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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正涛那些负责监视的手下做梦都不曾想到,四人竟然会轻而易举地潜入候机大厅,而且还堂而皇之地在附近购票登机。
当那些人还在极力监视着机场的动静时,曾逸凡他们乘坐的飞机已飞向西南的最后一个目的地。
西南某城市,人民路,农工商超市内。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曾逸凡等人终于抵达了这座城市。从机场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而超市也正好位于人民路最显著的位置。
找到八十一号存储箱,莫如风打开箱门,这次箱内并不是空的,那个早已熟悉的黑色皮包正静静地躺在箱内。
包里放着三样东西:一本手抄本道德经,一张印着签文的黄表纸和一根竹签样的东西。
“道德经可能暗示的是道教。”曾逸凡翻了翻,里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签文上怎么说?”
那张黄表纸很普通,似乎没有经过什么特殊处理,上面的签文也是油印上去的。
“这签文看着倒还算不错,是中吉签。”萧郎笑了,“一入云端金蛇走,大气可成群龙首,木已成舟得麟儿,几经险阻脱虎口。”
签文是不错,不过从字面上来看好像很难理解其中的意思,曾逸凡拿过签文嘀嘀咕咕地琢磨了起来。
莫如风一直拿着那根竹签样的东西,反复地看着,最后索性凑到鼻尖上闻了闻。
“这应该是道士用来绾发的竹簪。”莫如风想了想道,“师父有几个道教中的朋友,我见他们用过。”
提示的内容大概明了了,蔡问要他们找的是一个道教中人,但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找到那人。
“不像是字谜,签文的内容也没什么特别含义。”曾逸凡挠了挠头,“这签文有点难解了。”
莫如风也看了下签文:“也不是藏头诗,‘一、大、木、几’根本不成句。”
“‘一、大、木、几’当然不成句”曾逸凡突然停住了,“‘一、大、木、几’会不会是‘天机’?!”
说着,他又仔细地读了遍签文:“哈,原来奥妙在这儿!”
签文的字是“一、大、木、几”,拼在一起的话就组成了“天机”二字。而签文的末字是“走、首、儿、口”,“走”偏旁中的“走之底”,那么这四个末字就组成了“道兄”二字。结合前后四字,连起来就是天机道兄。
“连你师父都要叫道兄的,估计也是人瑞级的老头。”曾逸凡嘿嘿笑着,“看样子我得请找老道长指点迷津了。”
“先别高兴,这座城市是道教文化的发源地之一,附近的道观有十几个。”萧郎看着地图道,“要在这些道观里找出天机道人,只怕要费些功夫。”
啪,那本道德经不知怎么飞了过来,萧郎反应也快,伸手便接住。
“这书的扉页被撕掉了。”唐毅淡淡道,“那一页应该有道观的印记。”
三人连忙看了看书本,第一页与封面的夹缝中露出一点纸张的残根,的确是撕去的痕迹,在第一页的左下角也有个不易察觉的印子,像是被什么方形的东西扣压过。
“这得什么样的眼神才能看出来?”萧郎刚换掉了极度不习惯的隐形眼镜,很久还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看不出来,但能摸出来。”唐毅笑笑,眯着眼睛,将手指探了上去。那双满是褶皱的手,却是灵敏非常。
几秒钟后,唐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清风道观。”
第435章 天机道人()
两小时的车程,半小时的山路,在山腰上抬头望去,一座云雾笼罩的道观在月下若隐若现。?火然?文???????。?r?a?n?e?n?
那便是清风道观,天机道长修行的所在。
早在山脚下,萧郎便已向人打听过了,山上的道观里确实有个天机道长,是位高寿的老人,可就是没人知道他今年究竟有多少岁数,据说民国那会儿他就已经在道观里了。
曾逸凡听得吐了吐舌头,照这么说这老道都快成神了。
山上刚下过雨,上山的小径比较湿滑,虽然曾逸凡他们的脚下还算稳健,但行走的速度多少还是受到了些影响,走了足足半个小时,也才刚刚到了山腰,离开山顶的道观还有一半的路程。
“早知道就买双登山鞋了。”曾逸凡在石头上蹭着鞋底道,“穿得人模狗样的来爬山,我都觉得自己吃多了撑的。”
“谁让你把鞋丢了的。”莫如风得意道。
在机场时,大家都把自己换下的衣物鞋子丢在了不起眼的地方,唯独他把换下的运动鞋和衣服放进了包里,那倒不是他舍不得扔,而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穿着女人的衣服一直走吧。
事实证明,有得必有失,若不是必须扮个女人,莫如风这会儿肯定也踩着正儿八经的皮鞋,一身正装在爬山。
唐毅和萧郎自然也是一脚的烂泥,皮鞋穿着爬山的确不方便。
萧郎四处看了看,钻进旁边的树林,不一会,拿着一堆藤蔓跑了出来。
截断藤蔓,他又弄了些干树枝,细心地绑在了鞋底,这么一来,硬底打滑又粘泥的皮鞋便成了方便的登山鞋。
曾逸凡和唐毅也照他的样子摆弄了下鞋子,走起来顿时顺畅了许多。这么着,四人加快速度,卯足劲头继续向山顶进。
“山上这位天机道长一定是个高人。”走着走着,萧郎突然感叹了一句。
“你现在才感慨啊?”曾逸凡咂咂嘴,“我听说他有一百多岁那会儿就已经感慨得不行了。”
萧郎呵呵一笑:“和年龄无关,是‘量’的感觉。”
其实唐毅和莫如风也有这种感觉,越接近道观,就越能感觉到那股特殊的“量”,平和、清静,与整座山的气息融为一体,完全是一股自然天成的感觉。
