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
方善水回头问:“这是谁给我的?”
熊新曼和熊建军几人也都望了过去。
熊新曼看着方善水手中的红纱巾,总觉得眼熟,下意识地去看了眼方善水的身后,严鸣安不知何时悄莫声息站在了那里。
看到严鸣安,熊新曼忽然想起了一条红丝巾来,就是刚刚莫名出现在严鸣安身上的那条,被方善水一根竹签射下来,钉在了坟丘左面的地上。
熊新曼心底蓦然一凉,赶忙伸头去看坟丘左面,发现那里红纱巾果然已经不见了,只有方善水的那根竹签,还斜斜地插在地上。
熊新曼急道:“不好!大师小心你身后,你手里的那条是……”
随着熊新曼的叫声,现场的几人都看向了方善水的身后,站在那里的严鸣安已经抬起了头,正一脸诡笑地看着方善水。
“啪!”
方善水手中的镜子骤然崩裂,玻璃渣差点割破了方善水的手指,而他手中红布也好像水一样地化了,化作一缕烟雾,哧溜向上,就要钻进方善水口鼻之中。
熊新曼惊叫出声,熊建军也都吓了一跳,心道坏了,大师可能要中招了。
严鸣安脸上的表情非常诡异,看得人心惊肉跳,摔在地上熊建树,正要拽着熊爱国的手起身,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一个哆嗦又摔了回去。
那红烟飞速地蹿向方善水的口鼻,但是在离着只有一掌距离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好像被什么拦住了,不能再进一步。
方善水面色始终不变,“终于出来了。”
两指一动,方善水手中红线一翻,瞬间像蛛网般张开,抓向了那红烟,红烟瞬间被方善水的手掌穿透,仿佛被打散一样向周边扩散,扩散的红烟又被方善水指间红绳一缚,脱离不开,似乎正挣扎着向方善水的掌心聚拢。
方善水毫不停歇,手掌穿透过红烟后,直接抓向了后面严鸣安的脸。
见情况不妙,刚刚还诡笑着的严鸣安表情猛地一僵,他的身体好像没有站在地上一样,忽然平地后移了一米,吓得躺得离他比较近的熊建树,忙一个懒驴打滚让开了去。
后退了一米,严鸣安就不能再动了,只能狰狞而惊恐地看着方善水的手向他抓了过来。
啊——!
空气中好像传来了一声让人耳鸣地炸响,这普通人几乎听不见的鬼嚎,却让熊家几人都捂住了耳朵,刚刚方善水从镜中捞鬼的时候,他们也有过类似的耳鸣,但是这一次的比刚刚恐怖了数倍,熊新曼感觉自己的耳膜仿佛瞬间被撕裂了一样,差点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方善水的手盖在严鸣安的脸上,仿佛从他的脸上抓出了一张半透明的女人脸一样,那冒着红光的女人脸嘶吼着,想要往旁边挣脱,但是却被方善水掌间的红绳一圈圈地束缚上来,越挣越紧,越来越小……
方善水将红绳栓在了一面镜子上,镜子里好像有个红衣影子一闪而逝。
严鸣安脸上的虚影消失后,他就哼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熊家人虽然想要去看看他,但是刚刚严鸣安似乎被附身的样子犹在眼前,太过恐怖,这会儿大家也不太敢靠近。
“喀拉拉。”
方善水用红绳提溜着一串六面小八卦镜子,五个坟地上抓到的,还有之前在熊新曼家里抓到鬼的那面。
方善水:“好了,应该没有漏掉的了,好像还多抓了一个。”
按之前抓到的那只鬼的说法,他们这些外来的,只有五个,多的那个……
方善水从六面小镜子中挑了起来。
熊新曼几人围了上来,熊爱国尤其好奇,弯腰低头去看方善水手中提着的镜子,先开始没看到什么,看着看着,忽然发现镜子前扑上来一张黑漆漆的人影,似乎想从镜子里跑出来,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后退不再多瞄。
熊建军比较敏感地问:“多抓了一个?大师,不会抓到我爸妈了吧?”
“应该是刚刚附身在你儿子身上的,估计是被恶鬼逼着来转移视线。因为和你们有血缘关系,比较容易从缚阵中脱离出来。”
方善水挑出一面小镜子,将其先是倒扣在坟边,然后又翻正过来,熊建军隐约看到镜子里有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但是却突然眼眶一红,莫名有种感觉,那好像是他妈妈。
方善水手中提着剩下的五面镜子里的游魂野鬼,这几只都不是善类,不说其中那红衣女鬼明显是个厉鬼,其他几个也不好惹,手上可能还沾了人命,更显得凶厉。
方善水看向了熊建军:“你们打算拿这几只鬼怎么办?”
正在戳严鸣安,想将人弄醒的熊爱国一听:“大师,我嫂子说,他们害了我大侄子,必须要他们偿命,弄死他们算了。”
熊新曼:“鬼要是死了,不就魂飞魄散了吗?是不是太……”
熊建军也觉得不妥:“大师,能不能问问他们,是不是他们做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害得我儿子,为什么要害他?”
方善水想了想,点头,随即在地上用红绳勾了个圈,圈不大,大概也就能放下一个脸盆,方善水又掏出一张红纸,放在红绳中间,用朱砂笔在那张纸上,飞快地写下了一个云篆的诚字。
熊家人眼看着方善水忙活,都蹲下来围在红纸附近。
方善水将五面小镜子提到红圈上,上下晃了晃,将五只鬼都倒了进去。
熊家人一脸莫名,似乎并没有感到什么东西,然而就在这时,红纸上的那个诚字居然消失了,纸上出现了几道水痕一样的痕迹。
方善水对熊家人道:“你们自己问问看吧,它们现在只能说实话。”
熊家人顿时面面相觑。
“我来问。”熊爱国抢先,对着一张纸面色故作凶狠地古怪道,“说,是不是你们害死了我大侄子?我大侄子现在在下头怎么样了?你们有欺负他吗?”
