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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地道:“师父,别闹了,鬼域真的要碎了,等下你要怎么回去?”
回去?
他在这里,它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
它冰冷的唇齿从他的颈窝往下移,攀上他身体的如同紫黑蜘蛛一样的尖长指甲,恰到好处地一寸寸撕裂他的衣服……
他瞪大眼睛看着它,似乎没有想到它会做这样的事,神情已经不是惊愕了,而是完全蒙住不知所措,等到那冰冷到让人颤抖的诡异触感越来越接近心脏,他终于从懵然中回神,连忙叫停:“等、等等师父,我们这是在外头啊,还有人在旁边看着!”
说着,他看向刚刚被它弄昏的黄袍人,但是原地已经没有了黄袍人的踪影,诧异间,他又看向了远处刚刚被宅灵控制的房屋,但是也再看不到那栋房屋的踪影。
周围黑黑暗暗的环境,无天与地,无上无下,似乎只有他和它两个人。
身体蓦然一颤,他声音有些沙哑地看向压在他身上的人:“师父?”
“嗯?”它将埋在他身上的眼睛微抬看向他,红宝石一般的眼睛中,闪烁着碎星一般的光芒。
脑海中还来不及回想师父怎么突然能出声了,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快被撕碎光了!
看着他在身下有些慌乱失措的样子,它将他抱了起来。
他一脸头皮发麻的样子看着它,说话声中带着微颤的喘息:“师父,你到底在做什么?”
“……双修。”
“可……唔。”
封住他的唇齿,不再让他继续说话。
在做什么呢?
当然是填饱自己饥饿了非常久的肚子,就像这样一口一口地舔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倒也不用咀嚼着咽下去,只要这样让他微微感到疼,并从疼痛中感觉到它唇齿间血脉的跳动,就可以了。
感觉到被在禁锢在怀中的人不停地轻颤着,似乎从未有过这么惊慌失措的时候,它的心脏不禁被躁动填满,想要他更加地惊慌失措,想要他惊慌失措的眼睛中完全被自己的倒影挤占,想要他的紊乱的呼吸中都是它冰冷的味道,想要……想要他。
它绯红的双眼越发的暗沉。
“唔……”
怀中的身体在颤动,似乎想要躲开,却挣扎不出,他用力攥住它的手,差点被它尖长的指甲划伤。
感觉自己的灵魂完全陷在他温暖的身体中,它伸手环抱住浑身紧绷怀中的猎物,紧紧地环抱住。
这是它的。
全部是它的。
微风吹过,盖着小被子的手办师父在小狮子上颠簸着,仿佛做了个美梦一般,打了个哈欠却不想醒来。
耳朵中似乎都是那美味的喘息和轻颤声,呼吸间也全是那股浓郁的甜香。
哪怕知道是在做梦,但是梦中徒弟无法反抗的样子,还是让它忍不住冲动。
感觉着因为梦醒,梦中那股缠绵的触感越来越淡,淡得仿佛远在天边一样,手办师父终于不舍地睁开眼睛,迷瞪瞪地坐起身,本以为会看到徒弟还在继续努力地认真画符,却没想到方善水不知何时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靠在它身边,脸色有些不太对的样子。
手办师父从磨墨的小狮子坐骑上跳下来,飘到来了方善水的脸颊边,刚好和睁开眼的方善水对视上了。
方善水对上手办师父的视线,脸色猛地一红,顿时坐直身体。
他以手扶额似乎在遮挡手办师父望过来的视线,口中低念了几声清静经,平息着自己的有些紊乱的喘息。
怎么了?
手办师父隐隐有了些猜测,绯红的眼睛眯起来,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慢慢地靠近,爬上方善水遮挡着它视线的胳膊,翻山越岭地揪着衣服一步步往上,一脸关心徒弟身体情况的样子,垂首扒拉开方善水挡住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小脑袋钻进徒弟的指缝间,与他视线相对。
方善水下意识地想要合拢手指,发现已经将师父的脑袋夹在指缝里,仿佛给它上了个断头铡一样,对上那被卡在断头铡上的绯红双眼,方善水才有些心虚地赶紧松手。
方善水将手办师父放下来,清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咳,师父,你先到一边玩去。”
手办师父一脸纯洁地看着方善水,不愿意地放下,小手还攀在方善水的手指上,一脸很好奇地歪着头,似乎在问方善水怎么了。
方善水抚额道:“不知怎么回事,刚刚梦到了以前刚下山的时候。”
手办师父闻言,手指间收摄着的指甲瞬间变得锋利尖长,心尖、指尖都仿佛被细微的电流蹿过似的痒,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手办师父忽然觉得梦中的干渴,仿佛也跟着传染到了自己的元神身上。
它抱住徒弟方善水的手指,神情几变,不过身前的徒弟方善水都没有注意。
方善水似乎还在纠结着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梦,莫非是修炼的不够,无法斩却烦恼**,被心魔反噬了?
在方善水思索的时候,手办师父飘到了他肩膀上,指指外头的夜晚,两人这一觉过去,已经到了夜晚,
方善水也没想到竟然过去这么久了,院子里的宅灵鬼仆们,都到了更活跃的时间,不是玩电脑就是看小说,还有的用自己赚到的香火钱聚众吸香火。
这时,方善水被手办师父拉扯了起来:“师父?”
