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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丰笑着说,“小弟弟,我用两瓶绿茶的钱,带走四瓶,你好像很不开心啊。”
黄单摇头,“这瓶盖的奖是能拿去换的,不是我们店里出。”
戚丰一副长见识的模样,“哦,这样啊。”
“那你干嘛一脸的不开心?”他还在笑,眼底结冰,“让我猜猜,是不是脑子里装了比粪便还臭的东西,所以把你给臭的快死了?”
黄单不想跟他说话了。
戚丰嗤了声,提着东西走人,到门口时他笑起来,“小弟弟,别再让叔叔发现你那肮脏的心思,否则叔叔会让你长点记性。”
黄单蹙蹙眉头。
肮脏的心思?是什么?他有吗?
张瑶走出来问道,“戚大哥怎么了?跟你说什么呢?我听他那笑声都有点毛毛的。”
黄单说,“更年期了吧。”
张瑶,“……”
因为张瑶来了,桌上的菜比平时多几个。
张瑶喜欢吃酱鸭,j市的酱鸭跟别地的味道不同,她最喜欢这里的酱鸭,每次来了都买,还带回去到学校吃。
黄单吃了一小块,辣的受不了。
他看张瑶吃的很淡定,心下不由得有些佩服。
这酱鸭比夫妻肺片要辣多了。
张母每顿都喝酒,是喝药酒,啤酒还是白酒,一半看季节,一半看心情,这大夏天的,她开了瓶啤酒,喝一口就舒服的咂嘴。
“志诚,小瑶,你俩要喝什么自己拿去。”
黄单吃着莴笋,“我不喝。”
张瑶去拿了盒优酸乳,冰的,也给张父拿了一盒,“爸,下午你去钓鱼吗?”
张父吃着菜,“太阳这么晒,不好钓,晚点看看。”
黄单随意的语气问,“爸妈,家里的东西都看仔细了吗?前天晚上丢的除了现金和烟,还有没有别的?”
张父夹菜的手停在盘子边缘,夹了一筷子萝卜烧肉到碗里,“问几遍了都,你爸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丢了什么东西,我们还会不知道?”
黄单说,“我是担心你们忘了……”
张父瞪眼呵斥,“吃饭!”
黄单不再多言,没指望张父会说出什么来,只是想观察一下对方的表情变化,他的目的达到了。
张母说,“有时间妈再看看。”
黄单,“嗯。”
张瑶说,“看仔细点好,我这两天都在,跟你们一起看。”
桌上的气氛缓和,张父一言不发。
吃过午饭,黄单去蹲厕所,听到外面响着张母的声音,她在打电话,那头好像是原主的小姨。
张母先是问“吃过午饭了吗”“最近忙不忙”之类的家常话,然后才钱的事上面。
黄单上完厕所出来,看见张母在洗碗,她的脸色不错,钱借到了。
虽然不知道是多少,但一家人应该能喘口气。
三点多,张父去隔壁渔具店买了一包蚯蚓,拌拌鱼料就去钓鱼了,没到一小时就给黄单打电话,叫他把鱼拿回去。
黄单躺在床上睡午觉,好不容易睡着就被电话吵醒,他把手机丢床上,打了几个哈欠。
楼上的墙和地面都是水泥,如同密密麻麻的青春痘,摸上去都糙的硌手。
黄单从床上起来,从木桌边的水桶里舀瓢水进盆里,他的脸凑进去,瞌睡虫碰到微凉的水,尖叫着逃窜。
清醒了不少,黄单把水到水泥地上,地面立刻发出一连串的嘶声,他第一次还有点吃惊,现在习惯了。
黄单开车去了河边,看到张父蹲着抽烟,前面架着三副鱼竿。
张父捞起鱼篓,把一条两三斤的青鱼抓出来,“袋子呢?拿过来。”
黄单从口袋里拿出黑色塑料袋,那条青鱼被扔进来,蹦跳着想要出去,水溅到他的眼睛里,他伸手揉揉,“爸,还有吗?”
“没了。”
张父把鱼篓重新放进水里,洗洗手说,“回去的时候别嚷嚷,跟你妈也说一声。”
黄单说,“知道的。”
公司有几个领导喜欢占便宜,原主他妈种的菜都是直接来弄走,招呼也不打一个,说是绿色食品,有钱都买不到。
要是让哪个领导看到这鱼,即便不开口要走,也会留下来吃晚饭。
原主爸要面子,也为了搞好关系,肯定会笑呵呵的把人请到自家的桌上,好酒好菜的招待。
黄单提着袋子往停车的方向走,他边走边打量这里,没有一颗柳树,只有稀稀拉拉的小草,是个钓鱼的好地方,钩子随便甩都不会担心被树叉勾到。
就在黄单准备收回视线时,他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戚丰。
思虑片刻,黄单把青鱼放进车里,敞开点袋子让它喘气,他朝男人那边走了过去。
58。小卖铺
今天的天气不知道怎么回事; 作出水来了,尿频尿不尽般; 过会儿就下点雨; 地面干了又湿,影响工程进度。
考虑到安全因素; 工人下午也没能开工。
有的工人三五个一起; 找辆车去了镇上消遣; 有的舍不得那钱,在宿舍咸鱼样的睡大觉,有的在乌烟瘴气里打牌; 牌品差的会当场踢桌子爆粗口; 完事了接着来,也有的会买鱼料,出来找个地儿安静的钓鱼。
要是钓到了鱼,可以拿给食堂或者饭馆做; 食材的费用不用付; 只要出一点钱就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
戚丰蹲在河边把钩子上的鱼弄下来丢进鱼篓里; 他从袋子里捞出一条蚯蚓; 串到一半时停住; 眼皮没抬; 头也没回的低喝,“出来。”
黄单没想着躲藏; 他不快不慢的走过去; 停在男人身后几步距离。
听着脚步声靠近; 戚丰捏着半截在外的蚯蚓,指尖稍稍用力,将蚯蚓对准鱼钩一串到底,他扯放鱼线,等那鱼钩带着蚯蚓埋入水中才转身,见着来人是谁后就眯起了眼睛。
“怎么又是你?”
