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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先妃去世的时候,洀洀才九岁。
九岁的孩子,该记得的都记得了。
洀洀在老夫人身边长大,楚王又是老夫人的外孙,楚王妃隔三差五就到颜家来,颜家也常派人去看她。
特别是楚王妃怀孕之后,老夫人更是三两天差人送药材或吃食,或者自己登门探望。
洀洀也跟着去玩。
“嗯,她对我很好。”洀洀道。“她常叫人给我送好吃的、好玩的。楚王府没了她,我再也不想去玩了。”
微微叹了口气,洀洀又说:“溶泉哥哥太可怜了,以前的王妃多好啊。”
陆落突然明白,洀洀对楚王退婚的暗喜,是来源于她对先王妃的不舍,不能接受楚王府有新的女主人。
“。。。。。。可是她已经去世了,楚王总要娶新的。”陆落道。
洀洀小嘴抿着,不喜欢这话,却也知道是实情。她点点头:“三嫂说的是。”
陆落等人在山庄。虽然也是和家里差不多,白天一处说话做针线,亦或者下棋,却快乐极了。
闻氏也是满面的喜悦。
到了六月初三。本该盛夏的天气。突然夜里刮起了狂风。似寒冬的北风。
这可把众人吓坏了。
“这都六月了,怎么刮这种风?”有生活经验的秦妈妈,眼睛直跳。
陆落也脸色大变。
天生异象。这是凶兆。
狂风过后,大半夜下起了冰雹。冰雹很大,足有鸽子蛋大小,打得屋顶噼里啪啦,所有人都吵醒了。
闻氏住的院子,瓦被砸穿了,半夜起来,所有人都吓黄了脸色。
“这怎么下起了刨冰?”闻氏忧心忡忡。
夏季或者春夏交替,出现冰雹是很正常的天气。只是,雹子也分大小,就像江南的梅雨,小雨是湿润,大雨就要成洪涝。
今天的雹子,特别大,屋顶都能砸穿,又是一场自然灾害。
这是天灾。
“还下得这么大!”秦妈妈接口。
陆落瞧着这雹子越下越大,隔壁的房顶,又哐当一声掉下来瓦,陆落眼角直跳。
“娘,您去我的屋子里吧,我那间屋顶牢固些。”陆落道,“都别干站着,现在才子时呢。”
洀洀也吓醒了。
最终陆落那间房子也被砸穿了。
陆落带着闻氏和洀洀,临时躲到了床上,丫鬟们也挤上来。
床顶比较厚,瓦片掉下来也砸不穿。
快到天亮的时候,冰雹才停歇。出门一看,整个珧山一片狼藉,葱郁的树木被打得东倒西歪。
山庄上所有的屋子都被砸穿了屋顶。
“瞧,这刨冰有鸡蛋大。”丫鬟玉阶去捡了块冰雹,给陆落和闻氏看。
“可不是?”闻氏接过来,胆战心惊的,“昨夜肯定砸死了人和牲畜。”
陆落眉头蹙了蹙。
春夏交替下冰雹是自然天气,可正常的冰雹,都是黄豆打小,不会打死人。
“这就是自然灾害了。”陆落想。
京里可能打死人。
如果草原上也下了这么大的冰雹,那就可能砸死人和牲畜,导致他们生活的来源被毁,边疆又要动乱。
这么大的冰雹,就不自然了。
“天生异象!”陆落的心头布满了阴霾。
山庄被砸的千疮百孔,家里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落不再耽误了,大家随便收拾,就下山回城了。
到了京里,陆落先送洀洀,去了趟忠武侯府。
颜浧不在家,但是侯府没什么损伤。
“侯府是前不久才修建的。”下人告诉陆落。
陆落舒了口气。
洀洀拉住了陆落的手,对她道:“三嫂子,要是你家里的屋子坏了,你们就先搬到我们这边住。”
陆落点点头:“我回去看看。”
离开的时候,陆落去看了眼自己布在颜浧院子里的风水阵。
万幸的是,颜浧的风水阵没有出现任何损坏,陆落慢慢舒了口气。
离开了忠武侯府,回到陆家,果然见家中满室狼藉。
陆其钧这两天稍微好转,昨夜这么一吓,今天脸色蜡黄。
“家里有人受伤吗?”陆落一回来,就着手处理家务事。
“三姨娘那边有个扫地的小丫鬟,夜里乱走,被砸伤了脑袋,还没有醒过来。”春蝶告诉陆落。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小丫头被砸破了头。
小丫鬟们不知道轻重,以为下冰雹是好玩,就被伤了。
“请大夫看看吧。”陆落道。
陆落让丫鬟们去统计,发现家里只有两三间房屋是好的,其他的屋顶都被砸成了筛子。
接下来怎么住,陆落一一安排。
“去公公那边看看,他的房屋可有损害。”陆落吩咐碧云。
碧云去了。
“你去我师父家,看看我师父那边可糟害了。”陆落又吩咐倚竹。
闻乐喜的院子,是两年前重新修葺的,应该比较牢固;而陆落师父的院子,是买的现成房子。
碧云先去,倚竹随后出门。
却是倚竹先回来。
“老神仙不在家,府上的人说,屋子坏了很多,不知道怎么办,请姑娘去看看。”倚竹回来对陆落道。
师父又走了?
