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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九千听完凤北麟这话,板起面孔道:“好啊,殿下设下这桩计谋,怕你血老鬼做事没头没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才派老叟来相助于你。没想到事情果真被殿下言中,你压根儿就来看戏,只把殿下的话当成耳边风!”
凤北麟面目一愕,问道:“什么计谋,我怎会不知道?殿下只说了此处有好戏看,若好戏未曾上演,便可从中调和调和,成其美事,便就大功一件。”
西门九千面色转和,微微笑道:“原来如此,殿下定是怕你为人太过耿直,说了计谋与你,必难成事,便就骗你来着。”
凤北麟勃然大怒:“好啊,原来老子中了……中了他妈的诡计!这事老子再也不管了,你爱怎地便怎地。话可说在前头,这一切与老子全无干系!你这老毒虫为了私生爱子,什么事都肯干,老凤了无牵挂,倒也用不着淌这趟浑水。”说完飞身上屋,转瞬消失在枯树后面。
瞧了瞧凤北麟离去的地方,西门九千嘴角冷哼一声,一个箭步掠到萧影身前,出指如风,点了他身上的穴道,嘴里道:“这事可便宜了你小子!”说完转身又即点中村姑身上的穴道,一手一个,将两人提起夹于腋下,飞身入室。
他将二人双双放于床上,出手又封住两人哑穴。
萧影开口不得,心里实不知对方欲待如何?
正自彷徨疑惑间,却见西门九千伸手就去脱村姑的衣裤。
萧影只道他欲图奸污于她,将自己放在一旁,必是一旦事情败露,便要将奸污之名一古脑儿推在自己头上。
想到此处,他心下又是气苦又是恼怒,暗骂道:“西门老儿,枉你一代武林高人,年老枯槁,却来做这等老树压新枝的无耻行当,当真厚颜无耻之尤!”
那村姑一动不动,嘴唇也自张开不来,只睁着一对乌黑的眼珠,含满惊惧与哀怨。
西门九千除下她外衣外裤,一个丰满诱人的**已然在萧影眼前暴露无遗,他欲要转头,或是闭目,怎奈穴道被封,转头固然不能,闭眼自也无法。西门九千似是故意要让他看对方**的身子,之前便将他侧放卧于床里头,脸面朝外,此刻不看也不成。
萧影方瞧得一眼,见她丰ru肥臀,虽是乡里寻常人家姑娘,却着实长得有几分姿色,不禁心神荡漾,血脉贲张,登时面红耳赤。
西门九千只一个劲嘿嘿冷笑,又将她的内衣小裤脱去,村姑一丝不挂,和萧影对躺于床上,脸上忽红忽白,显是憋怒已极,眼皮微微翻动两下,登时晕死过去。
西门九千浑不加理会,将她塞进被窝,面朝床里,侧身而卧,又将她一头乌黑秀发抖散,铺在被外的床沿。
他的一举一动,全瞧在萧影眼里,对方究竟想干甚么,在他心里却是一头雾水。正自大惑不解,西门九千双手已伸了过来,在他怀中一阵乱摸,霍地一脸堆欢,将惊鸿簪拿在手中,左左右右瞧了好几遍,嘴里喜道:“那些个莽夫走卒,踏破铁鞋奈何你不得,老叟今儿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便拿到手,当真是大畅人心呐,哈哈!”狂笑数声,这才将簪儿揣入怀中,伸手又将萧影全身剥个精光。
萧影大怒,恨不能一掌毙了对方。好在村姑昏晕死去,这会儿尚未苏醒,不然这人可丢大了。
西门九千将萧影塞进被窝,与村姑嘴对嘴,胸挨胸,腿并腿,侧身而卧,两人均露出洁白的大半个肩膀在被外。
一切停当,西门九千见萧影怒目看着自己,起手啪的一响,给了他一记耳光,笑骂道:“小子艳福齐天,这女娃儿给你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瞅我干甚么!”
