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善水倒也通透,看着威胁自己的吞钦,不疾不徐地问:“那个昂山,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你觉得用不着我了?”
吞钦笑了笑:“西亚多果然聪明,不过怎会用不着你,我这不就是在求你吗?蓬奈温的势力我一人对付不了,昂山答应帮我,但是他胃口太大了。如果西亚多你能帮我,我自然不愿意迁就他,到时候我们也还是朋友。如果不能嘛……”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方善水不同意的话,他只能找昂山求救了。
到时候有昂山的势力帮助,吞钦又已经借着方善水找到了蓬奈温家的法师所在位置,整齐人马枪弹大炮轰过去,他是不相信有什么法师,能顶着如此火力长生不死。
吞钦觉得,巫师这种人,就是生存在暗地里,让你摸不着来源时可怕,一旦到了明面上,威胁性瞬间就降低。
所以吞钦现在,确实不太用得到方善水了。
而这些天他又送了方善水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翡翠,怎么说呢,有点心疼。
方善水对他道:“你感觉的其实没错,我会杀人的手段,要杀人很容易。”
吞钦一喜,刚要说些什么一家亲的话来缓和几句,却没想到方善水下一句却道:“所以杀你也很容易。”
吞钦闻言一惊,只觉骨头缝里突然冒出了凉风,浑身一寒瞬间后退,边退边大叫道:“开枪开枪!快打死他们!”
“砰砰砰。”
枪子打在方善水和元沛祝奕身上,但是三人中弹的地方,却突然化成了烟雾,三个大活人,仿佛幻影一样消失不见,只留下好像活物一般的黑烟,游魂一样地蹿进了吞钦几人的口鼻之中。
吞钦几人瞬间捂住了口鼻,挣扎着倒在地上,好像被人掐住一样,一个个面目狰狞,青筋暴跳。
不远处的缅甸人看到这诡异地情况,不禁惊叫起来,对于凭空消失的方善水几人,只觉得好像魔鬼一样,甚至端起枪就想要胡乱扫射,怕方善水打过来。
但是吞钦几人似乎还活着,他们顾忌着吞钦几人,也不敢太乱,一边警惕,一边去叫人。
暗中,元沛祝奕和方善水仿佛做贼一样蹲在地上,周围来来往往的缅甸人好像看不到他们一样。
刚刚吞钦来找方善水之前,元沛就看出了他的面相不好,隐隐和他们几人形成了相冲之势,似乎要对他们有所不利,提醒方善水注意,如今果然应了验。
几人趁乱到了一辆车前,悄没声息地带上了水和干粮,开车走人了。
祝奕还暗暗给自己的几个保镖发了个快逃的简讯。
其实祝奕这几天也对吞钦有了意见,虽然没想到吞钦会翻脸,但是为了防止被吞钦拿捏的太厉害,他带来的这些雇佣兵保镖也被他派出去了几个,联系他自家的关系,好方便出了意外,可以随时离开。
只是没想到想着意外,还就真出了意外。
离开了吞钦营地一段路程,元沛揉了揉被那缅甸士兵撇得有点扭筋的手腕,龇牙咧嘴地问着方善水: “方方,为什么不直接弄死他?那个老缅也真是绝了,又蠢又毒,够奇葩。”
方善水:“营地里人太多,我们毕竟没有什么准备,万一吞钦死了他们没了顾忌,我们反而不好离开。而且,那昂山说得对,吞钦身上确实有诅咒,就算我不动手,他估计也难逃一死。”
“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值得为他脏了手。”元沛听得点点头,不过随即就哀叹起来,“哎,就是想不明白,难道我破功了吗?当初来的时候我起的总卦,明明说一路顺风大有所获啊,结果却老是遇到这些讨厌的家伙。”
方善水呃了一下,心想大概是因为元沛是以他为主测的吧,方善水并没有觉得自己遇到了什么困难,确实一切都挺顺利的,可以还了玄鸟的因果,并且还得到了一滴凤凰血,虽然暂时不知是有什么用。
方善水安慰元沛:“刚刚你不就提前看出来吞钦要来找麻烦吗?不是你提醒,我也不会早早做好准备。”
祝奕听着两人说话,半天都不太敢吭声,要不是当初他贪图那翡翠矿的买卖,极力劝说方善水过来,也不会害得方善水和元沛至此,不禁很是内疚。
现在吞钦闹翻了,翡翠矿也飞了,祝奕:“方大师,真没想到会这样,这次和吞钦的合作,看样子是无法进行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离开缅甸吗?我的人,前两天我已经派出去一些,联系我家在缅甸的势力,如果要离开的话,出了野人山,可以随时搭乘飞机离开。”
方善水摇头:“你不用想太多,我自己来缅甸有事,你如果想要离开的话,我就先送你离开,不过我还得过一两天才能走。”
祝奕闻言,有些意外,还是他给方善水办得护照,所以他一直以为方善水是没有出过国的,有点想不通方善水在缅甸会有什么事要做。
元沛也赞同道:“对,不能就这么离开!我觉得后面肯定还要有一场大乱,到时候我们大可以看看热闹。我要看那又蠢又毒的吞钦,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就是可惜了方方那块金丝红翡,啧,那么一大块,够我多少个月的零花钱啊。”
见方善水和元沛打定注意不走,祝奕也没有多劝,不过他自己是不想再在野人山里头待着了。
方善水和元沛将祝奕送出了野人山,他们也决定在山外住一晚,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回去,反正方善水已经差不多摸清了里头的路线。
明天就是方善水推算玄鸟卵出世的时间,玄鸟卵大概会在正午日头最烈之时破壳,这段时间,时东锦可能还会做些什么,祝玄鸟一臂之力。
方善水这么想着,目光放在了在啃棉花糖的手办师父身上,忽然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猛地拍了拍口袋,空的!
