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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裸露出的双脚、双手、脖子、还有一小片胸膛,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透着年轻的光泽。
他轻轻爬上床,伸出双手,缓缓揭开盖在书琴身上的棉被,然后将她娇小的身躯拥抱在怀里。
书琴犹自在梦中与鲜花、蝴蝶为伴。忽然感觉有一双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
是素兰吗?她在心里问着,依旧没有完全清醒。
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脖子后面袭来,吹拂着她的发丝,挠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是谁呀?
素兰从来不会跟她太过亲近地抱着睡觉。
书琴稍微清醒了一点,这好像不是素兰的手,还有这气息有点陌生。
不是素兰,那是谁?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低哑、压抑的梦呓声:“嗯,书琴……”
书琴使劲从梦中挣扎着醒了过来。豁然坐起身子,传过来头,看到躺在床上是一个白衣人。
“啊——”
书琴惊恐万状,尖厉大叫起来,肯定不是素兰。
素兰不会说话。
还没看清那人到底是谁,便伸出一脚,使出全身力气,将那人从床上踢了下去。
“哎哟——”
地上的人小声叫了起来,抬起头来,黑发分开,露出了一张清隽雅致的脸,脸上有些许红晕,双眸失神,一付茫然的模样。
林子成?
“叭——”
一声脆响,书琴看清是他之后,挥出右手,使劲掴了过去,打在他白皙的俊脸上。
林子成这时候,还尚未完全清醒,捂着脸,失神的眼眸聚起焦距,渐渐看清打他的人是书琴,变成愤怒的眼神盯着她,疑惑地问道:“你为何打我呀?你这人……”
书琴跳下床来,挥起手掌,又想打他,却被他抓住手腕。
“你看看这是哪里?打你是轻的,哼!杀了你都不为过!”书琴急了,不可遏制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他这时候才环顾四周,看清楚了,这不是他的卧房;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
一下子愣住了,一双茫然的眼睛,盯着依旧气呼呼的书琴,不知所措。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混蛋,是你自己跑进我的房间来的,还在问……”
“小琴,怎么了?”
雪容听到书琴的尖叫声,从隔壁房间跑来。
看了一眼房内的情形,再看到林子成一脸红潮未退,却是茫然、无辜、羞愤的表情。
雪容的心中便猜到了几分。
“师傅,我在睡觉,他突然跑到我的房间里,还爬到我的床上……”书琴见到雪容后,委屈无比,泪如泉涌。
雪容走过去,拉开书琴。蹲下身来,与林子成平视。
黑色的眸中紧紧盯着林子成,嘴角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脸上玩味的笑容,越放越大。
“哈哈,小林,你这是梦游呢?还是梦游呢?还是梦游!”
雪容的声调从高到低,从疑问换成肯定,故意重复三次“梦游”两个字。
林子成脸露羞愧之色,嘴唇张了张,不敢回答他的话,更不敢作任何解释。
豁然从地上爬起,夹着尾巴,灰溜溜地从书琴的房间里冲了出去。
可是……
跑得太急,没看清楼梯的级数,一脚踩空,竟然直接从楼梯下滚了下去。
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响了起来。
巨大的响声划破夜晚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一名武士的惊呼,“林大人,怎么从楼梯摔了下来呀?你不是在房间睡觉的吗?您没事吧?”
“我没……事,别……声张!”林子成努力忍耐着身上的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一瘸一拐,让武士扶着他,向着他的房间走去。
当武士从他房间退出,替他关上房门后,一声巨响的咆哮从他的房间里传出。
听得出是林子成懊恼烦躁的咆哮声。
倚靠在楼上栏杆边的雪容和书琴,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原丘子和素兰听到外面的动静,从雪容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回事?刚才可是林子成摔下楼梯?”原丘子问道。
雪容笑吟吟地回答道:“呵呵,正是。他中的花毒尚未完全消退,你给他点的穴道却先行解开。刚才……梦游,一脚踩空,摔下楼梯去了。我看他不会有事的,摔得不重。”
原丘子听到林子成房间里,又传来两声咆哮,再看到书琴刚刚哭过还带有泪痕的脸,和雪容玩味的笑容,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
书琴突然发现眼前的三人,衣服都穿得很整齐,似乎根本就没有脱衣睡过觉。
如今看到素兰的手中捏着明晃晃的银针,更觉得蹊跷。
“师伯、素兰,你们怎么从师傅房间出来?”书琴疑惑地问道。
她记得师傅房间里应该还有紫竹在睡觉,可是,怎么没见他呢?他们把紫竹怎么啦?
不等他们回答,书琴便急冲冲,奔进雪容的房间。
速度太快!他们三人都来不及阻止她。
第三十七章 紫竹是子都
躺在床上的紫竹,上半身衣服已被兑去。露出优美起伏的曲线和健康完美的肌理。
他的头上、脸上、身上、手臂上,各个穴位都被插上细细长长的银针,密密麻麻像刺猬似的。
书琴冲到床边,忧心如焚,伸出颤抖的手来想去碰紫竹,却又不敢碰。
“紫竹,你还活着吗?”
床上的紫竹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书琴十分气愤,转过头来,问给紫竹扎针的三人,“你们在做什么?为何要用针扎他呀?”
