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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秦王的大帐,大叔,你说我能跟着回去吗?”
敬德恍然大悟,“是这样啊!那你就留下继续劝降我吧!”
尉迟敬德给唐俭备了一匹快马,唐俭急急忙忙地上马,箭也似的飞奔而去。
正月十七日早晨,李渊张帆待发,正要登船开赴浦坂受降。只听得一人一骑呼啸而来,“陛下,请留步,臣有急报!”
李渊定晴一看,正是唐俭,下了船舶来,惊诧地问:“唐俭,你不是被俘了吗?如何来到此地?”
唐俭气喘吁吁地下了马,跪在地上,“陛下……独孤怀恩……谋反,臣从尉迟敬德大牢中……得子轩姑娘相助……回来给陛下送信……陛下万万不可渡河!”
李渊惊出一身冷汗,“什么?独孤怀恩谋反!此话当真?”
唐俭道:“当真!子轩姑娘算出来的,她让臣一定带话给陛下,千万别渡河受降。”
李渊沉着一张脸,“这个独孤怀恩,竟敢谋反,朕险些被他所害!多亏了子轩,子轩呢?她怎么会在尉迟敬德的大牢?”
唐俭将子轩被俘的经过讲给李渊,李渊怒道:“子轩现在是朕的救命恩人,这个尉迟敬德竟对她一个女子下手,朕定饶不了他!”
话虽如此,但眼下最急的是先处理独孤怀恩。李渊取消了渡河受降的计划,改派使者去传独孤怀恩过河觐见。独孤怀恩并不知道事情已败露,只身过了河来见李渊,被李渊当场拿下,并将其部下一网打尽,证据确凿,独孤怀恩不得不认罪。二月十九日,李渊下令诛杀独孤怀恩满门及党羽。
处理完独孤怀恩,李渊开始着手收拾尉迟敬德。李渊给夏县的吕崇茂写了一封信,声称只要他杀掉尉迟敬德就算归顺大唐,还可以继续驻守夏县。吕崇茂当然愿意,本来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与其被打败再降,不如主动些,何况李渊开出了这么好的条件。于是给尉迟敬德写了一封信,请他来夏县商讨军务。
这天,尉迟敬德来找子轩,跟她说:“丫头,大叔要出门几天,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下人说。”
“大叔,你是要去夏县吗?”子轩笑着问他。
敬德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吕崇茂请你去干什么?”子轩不答反问。
敬德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这可不能告诉你!”
“我呢,是不知道他以什么名义请你去,”子轩慢悠悠地说,“但我知道他实际上请你去的目的。”
“什……什么目的?”
“取你这颗项上人头,好去归顺大唐啊!”子轩用手在敬德脖子上比着,“我们皇上已经通知他了,只要杀了你就算归顺大唐,而且还让他继续驻守夏县。”
敬德倒吸一口凉气,“丫头,此话当真?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帮我,而不帮你们皇上?” 子轩笑着扳着指头说:“第一,此话千真万确,至于信与不信那是大叔你的事;第二,我能掐会算所以知道这件事;第三,我不是帮你而不帮我们皇上,这么难得的一代名将若被皇上一怒之下杀了,那是皇上的损失,所以我是在帮皇上,以免他日后后悔。”(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夜闯齐王府
敬德瞪着一双铜铃大眼,“丫头,你真的能掐会算?”
“你不信可以去夏县看看呀!哦,记得提前做准备,我相信以你的本事那吕崇茂也耐何不了你!”子轩说完转身走了。
尉迟敬德将信将疑地去了夏县,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已安排了人手接应。果如子轩所说,宴席上吕崇茂就动起手来,但敬德先下手为强杀了吕崇茂,化险为夷。
尉迟敬德兴冲冲地赶回介休,一见子轩便说:“丫头,你可真神,大叔这回可对你心服口服了!”
“杀了吕崇茂了?”子轩问。
敬德道:“杀了。”
子轩作为难状,“这下糟了,你算是彻底得罪我们皇上了,看你以后降了大唐,他不给你小鞋穿?”
“丫头!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你到底是想让我降还是不降?”敬德气道。
子轩见他满脸都是问号,心道:原来整人这么好玩,怪不得李世民总是整我!
子轩摇着头叹气,“大叔,我当然是帮你的,要不是我,你今儿可就没命了。至于皇上嘛,你不用担心,你别直接投降皇上,你投秦王不就结了?这以后有秦王当靠山,皇上打狗也会看主人的!”
敬德一瞪眼,“第一,老子还没说要降呢;第二,你这丫头竟敢将老子比做狗!”
子轩这才意思到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讪讪地笑道:“第一。我算准了大叔你一定会降的;第二,那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大叔你这样瞪着我,我好害怕呀!”
“行了,别装可怜了。”敬德笑了起来,“我看你这丫头胆大的很,被我劫了还不让李世民救,要是换作别的姑娘早就吓傻了。说你害怕,鬼都不信!”
※※※
话说李世勣驻守黎阳时被窦建德攻击,因寡不敌众被俘。连累得来劝降的魏徵也一同被窦建德抓了去。两人一直想找机会逃出来。一则,二位英雄识得李渊才是真龙天子;二则,李世勣听说子仪没有回到李世民身边,十分担心。他是亲自送子仪回的晋阳李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没回到李世民身边呢?这件事让李世勣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李世勣向窦建德主动请兵,攻克了王世充所属的获嘉,俘获大量的人员物资。取得了窦建德的信任。之后,找了个机会带着魏徵、常何星夜奔出大营,往长安跑去。
三人好不容易来到长安,李渊非常高兴,重赏了他们。但李世勣哪顾得了这些,他来长安后,一直暗中打听子仪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他得到了准确的信息——子仪成为了齐王的侧妃。
李世勣拔剑挥向一棵老树,那树上现出一道道剑痕,像是李世勣的心。
魏徵过来抱住他,“懋功,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啊!”
