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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抱着头不敢说话的卞春双顿时惊恐起来:“不要!”
卞春双越惊恐,纪小雨和冯妮蕾反而越发来了兴致,上去动手按住卞春双,开始撕她的衣服。
冯妮蕾:“就该这样!你们拍,我撕她衣服,看这小贱人下次还敢不敢告状了!记得别把我拍进去了!”
“放开我,别拍,啊——”
方善水耳边回荡着卞春双的尖叫挣扎,这种记忆他可以看到却不能改变什么,方善水皱着眉,简直想要拂袖一走了之,任由这几个惨死的孤魂和怨灵天长地久。
很是想不通,这几个小孩怎么能这么恶毒?这都是什么下三滥的行为。
方善水可不觉得因为年纪小,就可以用不懂事来当借口推脱责任,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哪怕你以为这代价高了,说不定受害的人却觉得远远不够。
不过想到当初照片上,没有黑色阴影的顾梦文两人,方善水又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画面又是一转。
大概是感觉到方善水的拒绝,他探索到的内容开始快进,没有再一幕幕地详细呈现卞春双如何被欺负的场景,而是开始感应到她的情绪。
眨眼间,方善水似乎已经随着卞春双,经过了她噩梦般的两三个月。
卞春双家里是单亲,只有个妈妈,还是外来打工子弟的孩子,初二时插班进林城十一中,哪怕都穿着校服,她也看起来比别人土,而且浑身带着一股子怯弱和自卑的劲,冯妮蕾几个将她家里的情况打听的清清楚楚,就欺负上了,一开始只是让卞春双给她们写作业,然后就越来越得寸进尺,还经常问她勒索要钱。
卞春双的妈妈很忙,打着几份工供养女儿上学,因为卞春双爸爸的事,她对卞春双也经常没有好脸色,见到她成绩退步就打骂,成绩进步才给点零花钱当奖励。
卞春双也不敢将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告诉妈妈,偶尔脸被人打肿了,还要自己想方法遮掩,怕再惹来妈妈一阵骂。
有卞春双的□□在,冯妮蕾等人对她越发似乎忌惮,卞春双却再没敢反抗过。
每天写五份作业,帮他们打扫卫生,还有时不时忍受他们的恶作剧和侮辱殴打,仅有的一点零花钱都被他们敲诈走,他们还经常让她从家里偷,少了就放学后拉到厕所里去打一顿。
卞春双这么软弱,全班同学对她受欺负的事也慢慢习以为常,甚至也开始看不起她,把她当做低等人,有时候还会使唤她一下,骂她几声。
卞春双每天浑浑噩噩的,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这时候一个同班的同学看不过去,不敢得罪宋学真几人,就每天留下来帮卞春双打扫一下卫生。
卞春双心中惊颤,不敢和帮她的人说话,却忍不住有些感动。
时间一长,卞春双慢慢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和衣装,偶尔会和帮她的男孩对视一眼。
这一幕被经常欺负卞春双的纪小雨看见了,眼珠子一转以卞春双的名义写了封情书,偷偷放在卞春双书包里。
早自习的时候,纪小雨假装要翻卞春双的作业,突然翻到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假里假气地对着她自己写的信封道:“咦,这是什么?xxx,请收下我的爱,卞春双。哈哈,新闻新闻!卞春双喜欢眼镜仔,还给他写情书,哈哈,有人要听吗?”说道最后,纪小雨挥舞着信封吆喝起来,把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有些想专心读书的都皱着眉看她纪小雨他们闹。
卞春双惊呆了,哪里来的情书?她扑上去就要将东西抢回来,却:“还给我,那不是我的!”
章元武和宋学真眼见这么好玩的事,连忙上来压住想抢的卞春双,催促纪小雨:“快念快念。”
纪小雨装模作样地开始念了起来,但是这信里的内容都是她写的,也是她胡乱臆测胡编乱造着玩的,能是什么好话?甚至很多都非常露骨。
“……自从在无人的教室里那疼痛的一夜,我们就有了无法挣脱的欲和缘。校园后的小操场上你亲了我,又强硬地将我按到在草丛中这样那样,虽然不应该,但是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你……”
纪小雨念得信的内容,把全班早读的同学都惊呆了,虽然现在网络信息时代,该懂的不该懂的基本都都懂了,但毕竟都还小,真遇到这种情况的还是少,这种劲爆的消息,真是让人光听就觉得耳朵疼。
宋学真和章元武在旁吹起了口哨,宋学真还信口就来:“没想到啊,真是个破鞋,天天勾搭我和元武还不算,还去勾搭别人。”
章元武唾弃:“别拉上我,就她那样我可看不上。”
经常帮卞春双的那个男孩被气得脸色发白,他身边的朋友还在调侃他:“看不出来啊,怪不得你老是去帮那个卞春双,原来是有这种好处,早知道我也去‘帮’她了。”
被宋学真两人压着的卞春双眼神惊恐又绝望,看向被气红了脸的男孩:“那不是我写的,那是胡说八道,是有人陷害我们。”
念着信的纪小雨嘲笑:“哟,还我们,都们上了,还说没有□□,这信可是你自己书包里头的,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
男孩看都没看卞春双一眼,只是在众多同学的目光中,站起身来快速地离开了教室。
卞春双看着男孩的背影,只觉得头疼欲裂,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在嘲笑她,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卞春双觉得恶心想吐,简直快要晕过去了。
……
然而这一切不过只是开头,连纪小雨都没想到她随口编写了一个情书,恶作剧卞春双一下,那下流露骨的言语就迅速传遍了整个学校。
卞春双一下子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有人说亲眼看到她在教室当众和人接吻,还有人说同学亲眼看到她在学校操场和人野战。
“什么打野战?”
