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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汗腺有多不发达。
徐伟把桌上的资料翻了翻,让下属们接着汇报情况,等会议室安静过后,他转到角落,“怎么样?”
孙老师把脸上的圆眼镜拿下来捏捏鼻梁,“什么怎么样?”
徐伟的手在那堆资料上点了好几下,“我是问你看出来了什么没有?”
孙老师把眼镜重新戴上去,伸了个懒腰说,“那小子长的不错,一脸天真样。”
徐伟单手撑着他的椅背,“喂,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面相感兴趣了?”
孙老师自顾自的说,“天真的人往往会把整个世界都简单化,不计较后果,没能力想出退路,错把自己的想象当成现实,太危险了。”
徐伟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老师挠了挠下巴,“人太过天真,就是愚蠢,会给自己带来灾难的。”
徐伟的面部抽搐,“说简单点。”
孙老师站起来,“简单的还没想出来,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你,现在去吃饭,你请客。”
徐伟,“……”
孙老师往门口走,“晚上你把戚丰,贺鹏,王东强这三个工头的详细资料发给我,还有那家小卖铺偷窃案的调查结果,包括那家人的资料。”
徐伟追上去,“你是不是已经找出了这起案子跟小卖铺偷窃案的重叠信息?”
“徐警官,俗话说的好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们先吃饭,吃完了再聊。”
“……”
夏季的白天很长很长,傍晚五六点钟的天还亮着。
黄单从公司出来,慢慢吞吞的往小卖铺方向走,他今天很倒霉,上厕所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那一下摔的很重,直接就把屁||股摔疼了,尾骨也疼。
黄单在厕所哭完回办公室,坐到椅子上又疼的抽泣,还好主任不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满脸的泪水。
快下班了,黄单才好受些。
他脚上穿的鞋子是原主前段时间从网上买的,款式好看是好看,但是鞋底不防滑。
几十块钱一双,要求不能高了,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黄单走的很慢,背后有脚步声过来了,伴随着一股子烟味儿,他的胳膊被拽,耳边是男人的呼吸声,“你屁||股疼?”
他点头,“嗯。”
戚丰本来没想过来的,他在后面看着青年走路的姿势和速度,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就头脑发热,控制不住自己的靠了上去。
这些天戚丰满脑子都是关于同性的东西,晚上睡不着就拿手机上网在同志的论坛逛逛。
戚丰打死也不会告诉别人,他在某个同志论坛发了个帖子,标题是——我不是同性恋,但是我想上一个男的,我是不是病了?
帖子里的内容几乎全是真的,包括男的比自己小很多,有个初恋,深爱多年,如今仍然走不出来,放不下,也包括他自己过几年就四十岁了,还是个老光棍,没有过女朋友,也没有跟谁睡过,相过亲都没有感觉,慢慢就无所谓了。
甚至提到他和男的碰过嘴巴,还咬了一下,不觉得恶心,对方说他可以亲,却哭的很难过,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总的来说,每个字都透着纠结和挣扎,以及茫然。
大概是觉得快四十岁的大叔碰到这事挺可怜的,帖子下面回复的人都很有爱心,给他分析,出主意。
暂时不要逼太紧,以免把人刺激到的点子就是帖子里的人想的。
哪怕自己不是同性恋,戚丰现在也已经不排斥这个群体了,考虑到以后的生活,他了解了很多东西,听到青年承认屁||股疼,就联想到那种事上面,手上的力道加重,“谁干的?”
黄单喊疼,“你别勒我。”
戚丰看他泛红的眼睛,抓紧的力道不自觉的松了一些,阴沉着脸问,“是不是贺鹏?”
黄单说,“不是他,是我自己。”
戚丰的双眼一睁,他知道有很多道||具卖,网上就有,随意看了看以后,他感觉自己三十多年白活了,“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买东西弄、弄自己的屁||股?”
黄单听明白了,他无语片刻,“你的思想好肮脏。”
戚丰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他狠狠的瞪过去,还不是因为你,“跟叔叔说说,你这是怎么弄的?”
黄单说是自己摔着了,“厕所的地上很湿,我没注意。”
他非常讨厌湿答答的厕所,高中那会儿摔过一回,到现在还有阴影。
戚丰吐出一口气,头脑刚冷静下来没一会儿,心跳就加快了起来,他摸出烟盒甩根烟叼嘴里,啪嗒按几次才按出火苗。
黄单知道男人有话要说,所以他没走。
戚丰半搭着眼皮抽烟,面部表情藏在腾起的烟雾里面,“有件事,叔叔说了希望你不要吓到。”
黄单听出男人的紧张,“好哦。”
戚丰口鼻喷烟,嗓音沙哑难辨,“叔叔觉得自己……可能喜欢上了你。”
他特地加了“可能”这两个字,是怕青年拒绝了,自己还有招儿把局面收拾的不那么尴尬。
黄单装作没听清,“什么?”
戚丰的下颚线条绷紧,他把可能那两个字去掉,“叔叔喜欢你。”
黄单不说话。
戚丰的呼吸停了几拍,他还在抽烟,指尖却已经开始发抖,想笑着说是逗着玩的,别当真,可是他做出来的举动却是掐了烟,大力将人拽到墙角,低头亲上去。
黄单的后脑勺撞上墙壁,发出咚的声响,他疼的抽气,嘴里多了一口烟,还有一根舌头。
耳边呜咽的声音让戚丰眼皮跳了跳,他抬眼,发现青年在哭,满脸的泪,上次他亲的时候,也哭了,这么恶心?
