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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华杋身边的丫鬟香芹就过来说三姐喊她去湘兰苑说话,华槿想着三姐大概是想问她大觉寺的事,回房稍作洗漱,就跟着香芹过去了。
华杋正坐在罗汉床上刺绣,绣得是扇屏风,已经绣好了大半,有梅、有石、和二哥书房挂的那副画有点像……
这屏风应当是华杋要送给二哥的生辰礼吧?
比起她那副赝品有诚意多了!
重活一世,华槿才明白,华杋其实真的很好……
也不知前世她是中了什么邪,才会一直和华杋作对,这般好的一个嫡姐,为何她就一直视而不见呢,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华杋抬起头就看到华槿目光迷离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想什么事,神情略带感伤……指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轻轻朝她招手:“过来坐吧。”
华槿鼻尖酸楚,有种过去抱抱嫡姐的**,想到过不久她就要嫁到李府,往后还不知要面对什么样儿的腥风血雨,她就再也忍不住,几步上前,轻轻搂住了华杋的脖子,低低地喊了声:“三姐。”
华杋被她这没头没脑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她这个妹妹从小就受祖母和父亲的宠爱。养成了骄纵顽皮的性子,最受不得她这个时常教诲她的嫡姐,遂两人的关系一直就不亲近……
从小到大别说是抱着她撒娇了,就连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都少,今儿这样明显是反常中的反常了……难道是在哪里受了不能和祖母、父亲说的委屈?
不然以她那样的性子,是断断不可能突然搂着自己的……华杋想到她自小就是家中的小霸王,府里人不是宠着就是敬着,这会儿却显得这么孱弱、无助和可怜,华杋就不自觉地抚摸着她的背:“别怕,出了什么事都有姐姐在呢。我是你嫡姐。总归是会护着你的。”
华槿听到这话。眼里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华杋,其实一直都很护着她……
前世她被靳东棹****,心如死灰。缠绵病榻。所有人都放弃她的时候。是华杋派了陪嫁丫鬟映雪风雨无阻地照顾她……其实这件事中最无辜最受伤的人就是华杋了,她能不恨华槿,华槿就觉得很难得了。
华杋看华槿这么反常。本就心中烦躁了,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华槿委屈受……这会儿又听见她哭,华杋气立刻就上来了,一边轻抚华槿的背安慰,一边就喊了香芹进来问她:“谁欺负四小姐了?”
香芹哪里知道,刚刚四小姐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进门看扑到三小姐怀里哭起来了呢……华杋帮着范氏打理华府,本身就有当家主母的气势,这会儿一发火,屋里的丫鬟全吓得头也不敢抬,直面华杋怒意的香芹,更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连回话都有些磕巴了:“奴婢……奴婢只是听小姐吩咐去请四小姐,并不……并不知道是谁欺负了四小姐。”
香芹可是伺候了华杋多年的大丫鬟,她都吓得跪倒了,屋内的丫鬟又哪里还敢站着,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府里人谁都知道三小姐和四小姐感情不好,动不动就拌嘴,外人看来就像一对冤家。
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三小姐极度护短,尤其是对四小姐这个妹妹……她打骂、欺负可以,但若别人敢动四小姐一根毫毛,三小姐是绝不会饶了他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们两姐妹关系不冷不热,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不敢对四小姐有丝毫怠慢的原因。
华杋不问华槿半句,却反过来质问身边伺候的人……这么明显的袒护,华槿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华杋身上有股淡淡的墨香,十分好闻,华槿还想再多抱她一会儿,但也知道再这么下去,香芹她们就该无辜受连累了,忙拿衣袖擦干了眼泪,放开了华杋,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笑着说:“三姐,我没事,您别怪她们。”
华杋狐疑地扫了她一眼,她身子本就柔弱,此刻鼻子红红的,连说话都带着哭腔,看起来可怜极了,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不过她也知道香芹她们是无辜的,便摆手让她们全都下去,自己拉了华槿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侧:“你跟我说老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当年落水昏迷了三天三夜,额头都磕破了也没见她哭成这样。
华槿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摇头:“三姐,我真的没事。”想到华杋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人,就说:“我就是想到父亲无端被人关到天牢,大姐夫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难受罢了。”
这倒是有可能!父亲最疼爱华槿了,如今父亲出了事,华槿会伤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华杋下意识就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无意识地转头从榻上端了茶来喝,一喝就喝了小半盅。
华槿看到她这动作,心好像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有些疼,又有些暖……华杋这是太过紧张她了吧?
