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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火并不剧烈,但是急促无比。重火力调动是需要时间的,海宋毕竟还没有开大规模生产自走炮的科技。一旦重火力尚未照顾到自己交锋的兵力,就会被共和军狠狠的咬下来一口。这已经不是二战大兵团交战的模式。
舔了舔手指上的山芋面,任迪扫了一下地图,地图上两只标点贴上的纸条同时表示发现了恶中央的部队。任迪扫了一眼这两只部队的状态,说道:“第三十五团,和第六团,准备作战。”任迪看了一下钟,现在实现下午四点,说道:“五点钟,撤退。”
傍晚,处于长春的三位集团军的将领如同犯错宝宝一样在北良面前站着。北良沉重的呼吸,让这个宽大的办公室中气氛凝滞。北良沉重的看着一叠叠自己部队各个番号和共和军交战的记录。从白天到晚上,尤其是晚上,几乎每一个小时都有五百人以上交火。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张纸。
突然北良笑了起来,似乎笑的呛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和他打仗的部队到底是怎么输的了,这种没完没了的如同苍蝇般的叮咬,真的让人可恨的狠呢。真的和泥鳅一样滑不溜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军民鱼水关系?那我要是把水抽干了会怎么样呢?”
北良的脸上变得阴森无比。随机说道:“保甲制度,十户相互作保,当如附近发现共和军,知情不报,一个村庄所有人都给我送到阿北美冰原上做矿工。”
“这个,司令官”一位军团长想说什么。北良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元老会对这片土地的太仁慈了,既然不主动迎接我们,那么当我们的耐心消耗完毕了,那就只能用铁与血让他们认清形势。”
一天后,北良签发的保甲命令出现在任迪的这里。看着这一条条内容,任迪轻轻的自问道:“这就是历史的演变吗?当我们双方都重归于对胜利的理智,选择的道路原来和历史上的情况这样相似。看来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真的没有资格嘲笑过去的胜利者。”
看着一位位等着自己出对策的急迫的眼睛,任迪站起来说道:“一头野狗跑到我们的家里,撕碎了床单,咬伤了孩子,在未把野狗赶出家门,一切自怨自艾都是放任损失继续扩大的迹象。侵略者已经露出了恶心的嘴脸。现在每个人都有抗击的责任。无论敌占区还是我们控制的区域。”
硬着心肠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军官沉默的抄录这这条命令。任迪低头补充道:“所有女人孩子,组织撤退。”书记官听到了这句话,笔头轻快的记录下来。
这场战争给这片土地上人站队的选择让所有人只能从二者选其一。处于历史惯性,任迪无法彻底更改这个己方所代表势力为了胜利不得不打造出如此纯理智的选择,任迪只能让自己这里的选择尽可能的好一点。
第一百二十章 拓荒队
人活在世界上是有希望的,朴素的希望在无限精彩的世界中成长,然后变化成愿望,然而愿望继续成长变成理念。不同的愿望终将会分叉成岔道。最终会在这个世界上碰撞,争斗开始了。而战争就是争斗的终极模式。
曾为小民的任迪,曾经的希望并没有养料变成理念。终究是小民而以,对战争一直是门外汉,因为站在门外,所以有时会会对门门缝透过精彩火光与呐喊,产生憧憬,恐惧,好奇,毁灭快感,等等情绪。然而真正进入其中,才明白这是炼狱而以。
现在演变将任迪投放的这个位面,任迪愿望被大量的领土资源,众多相信自己的人,无数双听自己指挥的手,无数双随着自己所看的眼,无限扩大。任何愿望渺小的时候无伤大雅。但是一旦放大,任何瑕疵也会随之放大。如果不能处理愿望上的瑕疵,那么只能从内心上放弃。
现在任迪就是这种情况,穿越前难以想象的社会资源,难以言喻的信任托付。我该做什么,我想要做什么,那些值得我去做,在大量资源和人力支持下,这些愿望怎样值得我去做?值得我去做到什么地步?能不能值得我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做。这里的代价甚至包括生命?在这个一切都可以做的位置,一切穿越前大量愿望不可以实现,现在却可以实现的位置。
“我在畏惧”任迪给自己下达了的定义。“这场战争这场无数人无条件相信自己指挥,大量的人为自己描述希望而死去的战争,早已经不是这个位面人的战争,我的战争也深入其中。”
东北战争中任迪如同钢铁铸造的意志下达一个个命令,其实是彻底将任迪打入该世界沉沦的道路。
东北战争自十二月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为了胜利,东北共和军采用了战时**制度。大量的干部进入东北后,迅速摧毁了当地宗族统治,并将权利牢牢的握住,物资高效的调配。在这种制度下强有力的维持了共和军的战斗力。然而采取了这种制度战斗的共和军也将北良统帅的海宋军队逼到了侵略者角色上。
战争让长春地区,附近的民众突然空旷起来,共和军与海宋之间的武装冲突,海宋作为外军的自觉,以及北良黑化后,下达的政令,让这一带地区的民众大量向北迁移,或者成批成批的被运往海外,整个东北亚中部肥沃的土地因为战争而空旷起来。
