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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金他们的动作很快,说是“搬”,其实是“拆”,刀疤金这帮人不是信徒,对于神灵也是毫无敬意,木质的框架三下两下就被拆散,佛像也被推倒在一旁。
清理掉神龛之后,露出下面巨大的底座。
这个底座长两米多,宽、高各有一米多,整个是由一块原石刻成的,怕有上万斤不止。
莫老三在原石周围敲敲打打,又端着罗盘在周围走来走去,折腾了半天,脸上一股失望的表情,看来仍旧是一无所获。
梓杨注意到,刀疤金他们拆神龛的时候,老喇嘛跟中年僧侣的表情都很漠然。
这中年僧侣的漠然,是看破一切的淡定从容,不管面前发生什么他都是波澜不惊,像是一个终极悟道的高僧。
这年老喇嘛的淡漠,却是那种事不关己的无动于衷,似乎这个神像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这老喇嘛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个信徒,虽然坐在地上,浑浊的眼珠却转来转去,不断地扫视着众人。
刀疤金骂骂咧咧地从里屋走出来。莫老三跟在他身后,看了看黎天明,摊开双手,神情尴尬地说道:“底座是实心的,地下也都是实底,四周墙壁我也探查过了,没有什么机关……”
莫老三的声音很小,黎天明却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面如死灰。
他知道莫老三没有必要撒谎,自己之前也检查过几次了,这个庙,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了。
难道我看走眼了?这里不是穴眼?山里没有龙巢?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寺庙?
难道这就是天命?我黎天明辛苦筹划这一切,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看黎天明如丧考妣的神情,众人也知道没戏了。
刀疤金懊恼地说道:“黎叔,现在咋办?咱们带的粮食只够吃几天……总不能一直在这边窝着吧?”
说着转头看着众人,眼神里闪现着寒光:“这些家伙留着也是浪费粮食,都解决掉算了!”
黎天明神色黯淡,像是被抽取了精力一般,一下苍老了十岁,睁着一只独眼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眼神中不带任何表情。
梓杨明白,刀疤金这句话并不是威胁,这些人都是亡命徒,他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这场探险对他们来说已经结束了,留着众人反而成了负担,为了保证自己的事情不会败露,黎天明很有可能杀人灭口。
黎天明指了指阿冲说道,“好,事已至此,咱们就做一个了结吧,先从他开始。”
刀疤金兴奋地搓着手说道,“那这个女的……”
黎天明面无表情地说道,“先留着做个人质,等我们翻山出境之后,随便你处置。”
刀疤金迷惑道:“出境?怎么,我们不回老家了?”
黎天明惨然一笑:“回家?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
黎天明知道,即使他把所有人都杀了灭口,也没法安然渡过这个劫数了。
靳国强那边就不用说了,牵涉到军方背景,出了这样的事故,上头肯定不会轻易了结,各种调查和讯问肯定会纷至沓来,自己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都会大白于天下,就凭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够枪毙几百次了,连龙头也罩不住他。
还有龙头那边,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俗话说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自己几次心生异心,在龙头那边早就失去了信任,这一次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秋后算总账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与其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不如冒死一搏。黎天明相信龙头的势力只能控制到国内,自己只要越过边境线,他本事再大也鞭长莫及了。
这样一来,虽然大半生奋斗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随之而去,但有什么比保住命更要紧呢?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解决掉眼前的这些麻烦。
黎天明点点头,示意刀疤金动手。
刀疤金抽出手枪,狞笑着走向阿冲。
梓杨内心万分焦急,脑子飞快转着,思考着应对之策,但是众人双手都被钢丝牢牢捆住,战斗力最强的两个人又都深受重伤。要想幸免于难,似乎只有期待奇迹发生了。
刀疤金走到众人跟前,伸手就要抓向阿冲,突然,苏睿挺直身子,大声念道:“南摩惹纳达拉雅雅,南摩阿里雅佳纳。”
众人一怔。
苏睿这几句话是对着那中年僧侣所说,那个一直闭目养神的僧侣表睁开眼睛看着苏睿,表情也是稍微有些异样,轻轻地说道:“萨嘎拉贝勒佳纳,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
苏睿又说了几句藏语,那中年僧侣也回了两句,两个人竟然一问一答起来。
黎天明独眼里闪现出一丝亮光,颤抖着手指向苏睿道:“你,你懂密宗藏文?”
刀疤金一把将阿冲提了起来:“小妞藏得很深啊,果然有点本事,等会翻山的时候给老子当向导!老子先把他们都收拾了再来炮制你!”
苏睿冷冷地看着他:“杀了他,你永远不会知道象雄王朝的秘密了!”
“慢着!”黎天明站起身来,示意刀疤金不要妄动。
“你说象雄王朝?什么秘密?跟这个寺庙有什么关系?”
苏睿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直视着他:“伤了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你都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黎天明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问题!金子,把他放下。”
刀疤金不甘情愿地把阿冲放下,嘴里叽里咕噜的埋怨着。
黎天明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心情,继续追问道:“问问这喇嘛,穴眼在哪里!”
