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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目光一凝,额头上的血色流光竟是变得或明或暗起来,他知道朱五音的音波功可不单单是无形气劲这般简单,每一声琴音中都蕴含着丝丝斩神之效在冲击自己灵台,这等抱元期强者果然实力强劲,若是自己不能近身,任由朱五音施展,只怕血煞之气护不住灵台太久,而且如此多无形气劲好似狂潮海浪一般朝着自己轰击而来,自己若不能快刀斩乱麻,那么这场比试就变成了纯粹的内力比拼,王延虽自负内力不弱,将近一甲子,但他更明白这等积年的抱元期强者的内力只会更为浑厚,如此下去,他晓得自己没有丝毫胜算。
噌噌噌。。。
王延手中落沙自行轻震起来,发出声声轻啸,似乎在为王延示警,王延当即心念驱使下,一股剑意自体中冲天而起,紧跟着,他额上血光大盛,两相激发下,一道巨大的血剑虚影竟是高悬于王延头顶,这却是王延将自身血煞之气与剑意相融生出的虚浮幻影。
下一瞬,只见他一提长剑,继而双手握住剑柄,便是朝前横空一剑斩出!
唰。。。
剑光破空之间,就见无数血色剑影沿着剑锋斩过的轨迹蔓开,十道,百道,千道!
密密麻麻的血色剑影在一瞬间充塞在王延与朱五音之间,紧跟着,王延体内传出如似海浪狂涌一般的声音,却是他体中内力在短短时间内化作无尽剑气顺着这一剑激涌而出。
与此同时,高悬于王延顶上的那道巨大血剑虚影上血光大炽,天地瞬间化为一片血色,下一瞬,虚空中好似裂开一条巨缝,那密密麻麻的血色剑影裹着无尽剑气,就如横流激射的血河一般朝着朱五音而去。
十成血影流瀑!
这一剑是王延练成剑气,并将血煞之气与剑意交融升华后,消耗了近乎九成内力用出的最强一剑,单单威势就要比之前对叫花和尚用出的那一剑要强上一倍不止!
“血剑九式!你果真如传闻中一般练会了这无上绝学!”
朱五音满目的惊色,就在他说话之间,只听两人间的半空中传出声声震爆之声,却是他此前击出的道道无形气劲爆开,然而这丝毫无法阻止血河狂涌激射的势头。眼见如此,朱五音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就见他猛提一口气,继而张口喷出一大口血水吐在古琴上,随即他状若疯魔一般十指在琴弦上狂舞来回,一道道杀伐决绝的琴音带着无数无形气劲朝着身前狂冲而出。
砰砰砰。。。
无数震爆之声传出,一道道无形气劲冲入密密麻麻的剑影中,就如同在血河中溅起朵朵水花,尽管看起来效果微弱,但奈何朱五音内力雄厚,激发出的无形气劲比之王延的剑气只多不少。
不过呼吸之间,数百剑影幻灭,声势浩荡的血河已然消失大半,就在这时,王延目光一凝,继而提剑再斩!
“死!”
王延一声暴喝,随着喝声,他头顶那道虚幻剑影竟是横空而过,朝着朱五音直斩而去。
这才是真正的血影流瀑!剑影融合剑气造成大范围杀伤仅仅是斩身,而剑意融合血煞之气形成的虚浮幻影不单单是惑神迷乱对手,最后更有斩神之威,也就说这是既斩身也斩神的一剑,如此才不负地级剑诀的无上威名。
王延以前不过是因为实力不够无法真正展现出血影流瀑的全部威力,可此番苍山闭关,他实力再有提升,剑胎成型的过程中,他的剑意自然更为精粹,而与血煞之气相融便使得他能借助血影流瀑的法决,在短短时间内让剑意暂时拥有斩神之威。
无声无息之间,那道血剑虚影便从空中一闪而过,挟着无尽威势朝着朱五音便是兜头斩下!
