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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怡师太:“承大师吉言。”总算是放心了,转头看向池邵德。
池家表叔冷哼:“华世兄好事近了呢。倒也郎才女貌。师太实在是多虑了,那华家的小娘子可是厉害的很,都能把未来的华家继夫人给护住了,还能护不住自己。”
说完甩袖子走人了,心里那酸涩的嫉妒就别提了,头一次认识到或许自己若是先有了闺女这媳妇说着也就容易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出来如此孝顺的闺女。糟心点也无所谓了。华世兄好福气。
池家表叔终于觉得自己该好好地想想娶亲问题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在照铜镜,一脸訾着牙咧着嘴的笑容,也没见有什么效果。池邵德抿嘴,忍不住揉揉腮帮子,落下后遗症了。那华家小娘子就是个大忽悠,自己就不该听这丫头乱忽悠。
可怜的冯老御史回府就病倒了,是那种很严重的生病了。夜里烧的直糊涂。这真的是一口火气给憋出来的。连大夫都说,让老御史吃点下火的,实在不行在身上用碗底刮俩下也成。
御史夫人谢氏急的什么似的:“怎么就病了呢,怎么就病了呢。”
老御史强撑着跟老妻说了几乎话:“莫急,老夫无事,明日就能上朝。不要声张。”这事御史府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面咽。传出去丢人的是被逼着嫁女儿的,不会是那嚣张的华家。然后捡重要的跟自家老妻交代一边:“记住那芳姐往后招惹不得,即便是你有愧疚之心,咱们冯家也算是还清了,往后但不要在想着这件事情了。”
御史夫人谢氏恨不得抽自己两下,引狼入室呀:“都是我老糊涂了,惹来这场祸事,害了你,也害了二娘。”
冯老御史:“莫要如此再说了,既然已然这样了,就这样吧,把府上打点的喜庆一点,给二娘的父母去信,二娘的婚事咱们操办了。是我这个祖父对不住他们夫妇。”
御史夫人谢氏:“都是我不好,可就这么样了,我怎么都不舒服,若那小娘子这个性情,二娘过去不是受罪吗。不若让二娘走吧,悄悄地走。”
冯老御史老脸疯狂的颤抖,想起那小娘子嚣张的神态,还有那剽悍的作风,血压简直就是飙升呢:“你放心,二娘不会受罪的,”人家帮亲不帮理呢。现在就把自家孙女给护上了。
谢氏看着老爷脸色不对也不敢深究,只是哽咽的哭的哀伤还带着内疚。
冯老御史对老妻那是真的有感情:“莫要多想,那华府的二爷也不算是委屈二娘。”然后再也不肯多说了。想起来那华家小娘子对华家老二的一一番推崇,冯老御史就恶心的慌。
华老尚书回府也没有多高兴,别看华家迎了一个人,可这事也算不得喜事。让着倒霉孩子弄得跟上阵打仗一样,这华家往后不是多了一门姻亲。没准是多了一家仇人。
虽然没有气的躺下,可也坐在椅子上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整大半日就在反复琢磨这件事情的利弊。出了书房就两件事情跟老妻交代:“往后芳姐的亲事,高门大户就不要在想了,最好往远了就嫁。”
看着老妻欲言又止的样子,华老尚书郑重声明:“记住我的话,不然就不要嫁了,老夫不介意养他一辈子。”
这也是无奈何呀,那性子嫁出去,嫁的在高点。等于把自家的地上埋了炸药。随时都危险呢。
华老夫人无奈,不过倒也不太难受,自家芳姐近了恐怕也嫁不出去。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至于养一辈子,华老夫人了解睡了大半辈子的枕边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第二件事情比第一件事情雷多了。华老夫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老二娶亲,你说哪家’
华老尚书就知道会是这个效果:“御史冯家,明日你就去程家。请定国公的夫人受累走一趟,老夫再去请翰林学士李大人一起过去当个媒人。”
华老夫人那下巴半天没有合上:“这麽说,是不会错了,可那冯御史府能同意。老爷不如在看看,或许还有比那冯家小娘子更合适的也说不定。”
华老尚书:“不必没有更合适的了,但去无妨。”这个就是你孙女最看重的,还能有更合适的吗。
华老夫人:“老爷好本事。”也只能如此崇拜了。别看京城中的世家贵族多。可也不是谁家都能娶个寒门高官的孙女的。
华老尚书想说,你孙女有本事呀,可不是我的功劳。看看老妻,实在不忍心在惊吓老妻了:“恩,大概能成。你只管操办起来就是。”
华老夫人心中高兴,更是对华老尚书满意:“这么些日子了,老二的亲事我也没少操心,就是没有合适的,说起来还是你这个当爹的心疼儿子,那冯二娘子当真不错呢,要不要去问问老二的意见呢。”
老夫人高兴地找不到北了。华老尚书鼻子都在喷火,问他,好儿子呀,教了好闺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不问又如何。”甩袖子走人了。想想都是心塞呀,她华家摊上的都是什么子孙呀。
华老夫人就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人,说走就走了呢。
不过依然高兴:‘快去叫芳姐来,说不得这丫头能高兴,她跟那冯府二娘可是很说的来呢。’
伺候老夫人的婆子低头:‘听说小娘子上午出去了一会,回来就被老爷给罚了祠堂,没有老爷的话谁都不许放出来。’
华老夫人这个时候都不太在意孙女了,儿子的喜事实在太让人高兴了:‘是吗,那就等等好了,那孩子怎么就惹了她祖父了。’