苏睿看着黎天明说道:“你要想知道这座寺庙里的秘密,除非跟我们合作,先把我们解开再说。”
黎天明摇摇头,看着阿冲跟小黑说道:“他们这些人太危险,我不能冒险。”
说着又指了指靳国强说道:“这个人虽然中了我们的毒药,还是打伤了我几个兄弟,上山的时候还差点拉着我们的人同归于尽。如果我不下狠手的话,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苏睿点了点头:“那好,你给他们把伤口包扎下。另外,我们带的包里有强心剂,你给他们每人注射一针。”
黎天明也很干脆:“好!这个可以。金子,你把他们的包拿过来。”
刀疤金撅着嘴把苏睿的登山包拿过来,扔在苏睿脚下,嘟囔着说道:“黎叔,你别上他们的当,这小妞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她早就知道那和尚说什么了,一直跟我们耍心眼呢!”
黎天明看也不看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拿钳子,把她的手解开。”
刀疤金睁大了眼看着黎天明,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里嚷嚷道:“黎叔,你疯了,她……”
“啪”地一声,黎天明回手就给了刀疤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黎天明恶狠狠地看着刀疤金说道。
黎天明知道,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苏睿身上,为了争取到她的合作,黎天明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可惜这个刀疤金总是看不清形势,到现在还是不识时务,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话,说不定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刀疤金半边脸火辣辣的疼,黎叔这一巴掌可是使足了力气。自己跟着黎叔打拼了几十年,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当下一时愣住了,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莫老三看局势有点僵,连忙上来打圆场,“咳咳咳,都是自家兄弟,这是何必呢,何必呢。黎叔,消消气,金兄也莫生气,黎叔也是为了你好……”
刀疤金甩掉莫老三的手,一扭头走到旁边,坐在那里背对着众人生闷气。
黎天明转头看向苏睿,面色如常。
他知道刚才刀疤金欺辱苏睿,让她心有芥蒂。自己这一巴掌,其实也是做给苏睿看的。
莫老三从包里拿出铁钳,颠颠地跑过去,把捆在苏睿手腕上的钢丝一根根钳断。
苏睿从背后抽出双手,揉了揉手腕,钢丝捆得很紧,在她手腕上留了几道青紫色的血痕。
苏睿从包里拿出绷带,先把小黑大腿上的伤口包扎好。黑星手枪近距离发射威力很大,小黑大腿上的枪伤是贯穿伤,看起来没伤到骨头,只要止住血,性命应该没有大碍。
苏睿包扎好小黑的伤口后,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又过去观察靳国强的伤势。
靳国强此时已经昏迷不醒,看得出来两条小腿已经骨折。苏睿发现靳国强脸上的伤口只是皮外伤,导致他昏迷的应该是内伤,具体什么情况苏睿也无法看出来。
苏睿给靳国强打了两针强心剂。这强心剂有增强心肌收缩功能,包含肾上腺素等化学药物成分,有将人们从休克、心力衰竭、中毒等生死边缘拉回来的奇效。
黎天明看着苏睿做完这一切,冷冷地说道:“我把你解开是展示合作的诚意,如果你跟我耍什么手段的话,我随时可以置你们于死地!”
苏睿站起身来,淡然地看着他。
黎天明不得不佩服,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心理素质却是极佳,当下说道:“问一下这喇嘛,他们是谁!”
苏睿看着中年僧侣,说了几句藏语。那僧侣回了几句话,苏睿神色一怔,转过头缓缓地对黎天明说道:“他们是拉孜土司的后人。”
第一八七章:土司家族
听到苏睿嘴里吐出“拉孜土司”四个字,梓杨也愣住了,这四个字听起来很熟悉。
在戈壁沙漠里发现的那本党卫军精英的笔记里,曾经数次提到过:希特勒探险队在西藏接触的当地贵族,正是拉孜土司。
原来,这个中年僧侣,就是拉孜土司最小的儿子,也是土司家族剩下的唯一血脉。
而那个枯瘦的老喇嘛,正是对拉孜土司忠心耿耿的彭措扎西大管家。
当年,赶走以海因里希。哈勒和彼得。奥夫施奈特为首的希特勒探险队后。拉孜土司命令彭扎管家暗中调查这些“不守规矩”的外来者的行踪,结果跟踪的人发现,这批外国探险者发生一场火拼之后,竟然在荒漠中诡异地消失了。
鉴于这群“外来者”做出来的事儿太骇人听闻,拉孜土司命令彭扎彻查探险队在领地中的活动。
彭扎亲自带领手下搜寻探险队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虽然搜索下来一无所获,但是却意外地发现了刚仁波切山上这处已经废弃的庙宇。
拉孜土司手下里有个汉族来的风水法师,略懂阴阳堪舆之术,一眼看出这个寺庙非同寻常,乃是吸天地之灵气、收万物之精华的风水宝地。
听闻此事后,拉孜土司大为惊喜,他认为这座遗落的神庙是上天赐给拉孜家族的礼物,遂命人将这座废庙重新修缮,并请来密宗法师在此念经颂佛。
拉孜土司还命彭扎管家带人大动土木,把自己的灵塔也造在这里。拉孜土司打算待自己百年之后就葬在此地,借助这块风水宝地,庇佑子孙后代永葆荣华富贵。
谁曾料想,时过境迁,几年之后世界大战结束,51年西藏也和平解放。虽然当时藏区的统治者与上面达成了协议,规定藏区自行进行改革,上面并不加以干涉,但是拉孜土司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统治即将走到尽头了。
到了59年,农奴制废除已经是势在必行,藏区的其他贵族和土司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