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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将来自己如果要做大官,选官的时候相貌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长得像鹿含或者张意兴,怕是要坏菜。
“看来,本老爷下一步的人生目标是吃睡长,务必把自己长成钢铁直男尧明。”
荀芳语好奇地问:“老爷,尧明是谁?”
周楠:“就是我认识的一个美男子。”还真别说,大尧真到古代来,如果没那么高,也真是古人心目中的帅哥一个。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荀芳语说:“老爷今日突然说起相貌一事,可是在忧虑将来一旦中了进士选官的事情?”
她出身于淮安望族,虽然是个妾生女,可平日里接触的不是有达官贵人,就是有功名的读书种子,官场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读书人一旦中了进士,无论是点了翰林,还是直接下派任职,相貌也在考核范围之内。如果你生得实在太丑,形容猥琐,镇不住场,有失官府体面,正印官是做不成的。
周楠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想起现在已经是四月,距离八月份的秋闱只剩四个月一百来天,心中猛地一紧。苦笑:“夫人,今日你我高高兴兴的,说这些不是破坏气氛吗?我连今年的乡试都够戗,还说不到选官的事上面去。”
“吉人自有天相,老爷这些天读书不可谓不刻苦,应当是能中的。”荀芳语安慰他说。
正在这个时候,黄豆拿了一张帖子过来,说:“大老爷,这是密云生员沈宁老爷的请柬。”
荀芳语好奇地问:“老爷,沈宁是不是就是前几日登门拜访的那个少年书生?”
“正是。”周楠接过帖子看了几眼,回答说:“沈宁在请柬上说明日是他的老父的五十寿辰,请我过府一聚。”
荀芳语:“老爷你每日要去通政司当值,看你情形最近挺忙的,又每日读书到深夜。密云那么远,如何耽搁得了?”
“不然,沈老弟好歹也是密云大族。这京畿附近几县的大户谁在京城没有产业,沈家在内城也置办有一间院子,一家老小都住在那里,离咱们家也不远。不过,沈家老爷子的寿辰我却不方便去的。”
荀芳语心中大奇:“老爷,毕竟同为一县的读书种子,将来可是要打一辈子交道的,却不去,岂不是失礼?”
周楠气恼地摇头:“这个沈宁,还真是能给人找麻烦啊,就是个没原则的,气杀我也!”
原来,上次顺天府加试周楠和徐养大赌赛,约定输的那人从此退出科场,结果周大人赢了。
听人说,徐养大回家之后被家中长辈狠狠责罚,还吃了家法。
下来之后,周楠因为心中好奇叫人抄了徐养大的卷子观摩。一看,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不得不承认这厮真是个人才,那几篇文章作得真是不错。这样的卷子就算是放到乡试考场上,也是稳稳地一个举人功名到手,前三也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周楠的文章就差了许多。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周楠那个头名得之实在是心中有愧。
徐养大因为这场赌约终身不得进考场,徐家心中自然不敢。于是,就求到周楠这里来。
周楠气愤徐养大的可恶,自然是置之不理。
徐家又找到了和周楠私交甚好的沈宁。
沈宁年纪小,耳根子软,被人几句好话就哄住了,代为说项。
君子以直报怨,周楠只是不依。再说了,你徐家光靠托人说几句好话就想让我和徐公子重归于好,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总归有出点血,给些好处才行?
也实在是太没诚意了。
谁曾想,徐家被周楠屡屡拒绝之后也彻底地怒了。
他们以前是睢州豪门,现在又是昌平望族。家中出了三个进士,一个正七品知县和一个福建布政使。你周楠一个杂流出身的小行人,如此不给面子,这不是打我徐家的脸吗?
士可杀,不可辱。
于是,恼羞成怒之下,徐家又用家法臭揍了徐养大一顿。
同时,一个关于周楠的谣言开始在密云、昌平两县小规模地流传开来。说的是,周楠之所以得了加试头名,那是通了段提学的门子。否则,以周楠的八股文章,别说得第一,只怕两榜都上不了。
徐家动作也快,把周楠的卷子印了,见人就发,让周楠甚是狼狈。
老周这几天既要在通政司盯着倒严一事,掌握一手消息,又要复习功课,累得半死,自然没工夫去搭理此事。
可心情却被徐家这一手弄得坏透了。
第329章 坏心情和好心情(二)()
这徐家既然想要求情,那就拿钱出来,本大人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不要太多,一百两,只要一百两就成。
不出钱也可以,咱们在官场上做个交易,以后江湖再见都是朋友。
可你徐家竟然光想靠说几句白话就让我点头,情商和智商堪忧。
其实,这年头的官员和读书人可没有笨蛋。
徐家之所以这么干,那是因为狂妄,那是因为瞧不起周楠这个只有秀才功名的小行人。
被人轻视的感觉直娘贼非常的糟,简直就是不能忍啊!
周楠已经铁了心决不松口。
看丈夫气成这样,荀芳语也不说话,只微笑着提起扇子对着他不住地扇着。
周楠扑哧一笑:“夫人你这是在煽风点火还是给我消火啊!”
