了大地之下,四郎杨延辉,身中三箭,五郎杨延德与七郎杨延嗣也是身中两箭。
此刻,战场上只剩下了杨家五子和昏迷的杨业,以及那四万辽军。
“杀!”萧天佐横刀指向了杨家五子,数不清的铁骑与步卒朝他们冲去。
“杀!”杨延安咆哮一声,现在只有一战!
杨家五子赫然提抢,与那正面的几万辽军战成了一团。
“噗噗噗。”四郎杨延辉手持一把大枪,在乱军中坐劈右扫,一连扫翻了六名辽军士卒,对于身后那些明晃晃的长枪利刃毫不在意,因为杨五郎就靠在他的身后,杨四郎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杨五郎,而杨五郎也把他的后背交给了他的四哥。
在这场围杀中,杨家五子个个沐浴鲜血,杀到癫狂,其中杨七郎最是骁勇,一人连挑了三员辽军将校,此刻竟与辽军上将萧天佐杀到了一起。
“哈!”四郎杨延辉一枪重重的扫向眼前朝他奔腾而来的铁骑马腿,两匹战马那矫健的长蹄被他一枪打断,但同时,他的长枪因为连续大战,再加上刚刚用力过猛而断成了两截。
五郎杨延德心有灵犀的从脚下辽军的尸体出挑起了两把扑刀,甩给了杨延辉。
杨延辉接过扑刀,大砍大杀,又是一连手刃了数十名辽军士卒。
杨延德一手杨家枪法当的是神鬼莫测,一枪扫出,便是数十杆辽军长枪断裂,纵然这二人已经被数万辽军团团包围,但却依旧不露下风,不着败象。
杨延安与杨延昭且战且退,他们同样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了对方,可以明显看到,随着混战开始,杨延安他们距离西谓桥已经越来越近了,只要能踏上桥梁,那他们就会有一线生机,可这时。。。。。。。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杨四郎手中长枪断裂,他只能拿着两把补刀战斗,初时还可以靠着自己骁勇撑住,那随着越来越多的辽军长枪兵赶来,足足上千人把他和杨五郎重重包围,早已是无力回天,死神也朝他们露出了微笑。
杨五郎一枪横空扫飞了眼前的辽军,他即便是在慈悲,在此刻也化身为修罗,毫不客气的收割着辽军的生命。
下一秒,“砰地一声响起。”满脸沾染着辽军鲜血的杨延辉,两刀砍断了眼前辽军士卒朝他刺来的长枪,枪头断了一地,但很快又是密密麻麻的长枪朝他涌了过来,杨延辉持刀继续抵抗,“噗呲一声”响起,就在杨延辉刚刚用手中的长刀划破了两名辽军士卒的咽喉后,两把长枪刺中了他的胸膛。
杨延辉手中的朴刀掉落在地,嘴角的鲜血一口口的涌出,俊秀的面容闪过一缕疯狂,“啊!!”杨延辉死死地握住那两杆刺入他体内的长枪,一个用力,那两名辽军士卒直接被他掀飞到了半空中,摔下时,被自己人的长枪捅成了马蜂窝。
“啊!”杨延辉粗暴的拔出插在自己胸膛的两杆长枪,一缕缕鲜血从他的伤口飘溅而出,洒在了眼前辽军士卒的脸上。
他握着两杆长枪用尽了最后一身力气朝眼前密密麻麻,看不到边的辽军士卒大啸扫去,眼下的他已经被辽军士卒打上了疯子的标签,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彪悍的人。
“噗噗噗噗。”可杨延辉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终点,数不清的辽军士卒向他刺出了手中的长枪,那一杆杆锐利的长枪,无情的刺穿了杨延辉身上的甲胄。
杨延辉的双臂,大腿,胸膛,除了脑袋,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已经被辽军士卒的长枪捅出了一个又一个恐怖的伤痕,生机顺着鲜源源不断的流出。
“轰。”仅存一丝生机的杨四郎无力的跪在了地上,眸光黯淡的瞧着由自己鲜血所组成的血泊。
杨五郎似有所感,扭头朝着身后望去,“四哥!!”当他看到杨四郎那满布伤痕的躯体后,整个人状若疯魔的冲向了那些想要继续劈砍杨延辉的辽军。
“辽狗!!”
杨延德一枪又一枪的扫过眼前的辽军,这时萧天佐一刀朝着杨五郎背后袭来,杨延德急忙挥抢抵挡,同时,两支羽箭,射向了他的后背,两箭入骨,吃痛之下,杨延德动作一缓,很快,数名辽军刀斧手挥刀砍向了他的双腿。
萧天佐更是一刀砍向了杨延德的胸前。
。。。。。。。
胸前那道被萧天佐砍出的恐怖刀口缓缓流血,杨延德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萧天佐抬起就是一脚,将他踹飞到了杨四郎的身旁。
“噗。。。。。。。”一口又一口的鲜血顺着倒地的杨五郎嘴角涌出,他趴在地上,看着身旁跪在地上已然不知生死的四郎杨延辉,无助的呼唤道:“四哥。。。。。。四哥。。。。。。。”
“五弟。。。。。。”杨延辉微微抬起了头,眸光微弱的看着身旁嘴角不断溢血的杨五郎,虚弱的喊出了这俩个字。
随即,受创最重,但已然回光返照的杨延辉,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一刻,没有任何一名辽军在去主动进攻俩人,他们知道,杨四郎和杨五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杨四郎挺直了自己那千疮百孔的残躯,杨五郎也缓缓从地上爬起,俩人又一次靠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闷响,垂着空无一物的双手,怒视辽兵。
“杀!”