“这你都不懂,真是没见识,意思就是卞春双被人搞了,不是处女了,说不定她还在校外和老男人有一腿,你们没看她最近样子都好看了很多吗?她那么穷,哪里来的钱去变漂亮,定然是去卖的!”
“我去,这消息劲爆。”
“真的假的?”
不管真的假的,这种坏事一传出去,可就是止不住了,人们津津乐道地说着卞春双的八卦,并不断地跟身边人科普和分享,大多数被惊呆的人也多半没想过去求真真假,只是听个热闹说句看不出来呀,就再在闲极无聊地时候和其他的朋友分享,自然很快闹到了班主任那里。
班主任叫了双方家长,那男孩一家根本没来,但是卞春双的妈妈来了,乍听这个消息,她差点没被气死,二话没说抄起板凳就往卞春双身上砸:“我怎么教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卞春双被妈妈打倒在地,但是对于被殴打已经习惯了的她,根本没有反抗和躲,只是躺在地上反射性地蜷缩身体护住自己的头和五脏。
班主任赶忙拉住她劝道:“你别激动,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带回家慢慢教。不过因为这个事情在学校闹得太大,对她的名声不好,你们还是先休学两年吧。”
卞春双妈妈也觉得丢人,在学校待不下去了,但是她也没那个钱给女儿转学,顿时变了脸色,就想要求情,让她女儿能继续上学。
班主任说这个是校长下的决定,他也管不了,卞春双妈妈就又去求校长,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老黄,我觉得那小女孩不像那种人,说不定是被冤枉的。”
“算了,她自己脾气懦弱,立不起来,帮她也没用。这样的人继续留在班里,不过是败坏班级风气。”
“你说得也是。”
被母亲拉出门又跑了回来的卞春双,手放在门把上停了下来。
……
快速地看完了刚刚的一切,方善水的停在了最后一幕。
卞春双从家里跑了出来,穿了件红衣服,在自己班级正上方的楼顶,爬上7楼高的天台从上头直接跳了下来,头朝地。
卞春双下落的时候,正好经过她上了半年学的班级,木然的目光扫过了班级里的一众人等,最后死死地钉在了纪小雨四人身上。
“啪……”
“啊——!有人,有人跳楼了!”不少人都看到了刚刚有个人影头下脚上地从外头掉下去,傻眼了片刻顿时惊恐地嚷嚷出声,一时尖叫四起,宋学真四人也扑到窗户上看。
宋学真四人一眼就看到了卞春双,并认出了她来。
头朝地跳楼让卞春双的脑浆崩裂,脖子似乎都摔断了,但是她的脸却仍然对着宋学真几人,似乎就等着纪小雨宋学真等人来看她,眼睛直到这时候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几人。
卞春双恐怖的死相,让纪小雨和冯妮蕾惊恐地尖叫起来,宋学真和章元武头冒冷汗。
方善水看到卞春双的魂魄很快被她的血染黑,游魂变成了一道飘忽的黑影,在宋学真几人的目光下,它慢慢分散了开来,分散成四份,分别缠到了纪小雨宋学真等四人身上,还有一丝似乎落在了这个班级上。
它怨恨这个班级里的老师、同学,甚至每一丝空气。
那一丝落到别处的怨气,正是让卞春双的魂魄久久无法凝聚成型主因。
……
林城十一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学生们都被吓坏了,纪小雨和宋学真等四人,连续做了数日被厉鬼缠身的噩梦,哭喊着要转学,还让家人找人给他们驱邪。
大人们心疼孩子,也不愿意他们再回这种死人的学校,四人于是各自转到了不同的地方去,慢慢地不再联系。
方善水看着他们身上的怨气缠绕久久不散,却因为他们分开而无能为力,这些分散的怨气附着在纪小雨等四人的身上,除了偶尔影响一下他们的心情,让他们倒倒小霉,再无其他作用。
时过境迁,原本的噩梦已经不再困扰四人,曾经的事也成了年少荒唐不值一提,他们开始了新的生活。
只是那怨气附着在四人身上,却日复一日地越加浓重、凝聚,它们仿佛在对彼此产生吸引,慢慢地将曾经的四人重新聚集到了一起。
四人在高三的时候,终于因为各种男女朋友,朋友的朋友等关系,再次地聚到了一起,发现竟然是曾经的同学和玩伴,都是意外,已经差不多忘记了以前事情的他们,抹去刚开始的尴尬,又玩在了一起。
方善水看到他们提出了去鬼屋招魂的计划,然后在某天放假的晚上,借口回校,跑去了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里,破碎玻璃的窗户外,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周围一片黑暗,头顶无月,只有几个手电筒在打着,照在一个被点了砖头的破烂桌子上。
桌边围着六个人,他们将手电筒打在自己脸上。
顾梦文小小声问:“是不是要等十二点?”
带着眼镜的冯妮蕾道:“不要,十二点之后招来的据说都是孤魂野鬼,我们等到11点半开始,子时阴气重,这里又是鬼屋,容易招来。”
纪小雨皱眉不乐意:“随便选个地方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来鬼屋招鬼,感觉好恐怖。”
宋学真嗤道:“真胆小,要是真有鬼,你就扑到我怀里来,我保佑你。”
纪小雨顿时笑骂道:“滚!我们等会问碟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