夫妻二人同时笑成一团。
周楠将请柬递给黄豆:“黄豆,你去回沈相公的话,就说我公务繁忙实在脱不了身,只声说一声抱歉了。等下你帮我随一份礼过去这个这个夫人我我我”
荀芳语回头对侍侯在一边的安婆子道:“婆婆你去我屋中拿五十两银子买些礼物。”
等到二人退下,小院子中只剩夫妻两个。
周楠有点尴尬:“多谢夫人,为夫最近手头不趁钱,叫你破费了。”
是的,最近他实在有些穷。自从离开军器局去通政司任职之后,每月只有可怜巴巴的二两俸禄。以前的积蓄在最近的交际应酬中已经花光,还真是窘迫。
做官难,做京官尤其之难,基本都是赔钱的买卖。
大明朝到这个年代真是无法可说,你不是世家大族子弟根本就没办法做官。就算勉强做了官,手头没有活动的钱,前程也有限得很。
看样子,等过了这一阵子还真得想个来钱的法子。
武新化回淮安之后还没有信来,想来也就在这几日,希望能够坚持到那时。
荀芳语:“夫妻本是一体,老爷若要使钱,尽管拿就是了。”
周楠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无语,“夫妻本为一体”按照剧情,下半句应该是“妾身的一切都是老爷的。”
却不想,荀芳语却来一个“若要使钱,尽管拿就是了。”
这就煞风景了。
也对,按照古代的礼制,荀芳语对于自己的私房钱有绝对的支配权。她将来百年之后,产业要传给子孙。若没有子孙,则要退回娘家。
这才是明朝的法律和规矩。
在古代,夫妻可不像是现代社会那样浑然一体,而是标准的aa。
这观念泥马也太超前了吧?
夫妻二人又说了半天闲话,时值申时,院子里的气温越来越高。
荀芳语身子已重,人也胖了些。
她鼻尖上已经生出了一层晶莹的毛毛汗,身上的单衫也因为汗水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玲珑曲线。
在以前,荀芳语大长腿,身材极高,标准的超模特身材。惟独叫周楠遗憾的是的她虽然生有超模的身材,却有后世超模特最大的毛病——瘦、平胸——也就是一个a…cup。
这一怀孕,在安婆子极不科学的照料下,整日黄鸡、炖鱼滋补下来,逐渐丰腴。
周楠一看情况不妙,急忙喊停,这才遏制住荀芳语进一步发胖的趋势。只吩咐油腻之物少用些,蔬菜果瓜不能停。
但荀芳语的a…cup已经变为b…cup,木已成舟,回天无术。
此刻,她身上的汗水已经沁湿了衣裳,顿时曲线逼人,两点突兀地诱惑。
周楠已经和荀芳语分房睡多月,见到如此旖旎风光,如何忍受得住,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这咕咚一声惊动了荀芳语,回头看到周楠那绿油油的目光,心中不觉大慌:“老爷,院子里实在太热,妾身回屋了。”
就转身欲躲。
“呔,哪里走?”周楠一把抱住她的腰。
被丈夫报住,荀芳语心中更急:“孩儿,小心孩儿。”
“本老爷会很小心的。”
接下来,一翻水磨功夫,周楠身心得到极大满足。
不觉得日头西斜,天气也凉快下来。
荀芳语眯缝着眼睛将头靠在丈夫的胸膛上,羞道:“真讨厌,你还是快些将云娘和素姐接到京城来吧,妾身实在经受不住了。”
周楠:“等过了这一阵就去接云娘有身子,可行不得路,怎么也得等到今年冷天再说。”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丫鬟在外面喊:“大老爷,淮安老家来人了。”
周楠:“来的什么人?”
丫鬟:“回老爷的话,是武新化武员外。”
周楠大喜:“本老爷等的就是他。”
不用问,武员外是给自己送钱来的。
他忙穿了衣裳起来,又让荀芳语取了欠条去了书屋。
果然是武新化,他站起来一施礼,笑道:“见过行人,恭喜行人。”
不过是一笔辛苦费而已,是本大人该得的,又有什么好恭喜的?周楠心中奇怪。
武新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过来:“这是行人的家书,恭喜行人喜得麟儿。”
周楠心中狂喜,忙问:“什么,是云娘生了吗?”
武新化笑道:“是的,是夫人生了,却是弄璋之喜。”
周楠也顾不得和他多说,忙拆开家书。
信是素姐写的,上面说,云娘生了一个男孩,四斤二两,早产。因为不足月,孩子有些瘦。不过母子却也平安,老爷不用担忧。这次写信过来,想起老爷给孩儿起个名字。
原来是早产儿,那可不太好,周楠心中不觉担忧。
忙走到案前,提起笔唰唰地写起来。又道:“武员外这次来京城所为何事,什么时候回淮安,烦劳带信回去。”
搞不好这个武新化又是来贩卖铜钱的,上次为了给他弄勘合自己已经欠了王若虚人情。这种事办起来太麻烦,当时也是为解手头窘迫的燃眉之急,可一不可再。
武新化却不知道周楠的心思,讨好地笑道:“自然是为了收铜钱一事,这通关文凭还得求到周行人这里来,放心,自然有大人的股份。等钱收完,估计还得一月。我这段日子都会住在淮安会馆,行人若有吩咐可叫人去那里唤我。”
大喜的日子,周楠也懒得训斥他,没得坏了心情。
罢,再帮他一回,但要说话,以后再有这生意我可不会再管了。
他想了想,想起刚才武新化所说的恭喜行人喜得麟儿这句话,心中一动,就提笔在信上写下“周麒”二字,算是给自己的嫡长子取了名。
考虑到儿子是早产,身子弱,行不得远路。周楠又在信上说,本打算叫一家人年前来京团聚的。看来,得等明年再说了。
递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