“我找你过来,就是想问你父亲和姐夫的事。”过了好一伙儿,华杋觉得自己稍微缓和了,才和华槿说。
母亲考虑到她是待嫁之身,很多事都说一半留一半,搞得她心里反而七上八下的,这会儿华槿又在她面前哭,她就更担心了。
“你快与我说说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华杋迫不及待地问华槿,还不忘教训她:“哭是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无论经历了多少,活了多久,她到底还是比不得华杋沉稳镇定……她刚听到父亲入狱是何等的慌张,哪能像华杋这般冷静呢。
华槿苦笑了一下,与华杋说:“三姐不必担忧,父亲那儿有大理寺的几位大人帮忙,相信很快就能出来了……至于梁姐夫,他伤得虽然不轻,但经过慧明大师救治,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消在家休养几个月,就能痊愈。”
……
跟大家讲个作者君身边的趣事。
就是作者君的表哥前几天晚上载我和他儿子去公园玩耍,白天刚下过雨,天气感觉还有点凉飕飕的,小团子坐中间,我坐后面。小团子小小个的,我怕他坐不稳掉下去,下意识就抱着他。
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小团子突然一本正经地转过头跟我说:“姑姑,我不冷,你可以不用抱着我。”
作者君当场就傻掉了,表情那可真是一脸懵/逼。
天知道,我抱他真的是潜意识的动作,压根就没这意识……经小团子这么一说,搞得我好像要怎么他了似得。
机智如我,哪能这么轻易就被个孩子给鄙视了,于是理直气壮地回了他一句:“我冷!”
小团子才哦了一声,没敢有任何异议。只是表哥回过头看着我,笑得一脸奸诈,估计是觉得我这么说更蠢了吧,哈哈~
不得不慨叹,现在的娃儿,还真让人哭笑不得。(未完待续。)
第247章 旖旎
晚膳时分,华榆母子终于到了,范氏带着华槿等人去垂花门等。
华槿远远地看着长姐,她穿着鹅黄色挑线裙子,挽着妇人的发髻,手里牵着津哥儿……几个月不见,长姐好像又消瘦了。
她带着津哥儿过来与母亲行礼,母亲还没把梁姐夫的事告诉她,怕她听到后会心急,路上容易出事……虽然还不知道梁姐夫的事,华槿也能从她脸上看到浓浓的担忧。
这么突然带信让她回来,任谁都不会心安吧?
“母亲,可是祖母出了什么事?”华榆给母亲行完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信上说的是祖母有恙,她想到祖母年事已高,难道……看到母亲等人皆穿着寻常的服饰,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却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范氏让嬷嬷牵着津哥儿先回院子去,自个拉着大女儿的手,边往里走边说:“榆儿,你祖母没事,这次让你回来,却是有另外一桩事。”
华槿两姐妹就跟在范氏等人身后,华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是什么事?母亲要这么急着让我回来?”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范氏握住女儿的手,发现她手心都是凉的,轻声说:“你先别担心,也别激动,好好听母亲说。”
华榆紧张地看着母亲,不明白她到底想和自己说些什么,但看母亲慎重的神情,她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一定不小。
她深吸了一口气。“母亲尽管说,榆儿都听着。”
范氏看着女儿,眼睛就有些酸涩,“是青隆出了点事……”
华榆整个儿都愣住了,脑袋嗡嗡作响,脚步有些不稳,范氏连忙伸手搀住了她:“你别担心,人已经没有性命之虞了,这会儿就在你原来住的院子……”
范氏话还没说完,华榆就挣脱开她的手。匆匆往梁青隆所在的院子里跑去。
范氏看着女儿慌张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也挺不容易的……让丫鬟婆子快点跟上,也免得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华槿站在院门口就听到了长姐的哭声,母亲在一旁细声安慰。津哥儿看到长姐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三姐正抱着他,温声哄着……屋内哭声一片,华槿轻轻地靠在门上。觉得浑身都凉了起来。
重活一世,她什么都没能改变……梁姐夫还是伤了腿,父亲还被人陷害入了狱。
她感觉无助极了,蹲下身,把头埋进膝盖,将自己整个儿蜷曲起来。
紫菱看到自家小姐如此,想伸手去碰,却又怕吓到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华霖吩咐完手下事情,就听到回事处的人说长姐到了,便想过来见见,却不想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槿姐儿孤零零地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背影看起来孤寂无助又彷徨……就像个受了伤的小动物,没有人能帮它,只能一个人默默地舔着自己的伤口一般。
他心似乎被揪了一下,走过去蹲到了她面前,低声问她:“夜里这么凉,你怎么蹲在地上?”
他抬头询问紫菱,紫菱茫然地摇了摇头,自大小姐来了以后,小姐情绪就不大对了,她也不知是怎么了。
华霖想拉她起来,却反被她抱住了,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呼吸打在他耳畔,他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了他脖子上,想问她怎么了,就见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与他说:“二哥,送我回沅芷院。”
华霖只能将万千思绪藏了回去,将人打横抱起,径直送回沅芷院去。
紫菱等人见华槿如此,哪还敢多问半个字,默默跟在了后头。
有时候人的情绪一旦被触动,就很难再停下来……
华槿从梁青隆的事,想到前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大雨滂沱的夜晚,靳东棹喝醉酒一边掐着紫菱的脖子,一边狰狞地朝她走来的场景。
她不敢睁眼,心里害怕极了,两手搂着华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
华霖本是想将她放到架子床上的,这会儿却被她死死搂着,倒不好放她下去了,不由得有些无奈,轻轻将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了进去。
也不知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变得这般脆弱恐惧……搂着他的手实在是用力,搞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他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似乎也听不到,只一味地窝在他怀里流泪。
他把耳朵凑过去,就可以听到她细微的哭泣声,和反反复复地说着几个字……听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