男人蹲着,黄单的眼角朝下,是俯视的角度,“我爸在附近钓鱼。”
戚丰把手伸进水里随意洗洗,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拉伸,一股压迫感释放出去,看过来的目光深谙,裹挟着岁月赠予的穿透力。
黄单的头往上抬,从俯视变成仰视。
戚丰的眼睛还是眯着的,“你爸钓了几斤的青鱼?”
黄单说,“我不知道重量,提着挺沉的。”
戚丰摸出烟盒,一副态度温和的模样,“好了,现在告诉叔叔,你爸钓鱼的地儿不在这边,你为什么要过来?”
黄单说,“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做不了我的叔叔。”
戚丰甩出一根烟,拿手指夹着在烟盒上点两下,他轻笑,“哦?那我适合做你的什么?”
黄单中午瞅着桌上的奶茶发呆,这会儿听到男人的问题,就想到那句广告词——你是我的优乐美。
他的嘴角抽抽,觉得那奶茶的广告词有毒,自己不知不觉的就中毒了,“我是小瑶的哥哥,她叫你戚大哥,我要是叫你叔叔,这就是乱了辈分。”
戚丰咬住烟,“说的也是。”
黄单说,“我可以跟小瑶一样叫你……”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他,“你是同性恋。”
黄单呆住了。
戚丰啪嗒按动打火机,没点烟,他又按,重复两次后才准许那窜火焰把烟燃黑,“一个跟着初恋跑到人老家工作了好几年回来的同性恋,真有意思。”
黄单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
戚丰莫名被看的不自在,也不舒服,他从心底生出一种要把青年那双眼睛蒙住的冲动,“被我说中了?”
黄单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着初恋去她老家工作的事?”
戚丰呵笑,气息里多了烟味,“你说呢?这当然都是你爸亲口说的。”
黄单明白了,原主他爸喜欢拿家里那些事翻来覆去的说,他往酒桌上一坐,几杯酒下肚,嘴里的唾沫星子就会乱飞,话多的让人吃不下饭。
气氛僵了,黄单认真的说,“我不是。”
戚丰半天才明白是回答的上一个问题,“不是?不是你||他||妈||的盯着叔叔的屁||股看什么?”
黄单的眼皮猛地上抬几分,中午那会儿男人说他的心思肮||脏,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只是一种……”
戚丰吸一口烟,似笑非笑的问,“一种什么?”
黄单想了想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形容。”
戚丰差点呛到,他将那团烟雾喷在青年脸上,“借口想不出来了是吗?”
“要不是我听你爸说过好几回,还以为你那个初恋是个男生。”
他平时对什么都是一种无所谓的姿态,难得露出饶有兴趣的一面,“我挺好奇,你喜欢人女孩子喜欢了好些年,脑子里是怎么突然多了那种肮脏心思的?”
烟雾强硬地塞进黄单的鼻腔里,他难受的咳嗽,“我没有。”
“我对你,不是那种肮脏的心思,我看你的屁||股,不是想要碰你。”
戚丰愣了愣,他用犀利的眼神盯着青年,想到了什么以后就哈哈大笑,“小弟弟,你该不会是想要跟我上|床吧?”
“不对,应该说是想要我|上||你。”
说到这里,戚丰笑的更厉害,就跟知道多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笑够了,他把烟塞嘴里抽一口,“我就说嘛,你这个小东西怎么敢打我的主意,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初恋结婚,你伤心过度,脑子都坏掉了。”
黄单也愣了,几秒后,他的下颚线条收紧,那是一种不开心的弧度,他现在不开心。
耳边有水声,黄单的眼皮掀了掀,看到男人捞起鱼竿,一条筷子长的鲫鱼在钩子上挣扎,从它身上洒下来的水被太阳折射出金色的光芒,漂亮又残忍。
“你说的这些话,我不喜欢听。”
背后传来青年的声音,哑哑的,有点儿难过,戚丰心里觉得搞笑,那句“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还没说出口,手臂就抖了一下,手掌中的鲫鱼一下子挣脱了掉到地上,快速蹦到水里去了。
“……”
低骂一声,戚丰叼着烟,重新把鱼钩抛进水里,“别在我这儿杵着了,赶紧给我离开。”
黄单没出声。
戚丰弯腰够到脚边特大号的水杯,他直起身子后仰着头喝两口水,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没有咽下去的水淌下来,冲走脖子里的汗珠,打湿了t恤领口,性|感而又充满野性。
黄单看了男人一眼,“你觉得我是同性恋,在偷看你的屁||股,想跟你上||床,所以你不让我叫你戚大哥?”
戚丰把水杯的盖子盖上,“脏了耳朵。”
黄单蹙眉,“你说什么?”
戚丰的太阳穴一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点怕,操,邪了门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小东西有什么好怕的,“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父母,但是,如果你还是不知好歹,我会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黄单突然走近几步,停在男人身前,他抬头,嘴唇微张,有话要说。
戚丰慵懒的勾唇,说话时嘴边的烟抖个不停,声音里有笑意,眼底没有,“怎么?想勾||引叔叔?”
不怪戚丰,眼前这人长的嫩,那张脸看起来比他妹妹要小,总觉得是个十□□岁的小伙子。
黄单说,“两件事,一,我再重复一次,小瑶叫你戚大哥,我不能叫你叔叔,那样让人听见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