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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斜眼,“哥们,你要是我,你能忍?”
刘峰咬牙,“不能。”
喜欢了那么多年,终于在一起了,这要是还能忍,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抬不起头。
陈越拍拍他的肩膀,“门别关。”
刘峰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揣,“外面天寒地冻,房里温暖如春,待会儿你的花来了,就是炎热如夏,小心热出一身痱子。”
陈越对他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这几年多读了点书,四个字的成语会一点,下次我给你腾出半天的时间让你显摆个够。”
刘峰脸上的肥肉在颤,“滚你丫的!”
陈越看的直摇头,“哥们,你两百斤了吧?过完这个冬天真要减肥了。”
刘峰吐血身亡。
隔壁的姜龙在房里跟黄单聊天,突然有敲门声,他问了声是哪位,听到回应才去开门。
刘峰黑着脸进来跟黄单说,“我跟你换。”
黄单一脸淡定,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他连鞋都没换。
刘峰没发现,光顾着盯黄单了,这人关系到他哥们后半生的幸福,以后他得跟对方做好朋友。
“那什么,姜龙,咱哥俩今晚就……”
姜龙情绪激动,“滚蛋吧你,睡觉打呼打的跟电钻打洞一样,还有脚臭,谁要跟你睡一个房间?”
刘峰呵呵,“那你去大堂睡吧,这样我就能把两张床拼一块儿睡了。”
姜龙瞪他,“你做梦!”
“我现在还真准备做梦了。”
刘峰把被子一掀,人躺进去,再一盖,完事。
他快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想,也不知道陈越跟黄单谁弄谁。
男的会把被子弄红吗?
想到这里,刘峰突然就惊醒了,肯定会的吧,那地儿就不是用来办事的。
就算不血流成河,场面也好不到哪儿去。
刘峰睡不着了,他看看手机的电量,晚上搞不好要打120。
姜龙在跟女朋友发微信,冷不丁的看到刘峰爬起来靠墙站着,他吓一跳,“你梦游?”
刘峰不搭理,忙着听戏呢。
一墙之隔,陈越在浴室门口来回走动,不时把耳朵贴上去偷听,他抹把脸,淡定点,你们不是第一次。
怎么就不是了?明明就是第一次。
陈越把床上的被子一边,想想又铺整齐了,他躺上去,手枕在脑后,长腿随意叠在一起,等着美人从浴室里出来。
等着等着,陈越就口|干|舌|燥,他在床上做了几十个俯卧撑,够到床头柜上的打火机跟烟盒,摸了根烟出来又塞了回去。
因为浴室里的哗啦水声停了。
黄单擦干身上的水走出玻璃隔间,“系统先生。”
他还没说什么,手里就多了一把菊||花灵。
系统先生这次的工作效率很高。
黄单看看手里的膏状物,一共六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实物,他挤出来一点闻闻,有一股菊||花香。
这是好东西,他非常喜欢。
陈越看到浴室的门打开,他的喉结就动了动,“过来。”
黄单擦擦头上的水,他踢了拖鞋上床,手撑在两边亲陈越凸起的喉结,“不要紧张,放松点。”
陈越没想到黄单这么主动,他很激动,结果一激动,就在一两分钟后完事了。
黄单平静道,“能理解的。”
陈越的脸臊热,自己理解不了,怎么连三分钟都没有?他将黄单汗湿的发丝往后抓,“亲爱的,我年年体检,身心健康,一点问题没有,不信你摸摸我。”
黄单说,“不用摸,我信。”
陈越拿深谙的目光看着他,眼里的期待都快兜不住了,“摸我。”
黄单摸了一下,陈越对他敬礼。
陈越捏住黄单的下巴亲他,“把舌头伸出来,别躲着。”
黄单没躲,就是怕被咬,他照做了,很快招架不住的轻声喘息。
陈越给黄单擦掉嘴上的口水,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唇||舌一寸寸掠过。
黄单环住他宽厚的腰背,“轻点。”
陈越鼻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亲他脖子的力道轻了点,还分神忙别的事儿。
黄单按住男人的手,他抿抿微肿的嘴巴,“好了,可以了。”
陈越的胸膛一下一下起伏,“疼就说话。”
黄单提醒他一声,“你也是。”
陈越,“……”
他叼住黄单耳朵上一块地方,“等会儿你哭天喊地,姜龙跟刘峰会吓死的。”
黄单说,“吓不死。”
隔壁的姜龙突然跳下床,“刘峰,我好像听见黄单哭了。”
刘峰木着脸,“幻觉。”
姜龙的眼睛睁大,“不是幻觉,是真的,我真的听见了!”
刘峰继续木着脸,“就是幻觉。”
姜龙不信。
刘峰翘起小手指,“老子要是骗你,就是这个。”
姜龙这回信了。
刘峰喘口气,妈的陈越,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欺负单身狗是吧?明儿我就让自己脱单!
另一边的陈越在哄快哭瘫了的爱人,他的眼睛猩红,“不哭了不哭了。”
黄单把潮湿的脸在枕头上蹭蹭,“不用管我,你做好你的事。”
陈越忍的青筋暴跳,他低骂一声,“那我真不管了?”
