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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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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可能是他住进这具身体里面,重生了的原因,生命力在恢复。

    黄单体会不到痛,感觉自己是具尸体。

    一缕稀薄的晨光从阳台那里洒了进来,黄单的眼皮微动,他睁开眼睛,跟那缕晨光对视,不多时就起身去烧水,换掉沾了血污的衣物。

    房子老旧了些,原主也没仔细收拾,灰尘很多,黄单吸一口气,都带了些灰尘进肺腑里面,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擦地。

    原主倒下的位置有一大片血迹,已经发黑,无声无息往地板的缝隙里面渗入,奇怪的是,地板上有一串血迹,从那个位置到门口。

    像是有人手里拿了什么东西,那上面滴滴答答的滴着血,滴了一路。

    黄单丢下拖把去开门,血迹停在门里面,走道上别说血迹,连血腥味都没有,他动动眉头,地上的血是杀人凶器留下的吧?

    能一下把人打死,黄单第一个猜到的就是铁锤。

    他没死,活着站在凶手面前,对方或许能露出点破绽,最好是这样。

    对面红油漆刷过的大门开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穿着普通的条纹t恤跟长裤,腰间夹着公文包,头发油腻,眼底有青色,下巴上的胡渣没刮,似乎熬了夜,精神不怎么好。

    原主刚来不久,又喜欢窝在家里,出门的次数少,还不规律,对邻居的情况很不了解,邻居对他也是。

    中年男人跟黄单打了个照面,他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黄单开了口,“这么早就去上班?”

    中年男人诧异的扭头,确定新邻居是在跟自己说话后,他笑笑,“没法子,给人打工,就是卖命。”

    话落,中年男人指指新邻居头上的纱布,“没事儿吧?”

    黄单边说边观察中年男人的表情,“昨晚屋里进了小偷,被打的。”

    中年男人吃惊的吸气,脸色变了变,“小伙子,东西丢了事小,人的安全第一,你赶快报警吧,看能不能把人抓到。”

    他看一眼腕表,说赶时间,嘴里嘀嘀咕咕的,“上周三楼死了个人,这次又有小偷出没,以前好好的,怎么最近这么不太平……”

    楼道里的声音渐渐模糊,黄单欲要关门,突然就有婴儿的哭声传入耳膜里面,是对门传出来的,他沉思片刻,抬脚回了屋。

    上午黄单去医院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剔掉了一块头发,还被医生给教导了一番,说他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不要命,头上的口子不是闹着玩的。

    医生还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黄单,伤在头部,还那么严重,竟然能走能站,死活不住院,就好像那伤压根不在他的头上,跟他没关系,什么感觉也没有。

    “年轻人,要不要给你报警?”

    医生认为是他人故意为之,伤口一看就是用东西击打上去的,下了狠手,要他的命。

    “不用的。”

    黄单摇摇头,等医生苦口婆心的说完了,他接过病历本,拿药走人。

    没有痛觉,意味着身体受伤时,不能判断是什么程度的,哪怕死亡来临,自己不会有感觉,黄单对这个惩罚不做任何评价,他只能试着养成习惯,时不时的去检查这副身体。

    黄单在接下来的几天没有干别的事,专门费心去摸清邻居们的情况。

    这房子没有电梯,一共五层。

    原主外婆的房子在四楼,对门是对中年夫妇,男的是普通上班族,就是黄单那天早上见过的那个,女的是家庭主妇,他们刚有一个男宝宝,不到三个月。

    男的每天早起上班,一三四加班到晚上十点左右回来,周六加一天,只有在二五晚上六点多下班。

    天热,女的白天不带孩子出来,下午四||五点会推着婴儿车出门,带孩子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她是个优雅知性的女人,黄单碰过两次,聊的都不错。

    中间那户住着一个单身的年轻女人,瘦瘦高高的,有一米七多,长的有点儿凶,房子应该是租的,里面没怎么装修,她有严重的洁癖,开门关门都会先用纸巾盖在门把手上面,使劲擦几遍才去碰。

    关于那一点,黄单凑巧的亲眼目睹过。

    三楼第一家住的是死者老张跟他儿子,儿子在读高二,父子感情不好,父亲死了也不难过,哭都没哭一声,这是黄单在小区里听老大爷闲聊听来的信息,说老张的儿子是白眼狼,没良心。

    住在老张对门的是个中年人,本来是做生意的,买了房车结了婚,日子过的红火,没想到会遭遇变故,人生摔了个底朝天,生意做亏了就一蹶不起,成了无业游民,常年熏酒,老婆受不了他,直接跟人跑了。

    他的脾气很差,尤其是喝了酒以后,逮着谁就上去冲两句,甚至还会动手打人,跟邻居的关系很不好,不受待见,邻居私底下经常嘲讽。

    中间那家是对老夫妇,孩子在外成家立业,很少回来,他们老两口就是这次任务的发布者。

    顶楼第一家是空房子,没人住,黄单打听来的,说是房子买了,没见人搬进来过,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对门那套房子原本也是空着的,半个月前里面才有灯光。

    那房主一家这些年都在国外,儿子最近回国了,应该是要办什么事,开的是好车,事业有成,人还长的俊,个头高高的,穿着得体,谈吐不凡,对邻居很有礼貌。

    中间那屋住了个戴眼镜的青年,个头不高,一米六不到,也很瘦,他是开淘宝的,门口跟阳台都总是乱七八糟的堆放着纸箱子。

    黄单这几天只掌握到这些信息,他在树底下躲太阳光,热的汗流浃背。

    一栋楼有五层,黄单目前不能全部查一遍,他先挑了楼上楼下两层楼,底下一楼二楼晚点再调查一番,至于其他楼,要慢慢来。

    系统,“小弟啊,你怎么不问我?”