陆落想到这里,就想到除了颜浧的院子,她自己家也有风水阵的,不知道她的阵如今怎样了。
陆落连忙去看,看完之后脸色大变。
***
起来后看到了今天的月票,居然那么多多,我惊呆了,恨不能扇自己两耳光看看是不是做梦,谢谢大家,实在太激动了!再三感谢!!(未完待续。)
第309章柏兮的挑拨(我乃大罗金仙仙葩缘+4)
师父给陆落和颜浧的铜镜,颜浧的没事,陆落的裂开了。
陆落的铜镜被砸到了地上,又被鸡蛋大的冰雹砸了数下,已经变形,显露出痕迹。
之前,她还想过:铜镜又不是玻璃做的,不狠摔狠打,怎么可能裂开?风吹雨打也不能够的。
哪里知道,遇到了冰雹,真的裂开了。
陆落一口气喘不上来气。
“姑娘?”倚竹跟在陆落身后,见陆落身形晃了几下,连忙扶住了她。
“倚竹,你去、去把那、那铜镜捡起来。”陆落说话,一口气总喘不上来气,脸色雪白。
昨晚她要是在家,绝不会任由铜镜被毁。
不过,她又能如何?
摘了会破坏阵法,跟铜镜裂了效果差不多;不摘的话,难道叫人顶着雹子去护?那岂不是要砸死下人?
同样的情况,颜浧的铜镜完全无损,陆落的坏了,难免不叫她多心。
“姑娘,已经碎了。。。。。。”倚竹去捡起来,发现铜镜不仅是折痕,而是从折痕处断了。
倚竹不太懂人情世故,却也看得出她家姑娘很难受。
“姑娘,您别哭,婢子有两个铜镜,送您一个!”倚竹连忙安慰陆落。
陆落没想哭,倚竹这么一说,让她眼睛发涩。
裂成两边的铜镜,被倚竹小心翼翼放到了陆落的掌心。
冰雹浸润过的铜,冰凉入骨。陆落打了个寒颤,只感觉刺骨的凉,从掌心往心头钻。
“我去趟师父家!”陆落道。
她将铜镜随意拿了,立马去了趟千衍的府邸。
小厮告诉陆落:“昨天傍晚,石公子回来了,老爷就和石公子出门了,小的们也担心,昨夜那么大的刨冰,不知老爷如何。。。。。。”
“去了哪里?”陆落心急如焚。
她明白小厮并不知情,却别无他法。再三询问。
每次出现很大的天气异常。师父就要和石庭出门一次。
上次莫名其妙的暴雨亦然。
而后,师父和石庭消失了大半年,情况才稳定,后来的一年多。天气很正常。
难道师父这次又要消失半年吗?
他阵法没解释清楚。铜镜裂了要怎么办也没说。陆落心里一团乱麻,半晌理不清头绪来。
陆落独坐在师父的中堂,半晌没有起身。
师父家里也是被冰雹砸的七零八落。包括中堂。
小厮们刚打扫干净,又见屋顶的瓦片摇摇欲坠,生怕掉下一块,砸伤了陆落,忧心忡忡看着她,又不敢开口劝她走。
陆落回过神,对小厮道:“老爷回来,要立马告诉我。”
小厮应了声是。
陆落出了千府的大门。
师父外院的一株枣树,被冰雹打折了,枝桠横卧,把大门的一角砸裂,大门只能开半边。
陆落方才进来没留意,此刻才看到。
她从旁边的角门挤了出来。
已经放晴了,六月的骄阳炙热,金灿明亮,像一团火似的。
陆落一出门,就瞧见一个修长消瘦的身影,立在陆落的马车旁边,正在和陆落的车夫闲谈。
他穿着淡蓝色的直裰,与远处的碧穹溶于一色,清隽高远。
陆落眼眸一沉。
“柏兮?”陆落喊了他。
柏兮就转过头来,笑容温柔。他脸上总带着笑,唇角弯弯的,可是笑容没什么诚意。
哪怕他笑着,陆落也感觉不到他的友善。
“落落,你来看你师父了?”柏兮往陆落的车壁上一靠,身姿优雅,闲闲开口问。
陆落点点头。
“是不是找不到人?”柏兮笑问,明亮的眸子里全是促狭,带着调笑与戏弄,不怀好意。
陆落眉头微蹙。
“你知道我师父去了哪里?”陆落问他,“这天气,是怎么回事?”
柏兮唇角微弯:“要在这里说,还是找个地方,咱们详谈?我好久没和你认真说话了,落落。”
陆落沉吟了下。
她在想,若是柏兮犯浑,她能不能一拳撂倒他?
想了想,陆落觉得不可能。
于是她拒绝了:“我不想与你详谈。。。。。。”
陆落转身要上车。
柏兮身子往前一挪,挡出了陆落的路。
陆落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给车夫使了个眼色。
车夫会意,下车离开了。
“落落,你是个正义的人吗?”柏兮笑问她。
陆落不明所以。
“若你师父为了你,做了些逆天改命的事,你可会愧疚?”柏兮又问。
“当然不会!”陆落对柏兮有敌意,站到了师父这边。
“那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和颜浧快要完了,别放太多的感情进去,否则你多难过啊。”柏兮笑着。
他说到这一句,甚是开心,眼睛弯弯的,笑意浓郁。
陆落冷笑:“胡说八道,我们自有天缘。”
柏兮就笑了。
他笑得开怀,声音清亮。
半晌,他才止住了笑声,说:“天缘?落落,你们可没缘。你是术士,没法子给自己算命,那你就没找人给你算算?
你和颜浧的命运,每当你遇到他的时候,他必然命行孤辰;当孤辰星离开他的时运,你又正巧命犯寡宿。
你和颜浧的红鸾天喜星,永远不会出现在同一年。
可是景耀三年,颜浧的孤辰星被人强行挪了方位,而催动红鸾星。那一年,正巧你命行天喜,所以你们阴差阳错有了姻缘。”
陆落听了,愕然半晌。
陆落的确容貌运行寡宿,所以她上辈子一直单身。
除了偷窥天机而犯五弊三缺,也是因为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