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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二郎心下摇头,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自家二姨****命不好。
华二娘抬头看向张家大朗,眼里有些讽刺,当初在张家他若是说出来这翻话,她又怎么会不顾脸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让父母都跟着操心呢。
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情分吗。
张家大朗被夫人看的好生狼狈,也怪自己,因为想要个孩子,脑袋乱了,再加上长辈们游说,对娶表妹的事情,没有站定立场,没有站在夫人的立场上想过。
不过他们夫妻的情分在,因为不忍太过为难二娘,他也没有表达过要娶表妹的意思,算是唯一能够拿到华二娘跟前说话的了,如今能说庆幸吗。
看着华二娘带着讽刺的神情,张家大朗咬牙:“二娘,我一时糊涂,你该知道我的,原本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在做解释,可往后的日子是咱们夫妻过的,你在看我如何。”
这算是很接近道歉的话了吧。而且算是有点担当。
池二郎作为旁观者,同为男人,只能说这位姐夫对自己够狠,脸皮够厚,往后想不出人头地都难。拿得起放下的,大丈夫所为,可惜这位姐夫走的都是小道。
芳姐撇头,虽然不肖,也没有在开口。这种事情别人当不了二姐的家,怎么选择都是二姐自己的事情,不管这位姐夫人品为何,他们作为外人都搀和不上。
华二郎也不是傻子,这位姐夫是个人物呀,往后怕是要为了二姐多操心一些,索性只要他们华家屹立不倒,这样明白的姐夫就不会为难二姐才对。脑袋清醒些,总比脑袋不清醒来得好。
华二娘心下叹气,把自己的态度拿出来,顺便也不让兄弟姐妹为难,不想和离,总要走一步的:“也是我一时冲动,不过是出来走走,竟然劳动夫君过来辽东,是妾身的不是。”
张家大朗松口气,夫人愿意开口,如此这番话一说出来,就是愿意同他回府。自家夫人比起小姨子来,简直就是天仙下凡的存在。
张家大朗:“夫人深明大义,为夫感激不尽,夫人只管看为夫以后的表现。”
华二郎本来就想着姐姐姐夫和好的,也想要这么一个答案。可如今竟然不觉得高兴了,自家二姐往后真的能够幸福吗,真的能够过四妹子一样舒坦的日子吗。
心里空落落的,竟然觉得不踏实,若是二姐过得困苦,被张家的这位姐夫给蒙蔽了,是不是都是他今日的错误呢。池二郎觉得肩膀上压力山大。
华二娘看看自家兄弟还有芳姐,对着张家大朗说道:“妾身自然相信夫君。”
张家大朗喜形于色:“二娘整日在府里,没有机会出来走动,都是为夫的错,如今机会正好,咱们到处走走在回府也是当得的。何况难得你们兄弟姐妹再这里相聚,二娘和蔼同二舅兄,四妹妹,还有五弟,多说说话。”
意思就是不着急回去,愿意同夫人在这里同亲人相聚。能所够大方吗,有点讽刺。
华二娘没有再开口,反应平淡。
池二郎不知道怎么借口,毕竟人家夫妻才刚和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反倒是小五郎再次开口了:“二姐答应同姐夫回府,还望二姐夫往后不要在做让二姐介意的事情了。我们是盼着二姐同姐夫琴瑟和鸣的。还望二姐夫不要辜负了我们兄弟的信任。”
大家看着五郎正经八本的样子,那真是各种的安慰,华家子孙出类拔萃,二十年后怕不止一个六部尚书。而且看样子不会止步于此。
池二郎一脸的骄傲,这样的小舅子他教导出来的。
张家大朗看着六岁的小舅子,嘴巴张开合上好几次才说道:“五郎放心,我定然会敬重,维护二娘的。”
五郎低头,二姐夫这话说的不太让他满意,对着这位相处时间不长的二姐,慎重交代:“二姐,过得不舒心,就让人给家里传话,我们兄弟虽然不济,姐妹还是能护住的。姐夫只管对姐姐好就成,维护姐姐的事情就不需要姐夫了,我们兄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没法子华二老爷在五郎身边说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样维护芳姐,要有出息,给他家姐姐做靠山。五郎记住的最多的就是这些话了。
华二郎听到五郎这话,只觉得汗颜。他这个当兄长的不如兄弟做得好。
张家姐夫再次被憋住了,又被人给看不起了,自认见识不少,可总是被华家姐弟给憋屈:“五郎放心,姐夫不才,护住妻儿还是可以的。”
当然了这话有点底气不足,因为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在五郎面前说这个,有点丢人,还不如给华二郎做保证呢。对方是个懵懂的小儿好不好。
华二娘抬抬头挺胸,有这样的兄弟家族在,日子过得不好,就是她华二娘没有本事:“姐姐往后可是要靠五郎了。”说的同样的正经八本,表达出了对兄弟的足够重视。
五郎绷着脸,凝重老成的应下:“姐姐放心。”字不多,分量足够重。(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春日游(求月票)
池二郎再次插科打诨:“呵呵呵,四娘,有五郎在我这姐夫压力好大。”
芳姐:“有没有五郎在,你都该持之以恒,认真负责的对待家庭,对待妻儿。”
池二郎,年岁比在座的都大,可脸皮比在座的都厚,谁让他是妹夫呢,跟着说道:“四娘教训的是。”五郎脸红,自家姐夫实在太丢人了。这些话不该私下里面同姐姐说吗。