李世勣七尺男儿竟伏在魏徵肩上痛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早知如此,当初我死也不会送她回晋阳!”
魏徵拍拍他的背,“唉!真是世事难料啊!懋功,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李世勣抬头,道:“我要见一见子仪。”
“什么?她在齐王府你如何见得?”魏徵担忧地看着他。
李世勣咬着牙说:“那就夜闯齐王府!”
魏徵急道:“懋功,这可使不得呀!若被发现了哪里还有活路?”
“怕什么?大不了带着子仪远走高飞!”李世勣打定了主意。
是夜,如墨染一般的天空,悬挂着一轮银月和几颗稀疏的星子。李世勣一身黑衣悄悄地潜入了齐王府,他很快找到了清思殿,那里如同冷宫一般,没有多少士卫,以李世勣的身手倒是没人发现。
吱呀一声,他推开殿门,吓了娇兰一跳,“有……”刺客两个字还没出口,已被李世勣捂住了嘴。
李世勣小声说:“姑娘别怕,我不是刺客,子仪在哪里?”
娇兰一听,他叫得出主子的名字,便问道:“你是谁啊?”
“在下李世勣。”
娇兰早听子仪提过他,便伸手指了指里屋。
李世勣推门而入,子仪一回头,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一定是在梦中吧?不然怎么会见到懋功?
李世勣见子仪清减了不少,心疼不已,“子仪,你吃苦了。”
子仪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懋功!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我降了大唐,特意来看你的。”李世勣剪水的双眸潋滟地望着子仪崩溃的泪眼,“你别哭,我来了,我带你走,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子仪放声哭了起来,娇兰忙劝道:“主子,别这么大声,有人来了就坏了!”
子仪慢慢收住泪,委屈地说:“懋功,李世民他不要我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李元吉禽兽不如,早知他会如此,当初在晋阳我就该杀了他!”李世勣道,“既然李世民把他的前程看得比你重,那说明他也不是真心爱你。我不能留你在这儿受苦,我们走吧。你还记得救过我们的周大哥和周嫂子吗?我们去找他们,退隐山林,离开李家兄弟好吗?”
“不。”子仪坚定地说,“李世民害得我这么惨,我怎么会放过他?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你不恨李元吉,只恨李世民?”李世勣疑惑地问。
子仪牵起嘴角,苦笑道:“我与李元吉无情无义恨他作什么?可李世民,我是真的爱过他,他却爱上了我妹妹就不要我了,他必须为他的负心付出代价!”
“你妹妹?是你说的那个会算卦的妹妹?”李世勣又问道。
子仪嘴角带着一丝自嘲,“可不是吗?就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李世勣道:“这种事情可不能乱猜,你可别误会了妹妹,你有确切的证据吗?”
“没有,但我看得出来,应该是**不离十。”子仪答道。
李世勣说:“这样吧,听说李世民带兵去打刘武周,我明天就去向皇上奏请去秦王帐下效力,我去帮你看看你的猜想是否属实。”
“懋功,谢谢你,你总是在帮我。”子仪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柔情。
李世勣浓眉微动,双眸溢满温情,“子仪,我只希望你过得好。”
※※※
寻相带着一千多士兵来到介休,尉迟敬德迎他入城,摆上酒席,二人一处吃酒。
寻相道:“宋将军派我前来,看看介休可有粮草。”
“怎么?宋将军没有粮草了?”敬德问。
寻相叹了口气,“还不是那李世民,他与宋将军对峙却不出战,摆明了想把咱们的粮草耗尽。”
敬德笑道:“那李世民倒真是个会打仗的。”
“我说,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寻相不满地说。
敬德喝了口酒,“事实如此,他确实是个帅才。”
寻相不客气地说:“我说尉迟大哥,你不是想投降李世民吧?”
敬德道:“我还没想投降,倒是有个人天天劝降。”
“谁啊?”寻相问。
“就是那个杨子轩。”敬德随口道,“那小丫头还真是会算卦,前些日子还救了我一命呢。”
“那个小丫头还活着?”寻相心里已经盘算,面上却不露声色。
敬德道:“是啊,难道还杀了她?一个小丫头而已。”
“对。不说她了,来来来,小弟敬大哥一杯。”寻相岔开了话题,开始劝敬德喝酒。敬德本不胜酒力,很快便醉了。
“大哥,大哥……”寻相唤了几声,见敬德已醉倒睡在桌上,便对手下人说,“带我去见杨子轩。”
“大叔……”子轩听见推门声,以为是尉迟敬德,却见是寻相,不由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寻相阴险地笑道:“是我,我再不来,你快把尉迟敬德劝降了吧?”
“你想干什么?”子轩下意识地往后退。
“干什么?当然是把你押到阵前去要挟李世民。不过,在此之前……看你长得还算水灵,不如先让爷尝尝鲜。”寻相淫笑着朝子轩扑来。
子轩一闪身惊叫着:“尉迟大叔,救我!”
寻相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