雪容将她拉过来,竖起食指在唇边,“嘘——”让她噤声。
原丘子让素兰继续为紫竹扎针,轻声对她解释道:“师侄不必忧心,我们没有害他的意思。他得的是失忆症,我们正在给他诊治。效果好的话,也许能让他恢复原来的记忆。即便是不能完全恢复记忆,我们也可以让他的智商快速成长,不再是如今这般模样。”
书琴听他这样一说,将信将疑,抬起头来,用询问的眸光望着师傅。
雪容肯定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随后着拉她,退出房间,让素兰和原丘子继续给紫竹治疗。
舒芹看着原丘子和素兰,在紫竹的身上扎着银针。如果失忆症真能像他们说的那样治疗,岂不是太简单了?二十一世纪的医疗手段,难道还比不上他们?因为在现代,凡是进医院,首先便是各种化验加检查,然后又是各种手术加药品,最后治疗效果还不一定是好的。真是劳命又伤财。
雪容和书琴来到寂静的院子中。
月光遍地,清清亮亮,已经过了三更天,皓洁如银的圆月已偏西。
薄薄的秋雾在他们身边萦绕,书琴身着单薄的睡衣,双手抱臂,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雪容轻叹一声,将她娇小的身拥抱在怀中。
书琴紧紧依偎在他微凉的怀抱中,将面埋在他的胸前。雪容的体温比平常人稍低,虽然没有太多的温暖传递给她,但他的怀抱能给予她,无人能及的安全感。
“小琴,你可知紫竹原来是谁?”雪容轻声问道。
“紫竹就是紫竹啊,还能是谁。”
于是书琴将她知道的故事,向雪容细述了一遍。
雪容听完后,噗哧一声笑了,“原来小琴如此好骗,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便将你骗住了。”
书琴仰起小脸,疑惑起来,“紫竹的家仆就是这样跟我讲的,呃……好吧,我承认我笨。难道师傅知道紫竹原来的身份?”
雪容点点头,黑色的眸光在她惊诧的小脸上,轻轻滑动,“他来自郑国,家庭显贵,在郑国是有官职,大王非常宠他,五年前失去记忆,这些都没错。但是紫竹的家仆没有完全跟你讲实话,因为紫竹即是享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美誉的公孙子都。”
“什么?紫竹是公孙子都?天下第一美男子?”
书琴惊得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从惊疑变为花痴,看到雪容紧盯着她的脸,又略显羞涩。
“嗯,你知道他的故事?”雪容面带微笑,看着她有趣的表情。
“不知道!”书琴摇摇头,突然将一张羞红的小脸埋到他的胸前,小声说道:“如若让我来评价谁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非师傅莫属!”
雪容听到了她的话,黑色的眼眸波光微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却似不想去她向确认什么,题归正转,“小琴想听公孙子都的故事吗?我暂时只跟你一个人讲,不可告知其他人。”
书琴抬起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认真地点头。她最喜欢听师傅讲故事了,雪容的嗓音低沉,付有磁性,讲故事的时候特别轻柔,娓娓道来的过程,是一种享受,让她无法抗拒。
舒芹听到雪容告诉书琴,紫竹即是古代十大美男之一的公孙子都时,也是大吃一惊。以前在网络上专门搜索过十大美男的资料,她还记得一些。
公孙子都,周朝末年,春秋时期郑国人,原名公孙阏,本姓为姬,与周王同宗,字子都,是郑国的宗族子弟。为郑国公族大夫,春秋时期的第一美男子,武艺高超,相貌英俊。
《诗经》有云:“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意思是说,一个男子本来跟某少年有个约会,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心上人美少年没有见到,却见到了一个愚驽蠢笨的傻瓜。在这首诗里,可以看成,子都是众多郑国年轻人梦中的白马王子,和假想的约会对象。他们都以能见到那位帅名满全国的子都为荣,为了能见他一眼,甚至不惜呆呆的苦等几个小时,由此便可以想象出,当子都未见而见到蠢夫的时候,他们会有多么的悲伤,哀怨和惆怅了。
《孟子·告子上》:“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意思是:全天下没有人不知道子都的英俊美丽,如期不知道子都的人,就是不长眼睛的人。
子都与颍考叔争车的故事,给后人留下了一个“暗箭伤人”的成语。
公元前712年夏天,郑庄公假借周天子之命,与鲁国和齐国一起,发兵讨伐许国。
发兵之前,郑庄公在宫前检阅部队,发派战车。老将军颍考叔和青年将军公孙子都,为了争夺一辆最漂亮的战车吵了起来。颍叔考是一员勇将,他不服老,拉起战车转身就跑;子都长一张帅气脸蛋,向来都是别人捧着的,哪里受得了别人来跟他争?于是,子都拔起长戟飞奔追去。等他追上大路,颍叔考早已不见人影了。本来挺小的一件事,没想到公孙子都就此怀恨在心。
到了秋天,郑庄公正式下令攻打许国。郑军逼近许国都城,攻城的时候,颍考叔奋勇当先,爬上了城头。公孙子都眼看颍考叔就要立下大功,心里更加忌妒起来,便抽出箭来对准颍考叔就是一箭,只见这位勇敢的老将军一个跟斗摔了下来。另一位将军瑕叔盈还以为颍考叔是被许国兵杀死的,连忙拾起大旗,指挥士兵继续战斗,终于把城攻破。郑军全部入了城,许国的国君许庄公逃亡到了卫国。许国的土地被并入了郑国的版图。
雪容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夜空中轻轻飘荡,继续讲着动听的故事,书琴的双眼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