“不!”
朱五音见此,仰首发出一声大喝,继而双手一拉琴弦便是欲用出什么搏命的招数,然而只听‘噔噔’两声脆响,却是他双手勾住的琴弦竟是断裂开来,下一瞬,血剑虚影便是一斩而下。
噗。。。
随着这一剑斩下,血影流瀑的威势用尽,虚浮幻影消散,周遭一切尽复旧观,朱五音仰首喷出一大口血水,而更为致命的是他眼耳口鼻等七窍之内都渗出涓涓血水,显然是被斩神一剑重创。
“放过我的。。。”
朱五音挣扎着想说什么,可不待他话音落定,一道人影卷到他身前,继而一抹寒光一闪而逝,人头滑落,断颈处血水冲天而起,这雁荡山间只留下永不停歇的风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变化【第二更】
“你的血影流瀑使得不错。”
鬼伯身形鬼魅般一卷,不知从何处跃上了悬空的大石上,他从头到尾都没看一眼朱五音的无头尸,只是目光盯着王延灼灼生光。
王延摇了摇头,他这一剑耗去了九成内力,若不能建功也就没有多少还手之力,若非有鬼伯隐在暗中保护,他却是不敢如此试剑,不过这般无后顾之虑的试剑下,王延终于清楚十成功力的血影流瀑有多强,堪称他如今最强的压箱底绝招。
眼见王延摇头,鬼伯还以为王延自谦,不由道:“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你如今不过蕴胎期,但刚才那一剑已有当年三公子的两三分风采,而且你从未看过血剑九式的秘笈,单单靠着超卓的悟性将此剑推算演练到这等地步,只从悟性上来说,一旦你回返宗门,必然能学会其他八式剑法,未来成就未必比不上三公子的。”
鬼伯极为难得的说出如此长一番话,显然是对王延极为看好,甚至言语中还将其与三公子傲剑寒雪比较,若是其他人如此说,或许当不得真,可鬼伯是抱元期强者,而天下人皆知‘天绝剑’当初是跟在三公子身边服侍,后面又跟着四小姐。故而这分看重若是传扬出去,王延只怕立刻会名声大振,不知多少人会将他看作未来潜龙榜上前五十乃至前三十的人物。
王延不意鬼伯如此看重自己,登时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他的局限,毕竟他出身低微,当初为四小姐所救,只将四小姐看作高不可攀的女神,能仰望已然足矣,三公子更是传说中的人物,王延纵有心气儿,也没自傲到去攀比三公子和四小姐的程度。
可如今一路走来,曾经护卫在四小姐身边的鬼伯成了他的保镖,鬼伯更是将他与三公子做对比,这一切都让王延明白自己的确与过去不同了,他不再是区区的杂役弟子,不再是无足轻重的小虾米,他开始在他人眼中有了分量,他有了自己的江湖名号,自己的地位,而一切便是源自实力的强大,源自饶玉成了他的踏脚石,源自他领悟出了血剑九式。
当初饶玉不将王延放在眼中,将王延视作蝼蚁,而如今王延便踩着她的尸骨成了一号不可轻忽的人物,这,就是江湖。
心绪涌动之间,王延怔然的站在原地,鬼伯或许明白几分王延的心思,喃喃道:“英雄不问出身,只是欲成先天日后还要更加努力才是。”
“王延受教。”
王延朝着鬼伯躬身一拜,继而他弯下身在朱五音的身上一番搜索,然而古怪的是这老家伙身上什么战利品都没有,这自是让王延大为意外,朱五音身为抱元期强者,还建立起偌大的五音庄,怎可能如此穷酸?