萧天佐没有任何慈悲之心,数不清的辽军攥紧了手中的长枪,朝那两具拘偻而又挺拔的身影刺去。
“噗噗噗。”
长枪,入肉,碎骨,破体而出
杨家四郎,杨延辉,与杨家五郎,杨延德,一并死在了辽军的乱枪之下。
俩人尸体正面穿破了辽军的枪头,而枪杆则支撑着他们的尸体,让他们至死都是站着的!
……分割线,继续吧。
第两百四十二章七弟。。。。。。你不要怕
见杨四郎杨五郎死去,萧天佐还没来得及高兴,在他身后便是响起了一道哭喊,“四哥,五哥!”
杨七郎见俩位哥哥战死,悲啸一声,策马直取萧天佐,战马上的他,尽显疯狂,“你去死!”
杨延嗣一枪重重的挑向了萧天佐的脊背,长枪刺破了萧天佐的脊骨,随后七郎杨延嗣一声大喝,“啊!!”萧天佐那庞大的身躯,直接被杨延嗣高高挑飞,随后重重的抛向了半空中,砸落在了地上,七窍流血。
萧天佐,死。
杨延嗣一枪杀了萧天佐,在这数万人的围攻之下,他竟驾马狂奔直取萧太后而去。
战马被刺死,他便杀了一名辽军铁骑,骑上他的战马,继续朝萧太后的方向冲去。
现在杨七郎的眼中只有不远处那个坐在凤椅上,雍容华贵的女人。
他要杀了萧绰,他要替自己战死的四个哥哥报仇。
“萧绰,你还我哥哥命来!”
杨延嗣勇不可当,一路横冲,竟被他冲到了萧太后眼前不到五百米的地方。
“七弟,回来!”
杨延安眼见杨延嗣冲向了被辽军重重保护的萧绰,大惊失色,现在的他和杨六郎已经杀到了西谓桥上,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样,围攻他和杨六郎的辽军好像并没有下死手,仿佛就是要让他们度过西谓桥。
站在桥梁上,杨延安一枪扫向了眼前的辽军士卒,将眼前的几人悉数打飞后,他立刻骑上了身旁辽军的战马,冲背着杨业奋力搏杀的六郎杨延昭道:“六弟,你带着父亲度过桥梁速速撤回魏蜀大营,我去救七弟。”
杨延安话音一顿,长啸道:“替我们照顾好爹娘!”
杨延昭愕然回首,“三哥。。。。。。”就在杨延昭刚刚回头的功夫,又是十几名辽军士卒朝他冲了过来,危急之下杨六郎一个翻滚,躲过了那一柄柄致命的长枪,背着自己的父亲翻身上马。
而杨延安已经驾马冲下了桥梁,一人一骑杀向了萧太后的方向。
杨延昭看着杨延安那离去的背影儿,一声哭嚎:“三哥,我等你回来!”
杨延安听到自己六弟的话语,与乱战中回了一下头,就像杨延平一样,他朝杨延昭投去了一抹微笑,六弟,以后,就全交给你了。
杨延安自知自己这一去,将再无活路,可他还是要去,他不能把杨七郎一个人丢在数万辽军之中,就算是死,他这个当三哥的,也要陪他一块儿死。
杨延昭一手持枪,一手持着一杆在刚刚的乱战中,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宋字王旗,最后看了一眼杨延安在乱军中拼杀的身影儿,拔马冲向了西谓桥的另一头。
战马离去时,点点的血花洒落在了桥梁的木头上,在几万人的围攻下还想安然无恙的逃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
杨七郎一马当先一路拼杀,在他的四周萧天佑带了两千铁骑一路穷追不舍,杨七郎是一个好战的狂人,在战马上的他左挥右刺,杀了萧天佐后,他又是一连杀了十二名辽军铁骑,而此时的他离萧太后也越来越近了。
萧太后望着朝自己冲来,骁勇异常的杨七郎,不禁起了爱才之心,打算把他生擒下来,就算日后不能归降自己,也可作为他对阵宋军的一大利器,比如说当着雁门关宋军的面儿,将杨七郎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
此时,保护萧太后的军阵前方,上千弓弩手搭好弓箭,瞄准了眼前那驾马而来的杨七郎,可这时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传太后懿旨,不准放箭,务必生擒那员宋将!”
辽军弓弩手默默地退向了后方,两千枪兵排成了十列,握着长枪,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哈!”
两千枪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离开军阵,用他们那锋利的长枪对准了疾驰而来杨七郎。
而一直追赶杨七郎的辽军铁骑也停下了脚步,在他们看来,这员宋将断无活路。
可杨七郎却不这么认为,只见他在冲入辽军枪兵所组成的军阵前一秒,便猛的勒住了麾下战马的缰绳,这匹辽军战马也很配合的抬高了双蹄,纵身跳起,凌空踏跃了六米之远,才踩着辽军枪兵的头颅落下!
数声被战马踏破头骨的惨叫与闷响传来,这一刻的杨七郎仿佛常山赵子龙附体,一枪又一枪刺向了围攻他的辽军士卒,数十道血花飙溅而起。
望着在乱军中大杀特杀的杨七郎,萧太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哈欠,轻声道:“哀家只是说要生擒他,又没有说要生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