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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叙旧,只是正当两人相谈甚欢时,一名弟子通报了一声,随即走到令狐丘身旁一阵耳语,令狐丘的脸色不由变得奇怪起来。
“令狐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见恨天刀所问,令狐丘一五一十的道:“刚才门下弟子来禀,那鬼面剑煞入住画眉园时被泰安门的阎生挑衅,此人当真杀性极大,一言不合就是拔剑相向,最后竟是杀跑了阎生,而期间另有一人曾与阎生联手对付鬼面剑煞,却最终被鬼面剑煞一剑穿喉。”
“以一敌二,这鬼面剑煞却能击杀一人,吓退一人,此人着实有些不凡之处,不知此人是何来历?”
高斯言倒是对王延生出些兴趣,转头看向恨天刀,恨天刀笑道:“此人来历颇大,三公子若想招揽却是不必多费心思了。”、
“哦?”
高斯言听到这话对王延的兴趣不降反升,只是不待他再问,恨天刀看着令狐丘,道:“令狐兄,若只是争锋相斗之事想必你不会如此奇怪,还是说说此事中间的干系吧。”
“的确,那阎生也是跋扈之人,来我书剑庄十余天,前后打伤了十数人,不过这都是小事老夫也不会过问。
我所奇怪的是,之前我已收到确切消息,刀煞夏河已被那贱。人收买,鬼面剑煞是被夏河邀来的,自是那贱。人的帮手之一,应是图谋赢下比武招亲大会,继而关键时刻暴起发难。
只是刚才门下弟子所报消息提到,这鬼面剑煞斩杀之人名为‘邓秣陵’,乃是横水城内一个臭名昭著的无赖,这人此番前来是受方勃敖那厮所邀,明显不怀好意,说起来应与刀剑双煞是一伙的,可就这样被鬼面剑煞给杀了。
而当时方勃敖曾出手阻止,可鬼面剑煞并未丝毫留手,甚至后来还与夏河联手迫退了方勃敖,更让人吃惊的是方勃敖被鬼面剑煞所伤,虽是伤的不重,可脸上破了相。”
听得令狐丘这番话,恨天刀尚未作出反应,高斯言却是抚掌笑道:“妙妙妙!这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虽不知这是方勃敖与鬼面剑煞的苦肉戏,还是刀剑双煞当真与方勃敖翻脸,但这大戏尚未开锣,前头便这般精彩,我倒是越发期待后面的事情。”
令狐丘苦笑着摇摇头,他自然晓得此番事大不简单,当中牵扯着数方势力,明争暗斗激流汹涌,但他身处漩涡中心是半点都退身不得,只能看向恨天刀道:“金兄可有良策教我?”
“良策倒无,不过想要搞清楚鬼面剑煞到底是什么心思,令狐兄将之请来一问即可。”
恨天刀的话让令狐丘有些意外,他疑惑道:“这刀剑双煞可是强匪出身,这等人的话岂能信之?”
恨天刀却是不答,只是神秘的笑了笑,道:“令狐兄将之请来便知。”
第六十三章 缘由
“请。”
顺着书剑庄弟子的虚引,王延和夏河踏上了弹剑楼前的阶梯,两人是被令狐丘派人请来的,这一点王延倒是提前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等二人进入楼内厅中后,不想恨天刀和高斯言一行人皆在,而高斯言这位横水城三公子还高坐在厅中主位之上。
令狐丘好歹是书剑庄主人,眼见王延二人步入厅中,他起身抱拳道:“老夫命人请来二位少侠,还望二位少侠莫觉唐突。”
王延和夏河也是见惯场面的,当即客套一番,而后两人对着恨天刀和高斯言又各自一番见礼后,便是敬陪末座。
“说起来,老夫与两位也是缘分不浅,此前夏少侠送来恶贼魏晓峰的首级,老夫心中感激不尽。”
令狐丘人老圆滑,先是客套一番,只是恨天刀却是不耐这些过场,道:“王延,我只问你此番前来有何图谋?”
场中人皆是没想到恨天刀会如此直接,更让王延心惊的是恨天刀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要知道他此番乃是以鬼面剑煞的身份而来,除开夏河无人知晓他真实身份,即便恶鬼面具被恨天刀打碎,但自己区区一个通脉期的小虾米如何会让恨天刀认得?
王延目光变幻不定,夏河显然也想到此节,握刀之手不由更紧了几分,不过这些小动作却是没脱开恨天刀的注意,他看着夏河笑道:“倒是有些心气儿。”
听到这番话,又想起恨天刀之前的指点,王延自觉此人并没有恶意,不由大着胆子道:“名剑,落沙!”
王延话音刚落,令狐丘再装不住那副老好人的样子,当即一声冷哼,只是不待他说话,恨天刀一摆手道:“和我所料不差,也唯有名剑这等东西才能引得傲剑山庄弟子远道而来啊。”
傲剑山庄!
恨天刀一番话无异于平湖之中投下惊雷,震得场中一干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王延竟是出身傲剑山庄,就连夏河也不禁对王延道:“你可是瞒我好苦。”
听到恨天刀曝出自己根脚,王延心中倒没有了此前的忐忑,他只觉恨天刀怕是和门中有些什么特殊的联系,由此更加确定此人对自己并无恶意,不过面对夏河,王延不由苦笑道:“非是不告知你,而是我出身傲剑山庄却行劫道的强匪行径,为怕门中知晓责罚,所以谁也不敢告知。”
寻常人哪里能明白王延所处的境况,夏河听到王延如此说也没有再做计较,只是点点头,道:“我信你。”
两人说话间,恨天刀却是对着令狐丘和高斯言道:“不妨让我和王延先谈谈如何?”