然而这片土地空旷不到十天,新的居民从船上下来了。如果第一代海宋元老,是非常执着于人口的民族,然而这一代海宋元老,只要不是智商极低的非洲人,大部分海宋元老对东亚人的定义只有两种,一种是归化民,另一种是尚未归化。海宋现在调入东北亚的十个集团军中有两个来自于日本列岛,三个来自于半岛。由于六十年前小冰河时期大明大移民,这两个地方也随着海宋的殖民而逐步控制。以任迪现在的眼光来看,并不能将其完全看为异族。如果完全看为异族的话,那就是对海宋第一代元老努力的否认。海宋第一代元老所做的努力,如果任迪自己处于那个时代也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的这一代元老,所作所为,等同于将这两地人口当成了统治土地的机器。现在北良和任迪所见相同的是对,东北旧社会残留的资源调配效率无比憎恶。当地宗族老爷集群扯皮拖沓,简直是在战时犯罪。然而和任迪相反的是,在彻底除掉当地宗族后,任迪选择加入战争,消除不患寡而患不公的隐患,采用了战时物资以保障战斗出力大小,而公平分配的法则。这个法则下,工厂重体力劳动者,前线一线战士为物资粮食优先供给者。其他人次之。就在这个法则下,任迪都开始自己动手压缩铁片,锻造弓弩,用天赋软化碎陶片形成箭头射击麻雀打牙祭。以身作则维护自上影响下,维持这个公平分配规则,就是这样以身作则,让往下监察监督的人无话可说,一丝不苟的执行监察。并且接受所有人相互监察。将自身代入平等来维持这个平等规则。让当地东北人接受这个为战争付出的规则。
然而海宋做不到这样的付出,海宋的军队保障和沈阳统治区的物资保障是两个体系,一个是从海外运输和从当地征收的,另一个是当地人自己管理交完税后自己负责的。人类的习惯就是这样,当大家吃不一样的饭时,那么始终就将自己和别人看成两类人。此时海宋的外来军队看沈阳的东北人,是以上等人的眼光看未开化人的眼光俯视的,海宋这么多年竖立的我归化我自豪的思想影响至今(可以以民国时期印度人看#中国人的眼光,21世纪港灿看大陆的眼光来类比)。而当地的辽河区域的人,看海宋的军队也始终是以看外来人的眼光看待这只海宋的军队。
这是硬伤,海宋军队的硬伤,一支军队作战被冠上客军的属性那就是被动的开始。当任迪彻底实施战时**政策时,并且大量启用东北籍贯干部的时候,这种对比,让海宋这个弱点越发明显起来。至于向任迪这样弥补,海宋根本无法做到,当初五百位先行者为了有效灌输超时代科技以及社会制度,形成的以元老为中心下方绝对服从超时代改造的一层听从一层,归化民听从元老,未归化民听从归化民的等级制度,恰恰成为了了海宋人作为平等姿态融入当地的障碍。
北良无法放弃琉璃瓦片,红砖洋房有着充沛供暖设施,地上红木地板,墙上文雅字画的办公室,和这里的东北人钻土炕。而海宋的军队也无法放下自己代表文明代表先进,代表高级征服低级的心态扎根于这片土地。海宋的陆军和共和军的陆军一样,也是不到十年就形成了,但是其军队属性同样一百年也无法改变。
现在这样的情况北良已经明白了,做出的应对也是冷酷的,既然这片土地的人,无法以仰视的姿态接受海宋的指引,那么就换一批对海宋经济施舍,忠心报效的人口进入这片土地。
东北亚列岛,和半岛的人口随着船只到达这片土地。开始有组织的拓荒耕种,接手长春附近东北人被迁走后的土地。这帮懵懵懂懂的人抱着对东亚大陆肥沃的土地的愿景踏入这片土地。然而由于对当地人生地不熟,开始抱团,并且主动向着海宋靠拢。和任迪所在地区一样,热火朝天的,这批人辛勤的开耕土地,接受军事训练。以保卫新家园为口号组织起来。代入征服者的姿态进入这片土地。
然而这种麻烦很快就在任迪炕上的茶几上堆积成山了。
军人节奏感十足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参谋长闻四方掀开了布帘,对任迪敬礼完毕后,说道:“老总,三个小时前,我们的地十二团和海宋人的拓荒队发生冲突。”
任迪问道:“我们的交流有问题吗?”闻四方说道:“老总,不是我们不遵守三大#纪律八大主张,而是根本没法交流,且不说他们那个蹩脚的语言非常难懂。他们的态度根本就是来找打的,上来就说“这里是我们的家园,你们这些匪徒滚。”我们的战士没有直接上去给他们一枪就已经非常克制了。而且这帮外来的崽子,还阴人,刚刚我们第十二团被他们打阴枪了,然后被他们的拓荒武装队伍拖住,结果被赶来的海宋正规军堵了个正着,两个连断后,才得以脱身。”
任迪突然停下来,对这位东北汉子问道:“四方,现在如果你觉得,我们的敌人范围又要扩大了是不是。”闻四方楞了一下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老总,现在的拓荒队,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不能把他们看成群众,这已经不属于人民之间的内部矛盾,而是外部矛盾了。”
任迪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站在了他们,需要我们用生命为代价来组织,这已经是外部矛盾了。做好军队的思想教育,现在这场战争已经是帝国#主义,不断驱使大量的人,与我们战争。既然我们不能和平的劝说这些与我们为敌的人,那么只能用最糟糕的的手段让他们明白和平来之不易。”
闻四方敬礼说道:“老总,坚决完成任务,军队现在上下憋着一口气呢。”任迪立刻说道:“我不需要你们憋着一口气打仗,如果憋着一口气打仗,这口气泄了怎么办。你们现在这一口气不过是拓荒队的暗算让你们感到不平衡罢了。接下来的战争,拓荒队肯定要大量的死,一旦这些人死后,暴露在他们身后的老人孩子憎恶的眼光,你怎么处理?是将这份情绪抱在心理影响战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