    黄单说,“问你什么?”

    系统,“那些邻居的详细信息。”

    黄单的嘴角抽了抽,“我问了,你会告诉我?”

    系统,“当然。”

    黄单,“……”

    他起初是会问的,系统先生的回答都是没有权限,无法回答,陆先生又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不会透露给他,久而久之,他就不问了。

    系统,“发给你了,认真看看,有用的记着,没用的不要管。”

    黄单的脑子里多了一些信息,跟他了解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每家每户的个人信息都有,他一一记下来了,“三哥,谢谢你。”

    系统,“下次有事问我。”

    黄单一下子很不适应,“好哦。”

    系统在叮一声后问,“小弟,你喜欢听《双截棍》吗?”

    黄单说,“不喜欢。”

    系统没音了。

    黄单梳理梳理信息,他抹把脸,甩掉手上的汗水,抬脚走出树底下,头顶着烈日在小区里转悠。

    下午三点多,阳光还这么强,晒的人头毛皮疼。

    黄单现在不觉得疼,只觉得热,走一步,身上都在滴水,他远远的看到楼底下有几个大爷在下棋,就快步过去,侧身站在拐角偷听。

    下棋的是固定队伍,拖家带口。

    有的带着孙子孙女,有的带着老伴儿,其中就有三楼的那对老夫妇。

    黄单知道那大爷姓刘,快七十岁了,老伴比他小几岁,老两口有养老金,凑合着能过日子,不花孩子的钱。

    刘大爷把老花镜拿下来,哈口气拽着汗衫的下摆擦了擦,忧心忡忡的开口,“你们说说,老张死的不明不白,就这么算了?”

    “不然怎么办?警察都破不了案,这事我看八成就那么着了。”

    “老张也是可怜,都说养儿防老,他家那小子回来收拾收拾就回学校去了,那天之后一次都没回来过。”

    “快期末了,学习紧吧。”

    “学习好的孩子哪个不孝顺?他老子死了,不伤心不难过的,像话吗?”

    “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依你那意思,学习不好,就不孝顺了?”

    “就一句玩笑,你至于吗?我们都知道你家妞妞学习不怎么好,人孝顺,是个好孩子。”

    “哼!”

    棋局已经剑拔弩张,气氛一时沉闷下去。

    刘大爷摇摇蒲扇,手臂在满是沟壑的脸上一抹,“老张死的时候脚上……”

    他的话没说完,胳膊肘突然被撞,手里的棋子都掉了。

    刘大娘对老伴使了个眼色。

    刘大爷脸上的怒气就不见了,他拿起棋子,往左下角一按。

    大家伙等着下文呢,“老张脚上怎么了?”

    刘大爷装糊涂,“什么怎么?”

    他站起来,拎起小竹椅说,“晒的很,我回屋躺着去了。”

    刘大娘也没多待,腿脚利索的跟上老伴儿。

    在场的都很不满意。

    “老刘可真是的,话说一半,越老越讨人嫌!”

    “算了算了,老刘又不是一天两天那样,来来,接着下棋。”

    黄单知道老夫妇隐瞒的是什么,任务内容里有,他只是好奇,老夫妇为什么要对邻居隐瞒。

    是怕被警察发现,事传开了,邻居们会说一些闲言碎语?

    略一思索,黄单在他们后面进去了。

    刘大娘跟刘大爷嘀嘀咕咕,她一扭头,见着后面的年轻人,脸上就堆起了褶子。

    “小季,是你啊。”

    黄单这几天晃悠的次数有点多,他找机会在邻居们面前露脸,发布任务的老两口是他特别关照对象,没少接触。

    他打了招呼,“大爷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

    刘大爷没吱声,刘大娘就说,“别管他,驴脾气!”

    她换了个语气,和蔼可亲,“你头伤了,还是多躺着的好,要是落下什么头疼的毛病,那……”

    刘大爷打断她,“跟谁都能罗里吧嗦的,小季知道的还能比你这个老太婆少?”

    刘大娘瞪他一眼,自顾自的上楼。

    刘大爷火大,把蒲扇摇的咯吱咯吱响。

    黄单试探的说,“大爷,案子还没破,我住着不踏实,上楼都觉得有人跟着,心里毛毛的。”

    刘大爷语重心长,“不要与人结怨,过好自己的生活,麻烦是不会找上门的。”

    黄单说,“小偷会。”

    “我头上的伤就是那么来的,要不是我命大,那晚我活不成。”

    刘大爷唉声叹气,“小偷是没办法的,睡觉前检查一下门窗,你要是有朋友,就喊来一块儿去,能有个照应。”

    黄单问道,“我刚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以前遭过小偷吗?”

    刘大爷说有啊,“平时还好,过年的时候会有不少,小偷没钱过年,就上别家偷,缺德的很!”

    黄单哦了声,边走边说,“那你跟大娘担心着点。”

    刘大爷在前头走,“我们老两口没钱,也没贵重物品,小偷瞧不上的。”

    黄单说,“还是注意点的好,我放门口的拖鞋都被偷了。”

    他刚说完,就看到老大爷的身形顿住,人停在了台阶上面。

    刘大爷转身,“你的拖鞋被偷了?”

    黄单点头,煞有其事的说,“两双,不知道谁拿的。”

    刘大爷问,“什么时候的事?”

    黄单继续胡编乱造,“就前些天,张叔叔死那晚我还丟了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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