令狐丘没想到事情会生出这样的变化,傲剑山庄名头太大他不得不慎重,不过恨天刀他信得过,自是答应下来,高斯言也没有异义,不过看向王延的目光却是分外炙热。
恨天刀得了两人回应,随即起身对着王延道:“你随我来吧。”
说完,恨天刀便转过身朝着内堂而去,王延见此嘱托了夏河两句后,便是起身跟着恨天刀而去。不多时,王延跟着恨天刀进了内堂中的一间雅室,待侍女奉上香茗,关好门后,恨天刀笑着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对你身份知晓得这般清楚?”
“前辈知我身份,此前又指点于我,想来与门中有些渊源,但具体情况王延自是不晓,还请前辈告知。”
恨天刀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有很深的渊源啊。”
说到这,恨天刀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似乎点点往事涌上心头,过了好半晌才道:“我金无言虽是出身冷月宗,但三十岁之前只是个不受人重视的普通弟子,门中长老无一人看的上我,故而没有师承,只能练些冷月宗的平常功法,以为这辈子能修炼到蕴胎期便也到头了。
只不想十多年前,寒雪公子闭关而出,游历至横水城时我无意间与之相识,也不知我这愚笨之人哪里入了寒雪公子法眼,他带着我周游北部十数城,一路悉心指点我,方才有了如今的恨天刀。
寒雪公子对我之恩可谓天高地厚,只可惜因为门派规矩,我终究未能拜寒雪公子为师,此事实乃我金无言生平最大憾事。”
恨天刀长长一叹,对于当年事显然颇为惋惜。
王延自然知道寒雪公子便是傲剑山庄业已成就先天的三公子傲剑寒雪,却没想到恨天刀竟然和三公子有如此渊源,不过三公子至如今当不过四十余岁,恨天刀应是比三公子年长,只是在这江湖之中达者为先,年长者拜年幼者为师却并非罕见之事,不足为奇。
尽管知道了恨天刀和三公子的渊源,但王延依旧迷惑,毕竟三公子早就去了中柱大洲,那里距离边荒五州相隔无尽汪洋,足有数万里之遥,这和恨天刀知道自己身份当没有什么关系才是。
“当年那段时光,真可谓我生平最为追忆的时候,那时候的四小姐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可爱的小女孩,跟在三公子身旁当真宛若女儿一般。”
随着恨天刀此番话说出,王延一下明白过来,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四小姐傲剑寒月!
‘竟是四小姐告知恨天刀自己的身份?她在默默地关注自己吗?’
王延只觉一颗心狂跳不止,自觉醒以来从未有一刻他觉得自己如此的失控,满脑子都是四小姐的倩影,心中的思念如奔腾的狂流,丝毫都无法抑制。
恨天刀似乎没察觉到王延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又道:“四小姐此番是从齐云州而来,途经横水城,她并未显露身份,只是念及当年的旧情找我叙了叙旧,而待得四小姐离开,齐云州的消息传来,方知四小姐做出好大事情。”
王延心中一紧,当日四小姐离开冰月寒潭时说的话不禁在耳畔回响起来,他知道四小姐数月前出关乃是去寻那些攻打傲剑山庄的大派的晦气去了,连忙问道:“四小姐做出何等大事?”
恨天刀微微一笑,目中透出两分敬色,道:“我也知傲剑山庄目下处境,大自在门便是幕后黑手之一,而四小姐之前可谓大闹齐云州,不但连败大自在门五大强者,更是将大自在门内位列潜龙榜上的绝顶强者李凌辅斩于剑下!
大自在门大为震怒,不仅将门中强者尽数遣出,更是伙同齐云州另外两大门派……金身门和鬼骁宗,一同对四小姐围追堵截。
只可惜四小姐何等人物?一人一剑,又连斩十数名强者后冲出包围圈,径直离开了齐云州。”
尽管王延之前就知道四小姐实力不凡,却没想到四小姐强悍到如此程度,听着恨天刀将四小姐在齐云州做下的事情娓娓道来,王延只觉血脉贲张,一颗心跳动不止,恨不得当时能跟在四小姐身边与之一同厮杀。
只是随即王延自嘲的摇了摇头,他晓得以他眼下实力,若当时真在四小姐身边,也不过累赘一个,想到此,王延不禁紧握剑柄。
“此事过不了多久便是会轰传五州,到时候四小姐必然能一跃进入潜龙榜前十,待得下一次登龙台开时,四小姐当直入先天,彻底脱开肉身凡胎了。”
“肉身凡胎?”
即便王延心系四小姐,但依旧从恨天刀言语中把握到了对他来说的一个关键点。不过恨天刀听到王延的疑问,却是摇摇头道:“你目下境界尚低,多知无益,待你日后摸到了抱元期的门槛,自是会知道个中秘辛。”
听得恨天刀如此说,王延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随即脸色微红道:“前辈,如此说来,我的身份可是四小姐告予你的?”
“不是。”
恨天刀的回答让王延一阵失落,不过恨天刀随即又道:“四小姐此番并未提到你,而是在离开之前,与四小姐一路随行的鬼伯向我提了你几句,让我若有可能对你看顾一二。”
鬼伯?
王延当即想起当初在冰月寒潭跟在四小姐身边那个身形消廋,脸带铁面具的无臂老者,印象中此人沉默寡言怎会突然对恨天刀提及自己,还让其看顾一二?莫非是四小姐授意?
王延只觉自己一颗心七上八下,他从未有如此感觉,只因一个人的心念而这般躁动不安,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但他知道四小姐已然是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
“鬼伯与我也算老相识,当年寒雪公子游历天下他便随行身旁,如今又侍奉四小姐,他的话我自是要听的,故而此前见你藏头露尾,便是忍不住揭了你面具,出言指点一二。我虽不通剑道,可天下万法终究殊途同归,道理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