不过皱眉寻思了一会,对比两位姐夫的回答,琢磨过味道来了,自家姐夫这样的态度才对吗,不太满意的看向二姐夫敬重这个词,用在夫妻之间,有些生疏。
张家大朗知道同四妹夫比起来,他这个姑爷不太招人待见,不过还是不知道这位小舅子为何看自己的眼神如此的不满意。怪不得劲的。
华二郎跟着说道:‘好了都是一家人,往后该多走动一些才是。’
华二娘:“打扰了妹妹妹夫许久,若有机会,妹夫去了通州,定然要我这个姐姐略尽地主之谊。”
张家姐夫跟着说道:“二娘说的是,姐夫这段时间多成妹夫妹妹关照,四妹夫若是去了通州,定然让姐夫有机会好生招待才对。”听着有磨牙的声音。
想起来这位姐夫在辽东受的气,不管是华二郎,还是池二郎都不觉得给这位姐夫这个机会好。怎么听这位姐夫也是要好生的报复回来的意思。
不管心里什么意思,不过嘴上都客客气气的。反正气氛热闹起来了。
好歹有些亲人相见欢的意思。
唯独芳姐怎么看张家姐夫都不顺眼,就这么让二姐回去,那真是有点不甘心。
二姐夫身体明明有问题,凭什么一声不吭呢,当个没事人一样,二姐就得吃闷亏呀,男人的担当问题,他不该同二姐正式的说一声吗。
当然了或许人家夫妻私下里面说了,可对华府他也没有个交代呀,一句不娶表妹就算是完了呀。事情虽然因为表妹的问题。出来的。可解决问题真的是娶不娶就能解决的吗,不应该剖析一下内心吗,不应该在二姐面前忏悔吗,不应该加深一下娶表妹的威海。还有认识吗。绕过的也太轻易了些。
池二郎那是真的明白自家夫人这点尿性。对着御史冯大人。对着谢大先生,人家都是不折腾满意了,不罢休的主。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绕过这位姐夫吗。
对着自家夫人观察的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在把大好的形式给毁了,那是把芳姐的话接住在接住,就怕自家夫人犯浑呀。
可惜偏偏这位张家姐夫不配合,非得显摆一家人,一家人的嘚瑟。
一个不小心,池二郎没拦住话头,就听芳姐开口了:“二姐夫既然说是一家人,那我就说两句一家人才能说的话。二姐夫不会觉得我唐突才好。”
张家姐夫看向池二郎,心里没底呀。这位小姨子性情不定,尤其是对他,简直就没有好脸色,怎么就突然开口顺着他的话头说一家人了。不是要发大招吧。应还是不应呢。给妹夫使眼色,好歹是连襟,得饶人处且饶人呀。
池二郎摸摸鼻子,拧着头皮:“四娘,姐夫虽然不是外人,可也该含蓄一些才是,太唐突了不太好吧。”
芳姐:“姐夫说了一家人不介意的。”张家大朗暗恨池二郎没有男人威严,媳妇都压不住。干嘛商量呀,直接就该把女人给吼出去才是。
芳姐掉头就对准张家姐夫:“怎么二姐夫觉得不是一家人。”
张家姐夫:“本来就是一家人吗,四娘有话尽管说。什么唐突不唐突呀,姐夫不会计较的。”计较两字咬的这个重呀,小姨子但凡有点眼色,都不该再说了才是。
可惜暗示,明示在这位小姨子面前那都是不管用的。
芳姐耷拉下眼皮,都不带看张家大朗脸色的,张口嘴巴就教育:“首先咱们从情分上说,你同我二姐夫妻多年,我姐姐什么性情你该明白才知道,你张家也是大族,怎么就连乱家之源都不明白呢,你怎么能够如此委屈我姐姐呢,你对得起我姐姐这番情谊吗。再从人情世故上来说,我家伯父虽然看重你的你才华,把姐姐托福与你,更是看重你对我姐姐情谊,知道他能护住姐姐过得平安顺遂才会准嫁,这个你可明白。长辈们年岁大了,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有情可原,张家姐夫怎么也跟着长辈们糊涂呢。妾氏能如此乱抬吗。”
就差指着鼻子骂,你娘不懂事理了,这话太打脸,还问人家明不明白。池二郎脸皮都抽抽了,自家夫人脑子到底是够用还是不够用呀,不该说的话,怎么说的这么有劲呀。
张家姐夫脸色不好看,这个小姨子就是诚心的看不到他好,非要把话挑明白,打他的脸,打他张家的脸。
岳父之所以把夫人嫁给他张家,那不就是因为,岳父认为能够护住夫人,不让夫人受委屈吗,不然凭他华府的门第,凭夫人的心情容貌,何至于低嫁。
不得不承认夫人到了他张家确实是低嫁。这个认识有点糟心。
小姨子再说他不明白事理呢,看不透事,而且说对了,张家姐夫没法开口了。
池二郎闭眼,装听不见吧,不让夫人说痛快了,还得折腾呢。谁让这女人怀孕了呢,脑子现在拧巴呀。
芳姐:“事情还要从讲道理喝不讲道理的方面来说,讲道理,你同你家长辈这事做的本就不占理,有子无子不说,你家纳妾娶表妹,安的什么心,生下来的孩子之后,姐夫你能去母留子吗,那不是置姐夫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吗。道理上你张家必须给我华府一个交代的吧,姐夫可是明白其中的害处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再从不讲理的方面来说,我华府,不对是我华四娘,从来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姐夫怕是不太知道,别说你表妹没进门,就是进了门,让我华四娘知道。你通州张家。也别想把这种事情捂在自家里面,我姐就是回了华家,你家表妹也得给我明火执仗的打出张家大门。没我华府的同意书,你家表妹生出来一群。那也是奸生子。”
这个太霸道了。华二郎都长大了嘴巴。把自家人领回来不受气就好了,管他们张家怎么乱,再说了这话自己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吗。
华二郎不得不打断四妹子:‘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