“或许这朱五音决定对我动手时已然做出妥善安排,甚至有可能五音庄都已人去楼空。”
王延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没想到第一次斩杀抱元期强者却是一无所获,一旁的鬼伯却并不意外,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朱五音决定对你动手必有因由,提前做出安排也并不意外,去五音庄一看便知。”
待得话音落定,鬼伯足下一点便是先一步而去,王延紧随其后,不多时,两人便到了五音庄。果然,偌大的庄子早已人去楼空,甚至连桌子椅子都搬去了大半,整个庄子内空空荡荡的。
“走吧。”
眼见如此,王延不由意兴萧索,懒得再徒费时间,展开轻功便是朝着金玉城的方向而去,不过鬼伯却没立即动身而是闪身进了五音庄内,片刻后,冲天火光自五音庄内升起,鬼伯在熊熊火光中跃出五音庄朝着王延追去。
片刻后,鬼伯追上了等在不远处的王延,王延却是有些不解鬼伯举动,只是道:“何必如此?”
“朱五音身为抱元期强者,既然敢不顾身份对你出手,那么他五音庄自然没有再存在下去的理由,即便是一个空壳子也不行,否则傲剑山庄的威严何在?王延,你现在已不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弟子,我跟在你身边,你在这北胜洲代表的便是宗门。”
听着鬼伯这番话,王延明白这就是地位提升后的改变,如今的他不单单代表自己,在某些时候还代表着宗门,在这个大鱼吃小鱼的江湖中,强者间的博弈需要实力,手段甚至是妥协,可强者对于弱者的挑衅却从来都是毫不手软,霸道到极点,唯有如此,大鱼才能一直保住自己的身份与威严。
尽管王延很多时候行事凶厉狠绝,但那是被逼入绝境后的搏命之举,而如今情势改变,他凭着自己实力成为江湖上一号人物,身后又有宗门之威,相对五州内的诸多宗门和万千江湖中人,他在很多时候都处在了强者的地位上,故而从现在开始他便要适应这种转变,同时要学会一个强者该如何行事,又该如何在维护宗门威严的同时为自己摄取最大的利益,就如自己师尊段鹤男当初拿捏云间派那般。
“慢慢来吧。”
鬼伯知道王延需要时间,故而也没多说什么,待得话音落定便是朝着北面而去,看着鬼伯的背影,王延摇了摇头,喃喃道:“真的就是强者了吗?”
王延不由想起了白道昕,想起了四小姐,想起了阎王剑曾经的主人,更想起了韩雨柔以及韩雨柔身后的那个庞然大物。
“还差的远呢!”
一念落定,王延只觉心中一片澄澈,对于未来也更加坚定,他追求的大道从来都不是这些虚无的名利,这些东西只是他通往大道路上的衍生品,他会追名逐利却不会为之羁绊住自己,他想成为真正的强者,绝不是借助外在因素让别人畏惧的存在。
这漫漫长路,不过刚刚踏出第一步罢了。
王延抬头凝望苍穹,目光似乎洞穿了夜幕探向遥不可知的深处,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过了片刻,王延方才收回目光以更坚定的姿态朝着北面而去。
或许是夜色下的火光太过耀眼,又或许是金玉城内眼线早就注意着五音庄的动静,故而王延与鬼伯从五音庄离开后没多久,便在金玉城外二十余里处的一片枫叶林旁被一行人‘拦’住。
这一行人声势颇为浩荡足有百余人,身着各色华服看得出来都是颇有身份之辈,在枫叶林旁拦住王延和鬼伯后,当中一名头戴金冠,身着金麟锦袍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对着鬼伯和王延拱手一礼,道:“在下通源派掌门何昆,见过‘天绝剑’前辈,见过王少侠。”
这中年男子颇有气度,一番话也是说的不卑不亢,王延不明这一行人来意,不由道:“何掌门可是来取王延首级的?”
何昆本是维持着一宗掌门的威严,可听到这话却连忙摆摆手,道:“王少侠误会啦,误会啦。”
说着,何昆顾不得再拿捏架子,连忙上前道:“听闻天绝剑前辈大驾光临我们金玉城地界,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