到了山门前,四人终于见到了始终笼罩在云雾中的道观,规模不算大,相当于一个四合院的面积,斑驳的砖墙木柱看着有些老旧,很难辨清是什么时候建造的。
道观的门敞开着,里面没什么动静,如果不是迎面的那个大香炉正飘着香烟,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个被废弃了的空观。
“登山饮甘露,踏云寻仙来。呵呵,四位可是来找贫道的?”随着一阵笑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长迎面走了出来。
这道长个头不高,有些微胖,花白的长须几乎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宽大的狮子鼻和炯炯有神的双眼。
“道长,打搅了。”萧郎上前微微欠身道,“请问您可是天机道长。”
“呵呵,正是贫道。”那道长捋着胡须道,“如果贫道没猜错的话,四位便是蔡兄弟所说的人。”
“道长好,我师父让我们来是有事要请道长帮忙。”莫如风连忙道。
“哦,蔡兄弟只是略交待了些,说是见面时可见分晓。”天机道长点头道,“四位先请进观,所说之事可从长计议。”
见着天机道长,曾逸凡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赶上了。这天机道长一派仙风道骨,在他手里,曾逸凡的卜术能力应该是恢复有望的。
关键,这一次没有被人捷足先登。看来,前几次抢在前面的,很可能也是丁正涛的人。只是这一次,被他们在机场给甩掉了。
走入观内,天机道长带着四人进了西厢的一个屋内,客气地让了座,眼睛却始终盯在曾逸凡身上。
“道长,我朋友因意外被封闭了六门。”刚一落座,莫如风便开口道,“我师父就是想请您帮他看看,是否有医治的办法。”
天机道长笑着点点头,起身走到曾逸凡身边,示意他伸出右手,随后用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腕上。
“唔,六门异动,量感全无。”天机道长眉头一扬,“从他体内的反应来看,像是被煞量附身过,现在虽被吸收压制,但还略有残余。”
四人听得连连点头,这天机道长果然了得,一上来就把曾逸凡的症结根源给摸透了。
“正如道长所说的,他的确中过煞量。”萧郎说道,“若是道长可以医治好他,也是功德一件。”
曾逸凡听着他们对话,心里一阵嘀咕,怎么感觉有点像拍武侠片的味道?自己是来求医的,可也别弄得那么文绉绉,听着怪别扭的。
“贫道自然尽心竭力。”天机道长感慨道,“不过,煞量亦属劫难,逃得过是造化,逃不过是劫数。”
说着让曾逸凡站起身,在他背后捏了几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六门虽暂时封死,却尚有开启之相。”天机道长笑了,“贫道有一服自炼的丹药,可以通气顺脉,你先服下,等半个时辰之后,再施以针灸,应当可以奏效。”
说着,他便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几层纸后,露出两颗银灰色的药丸,伸手递给了曾逸凡。
莫如风等人暗自高兴,几天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曾逸凡的能力恢复有望了。
接过药丸,曾逸凡皱了皱眉,一把塞进了嘴里,脸上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呵呵,四位稍坐片刻。”天机道长见他吃了丹药,笑着说道,“贫道去取银针。”
说着,一摆袍袖,转身走出了房门。
见天机道长离去,众人又回头盯着曾逸凡,见他正傻站在那里,手摸着脖子,好像很不爽的样子。
“呵呼”曾逸凡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怪音,离他最近的莫如风吓了一跳,萧郎和唐毅也连忙走了过来。
“呵呼”只见曾逸凡的脸色胀得红紫,右手捏着喉咙,左手连连指着自己的嘴,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
“糟了,他被药丸噎住了。”萧郎顿时反应过来,闪到曾逸凡身后,两臂从后面抱住曾逸凡的腰腹,用力一挤一提。
“噗”,刚才那两颗药丸几乎是从曾逸凡嘴里喷出来的,飞出老远才落地,莫如风立即走过去,掏出餐巾纸裹上,拣了起来。
咳咳呛死我了。”曾逸凡蹲在地上直喘气,“那么大的药丸,也不给杯水,我差点噎死。”
拿着药丸的莫如风有些无奈,重新将药丸递了过去道,“你先拿着,待会儿道长回来,向他要杯水再吃吧。”
“现在让我吃,我还不干呢。”曾逸凡接过药丸,“这药的味道实在呛得厉害。”
啪,他的手突然被人打了一下,手里的药丸落在了地上。
“老唐,你”莫如风惊愕地叫道。
打掉曾逸凡手中药丸的竟是唐毅!
如果有一份可以让你摆脱困境的希望放在你手中,而你的朋友却用暴烈的手段让你放弃它,你会不会火呢?
相信很多人都会。
但曾逸凡没有火,当唐毅打落他手中的药丸时,他的确有些吃惊,但他知道,唐毅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打落药丸之后,唐毅没有理会莫如风的惊叫,立刻蹲下身子,捡起了药丸,仔细地凑近鼻尖嗅了嗅。
“这药丸不能吃。”他的语气很肯定,像是一名医生在告诫乱吃药的病人。
“为什么这么说?”莫如风显得十分惊讶,这是师父留下的线索中唯一一条没有断去的,也是曾逸凡恢复能力的最大希望。
他不是不相信唐毅,只是有些不解,对于天机道长所给的药丸,唐毅怎么能如此肯定地说不能吃呢?
唐