随即他面色一变,又哈哈笑道:“想你是怪老叟点了你穴道,让你空自流口水,却沾不到半点荤腥吧?得了得了,老叟总不会叫你空欢喜一场,事后洞房花烛,老叟定会给你办理得妥妥帖帖。你要享那鱼水之欢,也不忙于一时,哈哈!”仰天狂笑出门,扬长而去。
第一百七十七回 善恶情仇一念天
西门九千这一去,庐舍四周一片寂静,便是鸡鸣鸟啼之声也无。
孤男寡女,虽非深宵独处,却是全身赤条条,双双躺身床上,甚亦肌肤相接。昏晕的村姑也就罢了,萧影一介青葱少男,眼前玉体横陈,但觉对方肌肤**滑软,又哪能禁得住胸中热血奔流?一时春潮如涌,脑中一片迷乱,便连寻一时欢悦的念头,皆自心端萌发。
大脑微微惊醒,他随即又在心里骂自己卑鄙下流,方才骂过,另一个邪恶念头又萌生,又恶骂自己一阵。如此这般,心里便似两军对垒,千军万马奔腾厮杀,胜败输赢,却是难说得紧。
猛然间想到了宛儿师妹,心道:“我可不能对她不起,做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再将李宛儿的花颜笑貌一加回想,一相对比之下,但觉眼前之人与宛儿相比,那是半分颜色也无。
随之又想到贾宝珠,心底下禁不住又叹道:“当年那个姓贾的小yin……小……小坏姑娘媚惑我之时,我何曾不是这样想着宛儿的好,好不容易熬了下来,宛儿却一样当我yin邪之徒看待。唉,误会既已铸成,只怕终生难以解开,宛儿亦当另有新欢,我还这般念着她,又有何用?”
这样想着,不觉心中万分沮丧,整个人又即垂头丧气起来,胸中欲念更加如洪流般肆虐,便有些儿想放逐自我起来。只是全身动弹不得,倒也不能将胸中的臆想付诸行动。
后来想起死去的其其格、宿婉情,想到两人的纯真至美,想到她们对自己的殷殷柔情,自己岂能在色相面前迷失方向,致使对自己寄予深情厚意的人儿脸上蒙羞!
想到人之善美,他心里登觉丽阳普照,缓缓吸纳吐气,强自震慑心魂,过了小半个时辰,心神慢慢得以平复。
他此时心境空透澄澈,诸般邪念早作云雾散。
经过这番折腾,他对善恶乃一念之差的理儿更有了几分感悟,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西门老儿点了我的穴道,如若不然,心里欲念横流之下,只怕圣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过得一会儿,村姑缓缓张开了眼,黑黑的两个瞳子直溜溜瞧着萧影,又羞又怒之余,亦幻亦真,也不知身在梦中,抑或是真实发生。
再一回想,此前西门九千挟她上床,脱她衣裤的情景历历在目,登觉是真无假,一双眼泪登时滚了下来,直将萧影瞧得又是羞愧,又是尴尬,无颜面对。
就在这时,屋外蹄声得得,随即听得脚步声细碎,有人闯进院来,听脚步声是一男一女。
只听男的声音道:“师妹,这样的茅舍极尽雅致,咱们往后成……往后便也寻个地方,搭间这样的茅舍来住……”
隐约听来,说话之人便是韩书彦,萧影闻言心下微微一震。
随后听那女的淡淡地道:“这也没什么稀奇,你爱住便住,可别牵扯上我。”
萧影这一听之下,不由惊喜交集,说话的女子分明便是自己朝思暮想,两年多未见的李宛儿。那男的既然唤李宛儿为师妹,自然便是韩书彦了。
韩书彦又道:“你不喜欢,那便不住,咱们进去歇歇脚吧?”
李宛儿却答非所问,幽幽叹一口气道:“你说有了二师哥的信儿,怎会咱们一路寻来,却一无他的踪影,是不是消息有误?”