至于华二老爷,那就更悲催了,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呢,为嘛三十了,都是三品官了,还要被自家老头给拉出来抽藤条呢。羞愧的很。
跪在华老尚书的书房,生生的忍着疼痛不敢吭声,实在是华老尚书那脸色太难看了。
华三老爷不忍心看了,虽然老二膈应人,可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不是:‘父亲息怒,二哥好歹是三品大员,明日还要早朝呢,您就给二哥六点脸面。’
华二老爷低头,还有什么脸面呀,侄子们还都看着呢。这年头长辈打你都是在提拔你,真的不太敢怨呢。
华老尚书狠狠得亲自抽人。不解恨呀,这要是芳姐是个郎君,这顿藤条那是跑不了的:“他有什么脸面在。”没说的是,有那么一个闺女,教出来那么一个闺女,这老二若是知道了羞愧的能跳河。
华三老爷跪下,身后的孙子更是跪了一地。华三老爷:“父亲,您就是教训二哥,总也得让二哥知道他错哪了呀。”
这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打人了,太不讲理了。不过华三老爷不敢吭声的。记得曾几何时他也被这样抽过,那时候华二够意思呀,不像现在是的,一口吃的都舍不得。
会议都是令人向往的,那时候的华二老爷作为兄长永远挡在华三的前面,不行这打不能再挨了。不然就是他华三不仗义,老二这辈子都没有挨过藤条,他华三还人情可就这么一次机会,激动地抱着华老尚书的胳膊:“父亲大人喜怒。”
下面的三个孙子跟着诚惶诚恐的说道:“祖父息怒。”
华老尚书打得累呀:“子女不教,那是长辈的责任,不打他打谁。”
华三老爷知道芳姐被关了,原来是芳姐犯错了。华二真倒霉原来替自己这个弟弟受过,现在给闺女受过。很不厚道华三撤了。
然后华老尚书就眯眼,想起来芳姐那个表情,那个动作。那个赖皮的嚣张态度。活脱脱的随了老三了:‘你给我跪下’上去就是几藤条,华三老爷委屈,为嘛呀。我儿子闺女不都好好地吗。
华老尚书:“你给记得收起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华府的小郎君们。若是有一个不学好的。都是你带累的。老夫都抽不死你。”
然后又加了句:‘小娘子也算着。’华三都要哭了,多少年没挨打了,这是哪跟哪呀。
然后看着华二那血粼粼的后背。还有自家父亲后面加上的那句咬牙切齿的‘小娘子’三个字,华三老爷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侄女拖累了,多冤枉呀,不管芳姐犯了什么错,有他这个三叔什么事呀,我自家闺女好不就成了吗。
剩下的几个小的吓得脸色发白,还真是没看过几次这种场面,当初三叔犯浑挨抽的时候他们都还小呢。
这个晚上估计只有华五娘睡的安稳。这事实在跟他一个小娘子没有关系,联系不上。
华二被打一顿后被华老尚书正式通知:“你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冯府的二娘子,往后行事要注意。明日你母亲请人去提亲,估计过几日这事就成了。你准备迎娶吧。”
多一眼都不想看这个养出芳姐的儿子。华老尚书今日甩袖子的动作做的最熟练,这不又一次的甩袖子走人了。
华三瞪眼苦逼了,跟谁说理去呀,凭什么呀:“冯家二娘子,是那个冯家二娘子吗。”
然后看向华二,天上掉下个娇妻呢。自己更冤枉了,凭什么呀,老二挨打给个媳妇,自己挨打什么都没落到。那就不是一般的发酸。
至于华二,那简直就是被雷劈中的感觉,什么激动真的没有,过了青春年少慕艾的年岁了,想的更多是怎么会这样呢:“爹。因何如此。”
华老尚书给华二的就是一个背影,看着阳春白雪的儿子,华老尚书都觉得膈应,凭什么呀,凭什么这个儿子过得这么舒坦呀,他这个当父亲的为儿子操心,那就不说了,可凭什么这儿子还有个操心费力,现在还关在祠堂,为了这个 儿子死不悔改的闺女呢。人比人果然气死人的呢。
能感叹他没生个好闺女如此为了自己这个爹爹着想吗。远处的华家姑姑在打喷嚏,就不知道娘家有个侄女一直在把她垫菜板子。
没得到答案的华二老爷才想起来,被抽了十几下,当真是疼得很。这些年养的皮娇肉嫩的哪里受得住呀。呲牙咧嘴:“啧啧啊。”
华二老爷后背疼。华三老爷心疼,酸溜溜的说道:“恭喜二哥呢,这可真是娇妻,那冯二娘子跟芳姐差不多大的年岁吧。”
说完被自家两儿子给搀走了,再不走真的怕自家老头跟二叔打起来,刚才不是还兄友弟恭好的很嘛,怎么转眼自家爹就跟乌眼鸡是的了呢。
可怜的华三郎跟小四郎不懂华三老爷那纠结嫉妒的心里。
剩下华二老爷在风中凌乱,是呀,这可怎么跟闺女交代呀,真的没那么大的脸呀。
别说不至于,古人对这个很讲究的。女儿身边的丫头都不能动,别说女儿的闺蜜了,那绝对是晚辈。想都想不得的。也就是华晴芳能把华二跟冯二这两人楞个拉成对。
华二郎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扶助自家二叔:“恭喜二叔,就要迎娶新婶婶了。”
作为晚辈不应该腹议长辈,可华二郎任然忍不住要心酸一把,寒门三品官的孙女呢。他们这些世家的郎君,一般人想都不敢想呢。
华二老爷绷着脸,自己的心情只有自己知道。乱复杂的,升官,娶亲一样接着一样的砸下来,华二老爷表示他有点撑不住呢:“扶我去芳姐那里 。”这个必须去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想想平常心应该是什么样的。
华二郎看着自家二叔走的方向就知道,这位二叔恐怕还不知道芳姐被关了祠堂呢:“二叔方向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