红纸似乎被风吹得晃了晃,不一会,上头出现了一个,仿佛用水痕阴湿成的‘是’字。
熊新曼心中一咯噔,转头去看爷爷,爷爷已经红了眼眶,仰起了头。
一旁的熊建树也是一懵,伸手扶住了父亲的肩膀。
熊爱国气得破口大骂:“龟孙子,你们有什么不冲着我们两个老的来,偏偏要向小的下手,他才不到50岁!”
红纸上又陆续出现了几个字,‘杀’‘赶’‘杀’。
熊爱国指着纸张问:“这是什么意思?”
方善水听着耳边的咕咕噜噜的絮语,对熊爱国道:“你们在坟旁说要杀他们,他们听到了。大概是意识到,就算你们一时赶不走他们,他们也在你家祖坟待不了多久,又不愿意再回去做孤魂野鬼,所以就对你家下手了。害死了你们家的人,他们等于是找到了替身,就能借着你们的机会早点去投胎,也不用再在乎一个栖身之所。”
熊爱国听得脸色有些惨白。
熊建军也瞬间苍老了很多。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请鬼就更加恐怖了,虽然这不是特意请的。
熊爱国和熊建军现在都特别懊悔,但是又有些庆幸,心道若不是及时请对了人来看,说不定等他们家都死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熊新曼不太明白:“大师,他们是怎么害死我大叔的?几只鬼,轻松地就能杀人?那也太恐怖了。”
方善水解释道:“一般的鬼,大都只能影响到人的精神状态,灵魂比较飘,且心智不坚软弱的,才容易受影响,你们家八字都比较重,不是特殊情况,是害不到你们的。但是他们在你们祖坟里,可以借此改变你们祖坟的气场,间接地影响你们精神状态和身体健康,这样一来,你们如果出了意外,也会觉得你们是自己的问题。”
熊新曼似乎有点明白了,但还是有点懵,看向两个爷爷和叔叔,再看向方善水:“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方善水想了想道:“既然确定了是他们害的,我就将他们给送进地府里去吧,顺便陈明他们害人的情况。”
熊家的人哪有不同意的,连忙点头,熊爱国更是道:“死了太便宜他们了,进了地府,说不定他们还要下十八层地狱,好!”
126、一二六 烧纸钱
方善水将红圈里的那张红纸捡起来; 抖了抖,似乎在将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抖回红线拦起的圈里。
熊新曼瞪大眼看着; 总觉得方善水抖的时候,好像有几个阴影从纸张里掉了下来; 但是却又并不是很清楚的看见。
方善水回头道:“你们去找个铁盆来,家里有元宝纸钱吗?也都拿来一些。”
熊爱国的家就住在乡下,离父母的坟地也不远,闻言立刻道:“有有有,大师你稍等,我这就回家去拿。”
“你慢着点,建树你陪你二叔去。”熊建军见弟弟这么大年纪了; 还慌里慌张的; 有些不放心地叫儿子同行。
“哎好。”
熊新曼蹲在方善水旁边,见方善水又在那张红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不禁异想天开地问:“大师,你这该不会是把它们刚刚招供的当供词; 准备一起给地府烧去吧。”
问完; 没想到方善水还真的点了点头。
熊新曼颇感惊奇,见方善水不嫌自己废话多,又道:“那烧纸钱元宝,难道是托下面的人办事给的好处费?”
方善水已经在红纸上写画好了,正在将红纸分段,一段段地折起来,仿佛是在给奏折弄段落节奏一样。
听了熊新曼的话; 方善水抬头看了熊新曼一眼。
熊新曼觉得大师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很有慧根。
没过一会儿,熊爱国两人就回来了,用一个铁盆捧了一堆东西。
里面有不少叠元宝用的金纸,但是只有几个是叠好的,熊爱国道:“总共还有五百多张元宝金纸,不过先前叠好的都给爹娘烧了,估计都便宜那些野鬼了,大师,这些是不是必须得叠起来啊?那我们现在叠吗?”
方善水点点头:“烧给阴间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一个附形的过程,钱的话,必须得是一经看到,就能让人意识到是什么的存在。纸钱拿流通过的旧钞印一下,有人气就行,元宝必须得叠出形来。”
大师都这么说了,熊家的人互看了一眼,只好老实地一起蹲地上,开始叠起金元宝来。
方善水把手中的红纸放在地上,为防意外,把手办师父放上去,当镇纸一样压着,然后也拿了金纸开始帮忙叠元宝。
方善水叠得还挺快的,比熊家几个人都要熟练些。
熊建军本想出口让大师去家里休息一下,等他们叠好了再来,见状也不好意思吭声了,大概大师是嫌他们叠得慢而且丑,所以来给他们做示范……
手办师父坐在方善水让它看守的红纸上,看着方善水叠元宝,寄身又被它用黑色棉絮裹成了毛线球,看不见人了。
不过这一次,手办师父吹的毛线球比较中空,浮力比较大,所以正绕着方善水在空中飘。
手办师父留了根线头,将寄身毛线球牵在自己手中的小白旗上,旗子一摇,就能看到毛线球在空中翻转滚动,慢慢地从方善水面前晃过。
每当这时,方善水就会被毛线球吸引了注意,回头看手办师父一眼,撩下它的小手,再继续回去叠元宝。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