韩书彦道:“错不了,想是他脚程比咱们为快,一时跟他不上。”话音听来极为不快。
李宛儿道:“啊?那咱们这便追上去,别要跟丢了!”
韩书彦话声略微报怨道:“师妹,你别心急好么!你都找他这些年了,何必急于一时。你倒心好,每日将他挂在心上,人家却不见得心里想着你。指不定他现下正在什么地方寻花问柳、温香搂玉呢。”
李宛儿道:“你……你……我……”随即声息全无,显是心下有气,不知该往何处发作。
韩书彦又道:“师妹,你也用不着生气。他在贾府对贾姑娘做下的风流账,你可是亲眼得见。他人这么坏,你还巴巴惦记着他!”话音略含责备之意。
李宛儿道:“我心里想谁气谁,碍你甚么事?再说我……我也没想他!”
韩书彦道:“你不想他,便就不用这般急着找寻。”
李宛儿道:“我和他……咱们……咱们师兄妹一场,于情于理,都不好弃之不顾。再说了,咱们三个共过患难,怎可心里……心里不多念着一点儿。”
冷哼一声,韩书彦说道:“多念着一点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念的就只有姓萧的一人,咱们花间派众多师妹们可都看在眼里!那年他坠崖,一连几个月,你人便像失了魂儿似的,梦里哭醒,嘴里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李宛儿话音微怒道:“这事儿……这事儿你怎会知道?”
韩书彦道:“哼,花间派从上到下,谁不知晓,你道瞒得过我么!”
萧影躺身内室,听得宛儿对自己念念不忘,着实感动,再想想立时便能与她厮见,心下自是欢悦无限。但一回神,瞧见村姑双目瞪视自己,不禁皱起眉头,立时又似掉进冰窖,浑身冰冷,直打哆嗦,心想:“宛儿要是看到我与这位姑娘赤身**,对着躺在被窝里,这辈子再也不会来睬我了!”一时又气又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别让李宛儿找到自己才好。
可世事不由心想,愈怕之事,偏就缠上身来。
只听李宛儿道:“这儿没什么好的,咱们这便赶路吧。”
斗听此言,萧影顿时喜上眉梢,心道:“快走吧,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却听韩书彦道:“再耽会儿,口渴得紧,我去找些水来喝。”
一时间,门外寂无声息。
萧影却在心下叫苦不迭,这儿农家小舍,水桶瓢盆,尽数拥在卧房里,若要找水,必定推门进来,到时床上丑事,便会暴露无遗。
正自叫苦,只听嘎吱一声响,韩书彦果真推门进来,晚霞金辉,尽皆洒落在床,萧影却是心如死灰。
四目相对,韩书彦一声惊叫:“萧影,是你!”
李宛儿身在门外,乍听韩书彦惊叫萧影的名儿,不由得喜出望外。但这样的喜色在她脸上只停留一瞬,便又心里忧急起来。
她听韩书彦的叫声,显是惊异非常,倒像见了不可思议之事一般。她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好似就要蹦出嗓门眼儿般,心道:“难道他……难道他他遭何不测?”想要跃进门看个究竟,双腿便似被冰块凝住,挪移不得。
只听韩书彦又大声怒骂:“好啊,你这**无道的小子,我道你跑哪儿去了,竟然藏在被窝里做……做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李宛儿一听,知道萧影未死,又是喜上心来:“只要他不死,那便什么都好了!”登时嘻笑嫣然,拔步冲进屋去,嘴里唤道:“二师……”
方叫得两个字,一脸的喜色瞬间凝住,双泪滚下,心里似给什么东西锥了一下,疼痛难当,竟致说不出话来。全身的血液也像结成了冰,脑海里“嗡”地一声响,眼前全然一片模糊,是真是梦,再也无法分辨得清。瞬即喜色,刹那芳华,便似露凝成霜,寒意袭体。
她站在门内,神色恍惚,摇摇欲倒,韩书彦赶忙上前扶住。
萧影见宛儿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