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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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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天生就白,有遗传因素,也有别的原因。

    吴翠玲虽然长的不出挑,但是她的身材和皮肤好,和其他人对比后,更强烈。

    听到青年那么说,吴翠玲抿嘴笑了,怪不好意思。

    黄单打了招呼回去,却从屋前绕到屋后,躲进竹林里。

    没过多久,李根的身影出现,身边跟着一个女人,是几个里面唯一留着长直发的那位。

    另外三个不在。

    大门口,吴翠玲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一张脸。

    她穿的蓝色褂子,灰裤子,脚上是双布鞋,跟过来的女人那身裙装比起来,显得很朴素,还有些脏土气息。

    李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那长直发巧笑嫣然,自来熟,一口一个翠铃妹妹。

    吴翠玲的脸上是难掩的尴尬,被动的回应着。

    “别站门口了,进去吧。”

    李根刚要跨进门槛,他突然扭头去看小竹林。

    长直发好奇,“李根,怎么了?”

    李根说没什么。

    竹林里的黄单后背都湿了,他喘口气,一刻不停的离开。

    进屋后,吴翠玲手脚麻利的给长直发倒水,她把李根叫到一边。

    “大哥,妈躺下了。”

    言下之意是,不好进去把人叫醒,要钱上小店买菜。

    平时家里的开支,都是王月梅管理,全放枕头底下了,吴翠玲买菜多少钱,她就给多少。

    要是买别的,得提前说,不一定会同意。

    吴翠玲身上是没钱的。

    李根说,“缸里还有两三条大鲫鱼,捞一条红烧,再炒两个蔬菜就行了。”

    吴翠玲迟疑道,“大哥,那女孩子毕竟是大老远的过来。”

    李根喝口水,“她是来尹庄探亲的,顺道过来这边。”

    吴翠玲把散下来的一缕碎发往耳后塞,“这样啊。”

    “天不早了,那她晚上是要留下来过夜吧?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我一屋,要不我先去收拾收拾?”

    李根说,“她睡我那屋。”

    吴翠玲问道,“那大哥你呢?”

    李根说,“我跟冬天睡去。”

    “也行的。”

    吴翠玲说,“大哥,我看你的嘴破了,烧鱼就不放辣椒了吧。”

    李根说,“没什么事。”

    吴翠玲便不再多说,去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长直发托着下巴,“李根,你弟媳妇是xx大学毕业,怎么会嫁给你弟弟的?”

    她发觉自己言词不妥,讪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

    李根打断她,“老一辈定的亲。”

    长直发说难怪,还说,“你弟媳妇很贤惠。”

    婆婆瘫了,要在床前伺候,家里还要收拾,烧饭洗衣服忙田里地里的事,换成她,是干不了的。

    冷不丁瞥到一处牌位,长直发吓一跳,她手边的缸子倒下去,嘭地掉在地上。

    里屋传来动静,王月梅醒了。

    “你在堂屋坐着,我去跟我妈说两句。”

    说完,李根就推门进去。

    王月梅听到堂屋有女人的声音,不是吴翠玲的轻声细语,她从大儿子口中得知是哪个,就说要出去看看。

    上回当镯子跟金首饰的钱够大儿子娶亲,盖房子都行。

    李根说,“只是同学,人有对象。”

    他三言两句将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王月梅失望,也没了出去的心思,她躺回去,“妈白高兴一场。”

    李根给母亲摇蒲扇,“我克妻,还是别害人家了。”

    王月梅的脸一冷,“那是别人乱嚼舌头根子。”

    “你那第一个是自己死的,第二个是天收的,跟你没关系。”

    李根沉声道,“我不娶她们,兴许就不会有事。”

    王月梅拿走大儿子手里的蒲扇,“你当自己是阎王爷啊?还能管人命?”

    “地府有个本子,谁什么时候死,怎么个死法,上面都写着呢,时候一到,阎王就派小鬼过来收。”

    李根笑起来,“妈,你这也在瞎说。”

    “什么瞎说,那是真事,各有各的命。”

    王月梅满脸慈爱的看着大儿子,这是她这一生最大的亮点,任谁都不得不说,你王月梅的大儿子会读书,长的好,能干,孝顺,有出息。

    “不要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那两个是自己命短。”

    “你该娶亲娶亲,闲话别管,妈是过来人,别人那嘴是怎么也堵不住的,就让他们说,说尽兴了,说完了,也就没说了。”

    李根没什么热情,“再看吧,投缘的不好碰上。”

    饭后,李根在堂屋坐了会儿,等吴翠玲她们歇息了,就叼着根烟出门,找青年要个窝睡。

6、乡村爱情

    李根过去时,黄单还没睡,在院里乘凉呢,他已经摸出规律了,十点以后进屋睡,凉快不少。

    十点之前,想睡都睡不着,后背热的冒火星子。

    土生土长的习惯了毛糙的竹席,蒲扇,摇一下就吱吱呀呀响,黄单不行,他是抗冻,怕热的体质。

    如果过来是冬天,那黄单会很轻松。

    主要也没什么农活,是农民比较清闲的一个季节。

    黄单坐在小竹椅上看满天繁星,他今晚不光乘凉,还等人。

    院外冷不丁有敲门声,他问,“谁?”

    有声音答,“我。”

    黄单的眉毛挑挑,人来了。

    他起身去拉开门栓,探出头,七喜牌子的烟草味扑鼻而来,男人站在门口吐着烟雾,“哥,这么晚了,你过来是有事?”

    “晚上我跟你……操,你家门口怎么会有一地的鸡屎?”

    李根把鞋子在门槛上蹭个不停,趴在鞋底板上的鸡屎死命抓着不放,还是被蹭成渣。

    黄单说,“我在门口喂的鸡。”

    李根,“……”

    黄单问,“哥,你刚才说什么?”