方善水倒没有挣扎,一路被手办师父拉进了屋里,看着手办师父将房门锁死,并将窗户全都用煞气封住。
方善水:“……”
手办师父松开方善水的手,飘到床铺上,扯开上头的被子,一副贤良淑德为徒弟暖被窝的样子。
窝在被子里的手办师父抬头,冲着站在门边发愣的徒弟拍拍床铺,示意徒弟过来睡觉。
方善水总觉得似乎有点不妙的样子:“师父,你刚刚,是不是也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没有。
完全没有。
手办师父一脸纯洁地摇着它的小脑袋,一副我做的都是正常梦,啊呸,我是个僵尸不会做梦的样子。
方善水不太相信。
手办师父又在那里用自己的一双小手,拍拍身下几乎像汪洋一般的被褥,诱惑徒弟过来。
方善水感觉不太对,狐疑地看着手办师父:“师父,你的欲尸寄身是不是……要再次出现了?”
手办师父一愣,小手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好像要下意识地从身体中抓出什么身影一样,不过并没有。
当初已经快要被斩出来的欲尸寄身被它爆掉了,无法分离的欲念全部回归它的身体,如今这么骚动的样子,似乎还真有点徒弟说得这种可能。
手办师父小手托腮地沉吟着,不过随即又振作起来,又扑扑地拍起了被褥召唤徒弟。
双修。
欲尸寄身什么的,多双修几次,估计就斩离出来了,不用多管。
方善水无奈又好笑地看它一眼,还是走了过去,将手办师父从床褥间捞了起来。
方善水倒是不在意和师父双修,只是刚刚做了那么一个梦,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说起来,双修的话是灵体交融,是比梦中还要羞耻且贴近灵魂的感觉。
只是梦中梦到的那个时候,方善水还一心将师父当师父,没有手办师父后来天天腻在他身边,让他习惯它的懵懂变化和碰触,突然被自己一直敬慕的师父推到了……想起梦中的惊慌和错愕感,方善水现在都觉得心中有些发颤。
正想着,被捧在掌中的手办师父,忽然钻入了他的丹田中,方善水感觉到意识仿佛被两分,内视中似乎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到师父抱住了丹田中的他的元神。
方善水正想要将意识完全抽离,进入丹田之中,这时,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尖长的指甲轻轻地搭在方善水的腰间,阻止了方善水。
方善水一愣,回头就对上了梦中时师父的那双红得有些暗沉的双眼。
271、二七一
码字不易; 请支持正版 孔乐想开口分辨两句撞人的是自己,跟方善水没关系,梁昊连忙拉住了他,让孔乐别再添乱。
梁昊觉得方善水既然敢出头; 肯定是有几分底气。
被围在中间的那人检查完布袋里的东西后,松了口气; 眼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方善水几人; 当视线落在方善水身后的斗笠人,突然眉头一皱; 鼻头微动地嗅了嗅; 而后瞳孔猛然一缩。
这领头男子喝住了还想生事的大汉:“虎子别惹事; 东西没坏,走了。”
“二叔?”被叫虎子的大汉,似乎没想到二叔这次这么好说话,正要询问,却见二叔已经迈开脚步向前。
“走吧,列车员都来了。”大汉的其他几个同伴见状; 也都息事宁人; 招呼了虎子一声,纷纷跟上被叫二叔的男子。
大汉走前又瞪了孔乐一眼:“算你们走运!”
方善水见几人消失在车厢尾座; 才坐了回去。
“方哥; 谢谢谢谢,你太讲义气了!真汉子啊!”孔乐一连声地道谢。
方善水却没心情再和他多说,点了点头; 又悄然检查了下,感觉到师父确实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人突然悄声问:“林叔,东西收的好好的,怎么会被那野小子撞出来,是不是他使了什么手段?回来的时候,我们的车也莫名出了问题,难道是有什么人盯上我们了?”
林二将布袋放入衣服里,贴身收好,才道:“这倒不是,应该是这东西,自己想跑。”
说到布袋里的东西,几人顿时讳莫如深,有默契的按捺下好奇,不再在这人多口杂的地方多言。
几人中年纪较小的林凯,把注意放在了方善水和方元清身上,问林二:“叔,那两人你怎么看?”
林二看向他本家侄子:“你也发现了?”
“总觉得那两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就跟我们……时,那种。”林凯含糊其辞了两句,他们自己人却都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没错,”林二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那两人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尸气。”
刚刚对孔乐动手的大汉赵虎,闻言瞪眼:“尸气?难道是同行?”
“也有可能是法医……”猴子吐槽。
“法医身上是消毒水味。”林凯不屑地反驳。
“二叔,那他们是?”
林二不置可否:“也许是在哪里沾上的,只是那两人藏头露尾的,不太寻常。猴子,你盯着他们,看他们哪站下车,跟去探探底。”
“好的二叔。”
林二一行只觉得,方善水两人身上有尸气是有什么猫腻,却想不到,坐在方善水身后的斗笠人,其实已经是个死人。
毕竟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是常和尸体打交道的林二一行,也想不到自己能遇到赶尸人这种行当。
在他们的印象中,就算真有赶尸人,也该是在荒僻少人的野外,又怎会在这人来人往容易冲撞的火车里?
随着天色渐晚,火车上的喧嚣渐歇,虽然还有不少人玩着手机,但更多的人已经昏昏欲睡。
孔乐和家人报了平安后,有些无聊,有心想和今日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方善水套套近乎,但见方善水闭目养神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人,孔乐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视线扫过方善水身边的斗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