方善水赶紧对手办师父道:“师父,你的寄身还在房间里,我们走的时候忘记带它了。要不要赶紧回去,把寄身找回来?”
手办师父眨眨眼,方善水不提,它好像根本没想起来还有寄身的事,听了方善水的话,它手一挥,表示没什么大事,一副寄身自己很快会赶过来的样子。
又不是死的,丢不了。
方善水:……
虽然手办师父态度如此轻松,方善水还是有些担心。
143、一四三 阴神固
寄身坐在窗台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默默地磕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小瓜子。
嗑完了; 从地上一摸,又捡起一小搓; 继续嗑。
主体太不是东西了。
嗑嗑嗑。
一定是故意把它忘记的。
嗑嗑嗑。
有主体天天在徒弟面前晃,徒弟想不起自己也是正常。
嗑嗑嗑。
虽然和主体感知共享,在徒弟口袋里睡觉,也好像变成主体在外头和徒弟玩一样,但是把它扔掉就太讨厌了。
嗑嗑嗑。
它得发挥点作用才行,不然就被遗忘了。
寄身尖长的小指甲将瓜子壳捏碎,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晃晃悠悠地飘落到了那块还没有被完全剥出来的翡翠上。
一人高的翡翠原石; 在竖切面上,开了一个磨盘大的窗口,石皮很薄,翡翠肉芯看着不少。
就算不全切开; 这样的一整块石头拿去拍卖会上竞价也能够叫出一个让人咋舌的天价; 也难怪吞钦送出来后,又会有点舍不得。
本来吞钦其实是想着,拿这块原石彰显下自己的财力实力,也让方善水看到自己的诚意和亲近,从而诱惑方善水,想让方善水变成他们家客卿一样的常驻顾问。
但是方善水根本不通一点人情世故,吞钦几番示好; 方善水都没有任何表示,好像真当吞钦只是在表达感谢而已,糖衣收下炮弹退回,吞钦偶尔提点自己的招揽意图,都被毫不委婉地拒绝了,吞钦早就有些不耐烦,只不过顾忌着蓬奈温家的西亚多,强行按捺着不表现出来而已。
如今,有吴昂山这么一搅和,吞钦顿时就没了那份耐心,才有了今天那一出。
寄身趴在翡翠窗口面上往下看,这块本是色浓金丝红翡,在被方善水提取了其中的凤凰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无色透明状的玻璃种翡翠,里头通透的几乎一眼能见底。
虽然没有了那种霞光一般美丽的正红鎏金之色,但是剔透的荧光,凝润的质感,看起来还是非常漂亮。
所以,看起来也还挺好吃的。
寄身这么想着,突然张大口,仿佛一个怪物一样,瞬间将这块高有一米七,直径约一米的大石头从头到尾地盖下去,一口撸进了嘴里。
寄身嚼了嚼,噗噗地将翡翠的石皮吐出,只留下了原石放在肚子里,摸摸小肚子。
……虽然并没有什么味道。
“阿赞,就是这里了,这就是那位西亚多这几天住的地方。”
寄身耳朵动了动,望向门的方向。
吱呀,门开了,吞钦带着一个斗篷男走了进来。
斗篷男咳了两声,似乎有点疑惑般‘嗯?’了一声,左右看了看,视线从屋里的窗台上,碎石堆上,以及坐在床边的寄身身上一一扫过,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
“天呐,我的翡翠!我的金丝红翡!”吞钦不敢相信的大叫,然后飞速地跑到了被寄身吐出的石皮,一大块一大块的石皮反过来看,简直像是动物蜕皮一样蜕得非常干净,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翡翠的痕迹。
吞钦不相信地叫人赶紧搜查房间,他身后跟着的手下们很快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
坐在床上的寄身小手合放在身前,收好自己锋利地指甲,安静地任由那些人在它身边翻来找去,还有的从它的脚下经过,拱进了床底下。
床底下以及各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后,吞钦又让人到屋子附近和外头找,寄身一动不动地看着身边人钻进钻出,没有任何人发现它。
吞钦喃喃自语:“难道是他切开后垮了?里头都是石头?不对啊,就算切垮了,也该有石头才是,这剩下的石皮量明显差了一大截,那些石头去哪了??”
斗篷男拉下了斗篷,露出下面精致甚至有些妖艳之感的五官,正是当初和方善水有过冲突的阿赞丹。
阿赞丹捂嘴咳了两声,道:“行了,不过是一块翡翠而已。你不是还有一整个翡翠矿?都送出去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你以为那些法师都是这么容易能打发的吗,没了才正常。”
吞钦有苦难言,但是不敢和阿赞丹呛声,只好附和道:“阿赞丹说得极是。”
阿赞丹在南洋的名声极大,甚至阿赞帝因都比不过他,因为比起白手起家的阿赞帝因,阿赞丹家的势力,在泰国甚至整个东南亚,都可说是叶大、根深、蒂固。
出门在外,几乎没有敢不卖他们面子。
阿赞丹今天随着昂山前来,本是想暗中查探下阿赞帝因的手笔,没想到关于阿赞帝因的线索还没找到,倒是先发现了另一个仇人方善水,方善水要是在中国,阿赞丹还奈何他不得,不过来了南洋,嘿。
阿赞丹想到这里有些不悦,心情翻涌地咳了两声,才冷声道:“你也真是没用,人在你眼皮底下都能跑了,你的武器和人手都是纸做的吗?或者你根本是和他暗中还有什么勾搭,想要故意糊弄我?”
吞钦赶忙叫屈,满口冤枉地道:“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