    李根说,“晚上我跟你睡。”

    黄单说,“哦。”

    他揉揉鼻子问道,“哥,你洗过澡了吗?”

    李根跨过门槛,斜眼道,“怎么,不洗澡就不能上你的床?”

    黄单说,“我也没洗。”

    李根,“……”

    他忽然弯下腰背,鼻子凑在黄单的头发那里,“我说你头上怎么这么臭,身上也是,馊了,赶紧洗澡去,洗了再睡。”

    黄单抽抽嘴。

    到底是谁在跟谁借窝睡啊?我都没嫌你一身烟味呢,你还嫌弃上了。

    黄单天黑前去塘里挑过水的,从塘里弄上来的水倒进水缸里,杂质会慢慢沉到缸底,水会很清澈,有甘甜味,也只有这个年代的农村才能喝到。

    月光皎白,院子西边的小棚子里不时有清脆声响,个别两三只鸡鸭有心事,失眠了,在那搞破坏。

    黄单提着桶出来,蹲在地上拿水瓢往身上浇水。

    李根叉着腿坐在竹椅上,上半身前倾,手肘撑着膝盖,指间的烟忽明忽灭。

    这情形怎么看都怪。

    哗啦——

    黄单把小半桶水倒头上,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毫无秩序地砸在他的肩头,淌过他的前胸后背,滴滴答答的掉下来,把他脚边的黄土地浸湿成泥。

    李根的视野里,青年背对着自己,背部瘦巴巴的,浑身上下也没个几两肉,没什么看头,他吸一口烟,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两片白上面。

    不见阳光,所以皮肤没有受到太阳的摧残,跟其他地儿比,显得很白,干活的时候用不上,不会有什么茧。

    青年半站起来,弯腰收拾桶跟水瓢,角度突然发生变化,李根嘴边的烟一抖,烟灰掉在胸前,他腾地一下起来,动作过激,竹椅向后倒去。

    李根在竹椅上绊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地上,他顾不上稳住身形,跑着打开院子后门出去。

    黄单,“……”

    他哐当丢掉水瓢,“系统先生,李根是不是硬了?”

    系统,“在下视力不好。”

    “……”黄单问,“李根是gay吗?”

    系统,“抱歉,黄先生,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摇头叹息,这系统除了给他发布任务,别的屁用没有,只能自力更生。

    他套上褂子跟裤衩,李根是不是gay;对他查出谁是杀害李大贵的凶手,影响不大,还是不要管了。

    等到黄单摸黑上床,李根回来了,他踢掉鞋子上床,大字形的一躺,就跟进自个屋似的,一系列动作非常自然。

    黄单找到蒲扇,躺在男人身边。

    床不大,两个成年人躺在一起,胳膊腿挨到是一定的。

    夏天本就热,人的体温过高,挨着就更热了,不一会儿就淌汗,粘腻腻的。

    周围的空气窜着火花,李根有一股心火在烧,全身发烫,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热的,他拽走黄单手里的蒲扇,挥动着手臂大力扇动。

    边上的黄单好舒服,“哥,明晚你还跟我睡吧。”有个人扇扇子,比自己扇要强太多,关键是对方的力气大,风也大。

    李根猛地扭头,昏暗的光线遮住他面部的惊愕,“什么?”

    黄单说,“凉快。”

    明白青年话里的意思,李根的脸铁青,把蒲扇丢他身上,“……自己扇去!”

    黄单挪过去点,将扇子塞回男人手里,“你帮我扇。”

    李根低声呵斥,近似是吼的,“离你哥远一点!”

    没有跟男人硬碰硬,黄单往床沿挪,不忘说,“那你接着扇风。”

    李根听到青年嘟囔说好热,他额角青筋突突突的跳,谁都没他热,快热死了。

    真他妈|的邪门。

    韭菜吃多了?李根一边扇扇子,一边背三字经。

    没过多久,黄单的呼吸均匀,睡着了。

    耳边有呼吸声,一声一声的响着,脖子有点痒,李根受不了的坐起来,使劲抓抓头,妈的。

    他破罐子破摔般躺回去。

    片刻后,李根绷直的身子颤动几下,脊骨放松下来,他扒了背心在席子上擦擦,快速毁尸灭迹。

    重重的喘一口气,李根闻着浓烈的腥||臊|味儿,不是韭菜的原因,是他上了年纪,吃素不顶用,要开荤了,三字经都救不了他。

    可也不能对个男的有那么大的反应吧,还来两回,第二回的反应比第一回更大,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李根摸到烟跟火柴盒,迈步出去抽烟,就在堂屋的地上躺着了。

    村里家家户户都没了白天的嘈杂,草丛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属于它们的夜晚才刚开始。

    热浪慢慢褪去,凉意渗出。

    吴翠玲在煤油灯下整理自己的诗集,她出来上茅房,手脚都放的很轻,怕惊扰到屋里的王月梅。

    “翠玲妹妹。”

    那声音突如其来,吴翠玲吓一大跳,她转头,看到李根的同学周招弟,长发飘飘的,身上穿着白裙子,像个女鬼。

    周招弟脸上挂着笑,“你也没睡啊。”

    吴翠玲说没。

    她去上完茅房回来,见周招弟在堂屋站着,像是在等自己。

    周招弟小声说,“屋里蚊子好多,我睡不着,翠玲妹妹,我俩聊会儿天呗?”

    吴翠玲说行吧。

    周招弟跟吴翠玲进屋,她有些惊讶,又似是在意料之中,李根弟弟的屋子没有李根的大,家具也少,偏心好明显。

    吴翠玲将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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