黄单点头。
陈越二话不说就把黄单的背往下一按,在他肩膀上亲了亲。
黄单又哭,身子都疼的抽搐,他没看菊||花灵的生产日期跟保质期,感觉过期了。
陈越实在不忍心继续下去,打算今晚算了,下次再把准备工作做好。
黄单不让陈越半途而废。
陈越把他往怀里一塞,呼哧呼哧的粗喘着说,“你数到一万就完事了。”
“……”
凌晨三点,黄单趴在被窝里跟客户聊天,因为时差关系,对方那边是下午,精气神好的很,还问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黄单刚运动完,非常舒服,不困。
明天周一,是他接下来一周最忙的一天,上周堆积的工作要完成,手里有两张设计图等着跟客户交涉,周四还要出差,顺利的话两天就能回来。
陈越也趴进被窝里,跟他一样的把头露在外面,“还疼吗?”
黄单说不疼。
陈越给他揉||揉||腰,“知道我在得到你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
黄单说,“你想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哭了。”
陈越一张俊脸扭了扭,“那是汗。”
黄单瞥他一眼,“汗也能从眼睛里流出来?”
陈越噎住,他的脚勾住黄单,还拿脚趾头蹭蹭,“再跟我说一遍。”
黄单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话,“我爱上了你。”
陈越满足的笑了起来,“你不会嫌我烦吧?”
黄单说不会,“反正你是不会改的。”
“聪明。”
陈越的神情愉悦,“我得到你的时候想的是第一次见你的一幕。”
黄单记得那天他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穿的就是普通的牛仔裤跟白t恤,和其他考生一样。
陈越陷入回忆中,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你能随便用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就能把我气的要死,全天下就你能做到这一点,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没变。”
黄单说,“怪我?”
陈越说那时候怪过,“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就幼稚的去故意招惹,想吸引你的注意,你又不吃这一套。”
他捏捏鼻梁,“不对,你哪一套都不吃,我是真拿你没办法了。”
黄单默了会儿问道,“情书呢?”
陈越说,“在保险柜里,跟其他东西放在一起。”
黄单想起那个任务,觉得情书也有了感情,“以后给我吧,我收着。”
“本来就是你的,我的都是你的。”
陈越试探道,“我要是说让你辞掉工作,每天在家里喝喝茶,种种花,看看电影逛逛街,说我养你一辈子,你会不会打我?”
黄单按着蓝牙小键盘,“不会打你,但是我会不喜欢。”
陈越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单手撑着头看爱人,怎么看都看不够,“以后我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只管往前冲就行,工作不顺心了就换一个,大不了自己开公司当老板,我跟我们家的保险柜都全力支持。”
黄单认真的说,“陈越,其实我的事业心不强。”
陈越把手伸到他的毛衣里面,“嗯哼?”
黄单说,“别人是什么年龄段做什么事,我是要把那个年龄段该做的事做好,工作是我这个年龄应该要处理好的一件事,等退休了,我会好好放松一下。”
陈越挠两下他的痒痒肉,“是,你给自己的人生拟定了一套规划,很详细,每天需要做些什么,必须在限定的时间内做完,你不允许有什么小意外发生,却没想到还是出现一个不在规划当中的意外,就是我。”
黄单不怕痒,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欣然接受。”
陈越一怔,他抚额,“完了完了,你哪天把我卖了,我还给你数钱。”
黄单,“……”
陈越把头凑过去,“要出差啊?带上我呗,旅行居家必备。”
黄单说,“你不忙?”
陈越拿粗糙的掌心一下一下在他腰上摩挲,“公司的事儿我可以加班。”
黄单蹙眉。
陈越一看他那样儿就慌,“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底下那些人个个都领着高薪,配的好车,知道公司好了,他们才有好日子过。”
黄单说,“公司为什么叫mp?”
陈越说,“给你的,我不想看到你将来吃苦。”
黄单说,“我不缺钱。”
陈越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偶尔缺点儿行不?”
黄单说,“好哦。”
陈越的肩膀抖动,他哈哈大笑,“你怎么这么可爱?”
黄单,“……”
陈越的手往上移动,摸他光 ||滑的背脊,“园子里的玫瑰都开了,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黄单思索道,“今年不行,年后我这边会争取在上半年把手里的项目都完成。”
陈越尊重他的决定,“那我过来陪你。”
黄单说,“谢谢。”
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要放弃的多一点儿。
陈越歪头趴在手臂上面,一眼不眨的凝视着身旁的人。
他的公主长大了,好在他的城堡很大,骑个马溜一圈都要一会儿时间。
会喜欢的吧,陈越说,“对了,我养了一只柴犬,叫小布丁,刚过完三岁生日。”
黄单想起了那只小布丁,“有照片吗?”
陈越说没有,“它不上相。”
黄单不给他留面子,“是太上相了,你嫉妒它的美貌。”
陈越的面部抽搐,佯装生气的趴到他身上,“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嘛?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单背后抵上来一根狼牙棒,他身子一僵,“不要闹了。”
陈越亲黄单的后颈,用嘴唇慢慢磨||蹭着,还拿狼牙棒打他几下,“明天早上让我做好不好?”
黄单说,“明天是工作日。”
陈越脱口而出,“没事儿,我很快的。”
他反应过来后差点咬到舌头,妈的,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
傻逼后遗症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