察觉男人周身气息的变化,黄单哭着说,“我的头撞到墙了,很疼。”
戚丰拿手掌摸青年的后脑勺,他心疼,嘶哑着声音问道,“你哭,是头疼,不是嫌我?”
黄单吸吸鼻子,鼻涕要流出来了,他赶紧找纸擦,声音嗡嗡的说,“我喜欢你亲我,就是烟味不好闻。”
不怪戚丰多想,黄单的这副身体有个爱了那么多年的初恋,对方结婚了,他都念念不忘,怎么可能说变就变,突然接受一个男人的触碰。
戚丰自动忽略掉了后一句,他捧住青年湿||漉||漉的脸,唇再次压上去,这次没有刚才的鲁莽冲撞,多了丝丝缕缕的缠||绵。
黄单边哭边抬头回应。
夕阳擦过墙角,唇||齿||相依的俩人掉进了柔和的光晕里,时间都不忍打扰。
戚丰舔||唇,是咸咸的味道,他死死盯着青年,那目光烫的人哆嗦,“你也喜欢叔叔吗?”
黄单换了张纸擦眼泪,“喜欢的。”
戚丰的呼吸一顿,下一秒就粗重的不成样子,他抚||摸着青年的脸颊,掌心一片潮||湿,“那你喜欢叔叔这样亲你,摸你,抱你?”
男人的手掌粗糙,那些茧蹭着黄单的脸,他抖了抖,“都喜欢。”
戚丰抵着他的鼻尖,“你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是。”
黄单,“嗯。”
戚丰把人摁在胸膛里,手臂圈住他的腰身,现在的思绪很乱,总感觉不真实。
黄单的眼泪蹭在他的肩头,“你别这样,会被人看见的。”
戚丰的手臂收紧,“没人。”
他在青年的耳边说,“叔叔不会是在做梦吧?”
黄单认真的说,“以前的事我都忘了,这次她希望我当导游,跟几个同学一起去爬庐山的,我没答应,我想重新开始。”
原主有初恋,苦苦暗恋多年的事被他爸妈传了出去,这是事实,黄单抹不掉的,要想让男人相信他真的跟那个初恋没关系了,只能他自己来证明。
戚丰哑声说,“叔叔这人吧,打小就是个死心眼,抓着你了,死都不会放手的。”
黄单的嘴唇动动,声音里有哭腔,“我知道的。”
戚丰突然开心起来,那种开心他从未体会过,远远不是他赚取人生的第一笔钱,完成第一个工程能都相提并论的,他笑的像个年轻十几岁的小伙子,有点傻。
“小东西,你怎么不早说,这些天叔叔为了你,硬是把自己搞成了个傻逼。”
黄单觉得自己冤枉,“我说过的。”
戚丰想起来了什么,他的额角一抽,“说,什么时候对叔叔有这种心思的?”
黄单想了想,“很早了。”
戚丰挑挑眉毛,“很早是多早?那上回叔叔问你是不是同性恋,你还说……”
他顿住,是啊,青年不是同性恋,自己也不是,只不过看上眼的人凑巧是个男的而已。
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戚丰非常谨慎,因为他已经过了耍流氓的年纪了,必须认真对待,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负责。
戚丰再三确认心坎里真的掉进来了一个人,他会一辈子都把人困在那里。
天色渐渐暗沉下去,路上的人多了起来。
黄单跟戚丰一块儿回的小卖铺,戚丰没上食堂吃饭,就买了几个面包和啤酒,跟外面的工人们坐在蚊子堆里吃吃喝喝。
墙上的电视开着,放的是社会与法贫道,说的是一起情||杀案件,故事是真实存在的,找人来演就不怎么真了,喜怒哀乐都带着表演的成分。
张母一口菜一口啤酒,看电视的津津有味,张父拿筷子在菜盘里拨动,他吃东西很挑剔,这不吃那不吃。
黄单收到一条短信,是戚丰发来的,说会在后面的工棚等他。
他把短信删除,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工棚在宿舍楼的后面,隔了一片土坡,晴天还好,下个雨全是烂泥,穿雨靴走都很吃力,自从原主一家搬走后,那里就没人住了,黑漆漆的,渗得慌。
黄单去那儿时,就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里,男人湿热的气息喷在耳朵边,“怎么现在才来?”
他拍拍男人的后背,‘我吃多了,肚子有点涨,你把手送开些。”
戚丰,“……”
钥匙被偷走了,工棚这一排房间的门都没上锁,黄单跟戚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周围没床没凳子,地上有一些废弃的东西,里面可能有虫子,俩人只能站着,空气浑浊,蚊子上把抓,实在不是一个约会的地点。
月光从窗户撕坏的铁网里洒进来,在那点微弱的光亮里,戚丰亲着黄单。
房里有轻微声响,夹杂着湿||腻的喘息。
黄单从头到脚都热的难受,身上流了很多汗,黏||糊||糊||的,他咕噜咕噜把嘴里的口水都咽下去,包括烟草味。
戚丰把枪口对准黄单,“别动。”
黄单不动了。
戚丰做了几次深呼吸,还是想对怀里的人开一枪,他闭了闭眼,喉头里的吞咽声都带着隐忍,不急,慢慢来,“回去吧。”
话是那么说的,戚丰却没放手,他把脸埋在青年的脖颈里,“再抱会儿。”
黄单说,“我没洗澡。”
戚丰低笑,唇没离开他的脖子,“吃出来了,一嘴的咸味。”
半个多小时后,俩人牵着手离开了工棚,蚊子们依依不舍,追送了一段路才挥泪告别,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他们。
黄单本来打算自己找个时间去市里买鞋的,脚上的鞋太滑了,他不想下次再滑倒,没想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